第一百三十二章極光崖,聖修
誅形刺猛然旋轉起來,放射出一道乳白色光幕,護住秦辰。兩到光劍打在了光幕上,「彭彭」兩聲巨響,那光幕卻只是晃了晃,誅形刺強大的防護能力,可見一斑。
秦辰伸指一彈九離鉤,九離鉤頓時收束了起來,被捆縛住的大鬍子頓時慘叫出聲,他感覺全身的筋骨都快要被這收緊的力量給捏碎了。
「住手!」另兩名皇風十二騎怒吼道,他們手中的利劍猛然揮舞起來,旋出一片光刃構成的風暴,直捲向秦辰。秦辰冷哼一聲,九離鉤驟然發動,尖銳的尾鉤好似毒蛇一般,昂起頭來,猛然刺向棕色卷髮的騎士。
「喝!」騎士怒喝一聲,光刃驟然調轉方向,磕向九離鉤。九離鉤才不同你硬磕,活物一般的扭動一下,就從光刃旁邊掠了過去,鑽頭一樣的把棕髮騎士的大腿打了個對穿。
棕髮騎士痛得悶哼一聲,他怨毒的盯了秦辰一眼,長劍高舉,劍刃猛然爆出耀眼的白光。「喝——」棕髮騎士狠狠一劍斬在九離鉤上,「乒」的一聲,劍刃上迸出一塊碎片,無數的裂紋從裂口蔓延出來,棕髮騎士的虎口更是被震得裂開一道大口,鮮血泊泊。
秦辰呲笑一聲,這九離鉤的硬度恐怕已經遠超一般的法寶,畢竟是在炫疾紫火的鍛燒下分離出來的精華煉製的啊。
秦辰一手猛然握拳,縛住大鬍子的那段九離鉤猛然旋動起來,大鬍子身上的白色戰甲輕易的就被巨大的力量切的碎成片片。餘勢不止,在大鬍子騎士的慘嚎中,九離鉤瞬息間就把他的肉身切成碎塊,炫疾紫火陡然冒出,碎肉塊連著元神一概都被燒成了灰燼。
「你……皇風十二騎不會放過你的!」棕髮騎士留下一句狠話,化成一道白色流光甩開九離鉤的追擊,另一名騎士甩出一道金光,圈住他,兩人就挪移遁走了。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秦辰隆隆的聲音在宇宙間震盪,這傢伙可也不是善茬,特別是經歷了肉身損毀,重塑後,原本只算是乖張的性子,現在都可以說是乖戾了。
「感謝閣下援手之情。」飛鳶拱了拱手,他揪著眉頭望著秦辰,似乎有些踟躕。秦辰這才記起自己重塑肉身後,面容可是發生了些改變,他心念一起,呵呵笑道:「咱是路見不平拔刀來相助,三個打一個,為人所不齒啊,晚輩你也就不用太放在心上,誰讓咱是前輩大高人呢……」
秦辰絮絮叨叨的說著,他是要把握機會耍上飛鳶一耍,誰讓當初走在一起的人當中,他是輩分,修為最低的,這會,他可要好好過過癮了。沒成想,飛鳶突然驚呼出聲:「你是……你是秦辰?」
他是怎麼知道的?秦辰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巴巴的等到一次機會,怎麼就……看到秦辰的表情,飛鳶哪還能不知道,只是有些事情實在是太不可置信,分別是不過元嬰期的人,怎麼就……
「一些奇遇,呵呵。」秦辰也不願多說自己跟九淵之間的恩怨,畢竟是師門內事。
兩人選了個比較大的隕石,按落身形。對面坐好了,飛鳶還是有些不自在。秦辰呵呵笑問:「老鳥啊,怎麼一見面就被三個小輩追得到處跑啊?」
相對于飛鳶合體期的修為,分神期也勉強能說是他的後輩。
飛鳶娓娓把天輝永夜分別後的經歷道了出來。原來飛鳶之所以那麼著緊那太陽真火,除去離離梭需要太陽真火作為陣心運轉,發揮最大威力外,還干係到飛鳶師門的一件大事。
飛鳶原本是個散修,後來有幸進入了一座仙人秘府,得到了前人的傳承,也背負了這師門重任:解救一位師門長輩。經卷記載,飛鳶的這位長輩是個擁有大神通的高人,被他的仇家禁錮在極光崖的一處秘地。
那日,在天輝永夜收到了那朵紅袍最後放出的太陽真火,稍稍休息了以後,飛鳶就開始循著師們留下的紀錄,向極光崖而來,一路倒也通暢,只是最後卻起了亂子。當飛鳶即將到達禁錮師門長輩的秘地的時候,卻觸動了一處禁制,還沒等飛鳶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他就被禁制住了。
好不容易,飛鳶脫了險,迎接他的,卻是皇風十二騎,以及另外一個修為絲毫不比飛鳶弱的大高手圍攻。憑著太陽真火的神威,飛鳶才逃脫出來,那皇風三騎卻是銜尾追擊,一直跑到這裡,被秦辰救了下來。
「不是吧?這裡,這裡可是古星域的邊境,你……你居然跑了足足一個星域都沒逃脫?」秦辰驚訝極了,根據星圖上顯示:古星域往上是亞細亞星域,而亞細亞星域再往左才是極光崖的地盤。這個地方不稱星域,這裡是自稱神之使者的一群修行者的地盤,禁止其他修行者進入,而這群極光崖的修行者,則被修真界的人稱為聖修。
聖修,又被不齒他們的修行者稱為鳥人,因為聖修修練到極致,會在背上長出翅膀,修為越高,翅膀就越多。
日死個仙人板板!長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很可能是鳥人!秦辰心裡激動啊,早在地球的時候聽無量琊提到這群鳥人,秦辰就很感興趣了,可是……「老鳥,你那個師門長輩也被禁錮了這麼多年,恐怕早就飛昇了……」
「不可能!」飛鳶打斷秦辰的話,他手機閱讀請登陸說道:「據師門經卷記載,我的這個師門長輩,可不是普通修真,他很有可能……就是仙人!」
「仙人?」秦辰微微一愣,先是潛藏在修真界的妖人來攻打天一門,然後又出來一個魔界的天魔,現在……難道修真界就要大亂了麼?
「秦辰,我……」飛鳶還沒說完,就被秦辰制止了,秦辰說道:「老鳥啊,不是我不想幫你。我現在要去找無量琊,然後去獸人聯盟海加爾……」秦辰隨即就把白衣的事情跟飛鳶說了。
秦辰歎氣道:「我還真是勞碌命,一刻不得安閒呢。」正了正面色,秦辰說道:「老鳥,你的師門長輩不知道被禁錮了多少年,也不差這麼一會,你也受了傷,乾脆先覓地療傷,等我處理白衣的事,我們一群人陪你一起去。」
飛鳶的眼中不禁溢出一絲感動,極光崖的聖修極其霸道,不容許任何人踏足他們的地盤,否則就是群起攻之。秦辰肯陪他去,可是陪著他一起去拚命啊。說到底,秦辰與飛鳶相識不過年餘的時間。
秦辰掏出兩瓶子的療傷靈丹,這些零碎地東西,出門前哲琴可是塞了不少給秦辰。飛鳶一介散修,自己也不是什麼煉丹大事,這樣的上品療傷靈丹也是真的沒有,也就不客氣地收了。
瞭解了飛鳶療傷的地點,在玉簡星圖裡標記了出來,兩人也就分開了。
秦辰也不再去尋那最後的跳轉站,乾脆就從這裡開始,駕著他的誅形刺,向波波圖魯的潛修地而去。幾次跑錯了,又幾番校準了方位,秦辰才來到波波潛修地的附近。秦辰是沒有那顆星球的具體位置的,只依稀記得一個範圍,接下來就是糙活了,一個個星球找過去。
好在古星域大多的星球都是靈氣絕盡,獨獨波波的潛修地靈氣充足些,花了小半年的時間,秦辰可算是找到地頭,一來二去,秦辰單就耗在路上的時間就有兩年多了。
按落遁光,望著眼前這熟悉的純石料建築,秦辰不禁有些感慨,多少年了,又回到這個地方了,一切卻都不一樣了。揉了揉眉間的那點血痣,秦辰踏步向內走去。
「何方道友,前來陋居?」淡定的聲音從石屋裡傳了出來,是波波。
秦辰心中歡喜,呵呵笑道:「故人造訪,主人家怎也不出來迎接呢?」
波波圖魯驚咦一聲,他的朋友不多,況且這人的氣息毫無記憶,哪是什麼故友?他微一皺眉,道:「波波近年多忘事,倒是不記得有這麼一號朋友了。」
秦辰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欣喜,他哈哈笑道:「波波,咱老秦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