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處決中年人的森林,我與樊德恆又回到了黃仲平的住處。
在告知了黃仲平母子倆,來此收租金的中年人純粹只是幫人代收,且真正地主是另有其人,好讓他們知道地主是跟我熟悉,而放下心後,我與樊德恆又跟他們閒聊了一會兒,並把早先被中年人取走的東西歸還給他們,才安心的離開。
離開普眾山,走下山後,天色已近傍晚。
我原本打算與樊德恆前往飄渺山的計劃不由暫且擱下,就怕這麼晚了去到那邊,他們又客氣的留我們在那裡過夜。
為免麻煩,商量過後,我們還是決定先回寶涵樓過夜,並各自運起氣息飛行術,而不是乘著我運起的實地光幕離開。
回到了寶涵樓,我們才一踏入樊德恆的房間沒多久,房內已傳來清脆的鈴聲。
樊德恆回房拉扯房間的鈴線回應後,沒多久,樊德恆的貼身助手達力,已走了進來。
他一進門,先是有禮的拱手向我們問好,隨後才道:「稟頭頭,名才女莊旎昨天帶著五位年輕少爺,想要求見頭頭與老闆,雖然小的已明確告訴莊才女,頭頭與老闆外出辦事,且回來後同樣不見外客,但莊才女卻堅持留下等待,並要小的務必把他們來此的訊息,轉達給頭頭與老闆知曉。
「目前,莊才女一行人,還在我們寶涵樓裡。」
「喔?有這回事。」樊德恆抿唇,點了點頭道:「可知那五位公子爺的來歷?」
達力拱手說道:「稟頭頭,小的不知,也沒多問。」
「那就奇怪了,跟莊才女在一起的人,應該都是大陸上有知名度的人物才是,依達力你對大陸上人物的熟悉及瞭解程度,竟有讓你不認識的人?他們來此究竟有何目的?真讓人想不清。」樊德恆一臉狐疑地搔著頭。
我微笑說道:「用不著奇怪,莊才女帶來的這五位公子爺,我們兩人都認識,而且來此見我們也屬正常。」
「誰啊?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樊德恆更加猛烈地搔著自己頭。
由於達力在此的關係,我也不方便直接向樊德恆道明,莊才女所帶來的五位公子爺,就是原本老邁的十六到二十代山主,只能語帶提示的道:「想想莊才女的出身來歷,以及我們之前所見莊才女家族中的那幾人。」
聞言,樊德恆才恍然大悟,雙手一拍的大叫道:「啊!我知道了。」
呵呵笑了幾聲,他把視線轉向達力道:「達力,去請莊才女他們上來,順便也叫人帶幾張椅子上來。另外,鷹眼可有傳回什麼消息?」
「稟頭頭,自從上次發生了各門派在此動手且遭到老闆訓戒後,大陸上瞬間謠傳著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不管武者及閘派間有什麼仇恨,凡是在寶涵樓範圍的一百公尺內都不得動手,違者將成為大陸武者的公敵,目前這個消息,已在大陸上傳了開來。」
樊德恆一楞道:「可有查清這消息是誰傳出的?」
「稟頭頭,目前尚在查證中。」
「嗯……盡速查證此消息來源。」樊德恆點了點頭道:「還有無其他消息?」
「稟頭頭,由於目前全大陸武者全陷入瘋狂,尋找著老闆想要找的異象,所以鷹眼所傳回的訊息也全是如此,經過小的篩選,傳回的消息中,並無可稟告頭頭之處。」
「辛苦你了,你這就下去請莊才女他們上來吧!」
正當達力拱手答「是」,轉身準備離去時,樊德恆又突然開口道:「達力,等等。」
言畢,他從懷中拿出握把,把尾端向下的拿出一包拳頭般大小的布包來,並把布包遞給達力道:「達力,這布包裡面有五十顆透明石,是我與老闆給大家的獎勵,你待會兒事情處理好後,自己先拿取五顆留下,二樓與三樓的內圍鷹衛,則是每人一顆。至於剩下來的,拿去變賣換錢,把換來的錢,平均分給周邊鷹眼。」
達力聞言,一臉激動,雙手接下樊德恆遞給他的布包,恭聲說道:「達力代大家感謝頭頭與老闆的恩賜。」
樊德恆面帶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嗯!下去吧!」
力捧著布包,轉身離去。
不過,當他才走了沒幾步後,卻又轉了回來,並露出一副張口欲言,最後卻欲言又止的表情來。
對此,樊德恆不由主動道:「達力,這不像你的個性哦,況且,你與我之間又有什麼話說不得的,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達力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是這樣的,頭頭,小的們都知道老闆的武藝無人可及,所以小的與眾鷹衛都希望老闆能夠指點小的們武藝,但小的們又知道老闆所開出教導武藝的前提條件,因此……小的們想請頭頭幫個忙,替小的們跟老闆說情……」
聽及達力的話語,樊德恆既不拒絕,也不承諾的笑說道:「老闆就在這裡,你自己問老闆吧!」
達力聞言,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地看向我,戰戰兢兢地詢問道:「老闆,請問您可不……可以指點小的們武……武藝?」
對於達力的詢問,我暫不作回答,把視線轉向樊德恆,問道:「小樊,這些人可以讓你信任嗎?」
「不容置疑的,我信任他們。」樊德恆毫不考慮地回答。
「可以說說你如此信任他們的原因嗎?」
樊德恆點了點頭道:「除了達力是我自行認識的外,所有的內圍鷹衛全是由我父親們從小訓練出來的。但不管是我自行認識的,還是我父親們訓練出來的,如果沒有他們的忠誠相待,我樊德恆恐怕就不會有今天的成就,所以對於他們的忠誠度,我不用懷疑,也無須懷疑。」
「嗯……」我輕點著頭,把視線轉向一臉感動的達力道:「達力,我之所以這樣詢問並不是我不相信你們,而是對你們不瞭解,對我而言,教導你們武藝很簡單,但教導後的結果卻影響甚巨,因此,在沒得到小樊對你們百分之百的信任前,我是絕不會教導你們武藝的。
「不過令人高興的是,你們得到了小樊的認同,也得到了我願意教導你們武藝的承諾,你還不快謝謝你的頭頭。」
達力紅著眼眶,向樊德恆道謝,也向我道謝。
輕笑了笑,我對著樊德恆道:「達力與這些內圍鷹衛,加起來有多少人?」
「三十二人。」
我又問道:「那這裡有沒有可以供他們一起修煉的地方?寶涵樓以外也沒關係,不過,最好距離遼人灣不要太遠。」
樊德恆略微思索,半晌後才道:「想來想去,我只想到距離遼人灣五十公里左右的光靈山。不過光靈山雖然鮮少人去,卻不太隱密,至於其他適當的地方,都離遼人灣很遠。」
「夠空曠就好,至於隱不隱密,倒是沒那麼重要,就光靈山吧!」
樊德恆點了點頭道:「那武大哥打算什麼時候進行指導?」
「今夜。」
「這麼急!」樊德恆相當驚訝。
「我們一得到消息就必須馬上走,哪有時間一直待在這裡啊!不急一點,我看他們恐怕也學不成了。」
「說的也是。」樊德恆欣喜地把視線轉向達力道:「達力,想必剛才我與老闆的對話你都已經聽清楚了,待會兒下去時,你順便把二、三樓的所有內圍鷹衛給撤走,改由周邊鷹眼留守在二樓就可以了。
「另外,武大哥要教導你們武藝的訊息,絕對不能透露給其他鷹眼知道,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我體會你們的辛勞,給了你們一天假期,明午以前才須回來報到,然後你們再以此藉口分批前往光靈山,並在夜中三時以前到達。
「切記,務必小心自己的行蹤,不要興奮到被人尾隨在後還不自知,下去吧!」
「是,小的會交代下去的,謝謝老闆與頭頭的成全。」說完,達力深深一鞠躬,感謝之情溢於言表。
待達力走後,樊德恆才開口道:「武大哥,謝謝你。」
「你這個謝我就收下了,不過,達力不會興奮到忘記傳達莊才女他們上來吧?」我故意轉開話題的問。
知道我轉開話題,就是不願對前一話題繼續討論,所以這時的樊德恆,也配合性十足的扁著嘴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只好自己下去叫嘍!」
面露一笑,我換了另一個話題道:「說真的,我一直在想,為何如此煩亂的大陸上,你所經營的情報網,竟可以一枝獨秀的成功?
「畢竟經營這種情報網,最怕的就是部下反叛,但打從我與你在一起到現在,我似乎不曾見過這樣的問題。
「直到剛才,我才明白你成功的原因。
「我發覺你除了深懂得掌握人心與善待部下外,對於部下的賞賜更是毫不吝嗇,除此之外,你的成功還有一項不可或缺的因素,那就是你不會像一些擁有權力的領導者一樣,動不動就懷疑部下對自己的忠誠度,你能夠拋開這兩項私己的因素並貫徹執行,想不成功也難,真是個難得的經營者。」
聞言,樊德恆不好意思地搔著頭道:「武大哥突然這麼誇讚我,害我都不好意思得想找個洞鑽進去。不過能從武大哥嘴裡聽到這些稱讚話語,感覺起來還真不一樣,聽起來就覺得特別的爽,呵呵……」
傻笑了一會兒,樊德恆才又道:「其實武大哥所說的這兩項因素,我並不是完全不在乎,正如武大哥所說的這樣,經營情報網最怕的就是部下反叛,對此,我當然也會怕,只不過,我不會無故去懷疑部下罷了。
「不過說真的,他們縱然想反叛,也沒有機會,因為在他們加入情報網時,我就跟他們說過,他們雖然是加入我的情報網,但他們的身份是絕對自由的,所以就算他們把消息洩漏出去也不算反叛,因為那純屬他們個人行為,完全跟我的情報網沒有關係。
「不過只要跟著我,他們就能享有情報網的一切酬傭與福利,直到他們脫離我情報網為止。」
聽及他的說法,我不認同地搖頭說道:「這只算是你對自己的一種防護,如果真發生反叛事件,事主同樣還是會找你,你這樣的做法,等於是在欺騙自己而已,根本就防不了什麼,沒想到你的情報網竟可以撐到現在。」
樊德恆笑道:「武大哥可能有所不知,我情報網的內規,是全大陸上的人都知道,甚至在開辦前期,也曾發生過幾件洩漏消息的反叛事件,不過事後沒多久,這些洩露消息的人,就全被我揪出來交由事主處理,當然這些人的下場都相當淒慘。
「有了前車之鑒,周邊鷹眼也將那些反叛者的下場引以為戒,並意外的在大陸上建立了我情報網對反叛者不隱瞞、不袒護、絕對追查到底的公信力。」
「呵!哪有這麼不負責的情報網,真不知道那些想買賣消息的人,怎麼會有勇氣找上門。」
「這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畢竟找上我這個不負責的情報網,總比自己聯絡被滅口還來得有保障。
「另外,還有另一個的原因讓這些人願意找上門來,那就是大陸上的人全都知道,除了與他們接觸的鷹眼知道他們的長相、身份、所要買賣的消息外,整個消息傳回到我這邊雖然是經過好幾手,不過其傳送過程則是完全被封印在蠟封裡,如遇有蠟封損毀,那下一個鷹眼就不再接手傳送,直接由毀損蠟封的鷹眼送回寶涵樓,也因此才能讓販賣消息的人放心、接觸的鷹眼小心。」
「早說嘛……」我白了樊德恆一眼道:「我還以為你們這空間的人這麼不怕死,生意這麼好做呢!」
樊德恆靦腆地笑了笑,沒有介面回話。
就這樣聊著聊著,緊閉的房門忽然傳來「叩──叩──」的敲門聲,隨後就傳來達力的聲音道:「頭頭,莊才女一行人已在門外等候。」
「達力,請莊才女他們進來吧!」
「是!」緊閉的房門應聲而開,緊接著就看見達力做出請的手勢,指引門外的莊才女他們進來。
而我與樊德恆也面帶笑容,站起身來迎接。
等隨行進來的樊德恆手下,把椅子分佈在圓桌周圍,揮手摒退了達力等手下後,樊德恆這才以主人的身份請眾人坐下。
他率先打開話匣子道:「哇!各位前輩山主都變得好年輕喔!如果不是武大哥提示的話,我萬萬也不會把各位與之前的老邁模樣聯想在一起,甚至還差點拒絕會見各位前輩呢!
「還有還有,可不可以麻煩各位前輩再次自我介紹一下,因為各位前輩與之前的長相實在差別太大了,我都不認得誰是誰來了。」
聽過樊德恆的話,眾山主也面帶笑意的依代序介紹起自己。
清楚地知道他們誰是誰後,我這才開口道:「剛才你們進來時,我內心也稍微猜測一下你們誰是誰,不過除了十七代山主被我猜對外,其餘的,我竟然都猜錯了。」
眾人聞言,呵笑了幾聲,我直接岔開話題道:「前幾天去探望眾山主時,眾山主都還在入定呢!不知眾山主是何時出定的?」
十六代山主代表說道:「您離開沒多久後,我第一個出定,隨後出定順序就如同我們接掌山主的代序一樣,最後一個出定的是二十代山主,他是在昨天中午出定的。」
表示瞭解地點了點頭,我又問道:「那你們有沒有跟第二元神意識溝通?」
「有的。」眾山主異口同聲的回答。
我微笑說道:「雖然我傳給你們的道統,第二元神意識會自行悟解、修煉,不過我希望你們有空時,還是能夠複習一下,其複習重點就是掌握招式的威力。
「之所以要你們如此,純粹是有些招式的威力,實在過於龐大,如果你們不瞭解其中的威力,而在不適當的地方使出這個招式,所引起的效果恐將會波及自己、傷及無辜,也就是說,你們必須瞭解在什麼地方適合使用什麼招式才行。」
山主再次異口同聲回答。
緊接著,十六代山主續說道:「我們這次前來這裡,除了是想向您請安問好外,最主要是想請教您一個我們五個都遇到的問題。
「在我們出定後,我們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召喚著我們離開這裡,前往一個讓自己有回家感覺的空間,對此,我們該前往嗎?」
由於自己是在光之星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識之故,所以我也沒有遇過這種讓人有回家歸屬感的召喚力量。
不過,對於這種情形,我卻不只一次的聽索裡尼說過,不管是在哪個空間的修道者,只要是承學至光神所傳下來的道統,那在凝聚第二元神意識後,都會感受到一股召喚力量,要引他們前往光之星的天境報到。
再說,雖然整個空間都已被光神與暗皇給封鎖住,不過封鎖的,也只限於能進不能出,所以他們能感受到這股召喚力量,我一點都不感到奇怪。
對此,我微笑說道:「你們所感受到的這股召喚力量純屬正常,而召喚你們前往的空間,就是我之前與你們說的天境。
「照理說,你們在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識後,就該前往的,但由於這個空間目前被兩位神祇給封鎖了,所以不管是源自這空間,還是來自於其他空間,只要是在這空間裡就只能進不能出。
「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嘗試打開我所傳授與你們的空間帶方法,看看是不是無法打開。」
聞言,十六代山主道:「不想對您隱瞞,昨天我們在全數甦醒後就曾嘗試過,但結果就如同您所說這樣,無法打開空間帶,因此我們才會貿然的前來打擾您。」
「武大哥怎麼知道是兩位神祇封鎖這空間的,而得俏Y斡忠V饉騥葦A占淠兀俊狽湧藈|喚獾亟槊嫖食觥?br/>
長歎了一口氣,我無奈道:「會封鎖這空間,就是因為我的關係,我怎會不知道呢!」
「啊?」樊德恆驚訝問道:「這個空間是因武大哥才被封鎖了起來!為什麼?」
眾山主雖然沒有像樊德恆一樣坦然直問,不過卻也同樣充滿驚疑的看著我。
面對眾人直視而來的目光,我悵然一笑道:「對你們來說,或許會覺得很不可思議,但如果你們瞭解真正原因的話,就會覺得這般情形很正常了,也罷,就讓我告訴你們真正的原因吧!」
理了理自己腦海中的思緒,我擷取重點,把光神與暗皇的形成,[奇`書`網`整.理提.供]以及他們彼此間的承諾、鬥爭……等種種說了出來,甚至就連自己是傳承者身份,也都大略地敘說。
聽完後,樊德恆誇張地挖了挖自己的耳朵,雙眼瞪得老大地道:「等等,等等,武大哥的整體意思是不是說,創造這一切的創世神,賦予武大哥一個使命,而這個使命,就是要武大哥把聯手封鎖這空間的光神與暗皇兩位神
皇合併為一體,讓得腔指瓷形捶擲朧鋇淖畛踝刺_?br/>
「但其中一位叫暗皇的神祇,不願意合併回原屬狀態,所以在光神願合、暗皇不願合的幾千萬年鬥爭下來,
得譴琉梢桓齬彩叮切正さ晜怳ㄞ鄐z預、也不能指點武大哥,尋找唯一可讓得嗆喜⒌奶溜欏⒌}椋雄豲A麼詞郎袂盞鬮浯蟾繾孕醒罷搖?br/>
「不過,得怯峙鹵舜瞬蛔袷卦級ǖ牟迨紙槿耄拷掃t們又間接形成另一個共識,那就是不管武大哥去到哪個空間,得薔土i址饉嬬O蟾縊z皞r目占洌盂漪荋嗃哏`俊?br/>
我微笑說道:「沒錯,簡單來說,就是這樣。」
經過我的確認,樊德恆神情俱震的大叫道:「哇!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武大哥竟然是創造這一切的創世神之使者,哇喔!難怪武大哥會這麼厲害!不過武大哥見過光神與暗皇嗎?」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我平淡地反問。
樊德恆聳了聳肩膀道:「是不重要啦,不過是」神「耶!能夠見到得牽玫O嗝吹墓餿侔。】上窕[揮姓飧齷爣c!?br/>
「你雖然看不到,不過得僑刺猁晶浪k檔幕埃t源耍比壁憌[酶械焦餿儼攀恰!?br/>
「幹嘛聽我說話?」樊德恆眼珠子往四周轉了轉,不解地問。
我故意戲弄道:「聽你有沒有說他們壞話啊!」
樊德恆白了我一眼,並道:「無聊,一點都不好笑,我才不相信」神「會這麼沒格調呢!」
隨著樊德恆話語一完,室內突然傳來一道幾乎令聞言者陷入無底幽冥深淵般的聲音道:「小子說得好,若你能幫本皇殺掉武小子的話,本皇非但見你一面,甚至還收你為徒,讓你永遠長生不老、免遇天劫。」
聽到暗皇的聲音,修為較為薄弱的樊德恆與莊旎,不由嚇得臉兒發白、渾身顫抖。
甚至就連已經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識的眾山主們也不例外,差別在於他們沒有抖的那麼厲害而已,不過臉色卻同樣的慘白。
驀地,凝重的氣氛裡,再度傳來暗皇那令人恐懼的聲音道:「小子,你不是要見本皇嗎?快拿出你的誠意動手,本皇等著呢!」
正當自己準備開口替樊德恆回答時,突然又傳來一道令人摸不著邊際、且讓人如沐春風的和煦聲音道:「暗皇什麼時候,也對這種尚未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識的人,感興趣了?」
隨著這段話聲一完,暗皇又傳來聲音道:「光神,你是在吃味嗎?別忘了只要是能夠殺了武小子的人,本皇都有興趣,如果光神你心動的話,本皇可以把這個機會讓給你,桀桀……」
就如同洗三溫暖般,樊德恆他們在聞之光神的話語後,原本恐懼的神情,也瞬間變得輕鬆,不過這種輕鬆神情也只在臉上曇花一現,當暗皇的幽冥笑聲才一起,他們又恢復了原先的悚懼。
這時,光神發出一股猶如溫暖的光源,令聽者感覺到如沐春風的柔暢笑聲,舒緩了在場眾人的心緒。
雖然我知道光神發出笑聲,是想緩和眾人恐懼的情緒,但我擔心如此一冷一溫的思緒轉換,極有可能導致他們精神錯亂,所以這時的我,也不再沉默,開口說道:「不知暗皇這次現」聲「,可有事吩咐小子?」
我的問話一落,暗皇那如幽暗網羅般的聲音,接著回道:「武小子,本皇看你最近這麼辛苦,所以特來給你一次機會改變原先的決定,只要你願意歸順本皇,本皇原先對你的承諾還是有效。」
「感謝暗皇的關心,如果暗皇真覺小子辛苦的話,那煩請暗皇把天珠的真正所在告訴小子,這樣小子會更加感激不盡。」
「不知好歹,哼!」
面對暗皇這般不屑的反應,我只能在臉上做出一個無言的苦笑,無能回應。
不曉得是看我沒有回應、還是氣極地不願與我交談,我已明顯感受到暗皇離去的訊息。
才一感應到暗皇離去,室內已同一時間傳來光神和煦的聲音道:「孩子,加油啊!」
伴隨著柔和的話聲一完,我也感受到光神離去的訊息。
知道得親叩鬧皇恰笆印鋇囊饈叮_疤噢X囊饈痘辜絛U盼遙拷掬D」芰繳褚丫鬩吡恕笆印鋇囊饈叮恕@故欽酒鶘砝矗w笆忠灰鏡潰骸骯祐扳楚I?br/>
而一旁的眾人在見著我的動作後,也連忙回神的站起身來,且默契十足的同聲一揖,說出恭送二神的話語來。
而後,眾人坐了下來,全場氣氛是靜到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出。
顯然眾人依然承受著驚懼,甚至引來暗皇的罪魁禍首樊德恆,也是戰戰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吭一個。
我刻意清了清喉嚨,藉以舒緩眾人心緒的道:「小樊,神與你說話耶!你怎麼非但沒有一點感到光榮的樣子,反而顯得如此害怕呢?快樂一點嘛,神耶……」
對於我的調侃,樊德恆非但沒有反駁,甚至他還緊張得連氣也憋住,扁著嘴問道:「武……武大哥,得欽嫻淖摺觟@寺穡俊?br/>
見樊德恆害怕到如此模樣,我心裡雖然有些於心不忍,不過為了不讓他的話語再次引來暗皇,我也毫不隱瞞的坦言道:「從我與你接觸的那一刻開始,光神與暗皇就從沒離開過我們,不過得塹拇嬖誆⒉皇僑庋劭杉↘s們存在的,只是我們騰出來的一小部分意識而已,而這一小部分意識可分為」聽「與」視「兩種意識。
「就像我剛才雖然是恭送得搶餚ュp還珥斨鬙h的只是」視「的意識而已,至於」聽「的意識還繼續留在這裡,為的就是注意著我的一切,不知這麼說,你可否瞭解。」
「不太瞭解……」「樊德恆心不在焉的瞧著四周,低聲問道︰」那我怎麼辦?「
我長歎了一口氣道:「很簡單,只要離開我,就可以擺脫光神與暗皇的監看,也唯有這個辦法,才能讓光神與暗皇不再注意你。」
聽完我的說法,樊德恆忙不迭地搖了搖頭道:「無論如何,我也不會離開武大哥的,剛才我只是一時消化不了才會這樣問,武大哥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他終於恢復了。
給他一個不介意的笑容,我道:「其實,除非是有事,或者是有話語引起暗皇的不悅,否則暗皇都不會像這般前來,剛才若不是你一時失言,引起了暗皇的不悅,也就不會把場面氣氛搞成這樣。」
樊德恆狠拍了自己一巴掌道:「我知道是格調之說冒犯了暗皇,因為我那句話語一出,自己心裡就覺得毛毛的,果真沒錯。」說完,他又重重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望著他臉上漲紅的指印,我不由白了他一眼道:「幹嘛,耍苦肉計啊!如果暗皇要跟你計較的話,你早成為一陣氣煙消失了。」
「這我當然知道,我是責怪自己為何如此大嘴巴,都怪我嘴*,這下待在酒樓裡的客人,可全聽到光神與暗皇的聲音了,大陸上恐怕又要傳的繪聲繪影了。」樊德恆黯然苦笑。
「知道自己大嘴巴就好,不過你放心,光神與暗皇的聲音,只有我們這房間裡的人聽得到。」
言畢,我不再理會他,把線轉向莊旎道:「莊才女,你們飄渺山可有一位叫楊嗣因的人?」
面對我忽然的詢問,莊旎雖然明顯一楞,但卻很快的回過神來道:「雖然不知武大爺為何會突然這麼詢問,不過飄渺山的確是有楊嗣因這個人。」
聞言,我二話不說,把自己與樊德恆在普眾山所遇到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聽完後,十六代山主隨即板著一張臉,對著莊旎問道:「旎兒,這位楊嗣因可真是負責收取帳款之人?」
「稟十六山主,詳細情形旎兒並不瞭解,不過旎兒可以確定,楊嗣因是負責周邊部分。」
表示瞭解地點了點頭,十六代山主把視線轉向我,誠懇的道:「謝謝您告訴我們這一切,我們現在就回去查證,最晚後天,我們就會把查證結果告知您,並感謝您賦予我們這一切,我們就不打擾您了。」
說完,他站起身來對,我鞠躬一禮。
見他行禮,其他山主也站起身來,鞠躬致禮。
我雖然有些尷尬,不過同樣也以禮待之,並微彎著背、攤出右手道:「送各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