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空間通道的開啟,映入眼簾的是以索裡尼為首的神使,密密麻麻的從空間通道湧出。
而且就在短短不到幾個呼吸間,神使們已快速來到我們的頭頂上方。
這一幕真只有「突然」兩個字可以形容。
不只是狄幻然他們眼睜睜地看著索裡尼他們來到我們的頭頂上方,就連我自己也在空間通道無預警開啟的同時,足足嚇了一大跳!
不過嚇歸嚇,反應快速的我也做出防衛動作的快速竄身向後,瞬間防止狄幻然他們對我作出反撲或挾持。
甚至反應過來的我,還快速飄飛上天與索裡尼他們會合,徒留眾魔使頭頭傻楞楞地杵在原地。
這時候,我絲毫不理會地面上一臉傻楞的狄幻然等七人,親切對著那氣息令人感覺如沐春風的索裡尼說道:「老哥怎麼突然來了,這一次來了多少人啊?」
索裡尼聞言,帶著溫和笑意的回道:「為了預防上次的憾事再次發生,這一次全天境上的神使都來了。」
聞及如此龐大的陣容,我心裡除了感動之外,還挾帶著莫名的震撼。
據我瞭解,天境神使共有四、五千人之多,如今這些人卻因我武東風一個人而來到暗之星,這叫自己如何不感動呢!
這時,我故意誇張的吐了吐舌頭,道:「乖乖,四、五千人啊!」
索裡尼同樣帶著笑意的回答我道:「正確來說應該是四千八百七十二人,因為尚必須扣除固定駐紮在魔法大陸的十位神使,與陪伴紫嫣姑娘修煉的神虹子、任飛兩個人。」
聞言,我毫不修飾自己內心的感動,以最誠懇的心對著眾神使彎身一禮道:「武東風在此以最誠懇的心感謝各位神使大哥、大姐們的愛戴與相助,東風身受了。」
話一說完,站在索裡尼身旁的忽必烈已自動接口道:「武老弟何須如此客氣呢!保護你原本就是我們的職責,讓你獨自一人流落在暗之星已讓我們自疚不已,還好此刻的你並無大礙,否則我們將會抱憾終生。」
未等我回話,與我面對面的索裡尼突然插嘴說道:「老弟需不需要先處理一下剛剛與你在一起的那七位魔使,現在已有好多魔使開始朝這邊聚集過來了。」
聞言,我毫不在乎地回答道:「沒關係,我就是要等他們聚集。」
頓了頓,我續說道:「對了老哥,暗之星那麼廣闊,為何你們的空間通道可以如此準確無誤的往我在所方向開啟呢?
你們來此之前,難道沒有想過我是否已經不存在了,還是光神有告訴你我的下落?」
索裡尼微笑說道:「自從我們在暗之星與你分手後,光神也與我們失去聯繫,我們這次之所以如此大規模的前來暗之星,為的只是想尋回你的遺體,以及幫你報仇,畢竟我們在來此之前,從未有過老弟你還生還著的想法,不相信你看我們身上清一色的白色衣衫就知道了。
「至於我們為何可以如此精準的往你方向開啟空間通道,原因很簡單,若是你記憶尚深的話,應該記得當初你到光之星時,我曾經向你打出一道黑白勁氣,附著在當初所謂的轉換器上。
「而我當初所打出來的這道黑白勁氣,並不只附著在所謂的轉換器上,它更是附著你戴在頸項的魔法項鏈上。
「雖然你身上的轉換器已隨著無限袋寄放在紫嫣那裡,不過殘留在你魔法項鏈上的能量,卻也足夠讓我往你所在的方向開啟空間通道,然後藉由你從不離身的魔法項鏈尋找到你的遺體、進而幫你報仇。」
聽及索裡尼的話語,以及注意到他們真的穿著清一色的白色衣衫,我不禁搖頭苦笑道:「老哥也未免對我太沒有信心了吧!
有道是『好人不長命』,像我這種禍害豈是這麼容易死得了的。」
索裡尼微微一笑道:「並不是我們對老弟沒有信心,而是老弟所處之地實在容不得我們樂觀以對。」
我聳肩笑道:「也對,相信若是立場互換的話,我同樣也不會這麼樂觀。」
說完,我對索裡尼他們撇嘴一笑後,這才緩緩的飄轉身去。
飄轉後的我不禁感到有些失望,因為我與索裡尼他們都已經聊了一段時間了,可是往這邊聚集過來的魔使卻是不多,大約只有兩、三百人左右,實在讓自己有點大失所望。
不過失望之餘,我還是開口對已經飄飛上天的狄幻然他們道:「各位老大實在抱歉,由於事情轉變的太突然了,連我自己也沒預料到會有這種結果,所以這時的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各位老大,不知各位老大是否可以給小弟一些良心上的建議?」
容心道:「很簡單,只要你肯叫這些人退回去的話,我們可以當作這件事完全沒有發生過,大家同樣和平共處。」
「此言差矣,我們就事論事,如果今天換作容老大是我的話,你是否同樣願意這麼做?」
「當然願意。」容心保持著一貫笑容道。
面對容心如此不要臉的回答,我乍聽時雖然感到有些愕然,不過還是對他露齒一笑道:「這話虧你說得出來,不過願意就好,畢竟如果你說不願意的話,我還沒有機會讓你作作轉世當武東風的美夢呢!」
容心聞言,頓時僵了笑容道:「我會回答並不代表我是在怕你,你可不要太過分了。」
「面對你這種陰險的小人我可是自覺一點都不過分,況且你有所不知,在你們七位老大當中,你容心是屬於我絕對必殺的對象,我誠懇建議你從此刻起廢話少說,把握機會多吸收幾口新鮮空氣吧!」
說完,便不再理會容心這個陰險小人。
我轉而把視線投注在狄幻然的身上,道:「眾魔使之中,我第一個接觸的就是狄老大你,雖然狄老大個性自私了些,不過整體來說還是挺令我欣賞的,不知狄老大是否有建議可以供小弟作參考?」
狄幻然一臉慘淡道:「如果當初不是容心受到你挑撥的話,想必現在也不會有這種讓你操控我們生死大權的局面出現,唉--悔之莫及!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我嚴肅反駁道:「其實你們真該慶幸容心是受了我的挑撥而沒有殺了我。當初你們要是真殺了我的話,現在的暗之星可以說是殺氣沖天、屍橫遍野了,因為我身後為數四、五千的神使全是來此為我收屍、報仇的,不相信的話,大家可以看看他們素淨的穿著。」
狄幻然顫動著嘴角道:「就算他們是來為你報仇的,可我們就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若不是現今有大部分魔使貪生怕死不敢來,導致如此懸殊的局面的話,最後誰生誰死還不知道呢!」
我一臉正色道:「狄老大說這話可就不對了,就算狄老大真的把暗之星上的魔使全叫來了也沒用,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暗之星上的總魔使人數,大約只有一千出頭左右,絕不會超過兩千。
「不說別的,單是兩方人數上的懸殊差距,就足以把你們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了,更別說我方來此的人員,全都是躲過兩次以上天劫的佼佼者了,你們豈有能力招架得住。」
聞言,狄幻然一掃原本的慘淡表情,換成一臉的苦笑道:「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否屬實,不過若真是來此人員,都是躲過兩次以上天劫的佼佼者,那我們還真是毫無招架之力。
「畢竟暗之星上可以躲過天劫的魔使實在少得可憐,而我們七人之所以能成為眾魔使當中的一派領袖,也全是因為我們僥倖躲過一次天劫,才有今天的領袖地位,說起來實在可悲。」
面對狄幻然如此坦白的言語,我心裡雖然為他感到一絲的同情與憐憫,不過相對的,理智也不斷地告訴自己,同情並不能改變彼此的對立關係,因此這時的我縱然對他有再多的憐憫,也只能選擇沉默以對。
還好這個沉默並沒有持續多久,一旁的吳佳奇已顫著臉上的肥肉道:「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剛開始我心裡可真恨的要死,可是當我聽完你們兩個的對話後,我心裡還真舒坦了許多呢!」
成慶宇更是大剌剌地說道:「媽的,算起來能夠死在這些高手手中,還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咧!
至少不用時時提防容心這個陰險小人拿別人來抵擋天劫,搞得自己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整天提心吊膽的。」
吳佳奇聞言不屑的瞄了成慶宇一眼,語帶譏諷道:「就憑你身上這幾兩肉也想當容小人的肉盾,你不介意,我們那位奸詐狡猾的容小人可挑著呢!你沒看容小人平時就專挑我這種肉多的當他親信嗎?
「像我這種肉多的人吶,既耐打又夠份量,抵擋起天火來也不怕會波及無辜,甚至身上的肥油一燃起來,還可讓他多點逃命的時間,好處可真是多多!
你啊--太高估自己了,容小人才不會傻到白費心思在你這種身上沒幾兩肉的人干身上。」
聽到吳佳奇如此奇特的自我調侃法,我心裡可真是笑意橫生。
如果不是跟他們有過接觸的話,我一定會以為他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而隨便說些令人莞爾的話。
就因為我跟他們接觸過,所以知道吳佳奇的言語並無其他拖延用意。
他所言所語純粹只是單純在調侃成慶宇罷了,反正他們兩人平常斗慣了,根本沒有其他用意。
這時,我最為欣賞的柯斯瀚聞及吳佳奇的說法後,不禁微皺著一雙濃眉道:「你們兩個死到臨頭還如此喋喋不休,不嫌累啊?
就連這種被容心拿來當天火抵擋工具的不光采的事也要爭,你們兩個是吃飽撐著了,是不是?」
搖了搖頭,柯斯瀚轉而把視線投注在我的身上,道:「我問你,既然你說來此人員全是經過二次以上天劫之輩,那你們當初為何不像現在這樣,一舉來到暗之星呢?」
我侃侃說道:「這就是我當初預估錯誤了,在我尚未來此之前一直認為,暗之星上的人民全是邪惡的,如果我們大舉來此的話,有可能造成這裡百姓誤以為我們是要來攻佔暗之星,演變成魔使與百姓一同來反抗我們的局面。
「為了不讓事情變得更為棘手,我才會帶著有避過五、六次以上天劫經驗的兩位神使來此。
「在我認為,暗之星上魔使縱然為數眾多,但可以躲過天劫的一定寥寥無幾,修為程度也相對的不會太高,不過萬一真的我方不敵的話,那我們三個人要開溜也比較方便。
「只是沒想到,自己千算萬算還是少算了暗皇這一算,我當初完全沒有預料到暗皇會把我們只有三人前來的訊息通知你們,導致我們一打開空間通道就被你們四面八方湧來的魔使給圍攻,造成我們無處可溜、要受制於你們。」
狄幻然聞言一臉納悶道:「你怎麼知道暗皇事先把訊息告訴我們?」
我搖頭歎笑道:「這個問題實在問的不怎麼聰明啊!
因為暗皇若是沒有事先告訴你們,你們又何來暗皇開出的三個條件之說?
不說別的,單是依照你們這些魔使平時毫無向心力的渙散程度來講,如果不是暗皇直接命令你們行動的話,你們哪裡會如此團結。」
此時,長相最為兇惡的蘇明良已捺不住沉默的插嘴道:「要殺要剮,也不過是一句話而已,你們彼此囉嗦個什麼勁,快進入重點。」
聞及蘇明良充滿不耐煩的言語,我似笑非笑的對他問道:「既然你希望趕快進入重點,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問你一下,你認為我接下來該如何做?」
蘇明良揶揄道:「套一句你剛才說的話,你這個問題實在問的不怎麼聰明,事情都已經走到這個階段了,還能怎麼做,當然是殺了了事。」
「喔--說清楚點,你所說的殺了了事是指由你們殺了我們,還是我們殺了你們?」
蘇明良毫不驚懼的翻著白眼道:「這不是在問廢話嗎?當然是由你們殺了我們囉!哪還用問。」
我瞇著雙眼懷疑的問道:「這麼乾脆!一點都不作反抗?」
「你們人數何其多,反抗有個屁用。反正反抗也是死,不反抗也是死,那何不乾脆一點,何須作不必要的掙扎。」
他一說完,我不禁快速掃視了狄幻然他們一眼,只見除了容心臉上透露出鄙疑與不認同外,其他人所表現出來的,全是一副慷慨赴義的坦然神情,好像待會兒要受死的不是他們似的。
他們臉上的表情,我毫不掩飾的深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未免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些,我雖然說過容心是我必殺的對象,可是我從沒說過要取你們任何人的性命吧!」
說完,我忍不住地搖了搖頭。
微怔了一下,蘇明良催促的說:「說清楚點。」
我帶著笑意道:「不要急,請耐心聽我慢慢道來。你們之中除了容心是我必殺的對象外,我不會取你們任何人的性命,你們的生死全操在你們自己手中,你們認為誰該生、那他就生,你們認為誰該死、那他就該死,當然,在這之前還有一套其本規則就是了。」
這會兒換吳佳奇出聲催促道:「什麼規則,你快說啊!」
聞言,我不再賣關子的道:「如果我猜測得沒錯,暗之星上的魔使可分為兩種:「一種是自己苦修而來,才由後天轉入先天成為魔使者。
「另外一種則是暗皇以盜α堪錟忝翹嶸錹c悟鈭P?br/>
「所以除了容心這個人外,只要是自己苦修成為魔使的人,我都不會加以為難,相反的,只要是因暗皇力量而成為魔使的人卻必須打掉根基重修,這麼說你們可懂?」
狄幻然有著不解道:「你怎麼不先問我們是否接受你所謂的規則,倒反問我們懂不懂呢?」
我不疾不徐道:「依照你們目前的處境來講,縱然不接受也得接受不是嗎?我又何須多此一問。」
大鬍子胡大海道:「縱然我們願意接受,那你又如何分辨我們是自己苦修而成,還是經由暗皇力量才進入先天的?」
我古怪一笑道:「這個問題問的好。其實你們根本無須擔心,我既然會提此建議自然有辦法解決,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拿你們七位來做分辨。」
歇了片刻,我伸手搖指了狄幻然、蘇明良、柯斯瀚、胡大海他們四人的身軀道:「剛才我所指到的這四位全是自己苦修而成的,至於沒被點到的容心、吳佳奇、成慶宇三人,則是藉由暗皇的力量才成為魔使的,不知我是否判斷正確?」
其實不用他們開口回答,非常明顯的,單從他們此時臉上的惶恐神情來看,我就知道自己蒙中了答案。
果不其然,此時的狄幻然已惶悚不已的向我問道:「你怎麼可以如此準確無疑的判定?」
我俏皮的雙眉一吊道:「事情說開來就不神秘了,何必急於想知道答案呢!
不過我相信你們很快就會知道我的驗證方法了,畢竟總是有一些人會存著僥倖心態、不肯甘心被廢,現在你們只要知道我不是胡言亂語就好。」
柯斯瀚聞言點了點頭,說道:「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我們似乎不贊同你的方法也不行不是嗎?
不過有一點我倒想請教一下,既然要廢,那你為何不乾脆把所有的魔使全部廢掉,而只是單純廢掉那些藉由暗皇力量才成為魔使的人呢?」
沉默了一下,我道:「毫不諱言,我之所以會作出這個決定,實乃不是辦法中的辦法。
「除了你們七位魔使外,我從不瞭解其他人的心性到底為何,更無法瞭解其個人的所作所為。
「之所以會這麼做,純粹只是自己私心認定之故,因為我認為那些魔使們會得到暗皇的幫助,除了修煉程度到達某個標準外,本身一定是個壞得徹底之人,才會得到檔娜賢au裨虯禱勢窕岣市乃鶚[約旱牧α坷叢煬鴕桓瞿捆炊a?br/>
話一說完,柯斯瀚瞬時激昂反駁道:「如果你是以此來認定的話,那你可真是大錯特錯了。
「暗皇之所以甘心損失自己的力量來造就魔使,完全是這個人的修為到達一定程度,而不是像你是所說的那樣,這個人壞的夠徹底。
「不說別的,就像之前違令被你幹掉的孫齊,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孫齊這個人就是自己苦修而成的,可是他的心思非但不純正甚至還嗜殺成性,如果你真以這種方法來認定的話,那我寧願被你廢了。」
正當我準備回應柯斯瀚的激昂言語時,吳佳奇已自動接口道:「老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衝動了,我們被廢干你屁事啊!你少在那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話畢,成慶宇跟著道:「是啊--老柯,我們廢就廢了有什麼關係,你少在這裡當英雄,要我們感激你是不是?」
聞及吳佳奇與成慶宇一搭一唱的話語,我心裡不禁有些感動,想必此時他們之所以如此苛責柯斯瀚,全是不希望他也被廢了一生修為,可謂用心良苦,充滿了濃厚的兄弟之情。
為了不讓他們沒完沒了的接答下去,我已在這時接口道:「倘若不是有柯老大這番話,我可能會因此而愧疚一生,不過還好為時不晚,我現在鄭重收回自己原先的決定,但我必殺容心的決定還是不變。」
容心一聽到我收回自己的決定時,臉上的喜悅、釋憂之情可說是全布之於臉上,其後又聽到我必殺他的言語,整個臉瞬時垮了下來,神色充滿了陰狠。
這時候,除了又變回陰狠表情的容心外,就連開口反駁我的柯斯瀚也喜形於色道:「既然你已經收回原先的決定,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我淡然道:「簡單!曾經無故殘殺過人民的廢,姦淫擄掠的廢,做事不擇手段的廢,就這三廢。」
狄幻然聞言接口道:「你不後悔?若以這三廢來實行的話,暗之星上的魔使可能只會被廢除百來位左右,對此結果,你能接受嗎?」
搖了搖頭,我一臉坦然道:「說出來也許你們不會相信,雖然我們彼此是處於對立立場,可是我卻衷心希望不要傷害到任何人的性命,畢竟能修到這等境界是何等的困難與不易呀!
「但事實卻容不得我這麼做,因為在我來暗之星的這些天裡,我所聽到的全是攸關魔使的負面消息,在一般百姓眼中,魔使全是殘暴、嗜殺的,完全沒有聽到任何正面的稱讚。
「為了不讓更多的無辜者受害,不讓那些百姓繼續受你們的荼毒,我才會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介入你們。
「不然說一句難聽的,暗皇處處想置我於死地,你們暗之星人民的生死存亡干我屁事啊!我大可拍拍屁股走人不是嗎?
「最後,不管你們認同不認同我的觀點,我都要奉勸你們一句話,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們雖然痛恨容心拿你們的同伴來當抵擋天劫的工具,百姓們相對的也痛恨你們殘殺他們的手足、同胞、朋友。
「甚至你們覺得那些被容心拿來當抵擋天劫工具的魔使很無辜,可是那些被你們無故殺害的人不是更無辜嗎?
「在此你們可以裝腔作勢的罵一罵容心來滿足自己心裡的不平,可是那些百姓的不平,又有誰來替他們討回公道呢?」
眼見他們被我說得啞口無言,我不由放軟語氣的略轉話題續說道:「修道者之所以會遭遇到天劫,純粹是我們這些修道者違背了自然輪迴的真理,所以上天才會降下無數災劫來制裁我們這種異常生命的存在。
「修道者一旦心思不正,那想要通過天劫考驗根本是難上加難,單是第一階段的心劫考驗,就足以讓這些心思不正的修道者陷於幻境之中而走火入魔,哪還需要用到所謂的第二階段--天火。」
聞言,狄幻然一臉不認同的表情道:「從以往到現在,在所有的天劫殉難者當中,除了有少部分人員是真的不能通過第一階段的心劫考驗外,大部分的人都可以輕鬆通過。
「我們之所以那麼多人不能通過天劫考驗,純粹是受挫於第二階段的天火,所以當你製造出可以抵擋天劫的雷炫時,我們才會如此趨之若鶩,畢竟我們每個人都需要它來幫我們抵擋第二階段的天火。」
稍微停頓了一下,狄幻然續說道:「回復你上個話題,暗之星人民的確是對我們這些魔使敢怒不敢言、極端的怨恨,但我必須澄清的是,造成如此巨大的民怨,純粹只是一小部分魔使造成的,其他魔使除了個性比較我行我素瞧不起人外,可以說是從沒行過惡,甚至鮮少踏入人間界,我們這些人只是倒楣替那些打著相同魔使名義做壞事的魔使背黑鍋而已。」
這番話不禁讓我疑惑問道:「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何不乾脆殺了那些危害群體聲譽的魔使呢?」
此時的狄幻然嘴角才一牽動,吳佳奇已搶先回答道:「剛開始我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因他們縱然為惡,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同伴,況且我們既然瞧不起那些低等人民,又怎麼會在乎這些人的生死呢?
「直到事情有愈演愈烈的跡象,我們才覺得不對勁。
逐漸的,他們除了原先的殘殺百姓外,竟然開始搶奪民女、姦淫人妻,搞得人間界凡是稍有姿色的的女人都不敢在街上行走,深怕自己被當成下一個受害目標。
「儘管我們內心痛恨,甚至唾棄這些人的行為,可是我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胡作非為,因為這些人已不知在什麼時候聚集成一群同好,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勢力,我們若真要剷除他們的話,勢必要付出非常龐大的代價才行,況且能不能夠成功還是另一回事。
「我們就像一盤散沙一樣,個性一個比一個還驕傲自大、自私自利,誰也不願意促成他人利益而陪葬自己得來不易的修為、性命,不說別的,就像現在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例子,其實我們早已發出求救訊息,可來的卻只是了寥寥無幾的少數人,由此可見魔使們的自私程度。
「不過我卻不會怪他們摒棄我們,畢竟要是我自己搜尋到求救之處是連發動全暗之星魔使也拼不過的場面的話,我也會假裝沒有收到求救訊息的選擇迴避,才不會傻到前來白白送命。」
吳佳奇的話才一說完,成慶宇已接口道:「胖子,你一次說這麼多話不嫌累啊!而且這麼不惜老本的連自己老底也拆了,不就是告訴他我們同意他所謂的三廢。唉!
不過是需要那些自私鬼的人力支援嘛,幹嘛拐彎抹角說這麼多。」
聽及成慶宇毫不留情的調侃言語,我忍不住的笑說道:「你們哪還有什麼老底可洩,再說我都把你們當作朋友了,你們還怕我拆你們台呀!」
聞言,狄幻然臉上掠過一抹苦笑,歎氣道:「我們聽的出來你是真心想把我們當作朋友,可是就算是朋友,我們也不能告訴你冥殿所在。」
我笑盈盈地道:「放心吧!冥殿我們會自己找,我絕不會為難你們。」
伸手阻止了狄幻然想接口答話的舉動,我仰頭向天說道:「暗皇,我都已經退讓到這種程度了,您還不願意出聲表態嗎?難道真要看所有的魔使死傷殆盡,您才甘願是不是?」
言畢,昏暗的空間頓時傳來暗皇那令人摸不著邊際的死寂聲音道:「小子,你不是想玩嗎?怎麼不繼續玩了。」
我毫不畏懼地接口答道:「我玩,是拿自己的生命在玩,而您玩,卻是拿別人的性命在玩,您認為我值得再跟您繼續玩下去嗎?」
「值不值得,由不得你來決定。」
雖然暗皇此時的語調還是一樣令人毛骨悚然,不過此刻的我似乎已有了免疫力般,完全不再有之前那種充滿死亡與絕望的恐懼感。
這時的我也根本不畏懼於擔隄蚢淂G壞潰骸澳I檔木退悖恕]幌胗枰苑床擔o暇夠卮鶚裁炊暈葉濟揮瀉麼Α!?br/>
話語一畢,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得到暗皇的回答,輾轉大約過了十幾秒的時間後,才又聽見四面八方傳來暗皇的聲音道:「小子,你來此空間後的所作所為本皇全看在眼裡,對於你臨危不亂的反應本皇可說是極為欣賞,若是你願意為本皇所用的話,本皇可以提供你想要的一切。」
聞此言,我不禁在心裡想著:「果然是把我來此後的所作所為看在眼裡,就連我之前用過的讚賞、挑撥、收買這三樣攻心之計也輾轉用在我的身上,真是難為等鞝擻瞇牧恕!?br/>
心裡所想當然不敢說出來,這時的我連忙拱手一揖道:「感謝暗皇這麼看得起在下,不過您的好意在下心領了。」
「哼!果真如本皇所料。」
由於這時的我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乾脆聳了聳肩,不予回答。
大概是看見我如此不在乎的舉動吧,此時暗皇突然發出比剛剛還森冷一倍有餘的聲音說道:「你似乎自覺佔上風,所以才如此目中無人是不是?」
神經再大條的人也知道暗皇已動了真怒,嚇得我連忙趕緊澄清道:「我純粹是不曉得該怎麼回答才會做出這般反應,並不是有意冒犯暗皇您。」
「哼--」
面對暗皇如此不屑的反應,我只能在臉上做出一個無言的苦笑,所謂言多必失,我也不想再開口答話。
還好這時的暗皇並沒有多為難我,狄閻鞫]^詰潰骸安灰l嬲[蟣淨侍粽劍u裨蠔蠊衝漯踑w饃褚參薹ǔ械!!?br/>
聞及暗皇意有所指的警告話語,我除了無聲的苦笑還能怎麼樣,根本不敢在臉上做出第二號表情來,免得又引起檔奈蠡帷?br/>
「你叫出本皇的用意何在?」
心裡雖然很想告訴怠澳S饈嵌啻艘晃省保}晌易燉楉故切⌒囊硪淼幕卮鸕潰骸笆欽庋r模桐v儀氚禱士梢願嚀L笫鄭p灰g謎廡├悍裝孜!?br/>
「你信了他們的片面之詞?」
我一臉正色道:「別的魔使我不知道,可我相信狄幻然他們六人的話。」
沉默了半晌,暗皇才道:「你的問題本皇待會兒再作回答,現在你先一一回答本皇的問題。
「你明知幫他們選出魔使長就是自己喪命之時,你為何還願意幫他們選出魔使長,你的真正用意何在?」
收回了臉上的苦笑,我侃侃道:「很簡單,當初我如果不這麼說的話,現在可能已沒有機會站在這裡說話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選出魔使長後的我不一定會死,畢竟要選出魔使長並不是三天兩頭可以完成的,其過程必須耗費一段時間,而我當然就可以趁著這段時間拉攏自己的勢力,不,用拉攏勢力這種字眼太難聽了,應該說是以誠意跟他們結交才是。
「再說,他們之所以會想殺我,純粹只是暗皇您開出的這個魔使長職位誘惑著他們,而既然我已經幫他們選出魔使長了,那他們何來殺我之動力。況且,選出魔使長後的我只要乖乖的不去探聽冥殿所在地,那與他們成為好朋友的我又怎麼讓他們下得了手呢!」
「哼!算你說得有理。」
稍微停頓了一下,暗皇續說道:「你身上不是還有很多無限石晶嗎?為何只故意製造一個雷炫,其用意是不是想引發魔使們的紛爭,讓他們為此爭奪雷炫?」
我坦言道:「不,故意說身上已不再有無限石晶的用意,乃是我做出來的預防措施,並不是真正想挑起他們的紛爭,甚至我也不可能讓他們為了雷炫而互相殘殺,不管到時候雷炫歸誰所有,我都會另外提出願意幫其他人尋找無限石晶、以及無條件幫他們製造出可供抵擋天劫特級品的說法來,畢竟得要自己還有利用價值,才能更加確保自己的生命安全。」
話一說完,現場大約保持了十幾秒鐘的沉默後,才又傳來暗皇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道:「你的回答還算令本皇滿意。
「現在,你同樣幫這些人選出魔使長,至於合乎你三廢的魔使也全部殺了,完成這些事後,本皇自會引領你至冥殿。」
尚未容我作出反應,我已看見容心的身上突然燃起了團團的黑色火焰……
不到一會兒工夫,容心已伴隨著痛苦哀嚎聲化為灰燼,就連修道者最引以為傲的第二元神亦燒得不復存在。
片刻之後,才傳來暗皇的聲音道:「小子,這傢伙本皇幫你解決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哼--」
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變化,我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暗皇在對我警告,檔囊饉際撬擔隋⑻T願意,鄧媸笨梢韻穸願度菪惱獍慊倭宋遙拷措B偎譎糲倫詈竽且瘓淅淅韉摹昂米暈u~薄?br/>
在暗皇的警告話語過後,我心裡已清楚傳來暗皇刻意給我的他已離開之訊息,這時的我也不再對著空氣發話,直接對著狄幻然他們道:「想必大家都已經聽見暗皇的話語了,如今暗皇已走,不知各位有何意見?」
狄幻然接口道:「先按照暗皇的指示,除掉那些該三廢的魔使。」
我點了點頭,直接挑明道:「那在場是否有所謂的三廢魔使?」
柯斯瀚搖頭道:「這些三廢魔使除了在你們第一次來暗之星時有參與圍攻外,就從沒再參與過任何的集合了。」
聞言我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沒有來此的魔使,是否聽得見我與暗皇間的對話?」
蘇明良向我丟了一個白眼道:「你以為那些人全是暗皇嗎?」
我尷尬一笑道:「不好意思,是我自己想太多了。但請問他們是群體而居、還是分散而居?」
「群體。」狄幻然道。
既然如此,我毫不考慮地道:「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我們現在就去剷除掉這些敗類魔使,有請你們帶路了。」
狄幻然與其他五位魔使頭頭,互相交換了一個神色後,同時往北邊飄飛而去。
六位魔使頭頭一動,來此支援的兩百多位魔使也緊跟在他們身後,默契還真是挺一致的。
我轉身對著索裡尼他們笑了笑,不再多說的跟著移動。
當然,索裡尼他們也在我移動之後,同行的緊跟在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