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眼前傳輸光芒的消失,我已回到了畢卡拉皇城的會議室。
望著這空無一人的寬闊大廳,我不禁以心念搜尋著羅莎她們,想看看羅莎她們各自回房休息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希望她們能夠跟我一同去說服那位女魔法師,畢竟女生跟女生也比較好說話。
而就在自己用心念搜索下,我發覺羅莎她們非但尚未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甚至還全聚集左側的一間房子裡,不知在做什麼,於是我毫不遲疑的前往她們聚集的那個房間走去。
很快的,我已來到她們聚集的房門前面。
看著這扇緊閉的房門,我並沒有因為她們是我的老婆而直接開門進去,我尊重她們隱私的伸手敲了敲緊閉的房門,出聲詢問道:「老婆們休息了嗎?是否方便開門讓我進去?」
話一說完,原本緊閉的房門已隨即開啟。
緊接著映入眼簾的是羅莎她們充滿情意目光,還有我正準備遊說的那個女魔法師驚訝的俏臉。
由於這不是羅莎她們的房間,而是那位女魔法師暫時居住的地方,雖然不知羅莎她們為何全都在這裡,不過我還是覺得冒然進入女生的閨房總是不太好,所以正當我蹉跎不定的在門口徘徊時,前來開門的合德已溫柔的輕輕拉起我的手,示意我進去。
我向合德柔情一笑,毫不拒絕的任由她拉著我的手進入房裡,並坐在她原本所坐的位子上,而站在一旁沒有位子坐的她則被我順勢拉坐在我的大腿上。
看見我們如此親密地坐在一起,這位女魔法師不禁環視了其餘的女士們一眼,見她們個個神態自若,她自己卻彆扭得不敢將目光留在我們身上。
這時羅莎笑意盈然的對我問道:「風,你怎麼回來了,爸他們呢?」
我玩弄著合德長及腰的秀髮,細聞著她秀髮上傳來的淡淡花香,故意露出一臉陶醉地表情道:「喔∼我好幸福啊!懷中抱的、眼裡望的儘是美女,哪像老爸他們那些老男人那麼可憐,這麼晚了還被我留在那裡做苦工。」
這些女士們全被我的話給弄糊塗了,個個不解地互相看了一眼。
小夜眉頭凝著一股憂緒的對我道:「風,我一直擔憂我爸爸直諱的言語會惹毛你,不曉得你們處得可好?」
我洒然一笑,對著她伸出手臂示意要她過來,這時懷中的合德已主動的離開我的腿上。
她一坐上我的雙腿,我雙手立即環抱住她的纖腰,在她耳邊細聲道︰「小夜,你放心好了,我那未來丈人現在可是對我欣賞得很,他還打算讓你的母親見見我這個未來女婿咧;順便附送你一個好消息,現在我那未來丈人已經可以不需透過傳輸站直接進行傳輸,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就像我父親他們一樣。」
小夜興奮的轉過頭來問道:「真的嗎?」
我順勢輕輕啄吻了她的唇瓣,「當然是真的,而且就連帝王爺爺、帝王丈人也都一起突破這個關卡了。」
「哇!太棒了!」
愛琳與愛莎不愧是孿生姐妹,無論是臉上的表情還是說出來的話,全都一個樣兒。
看她們這麼高興,我心裡也相當雀躍,不過我卻故意露出愁眉不展的表情道:「唉∼,他們這些老傢伙各個老滑成精,尤其是逼我為他們製造小蘿蔔頭的功夫更是花招百出,我看我往後的日子可難過了。」
「討厭!」我懷中的小夜含羞帶怯的起身離去。
羅莎與莉亞雖然已快為人母了,可還是對我如此坦白的話語感到羞澀,更不要說是其它的女士們了。
看著她們嬌羞的柔媚樣,心裡雖然很爽,不過當然還是得以正經事為重,我連忙佯裝疑惑的問道:「對了,你們怎麼全聚集在這裡?你們認識她嗎?」我一手指向到現在還不敢正眼看我的女魔法師。
小夜點頭回答道:「嗯∼我與愛琳姐姐都認識『安瑪』。」
「她為什麼不敢看我?」我看著她問。
愛琳接口說道:「安瑪被風昨天肌盔甲覆蓋的模樣給嚇到了,直到現在還驚魂未定呢!」
我忍不住的悶哼了一聲道:「昨天我可是事先警告過她的不是嗎?既然好言相勸的請她她不走,我只好以最實際的行動來表示自己內心是相當『誠意』的想請她離開。」我故意加重誠意兩個字。
她們昨天全都在場,故而也明白我說這話的含意,所以誰也沒有開口替她說話。
「她知道我與爺爺的關係嗎?」
羅莎道:「知道,我們全告訴安瑪了。」
「那她怎麼說?」
這一次可沒有人回答了,因為她們若是再代她回答,只會讓這位女魔法師更為難堪,所以她們全默契十足的緊閉自己的嘴巴不予回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們不回答,我也故意不語,整個房裡頓時變得異常安靜,連呼吸都能感覺到空氣中遊蕩著不尋常的沈悶的氣息。
這時的她終於抬起頭來打破沈默的道:「你不要為難各位姐姐,想知道什麼就直接問我,我會非常樂意回答你的,不過請你不要把我當做不在場似的,開口閉口都是她啊她的,我有名有姓,你可以稱呼我杜勒·安瑪或者是直接叫我安瑪,這是做人最基本的尊重,請記得,尊重別人就是尊重自己。」
這個女魔法師還真奇怪,不說話就完全不說話,一開口說話就像連珠炮似的霹靂啪啦的說了一大串,說她會怕我,我還真有點懷疑。
既然她都說有事直接問她了,我也不需客氣的直問道:「這位小姐,你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剛才聽說你還怕著我不是嗎?怎麼現在表現出來的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她不甘示弱地反駁道:「我原本是很害怕,可是看到你這種目中無人的樣子後,我的害怕已經被我的怒氣給掩蓋過去了,現在我非但不怕,而且還非常的憤怒。」
「好吧!憤怒就憤怒吧!只要小姐高興就好。」我無所謂地聳聳肩膀。
她疑惑地道:「你不生氣?」
「我好氣、我好氣。」我嘴裡雖然配合她話語的這麼回答,不過做出來的樣子可一點都不像在生氣,感覺起來就像鬧彆扭的小孩。
這個動作看得原本情緒緊繃的羅莎她們,全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而當事者則是一副想笑又隱忍著笑意的憋忍表情,看來她的克制功力還真不是普通的強,此時的她竟還能一臉正經的對我道:「我說過,尊重別人就是尊重自己,既然與你有過節又落在你手裡,就隨你處置,不過你也應當給我最基本的尊重,我希望你能自制一點。」
我搖頭歎息道:「來者是客,雖然昨天我大費周章的把你揪出來,不過現在既然讓你自由自在的坐在這裡打屁聊天,是敵是友就讓聰明的你自己想想吧!」
她詫然一縮,方才理直氣狀的態度全消失了,「對不起,我剛剛說話的口氣太沖了。」
我笑道:「不用這麼客氣,既然你現在已經不怕我了,也恢復了既有的思考能力,那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喔不,應該說是請你幫忙才對!至於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決定權還是在你身上。」
「等等,如果你是要我幫你隱瞞你會魔法這件事的話,你大可安心無須擔憂,因為我剛才已經答應各位姐姐不洩漏你會魔法的事情了。」
聽她這麼說,我終於瞭解羅莎她們為何聚集在這裡的原因了,原來她們是來拜託她幫我隱瞞我會魔法的事情,我還以為她們又想拉她加入我這個績優股呢!還好不是。
想到這裡,心裡不由鬆了一口氣,臉上依舊自若的輕笑道:「謝謝你喔,,不過這只是我想和你商量的事其中之一,我還希望你能幫我撒一個漫天大謊。」
她一副以為自己聽錯的表情問,「撒謊?」
「沒錯,撒謊。」
接下來,我坦言不諱、毫不隱瞞的告知她自己想把銀麟軍團的全數陣亡推給黑甲軍,以及小夜父親會怎麼樣做,甚至就連我要父親前去普爾特帝國找亞夫·札尼西思要人的計畫,也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這個謊言果然是個漫天大謊。」她考慮過後,繼續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你把你跟歷布騰沙·魯道長老他們的關係告訴我,因為我覺得你好像以魔法威脅、控制他們,只個公會都知道他們很討厭你,可昨天他們表現出來的卻不是這樣,所以在我還沒有得知事實真相前,請恕我無法答應你。」
我笑了笑,把師祖當初會召喚自己去魔法公會全是自己出的主意,以及自己當初離開魔法公會後,師祖告訴我魔法公會所發生內部的情形簡略說了一遍;什麼魔法公會上下亂成了一團、抨擊聲不斷、全對我的舉動感到憤怒,連原本那些對朱利亞諾乾爹不滿的人,也全都炮口一致的稱讚著朱利亞諾乾爹,全認為他當初的抉擇沒錯,不然魔法公會將會因為我而無法安寧、召來厄運。
就連她摯意報名參加挑戰,連師祖他們勸說也不予接受,最後還是師祖他們派遣任務給她,讓她暫時沒辦法來挑戰的事情也一一詳述給她知道,讓她明白我們當初真的只是在作戲。
聽完我的敘說後,她不禁低頭沈思了起來,最後她抬起頭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毅然決然地道:「好!我相信你,而且答應幫你。」
「謝謝!」我出自內心的向她道謝。
沒想到遊說的事會進行得如此順利,我心頭一鬆的站起身來對她們道:「你們慢慢聊,我這就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那群正在做苦工的老傢伙們。」
說完,我把心念鎖向羅莎她們,同時對著她們心靈傳輸道:「老婆們,不要聊得太晚,早點休息!還有,我求你們不要再把她拉入你們的行列,我有你們就夠了。」
們同樣以心靈傳輸默契十足的回答。
聽她們答應得這麼乾脆,我心裡還真有點怕怕,不過我還是收回鎖向她們的心念,若無其事的說道:「早一點休息,不要聊得太晚。」
說完,我對她們笑了一笑,不再多說走向較為空曠的地方,以緊急傳輸魔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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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晃眼即過。
距離那位女魔法師答應配合我們到現在,日子已經過了魔法歷十天之久。
其中,在第三天的時候,那位女魔法師已按照我們所定下的計畫,先行以步行方式離開畢卡拉皇城,回魔法公會報到。
而在這段時間裡,我也在阿達的介紹下逐一地與這些黑甲軍認識,甚至還跟他們相處的非常融洽。
就連師祖他們也跟這些單純的黑甲軍培養了良好的上下關係,他們只要一看見師祖和父親等人,無不恭敬有禮的尊稱一聲老師。
為何黑甲軍們會稱呼師祖他們為老師呢?
只因師祖他們為了加強黑甲軍的本職學能,依照自己最擅長的專長區分為三組來教導他們。
第一組:魔法組,由師祖與父親負責教導,主要在加強他們的魔法。
第二組:軍事組,由我兩位丈人與老帝王負責教導他們所有的兵法概念,無論是黑甲軍最瞭解的攻擊隊形、或者是最生疏的防守陣式,只要是跟兵法有關的,全由他們負責教導。
第三組:自然組,由朱利亞諾與勞倫斯兩位乾爹負責,所教導的內容較為廣泛,例如,如何野外求生,遇到糧食乾枯時該如何運用自己週遭現有的東西以求生存,以及如何循線追蹤敵人所留下來的蹤跡,甚至由這些證據中猜測敵人的大約人數,反正只要是跟大自然有關的東西,都由他們負責教導。
雖然有些東西都是黑甲軍從未接觸學習過的,不過由於教導他們的都是這塊大陸上最頂尖的人物,再加上他們生性比較單純,學習新東西來也比較執著,所以這幾天以來,這些黑甲軍可以說是獲益良多,進步之快足以用『神速』兩個字來形容。
當然師祖他們也不是全天候的待在這裡。
為了不引起他人懷疑,他們只能輪流分配時間前來上課,如此一來絲毫不影響他們自己安排好的課程,也不會浪費人力資源。
就像昨天,雖然同為軍事組的兩位丈人沒有前來,可老帝王還是一手擔起訓練大任,依照前次上課內容對部隊直接進行演練,效果頗佳。
不過今天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一整天都沒看到居住在魔法公會的師祖、兩位乾爹、未來丈人他們前來。
此時,我正透過半圓形窗戶看著窗外黝黑的天色,惑然不解的對著父親問道:「老爸,魔法公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爺爺他們就算白天無法前來,現在這個時間也一定會在此相聚,順便瞭解一下今天自己組別的上課內容,好繼續隔天延續教導,可是現在都已經過了約定的聚首時間,為何還不見爺爺他們到來?」
父親也學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雙手一攤地道:「你問我、我問誰呀?不過我猜想他們一定是被什麼事情給耽擱了。」
「廢話!」我白了父親一眼。
老帝王笑呵呵地道:「你們父子倆還真欠罵,一天不逗嘴好像渾身不自在似的,既然擔心不會自己去魔法公會看看啊!」
我同樣白了老帝王一眼道:「臭老頭你自己還不是在說廢話,先別說我與我父親去不得魔法公會了,就依現在傳輸站被封的情形來講,任誰這麼晚還去了魔法公會也一定會被懷疑,我看你才是一天不找我逗嘴渾身不自在、欠罵!」
大概是被我反駁慣了吧!老帝王毫不在乎的保持笑容。
這時的柯恩帝王笑說道:「小風,不如這樣好了,我們耐著性子再等一會兒,如果恩師他們真的沒有來的話,再麻煩你喚出肌盔甲飛往魔法公會看看好了。」
正當我望向父親與老帝王想徵詢他們的意見時,會議桌旁的空地上已瞬間閃起白色亮光。
隨著強烈的白色光芒消失,緊接著就看見師祖他們四人的身影,此次未來丈人的身旁還多了一位看起來非常賢淑、漂亮的中年女士。
她的穿著打扮相當素雅,雖然只穿著一襲非常普通的白素衫裙,可那種說不出來的優雅風姿,還隱隱流露出成熟女性的魅力,仔細看起來她跟小夜有幾分相似,不過卻比小夜還美上三分。
此時,我一看見他們的身影出現在這個廳裡,連忙站起身來的走向師祖,親切自然的扶著師祖走向屬於他的那張豪華椅子。
父親他們也同時起身向師祖問好,待師祖坐妥後,他們才與那位中年女士打招呼,而我也從他們彼此問候、寒暄話中,確定她就是小夜的母親,也就是我的未來岳母——茱麗黛。
這時候我突然有點兒慶幸沒讓阿達參加這種晚上的聚會,否則多了一個人就減少一個位子,那場面勢必會很尷尬。
等眾人互相招呼完畢後,我沒有移動的站在師祖坐的椅子後方,提臀、縮肛的挺著自己的身軀,溫文有禮地對這位成熟有韻味的中年女士做出一個宮禮道:「漂亮阿姨你好,我是雷瓦諾·東風,想必阿姨就是小夜的母親,東風很高興認識你,阿姨請坐。」
她略微蹲俯著自己的身軀,露出一股柔雅的笑意道:「你好,我是茱麗黛,小夜的母親,很高興認識你。」
等眾人依序坐好後,我才走回自己的中央主位子坐好,嘴裡故意抱怨道:「爺爺,你們怎麼這麼晚才來,沒有你在,小風可被我父親與帝王爺爺他們給欺負慘了。」說完,我還故意用充滿挑釁、小人得志的表情看了父親與老帝王他們兩人一眼。
師祖當然知道我是在開玩笑,不過他老人家還是相當配合地道:「風兒不妨告訴爺爺他們是如何欺負你,好讓爺爺幫你討回公道。」
我故作大方的揮手道:「爺爺不用啦!所謂大人有大量,我們這一次就原諒他們吧!」
父親不以為然的看了我一眼,我對他們做了一個鬼臉,隨即再換上一副惑然的表情問向師祖:「今天魔法公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爺爺你們怎麼到現在才出現?」
卡斯佩·布朗臉上有著尷尬地接口回答道:「未來女婿,事情是這樣的,由於我一直未把我們的計劃告訴我妻子,所以當『安瑪』傍晚回到魔法公會時,她立即按照既訂計畫把銀麟軍團全數罹難的事情呈報給公會知道,當然公會的人全黯然地勸我節哀,好巧不巧在我尚未將實情告知我妻子之前她就聽到勸言了,至使她整個人承受不了打擊的暈了過去。
「好不容易等她清醒後,我才把整件事情的始末告訴她,可是她非但不信,還哀慟的說我欺騙她,最後我只好把她帶到畢卡拉帝國見小夜一面,那才讓她相信我說的話,不過她還是堅決非見你一面不可,就這麼在魔法公會與畢卡拉帝國來返的情形下,才會將時間給耽擱了。」
聽完後,我非但沒有釐清心中的疑惑,反而更加不解地續問道:「既然事情是傍晚時才發生的,那你們今天一整天怎麼都沒有出現?」
朱利亞諾乾爹質疑的回答道:「咦∼!我們不是事先跟斯特大哥與老帝王說了嗎?我們估計安瑪大概會在今明兩天回到魔法公會,所以我們白天不會來上課,晚上聚會才會來嗎?」
我笑了,而且還是非常愉悅的放聲而笑,因為這會兒我才終於懂了,原來父親他們兩個早就知道師祖他們白天不會過來,所以方才才會那麼放心的竟跟我說一些廢話,那該有的懲罰……
心虛的父親看我笑的如此愉悅,忍不住顫聲道:「兒子…,這不能…怪我們,是你自己沒問…我們的。」
老帝王也口吃地道:「對,斯特…說、說的不錯,是、是你自己沒…問我們的。」
我故意連看也不看他們兩人,笑容滿面地對著卡斯佩·布朗道:「可否麻煩未來丈人敘說一下我們當初的約定。」
卡斯佩·布朗看了他們一眼,苦笑道:「我記得東風說過,雖然在場的各位都是自己人,但我們所管理的是軍隊,而軍隊就必須有一定的紀律,任何人一旦犯了錯,除了必須自行承擔、彌補後果外,還得接受應有的懲罰。」
「說得好!記得當時大家都無異議通過這個決定的吧!懲罰程度視犯錯情形來判斷,我們是自己人,就從最少的十隻叫叫蟲開始起跳,並由歷布騰沙·魯道長老來決定懲罰數。」
接著,我把視線轉向眾人,看他們認同的點點頭後,我才對著師祖道:「請爺爺公佈懲罰數量。」
師祖環視眾人後,最後把視線停留在我的身上道:「東風身為主帥卻沒有克盡職責的主動掌握下屬行蹤,原應懲罰十隻叫叫蟲,但看在下屬有意隱瞞的情形下,故而減少為一半,東風是否願意接受懲罰?」
「東風接受責罰?!」我無辜的問道。
師祖向我點了點頭,把視線轉向父親與老帝王道:「斯特與老帝王身為東風下屬,非但沒有主動告知、轉達同僚動態,算是不盡下屬責任,而且有意隱瞞實情,懲罰二十隻叫叫蟲,斯特與老帝王是否願意接受懲罰?」
「斯特接受責罰!」
「柯恩·安泰森接受者罰!」
「很好!」師祖點了點頭,繼續道:「至於布朗則是不予懲罰,因為他此行為算是對事情保密,所以免罰。」
聽完師祖大公無私的懲罰後,眾人無不心服口服,就連我自己也不得不心甘情願的領罰。
此時,小夜的母親對我柔聲道:「雖然第一次與你碰面,可是我卻對你提出來的這種懲罰制度很欣賞,這表示你是一個明白是非、賞罰分明的人,不會因為他們是自己的長輩而忽略了該有的懲處。
「再說,人哪有不會犯錯的,你這種做事態度絕對會讓你成就一番功業,也難怪你今天有資格可以坐在首位。」
我喬裝害怕的拍著自己的胸脯道:「我是被他們設計怕了,所以不得不把醜話說在前頭的定下這個遊戲規則,要不然哪天被他們賣了,說不定我還高興的替他們數錢咧。阿姨你有所不知,在場除了阿姨與我爺爺以外,你問問他們哪個人沒有設計過我,哪個不想看我出糗,只可惜剛剛只報復了兩個,被另外四個逃過一劫。」
小夜的母親一臉無法置信的輕輕搖頭道:「我雖然跟他們不熟,不過我想做長輩的應該不至於如此才對,最少依布朗的耿直個性就不會這麼做。」
「是嗎?」我曖昧的看著父親他們,而父親他們也全都不好意思的露出不自在的表情。
其中最尷尬的,可能就是我未來丈人卡斯佩·布朗了。
小夜的母親看到自己的老公以及我父親他們露出這種尷尬表情,不用細說也知道自己的觀念錯誤,她一定覺得我們這些人怪異得無法用正常人的標準來衡量。
既然目的已達成,我也不再對他們落井下石的恢復正經道:「現在既然魔法公會上下都知道整個銀麟軍團已經毀滅於黑甲軍之手,那接下來就可以按照計畫進行了。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茱麗黛阿姨也來個詐死自殺,好讓我們的計劃更為周密。」
「沒問題,我絕對配合,不過我要用什麼方法來詐死?而詐死後的我該去哪裡呢?」
我沈思了一下,最後道:「魔法公會人才輩出,如果以魔法來詐死的話,一定很容易被察覺出端倪來,至於用什麼方法來詐死最不容易引起別人懷疑,大家不妨討論一下。」
父親連想都沒有想直接回答道:「要詐死的方法還不簡單,魔法公會後面就是一座深不見底懸崖,只要茱麗黛在懸崖邊留下自己的鞋子,然後在鞋子下方壓著一封事先準備好的遺書,順便讓同樣是我們自己人的安瑪配合一下,讓她指證歷歷如親眼目賭般,說出看見茱麗黛如何跳下懸崖的話,那所有的一切不就輕易我交待過去了。」
「好辦法。」
「完美之至。」
「虧你才想得出來。」
雖然眾人回答不一,可全對父親提的這個詐死方法表示認同。
而我也贊同的點頭笑著,心裡更是想著︰老爸啊∼老爸,你不愧是在我們那個空間生活了二、三十年,就連這種電視劇裡才有的老套自殺方法也如此貫徹的拿來運用,呵呵!
心裡想歸想,我也不忘讚美一下父親道:「老爸不錯喔!不愧是有詐死的經驗,想出來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父親笑問道:「你這是在讚美我還是在損我。」
由於只有兩位乾爹知道,當初父親是詐死盡而把我騙來這裡的,就連去過我們那個世界的老帝王與柯恩帝王也不知道,所以我就在眾人露出納悶不解的表情時,連忙轉開話題道:「由魔法公會到普爾特帝國需要魔法歷幾天的時間?」
「正常步行方式五天,腳程快一點的話四天就可以到。」卡斯佩·布朗說。
我以食指敲著桌面思量道:「那好,未來丈人在茱麗黛阿姨詐死的三天後才可以出發前往普爾特帝國,而且從茱麗黛阿姨詐死那天起,一直到普爾特帝國這段時間裡都不可洗澡、不可換衣服、顏容也不可修飾,必須保持頹廢、失魂落魄的模樣晉見亞夫·札尼西思。」
老帝王納悶的問道:「保持著頹廢狀況接見亞夫·札尼西思這個道理我懂,可是為何要三天後才可以出發前往普爾特帝國呢?」
我心裡暗道一聲︰這個問題問得好!隨後侃侃解釋道︰「這三天時間是為了要測試魔法公會是否有亞夫·札尼西思派遣的內奸存在。如果魔法公會真有他所派遣的內奸話,這位內奸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內把訊息傳達給亞夫·札尼西思知道,而這三天就是給這位內奸的緩衝期。」
老帝王續問道:「如果真有內奸的話,那我們又如何得知內奸是否有把訊息傳達給亞夫·札尼西思知道?」
「對,你可問出了我心裡的疑點。」父親附和道。
我搖頭歎了一口氣,淡淡地道:「會這麼問,表示你們不懂得我要未來丈人保持著頹廢狀況的原因,我請教一下各位,一般城門衛兵看見如此頹廢的人會怎麼做?是擋下來盤查呢?還是任其通過?」
卡斯佩·布朗回答道:「一定會擋下來盤查,嚴格一點的甚至連皇城也不准予進入,而普爾特帝國就是其中之一,因為皇城代表各帝國的門面,也是貴族的聚集地,誰也不希望有不雅之士進入皇城破壞自己的門面。」
我道︰「基於上述幾點因素,那未來丈人肯定會被擋下來盤查,而且進入皇城的可能性相當低,甚至如果未來丈人自報姓名說出自己伯爵的身份,所得的結果當然可想而知,他們一定會認為眼前這個頹廢的人是信口開河。」
「沒錯,畢竟在我尚未失勢時向來都是光鮮亮麗的穿著打扮,若是刻意以頹廢形象出現在城內,肯定沒有人相信我就是昔日的卡斯佩·布朗伯爵。」
我嘿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們想想,若是魔法公會沒有內奸的話,那我未來丈人這種頹廢模樣一定不得進城,反之,如果城門衛兵深信不疑的讓未來丈人的進入皇城,那就代表魔法公會真有內奸,因為亞夫·札尼西思早已得知我未來丈人喪妻、喪女的假訊息,所以才會放他入城。」
父親似乎不能接受我說法,一臉不能認同的搖頭反駁道:「城門衛兵放布朗進城、跟亞夫·札尼西思有沒有得知訊息似乎沒有什麼關係吧?」
「錯!怎麼會沒有關係,關係可大了。如果駐守城門的衛兵沒有亞夫·札尼西思的示意,怎麼敢擅做主張的放我未來丈人入城,別忘了,不管這些城門衛兵相不相信、或者有沒有看出我未來丈人的身份,依他目前已被亞夫·札尼西思拔除地位的失勢情況來講,區區一個駐城衛兵怎敢冒然放他入城,除非他們已事先得到亞夫·札尼西思的示意。」
父親還是不能認同的搖頭道:「說一句不中聽的話,布朗既然在普爾特帝國已經失勢,那依亞夫·札尼西思那種人來說,沒有放令殺了布朗就很偷笑了,怎還會大費周章的示意衛兵注意他的行蹤,讓他入城。」
我不以為然的搖頭笑道:「我有四個理由肯定亞夫·札尼西思絕對會這麼做。第一,我未來丈人雖然已經失勢,可是在亞夫·札尼西思的眼裡他還非常有利用價值,不為別因,就因我未來丈人具有魔法公會長老這個身份。
「第二,亞夫·札尼西思是個聰明人,他當然知道魔法公會的行事作風,公會不可能幫我未來丈人報仇,所以他何不趁此機會賣我未來丈人一個人情,萬一哪天與你這個威名遠播的大魔導師發生衝突時,他可以利用我未來丈人的長老身份,請魔法公會來壓制我們。
「第三,亞夫·札尼西思連根拔除我未來丈人的勢力,一定會搞得普爾特貴族人心慌慌,深怕自己是下一個目標,所以他的接納絕對可以安撫這些貴族的心,甚至還對這些貴族有著明顯的警告效果,因為他這個動作已經明白說出,他會拔除我未來丈人的勢力是逼不得已的,只要大家不要太囂張,他還是可以不計前嫌。
「第四,一個失勢的人能有什麼作為,亞夫·札尼西思當然明白這一點,所以他何不乾脆的接納我未來丈人,讓他覺得自己還很受重用。而他會這麼做還有一個好處,不但可以替他自己留下一個寬宏大量的美名,甚至還可讓他身邊的人覺得他並不是那麼冷血,他還是有顧及舊情、給人機會的偉大胸懷。
「綜合以上這些好處,你們認為『利』字當頭的亞夫·札尼西思,會平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嗎?」我笑笑地反問。
聽完我的論點,眾人全都瞭然於心地笑了。
不過,當事者卡斯佩·布朗卻提出疑問道:「亞夫·札尼西思的確是這種人沒錯,但萬一魔法公會沒有亞夫·札尼西思支使的內奸,那我那種打扮不就永遠沒辦法進入普爾特皇城。」
我不予認同的搖頭說道:「沒有內奸的機率性實在不大,萬一真的出乎我的意料,那未來丈人可當場在這些衛兵面前修飾自己的儀容。記得,一定要當著這些衛兵的面才行,因為依亞夫·札尼西思那種自以為聰明的狡猾個性來說,肯定會訊問衛兵當時的所見所聞,而且不管有否接獲內奸傳達的訊息,他絕對都會如此做。」
聽完後,卡斯佩·布朗與茱麗黛阿姨全都認同的點點頭。
我持續說道:「還有一點必須謹記的是,亞夫·札尼西思一定會試探地詢問未來丈人願不願與繼續帶兵,未來丈人千萬不可拒絕,而且必須明確表達出自己的意願才行。」
「這…可能嗎?」卡斯佩·布朗似乎有點不敢相信。
我不答反問眾人道:「你們認為可不可能?」
「不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
老帝王與父親毫不考慮同時說出自己的想法。
而其他人雖然沒有像父親他們這樣坦白說出口,可是從他們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們也不相信。
看著他們苦澀的表情,我心裡不禁想著:呵呵,連我的話也敢懷疑,非得給你們一個慘痛的教訓不可。
我把心裡的想法付諸行動,開口道:「這樣好了,除了爺爺以外,不如我們就來賭一把如何?」
父親率先開口詢問道:「怎麼賭?賭注是什麼?」
「賭法很簡單,我知道你們都認為不可能,所以我待會兒就把亞夫·札尼西思會派遣給未來丈人的任務寫在一張紙上,然後再把這封信交給爺爺保管,到時候只要我推測的任務不對就算我輸,而賭注則是九十九隻叫叫蟲,讓輸的人吃完後可以活得長長久久如何?」
「賭了。」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就連在場唯一的女性茱麗黛阿姨也不例外。
此時,我不再多說的起身走向之前佈置在這裡的書桌,拿起一張空白紙,開始娓娓的寫了起來。
待紙上的墨水乾了後,我才把這張紙折起來放在信封裡,然後把這封信交給爺爺,回到自己位子上坐好。
師祖連看都沒看,動作自然的把這封信件放在自己的懷中,手伸出來時還隔著衣衫順手輕拍了信的位置幾下。
接下來,我怕他們詢問信的內容寫些什麼,所以盡速的另行轉移話題,與眾人商討了一些細節後,我以時候已晚為由,宣佈今日的談話告一段落,匆匆結束了今晚的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