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央山脈傳輸回來到現在,我與父親都坐下來閒聊了好一會兒了,卻還不見羅莎她們的蹤影。
聊著、聊著,我突然有了這樣想法,進而對著父親提議道:「老爸,趁羅莎她們還沒回來,你把放獵槍彈藥、手術室、空間傳輸站、這三個空間門打開來看看,然後我再對這三個空間布下我的魔法記憶,看可不可依自己的能力打開這三個空間。」
「行嗎?這三個空間可是我自己開設的小型空間,你開的了嗎?」父親嘴裡雖然這麼說,可還是起身動作的依序打開了三個空間門。
我站起身來走向父親開啟的這三個空間門,探頭看了裡面所擺放的東西後,我才對著這三個空間門依序布下一道魔法記憶,然後再吩咐父親關了這三個空間門。
父親關上後,已忍不住地對我催促道:「快點試試吧!」
其實在他施法關閉的同時,我已由心神中找到這三個記憶下來的空間門,所以我不慌不忙地對著急欲知道結果的父親問道:「老爸你認為我先開哪一間好?」
父親毫不考慮地道:「手術室那間。」
我當然知道父親要我開手術間的用意,畢竟如果證實我真的能開啟的話,羅莎她們預產期接近時,父親也可以不受拘束的四處『趴趴走』,不用整日提心吊膽的跟著我,深怕到時有什麼緊急狀況發生需要他協助開啟這間手術室。
於是我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伸出右手釋出能量,把隱藏在空間裡的那間手術室打開來。
父親並沒有走進去看,只是在外邊探頭探腦的看了一下,然後馬上揮著手道:「關了吧,其他的也不用試了,免得我看得越多心裡越不平衡。」
正當我收回釋出的能量、關上空間門時,羅莎她們也正好走了進來。
等她們向父親問過安、依序坐下後,我才對著羅莎問道:「寶貝,你們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合德姐呢?她不是說要跟你們一起回來嗎?怎麼不見她的身影,她該不會是留在勇士城研究我那架滑翔翼吧?」
「不是啦∼風,合德姐她也一起過來了,不過貝蒂姐告訴我們合德姐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了,她每天都在試驗那架滑翔翼,所以要我們想辦法讓合德姐好好睡上一覺,但不曉得是不是合德姐已經完成飛行夢想還是真的太累了,一回到畢卡拉皇城後,合德姐竟自動提議回房睡覺,所以才沒有一並前來。」
我故作驚慌地拍拍胸脯道:「還好、還好,我還以為合德姐不遵守我的約定自行玩弄滑翔翼呢?還好不是,不然我可怕極了貝蒂姐那副凶悍樣,要是她再來大發雌威幾次,我恐怕再也不敢回勇士城了。」
眾人全被我的樣子給逗得開懷,莉亞更是嬌聲地道:「貝蒂姐之前的樣子的確好凶喔!不過回來時貝蒂姐有托我們向你說聲抱歉,希望你能原諒她的沖動。」
我不在乎地揮揮手道:「這有什麼好抱歉不抱歉的,其實是我自己有錯在先,我當初並沒把滑翔翼的試驗高度交代清楚才會造成合德姐受傷,不過當我看到合德姐所制造的滑翔翼後,還真慶幸自己沒把話說清楚,否則依她所制造的成果來講,根本經不起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結果就不是支離破碎足以形容的,所以她腳上的脫臼和一些小擦傷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眾人全心有餘悸樣的點點頭,似乎能體會高空摔下來的慘狀。
最後,還是父親導回眾人的思緒道:「我說媳婦們,你們這陣子可要辛苦一點了,因為老爸有些魔法非教會你們不可。」
羅莎毫不考慮的開口道:「爸,我們比較沒關系啦!你先教風好不好?」
父親眉頭一蹙,一副我有沒有聽錯的挖著自己的耳朵,然後再指著我對羅莎問道:「你是說他嘛?」
見羅莎確定的點點頭後,父親的反應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般的開懷大笑道:「他隨便伸出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把我釘在地上,你要我教他,有沒有搞錯?」說完又持續大笑著。
見羅莎她們臉上全充滿了疑惑,卻又不敢冒昧詢問,父親自行收回笑意的對著我道:「我說兒子啊!不要讓媳婦們認為老爸吹牛、不照顧你,你隨便使個無傷大雅的魔法來證實一下。」
其實我也不想對羅莎她們有所隱瞞,所以毫不考慮的伸出雙手、聚集著尚未轉換成能量的火魔法元素。
剎那間,我原來修長的手指在火魔法元素的凝聚下,變的鮮紅如血,隨著我手指的隨意擺動,指尖上方發出了十顆如拳頭般大小的紅色魔法光球。
我把這十顆拳頭般大小的紅色魔法光球如雜耍般的依序上下環繞著。
一旁的父親不曉得是看我太囂張還是有意刁難,竟二話不說的發出一道藍色魔法光球往我竄來。
就在羅莎她們『啊』的驚呼聲中,我瞬間把這十顆上下環繞的紅色魔法光球變成一片火焰屏幕,如包水餃般的含括了父親發出的藍色魔法光球,緊接著在身前變化成一道猶如太極圖形的魔法光球,不過顏色是紅藍摻雜罷了。
看著這顆漂浮在我身前的紅藍魔法光球,羅莎她們原本的擔憂瞬間化為驚奇,全都一臉不可思議的將焦距凝聚在我身上。
不只如此,讓她們更出乎意料的還在後頭,因為我違背常理的戳破這顆魔法光球,讓這個魔法光球有如摩西開海般,瞬間化為一紅一藍兩道瀑布流瀉而下,直到快接近桌面時,我才把這些魔法元素化為能量並收回體內。
光憑視覺觀看,她們只覺得這兩道美麗異常的魔法元素突然憑空消失,完全不知道我已瞬間將其歸回體內,就連父親的藍色魔法元素也一並被我吸收,不過這個效果已足以讓她們對我刮目相看。
從魔法光球戳破到變成兩面瀑布,甚至是不露痕跡的吸收回體內,父親雖然嘴裡沒有說什麼,可臉上的表情卻透露出太多的驚奇與不可思議,因為我做出來的動作實在是違反魔法常理太多太多,縱然心理早有准備、甚至多少有個底,但一時還是不能接受我如此不合邏輯的魔法,所以也才會下意識的露出這種表情來。
羅莎見過我的魔法後,不禁興奮的拉著我手道:「風,你的魔法好厲害喔!沒想到你是深藏不露,那肌盔甲呢?可以喚出來讓我們瞧瞧嗎?」
經過羅莎的提起我才想到,自己魔法雖然變得如此厲害,可從未喚出肌盔甲來看看是何模樣,所以我抑制內心的興奮與期待對著愛琳問道:「小琳,皇宮裡面有沒有比較大的鏡子,就是那種可以看貫自己全身的大鏡子。」
「有啊!我們皇室成員從小就必須訓練自己的儀態,所以皇宮設有一間儀態訓練室,而裡面就擺放著這麼一片大型鏡子,你問這個做什麼?」
聽完後,我也不管天色是否已晚,連忙站起身來催促她們道:「走,我們現在就去儀態訓練室,因為我也想看看自己的肌盔甲是何模樣!」
眾人一聽我要去儀態訓練室喚出肌盔甲,連忙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來,並由愛琳帶路的前往她所謂的儀態訓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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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愛琳的腳步,我們來到了那間儀態訓練室。
不過由於是夜晚的關系光線不是很足夠,所以父親在房子的四個角落放上一顆照耀光明的魔法光球。
隨著光球的投射,屋內頓時大放光芒,我也同時看清楚了屋裡的景象。
整個屋子除了四面貼牆的大型鏡子外,沒有擺設任何物品,感覺上就像向我們世界的舞蹈教室般,相當寬敞。
看著四面環繞的鏡子,我的內心簡直興奮到了極點,因為我終於可以看見羨慕人家已久的肌盔甲了。
由於自己從未召喚過肌盔甲,尚且不知自己的肌盔甲是何等模樣,甚至有何威力,所以為了預防萬一,我還是吩咐眾人後退一點保持一些距離,以免發生意外。
此時,我看著鏡中的自己,內心不禁緊張的反問著自己︰武東風啊∼武東風,你真的可以嗎?可不要耽誤的眾人睡覺時間,還連個龜殼都召喚不出來,到時候可真糗大了。
父親眼看他們都已經後退到我吩咐的安全距離了,卻還不見我有所動作,不禁焦切的對我催促道:「兒子啊∼我知道你很帥,可是你也不用一直照鏡子吧!趕快喚出你的肌盔甲來讓我們開開眼,若是你喜歡攬鏡自照老爸下回多送你幾面,現在拜托你別在眾人面前自我陶醉了,你不急我們可急很啊!」
父親催促的話語傳入耳裡,我隨即收回那股胡思亂想的思緒,讓腦中瞬間變為寂靜、空白,屏氣凝神的以著深井無波的心神召喚著能量覆蓋在自己身上,而不是貫有的吸收。
剎那間,鏡中的自己全身散發出一股強烈的白光。
不到一眨眼的時間,這些散發出強烈白光的能量已變成有形的黑色態狀,全身上下、由頭至腳的把我全身包裹住,開始在身體每一部位逐一成形。
完成後,我看著鏡中不能稱之為人的自己,心裡頓時想著,這還算是肌盔甲嗎?肌盔甲我又不是沒見過,這根本就不能稱之為肌盔甲嘛!
為什麼說這是一個不能稱之為肌盔甲的肌盔甲呢?
原因很簡單,只因我的肌盔甲不像其他人的肌盔甲般,完全依照自己的體形覆蓋,我的全黑肌盔甲還會依照本身肉體較為脆弱的地方自行逕予加強防護,甚至我還從鏡子的反射中看見自己背後出現一對卷縮起來的巨大黑色翅膀,還有一些無故多出來的半月形利刃了。
看著鏡中發出無限冰冷氣息的自己,我忍不住用著異樣眼光仔細的從頭打量起自己……
頭部所展現出來的肌盔甲跟一般人工盔甲一樣,而臉部的變化就很大了,不知是什麼原因,我的額頭正中央嵌著一顆猶如帝王令縮小版般的金黃色發光體,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隨著嵌在額頭正中央的那顆金黃色發光體的關系,我的雙眼部分竟也變成兩顆金黃色晶體,而且隨著眼前金黃色晶體,我所看到的世界也是一片淺淺的金色。
至於口、鼻、嘴則是完全依照我的臉型覆蓋成平坦的面甲,看起來猶如帶上一面森冷面具般,看不出任何表情。
上半身部位除了兩肩膀處宛如盔甲連接部分的護體護著肩膀外,整個胸前猶如精心打造的胸甲般,顯現出充滿力量的身態體型。
甚至胸部正中央還有一道如凸畫般的刻畫著一幅毛毛身軀模樣,看起來非但不會突兀,而且還多了一份詭譎氣氛。
另外,在手側也多了兩道利刃,由手挽關節順著連接到手肘處,整個利刃呈半月狀的延伸著。
再來就是下半身部位了。
下半身除了跟上半身一樣完美的覆蓋出體型外,左右兩只小腿的側邊還延伸出兩道半月狀的利刃至膝蓋處,充分保護著膝蓋以下。
藉著鏡子的反射,我了解了自己的肌盔甲構造後,不禁嘗試性的喚出陪我在戰場上砍殺過無數敵人的紅色長刀。
我試著喚出紅色長刀,不料出現的竟是黑色的長刀。
更足以稱奇的是這一把黑色長刀才一喚出,原本呈半月狀順著手挽關節連接到手肘處的四道利刃突然往外弓張,變成四把聳立在手側的巨大彎刀,渾身上下更是散發出一股讓人打從心底裡害怕的『殺』氣來。
伴隨著這股令自己看了都會心生畏懼傾瀉而出的殺氣來,我透過鏡面的折射看見身後的人正膽顫心驚的露出恐懼的神情,身體更是害怕的萎縮顫抖著。
而魔法較為高深的父親雖然沒有像羅莎她們一樣渾身顫抖,可臉上還是可看出一絲的害怕。
眼看自己實驗性的結果影響到他們,我頓時收起黑色長刀,而那股伴隨而出的實質殺氣也在我收起黑色長刀的同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無蹤,就連聳立在左右手兩側的四把巨大彎刀也瞬間歸回為原本連接到手肘的半月狀模樣。
隨著方才那股伴隨而出的實質殺氣一消失,父親已迫不及待的開口道:「東風,你暫時不要亂搞、先收回肌盔甲再說,剛剛我們就差點被你的實質殺氣給嚇得心髒病發作。」
父親的話語我不是沒有聽到,不過我已從喚出黑色長刀的舉動中發覺到,只要自己全身一覆蓋肌盔甲的話,腦中的思緒就會變的異常清晰、果斷,甚至對身邊的一切也較為不在乎,簡單來講就是變得有點無情,但我卻完全樂見於這種情形,畢竟戰場上所需要的就是如此。
所以我只是給予父親淺淺一笑,並沒有順著他的提議收起肌盔甲,畢竟自己還沒完全摸透肌盔甲的所有功用,而卷縮在後的巨大翅膀就是我接下來想摸透的對像。
沒想到我的這一笑充滿了冷酷無情,甚至搭配著身上全黑的肌盔甲、以及渾身上下身所散發出的冰冷氣息,我的笑容完全像是索命使者的催魂冷笑,讓看見後的父親他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甚至父親還懼怕得下意識直接布下一道半圓形魔法光罩來保護自己與羅莎她們。
看著眾人的反應,我知道這時自己如果再不開口解釋的話,那接下來的試驗恐怕會引起眾人更大的爭議,所以我開口調和道:「你們別害怕,我會變得這樣全屬肌盔甲的關系,只要我一收回肌盔甲就會變得正常,現在,我要繼續試驗肌盔甲的功用,你們無須多慮。」雖然我盡可能的想放輕說話語調,可說出來的聲音還是森冷逼人。
待在魔法光罩內的父親他們聽完我的解釋,臉上的懼怕神情稍見疏緩,不過父親還是依然保留著魔法光罩對我道:「我們知道了,不過不曉得是不是鏡子反射的關系,你所散發出的『氣』,我們都間接感受得到,所以我暫時不解除魔法光罩,你盡管放心試驗肌盔甲功用吧!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先實驗看看有沒有辦法凝聚魔法光球,畢竟你的肌盔甲太異於常人,我怕你所有的魔法元素全轉換成肌盔甲了。」
我對著父親點點頭表示了解,不過對於父親的問題我倒是一點也不擔憂,因為父親他們的肌盔甲都是經由魔法元素轉換成能量才能組成肌盔甲,而我的肌盔甲卻是直接由能量覆蓋成型的,所以並沒有所謂魔法元素匱乏的問題,不過為了讓父親可以安心,我還是聽從他的話伸出右手聚集魔法元素。
可是,當我手中輕松自若的凝聚了一顆魔法光球後,所見到的景象卻讓我足足呆了好幾秒的時間才回過神,而且回過神來的我、還是對自己所看到的景象感到相當驚駭、無法置信。
為什麼呢?因為透過我眼前金黃色晶體所看的『淺金色視界』,瞬間產生了巨大的變化,就在我手中凝聚魔法光球的同時,原本淺金色的雙眼視界中,卻多出了一個黑色四角形框框、及一個黑色三角形框框的黑色圖案來。
而真正讓我呆住的正是這兩個框形圖案。這兩個框形圖案顯現的意境居然猶如我們那世界的戰斗機鎖定目標前的掃瞄,兩個不同的框形圖案正對著鏡中的自己進行結合重疊,接著我的心靈便明顯感應到已經鎖定目標的感覺。
雖然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我還是試著把身軀轉向父親他們,看這兩個框形圖案會不會轉移目標。
果然,我的身軀才一轉向父親他們,這兩個框形圖案就自動把目標范圍鎖定成所有人,而當我嘗試性的我把視線集中在父親身上時,兩個框形圖案就自動縮小,焦距隨即鎖定於父親身上。
最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隨著我鎖定目標的大小,手中的魔法光球就會自行作出微妙的調整。
而且當我把視線看向門外,試著將視野瞄准在距離五百公尺之外亮著燈光的屋頂時,我所看到的視界竟然自動放大、拉近,並准確無疑的鎖定原本只是看到一點亮光,如今顯現在我眼裡的竟是整個宮殿屋頂的模樣。
就這樣像試驗般的四處轉移、鎖定目標幾次後,我才收回魔法光球,而這時的雙眼視界也在收回魔法光球的同時,恢復成原本單純的淺金色視界。
就在此時,我轉回身軀看著鏡中卷縮在後的巨大翅膀,正當自己覺得這個巨大翅膀是否真的能帶著自己飛起來時,原本卷縮在後的巨大翅膀突然『刷』的張開來,並且前後扇動的把我的身軀帶離了地面,直到自己的頭快撞上天花板了,我才趕緊以心神示意停留。
看著鏡中停留在半空中的自己,我雖然很想盡情的環繞飛翔看看,可礙於儀態訓練室空間太小的關系,我只能前前後後的扇動著的巨大翅膀飄動。
父親見狀不禁提議道:「現在夜幕已低垂了,而你這一身黑色的肌盔甲也不易讓人發現,我看你就移駕前往今天飛行滑翔翼的地點好了,我們回去你的房間等你,不過記得別太晚回來,我們等著聽聽你的感想。」
我從鏡子折射角度中對著父親他們點了點頭,而後心裡想著把自己傳輸到肯爾拉山去。
冥想一畢,緊接著就看見鏡中停留在半空中的身軀發出一道強烈的白色光芒包裹住自己,隨之整個人一陣空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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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眼前強烈的白色光芒消失,我由淺金色個的視界中確定了這個四周聳立各種巨大樹木、前方道路只延伸一半的無路斷崖就是肯爾拉山。
這時候的我卻也發現到,原本烏漆抹黑的夜晚,竟在淺金黃色的視界中,明顯看清了四周的景象。
其明亮度就像太陽尚未升起天邊出現的魚肚白般,雖然所看到的一切不如白晝時的明亮,可也能清楚分辨出一切。
了解到淺金色視界除了可以如戰斗機般的鎖定目標外,還可以視黑夜如白晝,我的內心頓時興奮到了極點,故而展開只要站在地面就會自動卷縮在後的翅膀,自然扇動的飛上半空、展翅遨翔。
扇動著身後巨大的翅膀,我的身形完全不受地心引力的限制,毫無阻礙的盡情飛翔,不管是回繞盤旋也好、快速俯沖也好,對於有了翅膀的我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這種悠游的感覺可是遠比架著滑翔翼飛來得更有快感。
再加上我的心神可以控制氣流,所以扇動著巨大的翅膀絲毫不用費力,因為我可以不用受限的乘著氣流飛翔。
我試驗了幾種困難的飛翔動作,確定所有飛翔動作都難不到自己後,我突發其想的凝聚一顆魔法光球,看可不可以在天空中鎖定攻擊目標。
果然,當我手中的魔法光球才一凝聚,視黑夜如白晝的淺金色視界,再次多了黑色四角形框框、以及一個黑色三角形框框的黑色圖案來,完全不因我正處於飛翔動作而有所牽制。
這時的我正在半空中以盤旋的方式鎖定下方一棵遠看似小樹、可實際上卻是一棵巨大林木做為目標,而我的視線才一鎖定,淺金色視界已准確無疑將這顆小樹放大、拉近,彷佛透過望遠鏡直視般呈現一個清晰可見的茂密大樹。
而那兩個框形圖案也同一時間的進行結合重疊,並從心靈上傳來了鎖定目標的訊息。
由於被我鎖定的這棵大樹旁邊除了空曠的巖石外並沒有任何東西,所以我毫無顧忌的將魔法光球拋下。
緊接著『轟』地一聲巨響!
原本鎖定的大樹瞬間變為燒焦的石洞,而那兩個黑色框形圖案也在目標摧毀後消失不見。
從拋下到摧毀,完全只在一眨眼的時間內完成。
看著如此驚人的威力,我不禁嘗試的凝聚著能量而不再是單純的魔法光球。
可是我的能量才一凝聚完成,淺金色視界瞬間變為一片血紅視界,其兩個黑色框形圖案更是把整個山巔放大、鎖定,就算我想自行鎖定單一目標也不行,完全只能鎖定整個山巔。
驚覺到能量的龐大威力,我連忙收起凝聚的能量。
同時,血紅視界也恢復成淺金色視界,鎖定整個山巔的兩個黑色框形圖案也隨之消失不見。
正當我對能量的威力感到一絲害怕時,腦中已傳來師父的思緒道:「風兒,能量是賦予大地一切的根本,凡是有賦予就有毀滅,如今能量對於你來說隨手可得,可是並不代表著你真正了解能量,因為如果你真正了解了能量的話,你就不會覺得它是一種讓你感到害怕的力量了。凡事操之在己,一切只能靠風兒自己細細體會了。
「至於肌盔甲的功用想必風兒已自行摸索清楚,不過為師還是大略跟你說個分明。為何會造成這身奇特的肌盔甲呢?你雙眼部分的金黃色晶體乃魔法神令的一部分,就連背部後面的那雙巨大翅膀也是魔法神令的一部分,由於你曾經進入魔法神令的關系,所以等於間接得到魔法神令分割為三塊前,本身屬於六種力量的其中兩種,那就是『焰翅』與『神晶之眼』。
「而另外其中四種力量,則必須你把魔法神令改為自己的名字,並進入魔法神令後,才能得到另外兩塊魔法神令上的各自特殊力量,至於有什麼驚人力量為師暫且不予詳述,免得風兒急功心切。」
感覺完師父傳來的訊息後,我才了解到自己的肌盔甲為何這麼與眾不同了,不過話雖如此,我的心裡也不禁產生一個疑問:既然我只得到『焰翅』與『神晶之眼』這兩種力量而已,那為何我肌盔甲的手側兩旁會憑空多出兩道別人都沒有的利刃來,而且還會隨著我的攻擊意念迅速伸展開來,甚至我的肌盔甲顏色為何是黑色的呢?」
我的這股疑問思緒才一完,腦海裡瞬間傳來師父的訊息道:「傻風兒,別人的肌盔甲都是由魔法元素覆蓋成型為各種元素顏色的肌盔甲,所以沒有把自己的屬性修練到一定的程度的人,是不可能覆蓋成型為肌盔甲的,更不用說可以像你一樣的憑空多出攻擊利刃來,縱然他們很想這麼做卻也辦不到。
「但你可不同,你的肌盔甲是由能量所組成的,雖然沒有屬性般的五彩顏色,可是你的肌盔甲卻會隨著日夜的改變而進行更換顏色,夜晚黑色,白天則是銀色。
「至於你的肌盔甲為何會多上攻擊利刃的原因更簡單了,由於你本身實戰經驗的關系,再加上為師贈與你的三成魔法力已助你修煉完成心之魔法,所以當你喚出能量准備覆蓋成為肌盔甲時,心之魔法已自行擬成你內心中最完美的戰斗肌盔甲形態,所以才會造成你目前肌盔甲的現有情形,不曉得為師這樣的解釋,風兒可懂?」
我頓時了解的以心靈回傳道:「謝師父指導,徒兒明白了。」
「明白就好,為師走了。」
腦中確定師父已不再傳來訊息後,我才領回思緒,半收回翅膀的快速俯身下沖,直到距離地面二十公尺時,我才再次綻開巨大的翅膀,一煽一動的飄向燒焦的巨大石洞旁。
落地之後,我同時收回了肌盔甲,並伏下身來看著自己造成的焦黑石洞,自言自語道:我的乖乖∼!剛才在天空鳥瞰到的只不過是個焦黑的石洞而已,沒想到靠近一看才知道這個石洞竟然足足有兩公尺之寬,而且還找不到被我轟擊那棵樹木的粉屑。哇!雖然這只是單純的魔法元素而已,可這種威力也未免大驚人了吧!
最後,我站起身來,用心神感應著自己對父親魔法項鍊上所布下的魔法記憶,然後依照自己所感應到的記憶位置進行傳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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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亮眼的白色光芒消失,我的耳裡已傳來了父親的聲音道:「回來啦!試驗的結果如何了?」
我環眼瞧看四周,確定這是自己的房間後,才邊邁步走向空出來的椅子邊問道:「老爸∼羅莎她們呢?你不是說你們要在房間等我嗎?這會兒怎麼只剩下你一個人?」
父親雙手抱胸,白了我一眼地埋怨道:「你還說咧,就交代你不要去那麼久了,你還搞到現在才回來,羅莎她們全被我趕回去睡覺了,你自己也不想想,她和莉亞現在懷有身孕豈能太過操勞,你到底懂不懂得體貼,竟敢問這麼白木的問題。」
我坐下身來喝了一口茶水,笑笑地道:「反正有你這個如老媽子般的萬能老爸在,根本不需要**什麼心,再說我並沒去多久的時間,頂多也不過兩個小時罷了,老爸你就別嘮叨了行吧!」
父親撇了撇嘴,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小口,然後想起什麼似的捧著杯子對我問道:「對了!你那害我差點尿濕褲子的超級肌盔甲到底試驗得如何了?」
聽完父親如此誇張話語,我忍不住地大笑出聲道:「有那麼誇張嗎?我看你的褲子還乾乾的嘛!我想如果你真的尿褲子的話,應該不是我的關系,純粹是你老人家上了年紀膀胱無力。」
父親此時剛好繼續喝著茶,一聽到我的話差得嗆住氣管的咳了幾聲,然後拍拍自己的胸脯道:「說這什麼話,老爸只是看起來蒼老了點,身理機能可還是一級棒。」說完就像要證明什麼似的站了起來,然後猛搖屁股道:「怎麼樣!老爸的臀功是不是比你們那個世界有電動馬達之稱的『瑞奇馬丁』還厲害?」
看著父親的舉動,我笑的我前翻後仰,因為父親不僅搖得不夠順暢,甚至有點像中彈時那種垂死的掙扎、抽動。
父親看我笑得如此誇張,不禁好氣又好笑的敲了我一個響頭道:「沒禮貌,免費表演給你看還嫌棄,真不懂得敬老尊賢。」
我摸摸自己被敲疼的地方,停不住笑意的持續笑了一回會後,才語帶笑意的道:「老爸啊!你這哪叫電動馬達,根本就是垂死的掙扎嘛。」說到這裡我又想到剛才父親的搖屁股動作,自己好不容易止住的笑意,再次忍不住的飆笑而出,「什麼瑞奇馬丁,我看來根本像是蠟筆小新。」
父親大概不認識卡通人物吧,所以有點不以為然。「好了∼言歸正傳,我看你笑的如此開懷,大概是將整個肌盔甲功用摸索透徹了吧,不然你也不會有這個心思看老爸耍寶,所以老爸就不過問你試驗的結果了,反正知道越多對自己打擊越大。
「不過老爸倒是有個問題必須跟你討論一下,由於你師父魔法之神傳授了一個大型魔法陣要我教導給六十六人小組,以作將來到另一空間之用。依我自己對這個魔法陣的復雜程度來推斷的話,六十六人小組肯定趕不及跟你同往普爾特帝國。」
我毫不考慮地順口問道:「那爾利與巴特呢?我師父是不是也有魔法要教給他們?」
「他們兩個倒是沒有,不過為了不讓他們覺得偏心,我倒是有些適用於他們的魔法想教他們,但又考慮到你去普爾特帝國時不能沒有人隨行,畢竟一次要帶上兩匹馬前往普爾特帝國不是你一個人帶得來的,所以我才會覺得矛盾的提出來跟你討論。」父親感到煩惱的用手指敲著桌子。
我原本是想跟父親提議讓他們也留下來,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可以了,畢竟多帶一個人就多一分累贅,但經過自己內心反覆思索後,我覺得父親說得也對,因為先不說自己能不能一次帶上兩匹馬了,如果我這樣單槍匹馬前往普爾特的國的話,多多少少會引起他們的懷疑,以為我暗地裡有什麼布局。
就這麼再三反覆思考的結果後,我決定的對著父親道:「老爸,普爾特的亞夫·札尼西思帝王也許不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物,可是之前背叛我的『泰思克瑞』這個軍官卻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如果我單槍匹馬前往的話,一定會引起他的起疑,所以我決定帶著巴特去,到時候其他的事情就好解釋了。」
「好解釋?」父親喃喃自語的順口復誦,但最後還是不了解其原因的對我問道:「我不懂你所謂的解釋是什麼意思?」
我做出分析的侃侃道:「所謂解釋的意思很簡單,正確說法應該就是如何自圓其說才是,因為泰思克瑞這個曾經與我一同作戰過的混蛋軍官一定知道,六十六人小組才是我真正的主力,所以只要六十六人小組沒有一同前往的話,他一定會起疑,以為我是把六十六人小組埋伏在某個地方,准備對他們做出襲擊。
「所以我何不乾脆坦誠告訴他們六十六人小組還留在勇士城防守,而爾利與你則負責指揮全城,我這樣的說法他們一定不肯相信,絕對會想辦法派人證實,所以只要他們證實了六十六人小組真的還留在勇士城防守,一方面除了可讓他們對我真正釋懷外,另一方面我准備與師祖所演的那一出『不會魔法的戲』,也能造成正面的效果,讓他們認為我是一個隨手可得的獵物。」
父親了解的點了點頭,笑著道:「我知道你為何萬中選一的選擇了巴特,因為巴特對你了解最深,而且也最不善於說謊,所以當別人不相信你不會魔法而有所試驗時,巴特那種自然做出來的護衛舉動,才是讓人釋懷的主要原因。」
我不予否認的笑了笑,因為我當初會選擇他也是有考慮到這一點因素,畢竟巴特與我之間的完美默契,以及對這塊大陸地形的熟悉、有名氣的冒險者身分,這些都是我會選擇他的原因。
父親看我沒說話,自動的接口道:「我明天會帶巴特回去文明世界買馬,直到你出發的這幾天,我都會給予他最嚴厲的魔法訓練,我相信憑他目前的魔法程度,再加上我這幾天的加強訓練,他的魔法一定會突飛猛進,屆時將表現出一番亮眼的成績來。」
我神色感激的望了父親一眼,順口問道:「對了∼老爸,那羅莎她們知不知道我想去普爾特帝國的事情?」
父親雖然閉著眼睛像是沉思,不過從他的表情看來就知道他在心裡嘀咕著現在才問也不嫌太慢的言詞,最後他還是開口回答道:「說了,包括你從你師父魔法之神那所得到的一切,以及你准備要與你師祖演戲的那一部分我也說了,不然她們哪會這麼放心的任我趕她們回房睡覺,早就賴在這裡等你了。」
我認同的點頭道:「嗯∼說了就好,反正我也不想欺瞞她們,讓她們知道一切,反而可以讓她們更為安心,我也不用綁手綁腳的有所顧忌。」
說到這裡,父親突然一臉正色地對我道:「兒子啊∼老爸跟你說正經的,不是老爸比較偏坦羅莎,不曉得是不是之前有著一次叛變的關系,羅莎做起事來總是小心翼翼、內心非常自卑,深怕一不小心會惹你不高興似的,老爸希望你多對她開導,畢竟你所有的老婆中她最無依無靠,你最好多用點心思在她的身上,不要讓她胡思亂想才好。」
「老爸∼我知道,這個情況莉亞也曾經告訴過我,而我自己也有同感,所以每當我們遇有什麼事的話,我必定先行詢問羅莎意見,表示我們對她的在乎。」
聽完我的話後,父親臉上的表情明顯地放松許多,不過他還是有著憂慮的道:「可別因為如此而讓其他三人覺得你冷落她們才好。」
我站起身來,走到父親座椅後方,雙手如按摩般的輕抓著他的肩膀道:「老爸你放心啦!莉亞她們早就把羅莎當作是自己的大姐,凡是更以她馬首是瞻,你無須如此憂心啦,再說我也不可能做到如此誇張,讓她們感覺到我冷落她們吧!」
「那就好、那就好。」父親舒服的享受我難得的服務。
我邊按摩著父親的肩膀邊說道:「不過有個問題,我倒想跟老爸討論一下,這個問題只限於我跟羅莎、莉亞三人心中的共同想法而已,一切還有待商討。」
「什麼問題你說。」
我嘴裡回著話,手上的按摩動作可沒間斷,「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讓羅莎與莉亞認勞倫斯與朱利亞諾兩位叔叔為乾爹,不曉得這件事的可行性如何?」
父親拍拍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示意我停止按摩動作,等我回到椅子上坐好後他才開口道:「我想這件事的可行機率蠻高的,畢竟你兩位叔叔都未成婚,不過由於你兩位叔叔跟羅莎她們較為不熟,所以老爸覺得暫時不要冒然提出的好,等過陣子他們彼此熟悉了再說。」
我了解的點點頭,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道:「老爸你就睡我的房間吧!我去隔壁羅莎的房間睡就可以了。」
父親如揮蚊子般的趕著我道:「去、去、去,我想她現在一定還沒有睡著,一定還在等著你呢!」
我站起身來,向父親道了聲晚安後,不再多說的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