偕同昆達將軍回到了那座門禁森嚴的獨立石室。
經過了一上午軟硬兼施的審問,所得知的結果還是一樣,完全如老帝王所說的那樣,艾薩克伯爵所經手的連絡人只有別克伯爵而已,其他的他完全一概不知。
不過,這樣的結果還不是我最困擾的事,最讓我感到困擾的是柯恩帝王臨走之前竟還吩咐昆達將軍派人保護我,所有的兵力防備狀況必須跟就任帝王一樣,害得我只要一出門,前前後後至少都有一百名以上的兵力跟在我身邊在保護我。
派人保護我也就算了,昆達將軍甚至還跑去告訴六十六人小組這項消息,搞的連六十六人小組也參一腳的分組保護我,讓我走到哪都像帶著行團,真是令我頭痛不已。
而原本就對我相當尊敬的昆達將軍,態度已經不只尊敬兩個字可言了,已從原本的尊敬昇華到無上的恭敬,這點也讓我相當頭痛。
就像現在,我才用完晚餐,正準備走回房間洗澡時,前腳才一踏出餐室,隨行的隨扈士兵已圍了上來,並迅速分成兩部分的一半開路、一半分佈在我四周。
而輪換巨人小組保護我的這些兄弟,則是比那些隨扈士兵更貼近我的以四個小三角形攻擊隊形的布在我的四周警戒。
看到這種滴水不漏的防護,我不禁對著快步向我走來的昆達將軍苦笑道:「將軍,麻煩撤走這些人好不好,柯恩帝王回來我會向他說明的,一切後果由我負責,絕不會造成你們任何麻煩。」
昆達將軍態度恭敬地道:「稟帝…城主,這是帝王陛下的吩咐,我們必須對城主嚴密防護,尤其是帝國內可能還有其它奸細存在,昆達不敢冒昧撤走,還請城主原諒。」
看著昆達將軍這般態度,我也不再勉強,轉而對著生性耿直的巨人道:「巨人,我是誰?」
巨人毫不考慮地說:「你是老大啊!」
「那你聽誰的話?」
巨人臉上一副無庸置疑的表情道:「當然只有老大你啊!其他人我才懶得理他呢!」
緊盯著巨人臉上的表情,我以著毫不容許反駁的口吻道:「那好,我要你現在就帶著你的小組成員離開,下去休息。」
「這、這、這……」巨人吞吞吐吐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臉上故意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道:「沒有什麼好這個那個的,我叫你回去休息你就回去休息,除非你不當我是你老大,那就另當別論。」
他考慮了一會兒,「好啦!我們回去休息就是,老大你不要生氣。」說完,巨人對小組作出散開隊形的手勢,撤隊離開。
當巨人這小組聽話的準備離開時,我連忙阻止道:「等等。」
巨人以為我後悔了,希望他們繼續留在這裡,不禁一臉興奮的轉過頭來道:「老大要我們繼續留著是不是?」
看巨人就要對小組揮出手勢,我連忙出聲道:「不是啦!你那麼緊張幹嘛!我是要麻煩你傳個話,回去時記得跟爾利他們說一聲,告訴他們如果有誰吃飽撐著沒事幹想來保護我,就叫他們先繞著畢卡拉皇宮外圍跑一百圈後再來。」
巨人方纔的興奮之色瞬間瓦解,垂著一張臉道:「好啦!我會告訴他們的。」說完猶自轉過龐大的身軀,邊走、邊喃喃自語道:「老大也真是的,幹嘛
不把話一次說完,害我白高興一場。」
巨人的喃喃自語實在讓我聽了想笑,不過我還是隱起心中的笑意,強裝無奈的對著昆達將軍道:「走吧!將軍。」
說完,我故意歎了一口氣,腳步沈重的往房間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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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
洗了一個不怎麼快活的熱水澡後,我正癱坐在沙發椅上發呆,煩惱著待會兒如何躲開他們的戒護溜出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門口傳來了羅莎她們與站崗士兵稀稀疏疏交談聲。
隨著這股談話聲,我保持著原姿勢癱坐在椅子上,提不起勁地對著緊閉的房門喊著:「不用通報了,直接讓她們進來吧!」
她們魚貫進來後,一看我這副提不起勁的樣子,羅莎連忙小快步的來到我的身邊、跪了下來,滿臉擔憂的問道:「風,你怎麼啦?是不是人不舒服?」她焦慮的伸手摸向我的額頭。
我輕手抓向她柔纖無骨似的玉手,保持著原癱坐姿勢道:「我沒事,也沒有哪裡不舒服,只是被外面那群人搞得心煩。」說完,我輕拉起羅莎蹲跪的身軀,讓她整個人坐在我的身上。
由於莉亞她們都在一旁,所以羅莎不好意思的想掙扎起身,無奈卻被我雙手緊固著她的腰,絲毫動彈不得。
在沒辦法之下,她只好保持這個姿勢坐著,羞澀地道:「風,不要這樣啦!快放開我,不然都給妹妹們看笑話了。」
聽羅莎類似抱怨的話語,我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讓她坐在大腿上的身軀,輕輕的往後一板,讓她的身軀枕在我身上,輕聲道:「有什麼好看笑話的,你沒看這房間裡只有三張椅子,現在我就佔了一張,如果不這麼坐的話,你那三個妹妹與合德姐要坐哪裡?總不能要她們罰站或坐在地上吧?」說完,我故意對著莉亞她們含笑招手道:「你們有誰要過來我這邊坐,很舒服喔!」
莉亞她們一見我伸手招呼,連忙默契十足的坐上了椅子,愛琳大公主她們兩姐妹共坐一張椅,莉亞則與合德姐分坐一張,場面看起來相當融洽。
看她們之間如此有默契,我心裡也感到高興,不過我還是故意裝出一臉失望的表情道:「怎麼!都沒有人願意過來?啊!我幼小的心靈可嚴重的受到打擊了呀啊!」
莉亞知道我是在開玩笑,所以跟著開玩笑道:「誰要過去了,你沒看羅莎姐姐臉上也一臉的不願意,如果不是被你緊固著腰的話,我看羅莎姐姐早就過來與我們一擠了,哪還會坐在那裡。」
我故意把羅莎枕在我身上的身軀做了一個小小的變動,讓她原本枕在我胸前的頭,輕移倚靠在我右手肩背上,讓她可以不用大動作的轉頭,只稍仰起臉就可以看見我。
這時,調整好姿勢後,我深情款款的對著她道:「寶貝,是不是坐在我的身上比較舒服?」
羅莎害羞的輕嗯一聲,滿臉羞紅得不敢再看我。
望著羅莎的嬌羞神情,我帶著挑釁意味的對著莉亞道:「亞亞,你羅莎姐姐的感受好像不是你說得這樣嘛!並不是我自作多情喔!」
莉亞知道我在調侃她,滿臉不依的道:「討厭,沒一句正經的,也不怕合德姐笑你。」
我順眼望向冷若冰霜的合德一眼,見她臉上略顯尷尬得把視線投注在小琳她們那裡,正眼連瞧也不敢瞧向這邊,我不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忽略了她的感受,所以自行扶正羅莎的身軀,恢復正經道:「我看可能要對你們失信了,我們今天恐怕沒辦法出去。」我示意的伸手指向門外。
聽完我沒頭沒腦的話語,愛琳大公主率先抱怨道:「父王也真是的,風又不是小孩子,幹嘛留下這麼多人保護,真不知父王在想什麼。」
天真的愛莎小公主也埋怨地道:「對嘛,父王真是害人不淺,什麼時候不弄保護這套,偏偏在這個時候弄,害得我不能聽帥哥哥的歌聲,等父王回來時,我一定要好好跟他埋怨一番不可。」
聽到兩位公主埋怨的話,羅莎笑笑的道:「其實還是有辦法甩開外面那些人的,而且就算他們打從心裡不甘願,也不得不離去。」
由於羅莎是背對的枕在我身上,所以我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不過從她的話語中,我還是可以聽出她那充滿把握的笑意,所以我趕緊地問道:「有什麼辦法快快說,不要賣關子了,我都快被這些人給煩死了。」
「帝王令啊!你們怎麼都忘了。」羅莎語帶笑意地說。
我興奮的板起羅莎的身軀,在她滿是笑意的臉龐上連續親吻了幾下,笑意盈然的開口道:「寶貝啊∼寶貝,你真是有智慧啊,我怎麼沒想到這麼簡單的脫身之法。」說完,我輕移動起自己的身軀,讓羅莎獨自坐在椅子上,興奮的走向莉亞她們,毫不偏心往她們臉上一人親一口。
雖然興奮,可我也不忘合德姐不是我的老婆,所以一直親吻到莉亞時,我以避開了合德姐,轉身走向愛莎小公主她們,然後掏出懷中的帝王令順口吻了它。
走到愛琳的面前,輕抬起她的右手,然後把帝王令放到她的手中道:「小琳,接下來就要看你了,雖然這麼使用帝王令似乎不太洽當,可你也知道我的苦衷,倘若真勸不走他們,就請你動用帝王令遣走外面那些煩人的傢伙。」
愛琳對我俏皮一笑,拿著帝王令往緊閉的房門走去,並隨手關上了房門,我想她大概是故意不讓那外面的士兵看見裡面的情形吧!
隨著愛琳關上房門不到一會兒功夫,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道井然有秩的盔甲碰地聲,接著這道聲響過後,傳來的是整體一致的恭喝聲:「參見無上帝王令。」
接著就聽到愛琳充滿威儀的聲音道:「帝王有令,眾士兵即刻歸回原部隊待命,所有防護網即刻撤除!」
「領——令!」聲音整齊一致。
隨著宏亮的領令聲後,傳來的是悉悉索索的腳步移動聲。
大概又過了片刻時間,愛琳已嬌笑的打開房門走了進來。
這時的莉亞已快步迎上前道:「哇∼愛琳妹妹,你剛剛的聲音聽起來好威嚴喔!就連待在房裡的我也都感受到一股震撼呢!」
愛琳笑嘻嘻的把帝王令交還給我,對著莉亞道:「莉亞姐姐,這都是至高無上的帝王令之功,無論是誰握著帝王令,說起話來肯定都是如此。」
「哇∼帝王令果然是覆有魔法之神的魔力!」莉亞話語中透露著些許的不可思議。
這時,不知在什麼時候來到我身旁的羅莎,也開口回應道:「帝王令就是如此神奇,我之前的女王令也是如此,不過現在已經拱手讓人了。」
眼看她們就要為這個話題討論起來,我連忙出聲道:「好了,我們現在趕快走吧!不然待會昆達將軍一接獲消息過來,我們恐怕走不了羅。」
天真的愛莎小公主聽及我這麼說,連忙站起身來的催促道:「姐姐們,我們趕緊出發好不好?我真的很期待聽到帥哥哥的歌聲。」
雖然知道柯恩帝王他們不可能那麼快回來,不過我也順著愛莎小公主話語道:「對、對、對,我們趕緊走吧!錯過此次,下回恐怕難再尋得合宜的時機。」我邊說邊催促的輕推著她們的身軀。
直到她們全走出門外後,我才隨手熄燈、關上房門,跟隨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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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前方五位女士的步伐,我們沿著碧火通明的街道轉了幾條巷子,來到那條寬敞的大街上。
街道上一樣人來人往、熱鬧非常,跟我之前來的情形一樣,沿路上儘是情侶、夫妻,甚少有孤男寡女單獨在路上行走。
而今天賣東西的小販似乎比上次多,滿街上儘是他們此起彼落的叫賣聲,不斷招呼著街道上的行人。
不曉得是不是我們五女一男的行勁太過特殊,還是女孩子們的美貌太吸引人,只見原本隨口招呼叫賣的小販,此刻全都熱情的往她們招呼,似乎全街道上只有她們才是客人般,就連跟在她們身後的我,也逃不過被忽略的糗狀。
且更好笑的是,那些原本雙雙對對的情侶男伴們,全都忽略自己身旁的女伴,個個張大的嘴巴,雙眼一眨也不眨的緊盯著羅莎她們,真的一點都不誇張。
只見女孩們走過之處,除了驚歎不已的抽氣聲外,還有女方對男方的跺腳嬌歎聲。
我們就像在接受人民的閱兵般(當然我只是陪襯而已),來到了那家名為『愛憐』的雅致酒館前。
此刻,我隨著羅莎她們的腳步踏進酒館,那種濃濃的羅曼蒂克感頓時向我迎面而來,不禁讓我深深融入這股氣氛中。
直到耳邊傳來一道讓人掃興話語,才打斷了這股濃濃的思緒,只聽這道聲音是這樣說的,「各位很抱歉,本店只有情侶夫妻、才可至本店消費,不便之處還請各位多多包涵!」
我順著聲音方向一看,原來說這話的人正是之前站在紫色櫃檯後方的那位微胖老闆。
聽他這麼說,我也不好意思強行破壞人家訂下的規矩,所以對著明顯透露出失望的羅莎她們道:「好了、小姐們,人家經營生意有店家的規矩,我們不要為了自己的方便而破壞了人家的規矩,我們走吧!」
正當羅莎她們失望的想離開時,櫃檯後方的那位微胖老闆突然動作靈活的越過櫃檯走道我的身前,充滿驚疑打量了我,然後對著我問道:「先生,你就是上次來本店唱我願意的那位先生是不是?」
我笑笑地說:「是的老闆,小弟明知道老闆有定下非情侶夫妻不得進店消費的規矩,卻還不死心的帶人前來,真是抱歉極了,不耽擱老闆的時間了,我們即刻就走。」
「不用走、不用走,剛才是在下被先生所帶來的這群美女遮了眼、沒看清楚先生,所以才會說此話,先生既然來了,哪能這樣就徒手就走,少不得也要讓在下請先生一頓,順便請先生再為本店高歌一曲,至於那些雜七雜八的臭規矩,我們就暫時踢到一邊去,說什麼也不能讓先生委屈。」說完,深怕我離去似的,連忙伸手招來了服務生,吩咐他們進去屋子裡安排一張可供我們六人坐得下的桌子來。
就在服務生下去準備時,老闆親切的拉著我手道:「托先生之福,自從上次先生高歌一曲後,本店的生意頓時以倍速成長,全都是聽過的顧客把消息傳開來,以致讓在下原本的六張桌面擴充到現在的十二張,雖然地方變得狹窄許多,可來的顧客全不介意,甚至還有人天天來本店消費,為的就是想再次聽到先生的美妙歌喉呢!」
我順著老闆的話語環眼探視了四周,果然就如他所說,整個店內的佈置完全沒變,全都是紫色調系列,可原本六張桌面、頓時闊增到十二張,而且還座無虛席,可見這個老闆不是空口說說、全是有憑有據的。
正當我探視四周時,最旁邊的角落方向,有一個讓我看似熟悉的男性身影,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此時他的手掌竟剛好擋住了側身面對我的半張臉,而且還一副坐立不安樣。
看他這副坐立不安樣,我也沒向眾人打招呼,直接好奇的走向這個看似熟悉的身影。
當我逐步接近這個身影時,此人已自動站了起來,並轉過身來滿臉尷尬的對著我道:「呵、老大,好巧啊!呵呵……」
「是很巧啊∼爾利,所謂人生何處不相逢,應該就是指這種情形吧!真沒想聽會在這地方碰到你。」我滿是笑意回答的同時,順便看向他所約會對象。
哦∼原來他的約會對像我也認識,她就是之前愛莎小公主為了見我一面,而把她敲暈的侍女『伊靈娜』。
這時,我也不願讓他們太尷尬,笑笑的說:「約會是好事,你幹嘛那麼緊張,兄弟們知道你外出吧?」
爾利尷尬的點點頭,並呶著嘴,要我看向背對著他的另外一位男士。
我順著他呶嘴的方向一看,連瞧也不用瞧正面的開口招呼道:「巴特,你也好巧啊!」
「老大……」巴特急急忙忙的站起身,縮頭縮腦的轉了過來,臉上更是一副做壞事被抓到的心虛樣,低著頭不敢看我,而他的約會對像我卻沒看過。
我一手抓過一個,接著把手搭著巴特他們兩個的肩膀上,對著隨他們倆站起身來的女伴以著最誠懇的口氣說道:「你們兩個都長得相當漂亮,我相信應該有很多男士在追求你們才是,謝謝你們不嫌棄我這兩個兄弟笨拙、粗野,給了他們機會,我雷瓦諾·東風感到無比的欣慰,也為我這兩個兄弟感到高興,他們雖然沒有高貴顯赫的地位,可是他們卻有一顆最真誠的赤子之心,
「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雖不能阻止別人追求你們,可我希望你們真心的給他們一個機會,我敢保證你們只要用心體會,一定能感覺出他們的好、他們的與眾不同。」然後,我鬆開搭著巴特和爾利肩膀的手,深深的一鞠躬,而放在懷中的帝王令,竟在此時滑落到地上。
雖然我已第一時間的及時撿起,可眼尖的她們卻瞧得一清二楚,而且更進一步的就要對我做出宮禮來,害的我連忙低聲阻止道:「啊∼請別多禮,還煩請兩位代為保密才是。」
「是!」她們停止就要作出的宮禮,低聲恭敬地應道。
這時與我有一面之緣的伊靈娜,言語帶著尊崇的對我問道:「請問…城主,不知…城主以現今的地位,為何還肯向我們這種卑微的侍女鞠躬、多禮?」
我不認同的反駁道:「侍女就不是人嗎?再說為了我兄弟、不要說鞠躬了,要我下跪磕頭我也願意。」
「老大……」巴特他們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我一臉謔笑的朝巴特他倆屁股左右開弓的猛拍一下,調侃道:「你們倆少作出這副鱉樣,小心人家對你們反感就得不倘償失了。」
這原是我對巴特他們的玩笑話語,可沒想到在場的兩位女主角卻當真了,她們異口同聲道:「不會、不會。」
我朝伊靈娜她們笑了笑,接著把視線轉向巴特他們道:「你們慢慢聊,我不打擾你們了。」說完,我拍了拍他們倆的肩膀,轉身往已經坐在服務生為我們佈置好的位置走去。
羅莎她們已坐了下來,愛莎小公主見我走來,好奇的對我問道:「帥哥哥,那兩個男的不是你兄弟嗎?怎麼會與伊靈娜、貝絲來這裡,我要不要過去跟她打聲招呼?」
我出手阻止了欲起身的愛莎,拉開椅子坐下,「人家來這裡約會我們別去打擾!」
頓了頓,我繼續道:「不過事情也真巧,竟會讓我們在這裡遇上他們,想不到平時個性大喇喇的兩個人,居然也會來這種有情調的地方,我想日後會有一段時間好讓他們尷尬的。」
莉亞轉頭看了他們一眼,體認地道︰「日後你可別逗他們,巴特和所有弟兄們經常跟著你四處奔波、迎戰,好不容易遇到能談談心的女孩子,可以緩和一下戰場上血戮的壓力,你應該多多鼓勵才是,怎可以讓他們尷尬以對呢?」
「說的也是!有你們幾個美人的陪伴,的確讓我疲累的身心得以舒暢,我應當將心比心才是。」
羅莎她們聽完後,全認同的笑開了臉。
我跟著她們笑著,順眼探向這臨時拼湊而成的桌面,這雖然是老闆匆匆吩咐服務生佈置的,可不管是我們所坐的桌椅、用的餐盤和器皿,全都是同樣的紫色系列,可見老闆對經營這家店有多執著與用心,完全不會因臨時的佈置打亂自己店裡原有的格調。
正當我想詢問女士們點了餐點沒有時,一名身穿淡紫色皮甲、淡紫色斗篷的服務生已來到我的身旁,親切的對著我問道:「先生,小姐們都已經點過餐了,不曉得先生需要什麼?」
由於上次我已經來過一次,所以知道這世界的黑啤酒名稱為『黑色夢幻』,當下毫不考慮的開口點了一杯。
等這位服務生躬身離去後,我才對著女士們問道:「你們都點什麼呢?是不是也跟我一樣點了黑色夢幻?」
小琳代替大家回答道:「嗯∼除了羅莎姐姐是孕婦不能喝這種刺激性的飲品外,我們全點了一杯。」
「你怎麼知道懷孕不能喝黑色夢幻?」
小琳毫不考慮地回答道:「風,你是男的可能不知道,女性們只要滿十三歲就必須去婦女協會領取一本手冊,這本冊子上除了記載著女人必知的常識外,還詳細記載著生理期和懷孕期間不能吃的東西,黑色夢幻就是其中一種禁物。」
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心裡更是慶幸的想著,想不到這塊大陸上有這項呵護女性的措施,不然對我這外來的人來說,連他們這世界有什麼食物都搞不太清楚,哪還知道什東西是孕婦忌食的,這倒省了我不少麻煩。
正當我對著羅莎溫柔一笑時,穿著同樣的紫色系列的三個服務生各端著一個淡紫色的心形托盤,分別站著三個不同的地方,迅速的幫我們上菜,不到片刻時間小菜已上得差不多了。
我好奇的伸手端起羅莎那一杯白白的液體,輕輕的喝了一小口、想看看是什麼滋味時?
沒想到這看來不起眼的白色液體,卻差一點讓我酸到跳腳。
這時,我連忙把這杯看起來清爽、喝起來酸不溜丟的白色液體退還給羅莎,並糾結著自己五官道:「寶貝,這到底是什麼啊?怎麼這麼酸呀?」說完我伸手抓起桌上的黑啤酒,一口灌下了半杯之多。
「風,你可別小看了這杯東西,這杯東西雖然喝起來很酸,可是對初期懷孕的孕婦來說,卻是最好的安胎藥,你呀∼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好奇。」羅莎對我皺了皺鼻子。
我忙揮著手道:「不、不、不,沒有下次了,長這麼大有這麼一次經驗也夠了,麻煩以後有什麼是孕婦專吃、專喝的請先告訴我一聲,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她們全被我的懼怕樣給惹笑出聲,就連合德姐的臉上也帶著笑意。
我們就這樣說說笑笑的邊看著上台的人表演邊吃吃喝喝。
直到酒過三巡之後,愛琳以因酒精發酵而紅醺的臉頰催促著我道:「風,你快上去唱歌好不好?這些人唱得難聽死了。」
「你想聽什麼?」
大概是多喝了幾杯吧,當自己話一問完,隨即覺得自己問得很多餘,我哪會唱他們這邊的歌曲,要是她真點了歌我也不會唱。
還好小琳沒有難倒我,只是催促著我再唱上回那首歌,「風,我要聽我願意,上次羅莎姐姐她們沒有聽到,你再唱一次給我們聽好嗎?」她潤紅的臉上充滿期待地看著我。
我看著因酒精發酵而臉頰全顯得紅醺的女士們一眼,不禁開懷的激起興致答應道:「好,我就唱這首我願意。」說完,見平台上已空了出來,我紳士的對眾女做了一個宮禮,緩步走上平台。
當我才站上平台的中央位置,站在櫃檯內的老闆已揚聲開口對著在場的顧客道:「各位!令人期待已久的時刻終於來臨了,請大家鼓掌歡迎。」
面對眾人的掌聲,我除了謙虛的做了一個宮禮道謝外,還對著台下的眾人道:「各位在場的朋友們,在下等會兒要唱的這一首歌或許有朋友上回聽在下唱過了,不過在下的女伴要求原音重現一次,所以待會兒只好請各位朋友們勉為其難地再聽一次,請各位朋友見諒。」
我對眾人略作了鞠躬,望了望平台旁的桌面上一些粗糙的簡略樂器,突發其想的請一旁的服務人員幫我準備一些東西。
眾人的掌聲結束後,服務生也將東西準備齊全了,我稍微清理了桌面後,把服務生送來的八個水杯一字排開,並用水壺注入適量的水。
順手拿起桌邊的竹筷,試了試音階,儘管敲出來的水準差強人意,但對這個音樂極為單調的世界來講,這種多階的音律算是優美的了。
我試敲的音律讓現場所有的聲響化為寂靜,然後我專注的拿著竹筷簡短的敲了前奏,而後清了清喉嚨,充滿感情的看向和我同桌的女士們,並以著自己獨特富磁性的沙啞嗓音把我願意這首歌的歌詞用這塊大陸的語言唱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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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行
無聲又無息出沒在心底轉眼吞沒我在寂寞裡
我無力抗拒特別是夜裡想你到無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聲的告訴你
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忘記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懷裡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被放逐天際
只要你真心拿愛與我回應什麼都願意什麼都願意為你
我什麼都願意什麼都願意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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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敲杯聲加上我充滿感情的歌聲,雖然敲亂了幾個音階,台下的客人仍舊聽得如癡如醉。
一曲唱畢,現場靜寂了半響才響起如雷般的鼓掌。
面對眾人的喝采,我高舉其中的一杯水敬大家,然後再次謙虛的做了一個宮禮道謝,並伸出右手的握住拳頭,示意大家靜一靜。
果然我的手勢一出,眾人全停止鼓掌叫好的動作,睜大眼睛注視著我。
我看眾人安靜無聲的把注意力停留在我這邊,才笑笑的開口道:「各位朋友,因為在下曾經答應老闆再來店裡唱一首歌,為了不讓老闆怪罪在下拿唱過的歌來矇混,所以只好獻醜的再叨擾一下各位的耳朵,還請各位朋友們多多包涵。」
眾人一聽我還要再唱一首歌,早已陷入瘋狂狀態的猛拍著雙手,絲毫沒有考慮到自己的鼓躁,會讓我沒辦法唱歌。
更糟糕的是,不曉得是不是店裡的歡呼聲太大聲了,只見原本遊走在外的情侶,也一對對的擁了進來。
而他們進來的第一件事不是看店裡還有沒有位子,而是好奇的把視線投注在我這邊,甚至還有一些在場內鼓噪的顧客一看到自己的朋友進來了,馬上呼朋引伴的聚集在一起。
場面簡直只有一個『亂』字可以形容,如果有根麥克風或是有把吉他,我一定會錯以為自己在開個人演唱會。
站在櫃檯的老闆也發覺到場面有些失控,連忙對著滿屋人員大喊道:「各位請靜靜、請靜靜。」
在場的眾人不曉得是真沒有聽到,還是被這股如雷般的鼓噪歡呼聲給淹沒了聽覺,竟沒有一人遵循老闆話語,搞的這位微胖老闆冷汗直流,焦慮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眼見老闆沒法子勸止,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我只好像剛剛那樣,伸出右手的緊握拳頭,希望大家會因看到這個手勢而停止鼓噪。
當下我心想,如果這真還沒辦法停止這股騷動,那我只好對不起老闆,下台一鞠躬走人了。
不過還好這些鼓噪的眾人肯聽我的話,他們一見我做出手勢,已靜止了所有的鼓噪,甚至還吩咐剛進來的親朋好友不可出聲。
看著原本亂哄哄的場面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我內心雖然苦笑,可還是整
理好思緒,把心中早已準備好要唱的這首歌轉換成這塊大陸的語言,用心、深情的詮釋出來,因為這首歌的音律我不熟,所以只用清唱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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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該讓女人流淚』
你說我讓你看不清楚
你說你害怕在愛中迷途
捨不得你哭如果是我讓你覺得無助
讓我告訴你我對這一切有多在乎
如何證明我深情的吻
才能呵護你∼脆弱的靈魂
我願用生命阻擋任何能傷害你的人
就算被冷落就算犯錯我都不走
喔∼相信我無悔無求我願為你放棄所有
男人不該讓女人流淚至少我盡力而為
喔∼相信我別再閃躲我願陪你直到最後
男人不該讓女人流淚至少我盡力而為∼
∮∮∮
副歌加強兩次做結束後,我漸漸收回自己投人感情的思緒,對著沈思在這首歌詞裡的眾人一鞠躬,緩步走下平台。
走下平台後,原以為自己將耗費一些時間才可以回到原座位,可是沒想到,
當自己一直走下平台,台下的眾人已如排山倒海般,自動的開出一條通道,讓我可以毫無阻礙的直達座位。
我向注視我的眾人點點頭、道聲謝,毫不猶豫的邁開步伐走向羅莎她們。
但隨著我步伐的經過,兩旁的人牆迅速響起一股熱烈的掌聲。
坐上了椅子,這股熱烈的掌聲依舊持續著,為了怕場面像剛剛那樣失控,所以也不管羅莎她們滿臉感動、沈醉的神色,掃興的對著她們道:「反正我們已經吃喝得差不多了,這就走吧!省得到時再次發生失控場面。」
羅莎她們瞭解的站起身來,跟在我身後走向櫃檯。
來到櫃檯,站在櫃檯後方的老闆已開口說道:「很抱歉讓先生掃興了,真是對不住。」
「哪有的事,老闆言重了。」我笑著從懷中掏出裝著晶幣的錢包。
老闆一看我掏出錢包,臉色焦急的忙聲阻道:「先生這是幹嘛,我再貪財也不可以收先生的錢,請先生收起錢包。」
我不理會老闆的言語,從錢包中掏出兩個晶幣放在櫃檯上,對著他道:「老闆,你如果再不收錢的話,小弟下次可不會再來了,這麼多人來此吃吃喝喝,怎可以讓老闆招待,除非老闆不希望小弟下回再次光臨,那小弟將厚著臉皮收回晶幣走人,永不踏入此店一步。」
「這…這……」老闆面有難色的無言以對。
看他這副為樣模樣,我抓起了櫃檯上的兩個晶幣放入他肉感的手掌內道:「老闆,你就不要再這個那個的了,快點收下吧,若真有閒暇之餘,小弟一定會再惠顧。」
「那也不用這麼多啊!」
眼看老闆就要拿起其中一個晶幣還給我,我伸出手來的推托道:「不多、不多,後方那兩桌一起算。」
老闆聽我這麼說,也不再推辭的收了下來。
我對老闆笑了笑,走向已在門口等候的女士們。
當我們才離開酒館沒多少距離,愛莎小公主已率先打破沈默的道:「帥哥哥,你唱歌好好聽喔!而且你表達出來的歌詞,更是讓人回味無窮,好有感覺喔!我想以後絕不能讓你在其它女孩面前唱歌,不然絕對會有一大堆女孩愛上你。」
聽她如此天真的話語,我不禁充滿笑意的回答道:「事情哪像你說的這樣,你看合德姐還不是從頭到尾聽我唱完歌,她有愛上我嗎,真是多心。」
合德看我把箭頭指向她,靜美的臉龐依然保持著一貫表情,沒有言語。
反倒是非當事人羅莎,話有玄機的回答道:「這可不一定喔!」說完還親切的挽著合德姐的手。
感覺出羅莎這話不像在開玩笑,絲毫有著肯定與把握,所以我把視線緊盯著她,看能不能從她的臉龐上轉解讀出什麼來,不過事實證明我多疑了,因為此時的羅莎竟像沒有說過此事般,完全不把視線注視著我,不禁讓我更疑惑。
而最讓我不解的是當事人合德姐竟也不開口反駁,只是保持著一貫表情,任由羅莎挽著她的手走。
最後,不想再多動腦筋的我,只好放慢自己的腳步,跟隨在她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