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暢的洗了一個睽違已久的溫泉澡,我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回到最前廳,毫無坐相的癱坐在那柔軟的座椅上,邂意的欣賞著牆壁上的水晶吊飾。
正當我回過神來準備對桌上那張空白紙大做文章時,門外傳來一陣規律的敲門聲,其中還夾雜著昆達將軍的聲音,「城主,你在嗎?城主…」
聽到這番敲門、呼喚聲,我不自覺的把紙折好放入懷中,然後站起身來走向大門。
門才一打開,我就看見昆達將軍滿臉慶幸神色的對我道:「還好城主在,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要去哪裡找城主呢!」說完似乎也知道自己說了一段廢話,所以他自行轉入正題道:「喔∼城主,事情是這樣的,由於艾薩克伯爵堅持不肯承認他就是奸細,所以帝王想請城主過去一趟,看有沒有辦法讓艾薩克伯爵坦承招供。」
我不解地問道:「你們沒有用刑嗎?」
「有、用了,可是這個艾薩克伯爵嘴巴相當硬,不管我們怎麼行刑,他都不願意承認,還聲淚俱下、口口聲聲說帝王陛下誤會他了,害得我們帝王也不禁懷疑整件事是不是另有蹊蹺,所以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帝王只好請城主過去一趟,看看事情是不是有其它轉圜的餘地。」
其實自己就是不想參與畢卡拉帝國的家務事,所以才會故意推辭離開,但聽完昆達將軍的訴說後,我不得不改變這項決定,畢竟抓奸細的辦法是由我想出來的,如果有人因此而被誤會的話,自己內心將永遠背負著禍害他人的譴責。
「煩勞昆達將軍帶路。」我走出門外、順手關了房門。
昆達將軍知道我最不注重表面上的形式,所以也不再廢話,直接邁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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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昆達將軍繞繞轉轉的腳步,我們來到一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的石室前。
此刻昆達將軍正拿著一塊令牌給守在石室門口的衛兵確任身份,直到門口衛兵審察令牌和持牌人無誤後,才放行讓我們通過拱門,進入石室。
本以為進入石室就是進入審問犯人的地方了,可沒想到一進入石室映入眼裡的除了一條往下伸長的寬敞地道外,就是一道道厚重的石牆,並無他物。
昆達將軍毫不停頓的走向寬敞地道,直行下去。
我雖然不解,可也不便多問,安心的跟著昆達將軍的腳步,步下地道。
大約又往下走了一百公尺左右後,才看見一間間隔離開來的石室,其中不乏聽到從石室裡傳來一陣陣鐐銬碰撞聲響的回音。
此刻,昆達將軍走到了最盡頭的一間石室,拿著鑰匙伸開了那扇笨重的鐵門,往內走了進去。
我一走進這間石室,就看見整個室內空間都用鐵柵欄隔成一半,每條柵欄都有著一般小腿粗的寬度,而柵欄間隔寬度只容許手伸出來的寬度。
此時,柯恩帝王一看我走了進來,連忙對我招手道:「小風來。」等我步行到他的身前後,他才繼續道:「小風,他一直不承認自己是奸細,而且還開口閉口說我誤會他了,我想,奸細會不會另有他人,我們可能誤會他了?」
我隨著柯恩帝王的視線,看向那位跪在鐵柵欄前的中年人,他看來年約五十出頭,身後還有三個相關人物垂著頭跪著,我猜想那大概是他兒子、總管之類的人吧!
此時,這位中老年人一聽及柯恩帝王說出來的疑問話語,馬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喊道:「稟帝王陛下,艾薩克雖然不像昆達將軍一樣,有著驚人的戰功,可是艾薩克絕對跟昆達將軍一樣,有一顆完全對帝國效忠的心,艾薩克怎膽敢背叛呢?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贓,帝王陛下冤枉啊……」
其身後的三人也跟著不平地喊冤道:「帝王陛下冤枉啊!」
這時,坐在一旁觀看老帝王,也不禁信心動搖的疑問道:「小風,會不會真的是我們搞錯了?」
面對他們的疑問,我沒有回答。
如果不是因為親眼目睹艾薩克伯爵求饒的眼裡,不經意閃過的一絲狡詐眼神,這樣的話面也會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對象了。他實在裝的太像了,可能連奧斯卡最佳男主角也比不上他生動、高明的演技。
我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不能讓他親口承認自己就是奸細的話,不論提出什麼強而有力的證據,都會被他否認推翻掉,唯有讓他自己親口承認,事情才會水落石出,可是光憑那幾張白紙……要他閃招供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正當自己躊躇在這個問題時,雙手一抱胸,突然感覺到自己方才無意中塞入懷中的那張白紙,這時不由靈機一閃的蹲下身來,伸手掏向懷中,拿著那張白紙晃動道:「艾薩克伯爵,我也希望是我們誤會你了,可是我剛剛與昆達將軍去你的府邸搜察時,不小心在你房間裡搜出這一封通敵密函啊!」我故意在他的眼前持續的晃動著這張白紙。
看著我晃動的這張白紙,艾薩克伯爵為之一震,而後竟直覺的反駁道:「不可能,我明明全數藏在……」
「藏在哪裡啊∼艾薩克伯爵?」我挑著眉,表情使壞地問。
艾薩克伯爵也知道自己下意識的出口反駁,等於間接承認確有其事,所以連忙亡羊補牢的哭喊道:「帝王陛下冤枉啊!這個人故意挖陷阱污賴我,請帝王陛下明察呀!」
柯恩帝王冷冷地怒斥道:「是嗎?」
艾薩克伯爵深知事到臨頭逃不了,於是收起了哭喪的臉站了起來,口氣和態度瞬間轉了三百八十度的道:「是啊!我就是奸細那又怎樣?難道你們天真的以為我會告訴你們什麼嗎?哼∼告訴你們,想都別想,休想會從我口中套出什麼。」
看艾薩克伯爵如此兩極化的表情,我不禁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心想,怎麼會有這種人呢?軟的不行、就想來硬的,而且臉上還可以表現出那種大無畏的神情,好像他才是對的似的,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艾薩克伯爵一看我發笑,新恨夾帶舊仇一致爆發,言語極難入耳的對我說道:「都是你這個賤奴搞的鬼,如果不是你這個賤奴破壞我好事,這兩任昏庸的前後任帝王根本無能識破我,一切都是你,你這個從哪冒出來自作聰明的狗奴才,你接近帝王有何居心?」
他竟敢用這樣不雅的字眼來形容我,我內心的憤怒奔騰到了極點,不過我還是耐著性子語氣平和的對著柯恩帝王道:「稟帝王陛下,可以把他交給東風嗎?東風絕對會問出一個讓陛下非常滿意的結果來。如果陛下答應的話,還煩請陛下不要插手管接下來發生的任何事,東風保證所作所為都有一定得用意,煩請陛下允應。」
「我答應,你儘管放手去做,我絕對不會出手干涉。」說完,他轉身走回老帝王身旁的那個空椅子上坐好,視線並緊盯我這邊,準備看我問何處理。
我故意舒了舒筋骨,緩慢走到艾薩克伯爵的身前,以著非常慵懶的口吻道:「高貴的艾薩克伯爵你好,不要說我一點機會都不給你,現在我就給你一個重新表白的機會,只要你肯供出一切,我會請陛下給你一個痛快,而且不會為難你的家人。不過,如果你還是堅持不願意供出一切的話也沒關係,我把話說在前頭,你千萬不要被我俊俏的外表給迷惑了,也不要誤以為你眼裡的賤民就無所為,因為我會用極凶狠的手法來證明『你—是—錯面那句話我加重了語氣。
艾薩克伯爵不削的冷哼一聲,並且朝地上吐了一口水。
『很好,我就是要你這種態度。』我在心裡想著。
我故意視若無睹他的舉動,開口對著昆達將軍道:「將軍,麻煩你把這位高貴的伯爵請到一邊去,我有話想先問問這三個人。」
昆達將軍走上向前來,毫不客氣的把艾薩克伯爵推倒在地,然後以手勢示意一旁的衛兵把他架到一旁。
眼前少了礙眼的艾薩克伯爵,我才看清了後方的那三個人,只見其中兩個較為年輕的男子跟艾薩克伯爵的面容有著六分相似,而那位較為年老的則是長的一副尖嘴猴腮樣。從他不斷飄忽、閃爍的眼神裡很容易判定,這個傢伙絕對不是個老實人,十足十的奸人樣。
這時,我用手遙指那位尖嘴猴腮相的中年人,表情、口氣都帶著不屑的問道:「將軍,這位是誰啊?」
昆達將軍尚未接口回話,這位被我指定的中年人竟開口冷哼道:「哼∼好歹我也是個男爵,是伯爵府裡的總管,怎容你這個外來的賤奴民來詢問我,你給我滾到一旁去,要嘛就換一個比較有身份地位的人來問我,說不定我心情一爽,會考慮要不要配合、配合你們。」
我歎口氣,緩步的走到這位仁兄身前,沒有任何徵兆的突然伸出右手、緊抓住他的脖子,不斷加重手中的力道告緊他的咽喉道:「老兄,你算老幾啊?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什麼處境啊,還敢這樣挑三揀四,買菜啊你!」
他雙腳離地、滿臉漲紅的不斷掙扎。
由於他的雙手被鐐銬反扣在背後,與雙腳的鐐銬緊系成一直線的連串在一起,而雙腳的兩旁更是有一顆二、三十公斤重的鐵球繫在腳邊,所以我也沒把他托撐得太高,只是讓他稍微淺嚐一下痛苦的滋味。
他痛苦的扭動著身軀,想藉此動作甩開我緊扣住他咽喉的手。
可是不掙扎還好,他愈是掙扎我反而更加用力,沒多久的時間,他已雙眼微突,張著口、舌頭外露的一命嗚呼!
見他不再掙扎,我鬆開緊抓他的手,他毫無生氣的身軀瞬間癱軟的倒在地上。
我滿是不在乎的拍擦著手掌,愉悅地道:「長幼有序,接下來換你們兩個羅!」
大概是看到這位仁兄的慘烈死狀吧,另外兩個跟艾薩克伯爵面容有著六分相似的男子,此刻眼裡充滿了恐懼和驚畏。
不過,這種恐懼的表情只是瞬間掃過,隨即他們臉上依舊佈滿著貴族應有的尊嚴與態度,滿臉傲氣的瞪視著我。
看著他們的表情,我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是對他們的舉動感到可憐,因為他們真的是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只會一味展現讓人反感的醜惡一面,而不懂得求饒,難道求饒有這麼難嗎?
我替他們感到悲哀地搖搖頭,順便藉著這個搖頭動作甩開被他勾起的那股不痛快思緒!
他們不懂此刻我搖頭的用意,其中比較靠近我的那個人竟然口不擇言道:「怎樣,很無奈是嗎?現在知道我們這些貴族是臨死也不會向你們賤民招供的了吧,想對我們逼供?考慮一下己的身份再來吧,卑賤的東西。」
「你話太多了!」冷冷的說完這句,我喚起紅色長刀,齊肩而削的一刀斬斷了他的頭顱。
頭顱應聲落地,鮮血不斷地從少了腦袋瓜的頸項噴出,身軀ㄍ一ㄥ了好一會兒才癱倒,被押在一旁的艾薩克伯爵見狀,揚聲發出一股淒厲的悲鳴趴在地上,「我兒啊……」
片刻,他從哀痛欲絕的狀態中甦醒,突然歇斯底里的對我大吼道:「你這個該死的賤民,還我兒的命來、還我兒的命來。」他雖然掙扎的想過來找我拚命,可是由於雙手雙腳被反困在後,在沒有人扶持的情況下,徒然的蹬了幾次腳,卻怎麼施力也站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身首異處的兒子。
對為他失去至親的悲慟我視若無睹,左手揪著他另一個兒子的頭髮道:「艾薩克伯爵,我說過,你不要被我俊俏的外表給迷惑了,我的手段可不是你們可以想像的,我不會對你這個當事者用刑,我要讓你親眼目睹自己的兒子如何為你的弱懦而死,不管你敢不敢承認我都不會殺了你,我打算把你和現在這個兒子毫無限期的關起來。
「而你每天的餐點,就是在我手中這個兒子的肉,我要讓你一點一滴的看著自己兒子每天少幾塊肉,當然囉!你們是自己人,所以我可以給你選擇的機會,看你想吃哪一部份,可以在下刀之前吩咐一聲。
「我不怕你不吃,若是你吃不下,,我會敲碎你的牙齒,再把你兒子剁成肉末,摻著鮮血強灌進你的食道。」說完,我喚出一把手術刀,俐落的削下他兒子的右耳,緊接著喚回手術刀,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耳朵,一步一步地往艾薩克伯爵靠近。
艾薩克伯爵失去一隻耳朵的兒子不斷痛苦的哀嚎,哽咽的求著他的父親招供。
我緩步走到艾薩克伯爵的身前,晃動著血淋淋的耳朵輕聲道:「艾薩克伯爵,這可是熱騰騰、剛削下來的,趁著新鮮趕快食用,別忘了,這可是你兒子的一番孝心啊!可不要辜負他才好。」說完,我做假動作的準備塞進他的嘴巴。
艾薩克伯爵一看見我逼向他,滿臉驚恐的大喝道:「惡魔,你不要過來,我說、我說。」
看他答應,我內心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何況是個人。畢竟要父親食用自己兒子的肉,實在太殘忍、太不人道了。
老實講,幸好他答應鬆口了,否則這個慘無人道的舉動我還真做不來,真難想像他若是不答應,接下來我該如何是好。
不過,我還是做做動作的對他說:「你確定句句說的都是實話,絕無隱瞞欺騙?」不等他回答,我以著只讓他聽得見的音量自言自語道:「管他說的是不是實話,反正突襲我們的黑甲軍指揮官還在我手裡,只要兩方面的供詞互相對照一下,不就可以確定事情的真假了。」
為了突破他的心防,我故意把他願意招供的事暫擱一旁,站在原處對著柯恩帝王道:「稟帝王陛下,艾薩克伯爵既然願意坦承一切,那就由陛下審問,東風這就去審問突襲我們的黑甲軍指揮官,待會兒雙方都審問完畢,我們再把他們的證詞互相比對一下,倘若他們惡意蒙騙,那我們就等著看慘絕人寰的父食子肉劇羅!」
柯恩帝王眼神閃過一絲遲疑,而後配合的點頭道:「那∼那邊就麻煩你了。」頓了頓,把視線轉向昆達將軍道:「昆達,你送小風過去。」
昆達將軍一接收命令,小快步的走向我這邊,等著聽候我的差遣。
我把手裡這只血淋淋的耳朵放在其中一個衛兵的手上,以著大家都聽得見的音量道:「拿好了,可不要搞丟了,說不定待會兒還得派上用場哦!」這句話是故意說給艾薩克伯爵聽的。
這位衛兵滿臉驚恐的抖著手,想拒絕又不敢開口,最後咬緊牙關、忍住反胃做惡的表情接下這只還殘有餘溫的耳朵。
對兩位前後任帝王簡略的做了一個告別宮禮,我與昆達將軍並身而走離開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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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離開這座門禁森嚴的石室,我就立即找了水缸把手上的血垢洗淨,然後開口對昆達將軍道:「將軍,不煩勞送了,我知道路可以自己回去,至於將軍你暫時先別回石室,最好再晃個半個小時才回去,記得回去時臉上要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還有,要故意走到你們帝王的耳邊說一些悄悄話,如果你不知道要跟帝王說什麼,那你就建議他找一些自認為比較不合理的地方,交叉詢問一次,看答案是否前後一致,我想接下來的其他的細節就不用我再交代了。」
昆達將軍剎然頓悟了,他滿臉恭敬神色地拱手道:「城主,昆達知曉,請城主慢走!」
我微微一笑,不再多說的循著原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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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悠然的腳步走向那座如夢如幻的大花園。
此時,我滿臉狐疑的站在花園內,看向我休憩的屋舍那扇被開啟的房門,裡頭還點著***,我心裡納悶的想著︰奇怪,到底是誰在我的房間,怎麼不隨手關上房門?
縱然心裡懷著疑問,我還是不忘邁著步伐往前走,走向那扇沒有關閉的房門。
當我完全推開房門時,就看見父親舒服的半躺在柔軟座椅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晃動著高高翹起的二郎腿。
聽到推門的聲音,他老人家連看都不看就直接問道:「我說兒子啊,你到底是跑到哪裡去了?老爸我好不容易翻山越嶺、爬山涉水來到這裡,不見你帶著媳婦們迎接就算了,竟然還讓我在這裡乾等了這麼久,沒個音樂也沒電視看,無聊極了。
「更誇張的是我的兩個媳婦……好像都沒有跟你同住一房的跡象嘛!難怪她們到現在還沒傳出喜訊,原本以為媳婦兒多報孫的機率就高些,沒想到……唉∼該不會是你的子弟兵多處分散,精力不夠集中,導至……」父親故意不把話說完,一臉使壞神色的伸出右手尾指,並且故意指尖朝下軟綿綿晃動幾下。
他的話說完,我已安然的坐在沙發上了。
學著父親蹺著二郎腿,一副痞子樣地道:「老爸啊∼我看是你自己有這方面的問題,所以才會影射在我身上對不對?」不等父親回答,我突然放下雙腳靠近他,正經八百的低聲問道:「老爸,你老實說沒關係,這個問題困擾你多久了?」
父親一臉不解的問道:「什麼多久了?」
「不舉啊!」我話一說完,趕忙逃開這張舒服座椅,並挑釁的開懷大笑。
父親神態嚴正的坐起身子反駁道:「臭小子,這種話可別亂講,雖然打從你媽過世後就沒試過,但『它』的功能絕對是正常的。」
「沒想到你還蠻專情的嘛,不過也可能是你沒吸引力。」我回到座位上坐好,見父親沒多言,便自行轉入正題道:「好啦,算我失言,說正經的,你怎麼突然跑來這裡,是不是勇士城發生了什麼事?或者是有什麼緊急的事,非得我處理不可?」
「有我在,勇士城哪會發生什麼事,我會來這裡,完全是因為聽到一些謠言,說什麼三帝國聯軍在回歸帝國的路途中,全被一群不知名的部隊襲擊,造成各帝國死傷慘重,所以我才不放心的過來證實,順便看看你們。」父親仔細端視了我一眼,繼續道:「謠言果然是謠言,你這麼生龍活虎地開老子玩笑,根本沒有被襲擊過的跡象。」
「這個謠言是真的。」我有條有理的把所發生的一切全告訴父親,就連自己如何分析、如何抓住奸細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詳訴給父親知道。
父親聽完後,不禁一臉沈重道:「照你的分析來看,這個幕後主使者的手段實在很高明,而且他還非常清楚這塊大陸上的勢力分配,他知道自己一旦豎立旗號,肯定會遭到彼此心懷異鬼、虎視眈眈的三帝國同時夾擊,所以他聰明的潛伏著,甚至預先在各帝國內布下自己的耳目,隱忍氣勢潛伏在這塊大陸上二十幾年,可怕,真的很可怕。」
我點頭道:「的確是很可怕,以一個無時無刻都想稱霸這塊大陸的人來說,甘心潛伏二十幾年而沒讓人發現他的出野心,這份心思想起來,的確讓人不寒而慄!還好我們勇士城才剛創立,不然只要一想到平時相處的那些人中,有人可能是奸細的話,我還真不知如何以真心對人呢!」
父親慶幸的說:「嗯∼看來我回去得稍作預防,以免同樣的情形發生在我們勇士城。」
正當我與父親被這個話題打入深思時,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來,緊接著就看見羅莎與莉亞兩個美好的身影。
父親一看見她們兩個驚訝的表情,馬上開口埋怨道:「我的兩位乖媳婦啊!你們兩個不陪伴你們孤單寂寞的老公,跑上哪兒去串門子了?你們看看東風臉上的表情何等哀怨,他還強拉著我這個老人家不讓我回去,非得要我留下來好好說說你們兩個不可,你們可懂男人內心的寂寞和空虛。」
羅莎與莉亞被父親如此靈活靈現的表情和話語給惹得同聲而笑,最後,兩個人同時請安的向父親問候後,羅莎首先開口說話:「爸,風才不寂寞呢!人家他還有一個可愛的小琳妹妹,我與亞妹才不會那麼不識相呢!」
聽著她的玩笑話,我故意苦著臉配合道:「就因為你們每天這樣讓過來讓過去的,我才會落得天天獨守空閨的寂寞,可憐人人羨慕我雷瓦諾·東風有兩個嬌滴滴的美麗老婆,可是卻得每天望著床興歎,大歎英俊瀟灑的我無人可陪伴。」
羅莎與莉亞聽完後,同時紅著一張臉,嬌嗔道:「討厭!」
看著她們的嬌羞表情,我不由記起前幾天打算讓她們去我那個世界的事情,所以我以著我們那個世界的國語對著父親道:「老爸,羅莎她們已開始懷疑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所以我想趁這個機會讓她們去我們那個世界看一看,不知道你覺得怎樣?」
父親以著國語回答道:「的確是有必要讓她們知道,可是需要這麼急嗎?」
「是不用這麼急啦!不過我怕拖得太久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主要是我想回去買個驗孕棒,確定羅莎有沒有懷孕。」我無所謂的聳聳肩。
我話才一說完,父親已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並施著咒語和手勢,以強大的魔法力在牆上開了一個空間門,然後恢復這個世界語言道:「走、走、走,事不宜遲,快走吧!」
回過頭,他看我還是無動於衷的繼續坐在原位,不禁催促道:「奇怪了,你還賴坐在那裡做什麼,趕快起來啊!真不曉得你在想什麼?」
看父親反應如此兩極,我忍不住地笑了出來,不由邊笑邊說道:「老爸,不要如此著急好不好,要走,至少也要留張紙條告知一下公主和帝王他們吧!省得到時他們敲鑼打鼓的四處找我們。」
「那就快呀!」
我沒有馬上寫紙條,反而收起嘻笑的表情,一臉正重的對著羅莎和莉亞兩人道:「我想帶你們去一個地方,但你們得先保證絕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包括自己最親近、最相信的人,有沒有問題。」
看她們堅決的點頭答應,並自行表態向魔法之神發誓,發誓絕不會洩漏任何關於接下來這趟行程的事情後,我才放心的拿起放在桌上的紙與羽毛筆,大筆一揮的在上面寫著:
父親來訪
東風與羅莎、莉亞隨同父親前往故鄉祭拜母親
無須擔憂尋找
祭拜完後盡速返回
雷瓦諾·東風留
我拿起這張紙看了看,順便吹了幾下讓墨汁風乾,確定無誤後才把紙放在桌上。
站起身來,一左一右的摟著滿臉疑問的羅莎和莉亞,邊走入空間門邊說道:「你們不要如此嚴肅、緊張啦,待會兒你們去到那裡後,就知道為何不能說出去了。」
父親看見我們都走進去後,迅速關閉了牆壁上的空間門。
接著,我毫不停頓的擁著她們兩個走向傳輸站的正中央。
父親看我們已經在傳輸位子上站定位後,對我丟了一個準備好了沒有的尋問眼神,看我沒有問題的點頭後,他才開始催動魔法力啟動傳輸。
隨著父親催動魔法的同時,腳下白玉石頭及周圍石柱上的玉石各發出一道不同顏色的強烈光芒投射在我們身上。
這些光芒投射的同時,我懷裡的羅莎與莉亞明顯的顫抖了一下,我稍微加緊力道摟緊她們,準備帶她們去文明世界開開眼界羅!
∮∮∮
隨著耀眼的轉動光束消失,我們已經到了中央山脈的傳輸站。
父親二話不說馬上又念起咒語,在父親魔咒的催促和光芒的包圍下,我們已經回到家裡的客廳內。
扶定著地力有點癱軟的羅莎和莉亞,帶她們往沙發上坐好後,才發現站在我們前方的父親突然暈眩欲倒、看起來有點虛弱,我連忙向前扶著他,並擔憂的對他問道:「爸!你沒事吧!」
父親靠在牆邊揉著太陽穴虛弱地揮著手說:「我沒事!只是年紀大了,經過上次大規模的傳輸後,我的魔法力並未完全復原,所以這樣的空間傳輸讓我感到有點吃不消!」
我不再打擾父親,直接對著正好奇的探索著新奇事物和處所的羅莎與莉亞道:「你們自己隨便看看,我先帶爸進去房裡休息,馬上就來。」
正當我準備攙扶父親回房時,父親突然微舉著手阻止道:「等等,我先幫兩個媳婦改變一下語言區。」說完,也不見父親任何作勢,就感覺到自己腦中好像有什麼被抽出般,不過這種感覺瞬間即逝,沒有什麼不適感。
就在這股感覺消失的同時,我看見羅莎與莉亞的腦中同時竄入一道微光。
虛弱的父親開口道:「可以了!」
我沒有多說,直接攙扶父親回房去。
進到父親房間後,我才輕聲道:「老爸,我待會就帶羅莎她們出去逛逛,你好好休息、休息。」看父親費力的盤膝、點頭後,我不再打擾的走了出去,並順手的關上房門。
當我回到客廳時,映入眼裡的景象差點讓我大笑出聲。
她們兩定坐在沙發上,面目呆滯,雙口微張,連呼吸都無法調得順暢。
初到此處,這樣迥異的空間轉換肯定嚇著了她們,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因為接著她們會愛上這裡的一切,就像她們深愛著我一樣。
果不然,此時的羅莎正好奇的拿起電視遙控器摸索,結果一不小心按到了電源開關,接著整個人害怕的與莉亞相擁著,全一臉恐懼的盯著突然開啟的影像,而正巧此時螢幕上正播放著女用內衣廣告,所有她們害怕的神情中,多添加了一份撫媚的難以啟齒的羞澀。
我假裝沒有看見她們的舉動走到她們身前,雙手微撥她們緊擁著的身軀,示意她們分離,這才往兩人的中間坐下,一左一右的擁著她們的肩膀說:「怎麼啦,為何緊緊擁抱在一起?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嚇著你們了?」
羅莎一臉驚恐的指著電視上的螢幕道:「風,這是什麼?為何裡面關著這麼小的人,而且還讓她們的衣服穿的這麼少,風,你快想辦法救她們出來,她們好可憐喔!」
我安撫道:「寶貝,她們不是被關在裡面啦,這台讓你們嚇一跳的東西,就是這世界的傳播工具,只要透過這個工具,我們不需要與別人正面接觸,就可以看到一些東西,就像現在我掛在牆上的照片一樣,只是它們的原理不同罷了。」
聽完我的解釋,羅莎表情不再那麼僵硬,稍微放鬆的道:「嗯∼我一來就看到牆上的爸與你,如果不是當時有看見你們在場的話,我還以為你們被什麼厲害的魔法關在裡面呢!」
我笑了笑,把視線轉向莉亞道:「亞亞,初次來到我們這個世界,感覺如何啊?」
「嗯∼這裡的一切都好奇怪、好新奇喔!原來你真的是另一空間的人,怪不得你的行事做風和大陸上的人相差蠻大的。」莉亞驚恐的臉上帶著興奮的神色。
我把放在她們兩個肩膀上的手收回,輕推著她們兩個人的腰,示意她們起身聲道:「走,去我的房間,我找看看有沒有你們穿得下的衣服,我要帶你們出去見識、見識。」
聽我這麼一說,羅莎迫不急待地道:「真的嗎,真令人期待,我已經等不及的想要去外面看看了。」
莉亞不解的問︰「為什麼要換衣服,穿這樣有什麼問題嗎?」
「傻妹子,風不是說了,這是另一個空間,你沒看見這裡的環境、設備和語言都跟我們大陸上不一樣,何況是穿著了。」羅莎笑著分析、解釋。
我為她們如此興奮的表情感到開心,腦海裡不禁想著,光是在家裡就如此興奮,如果她們看到外面的世界,不知又是何種表情?
心裡想歸想,我還是保持動作的走在前頭為她們帶路。
一來到我的房間,她們連看都不看我房間的佈置,同聲催促道:「風,你快點拿衣服給我們呀。」
我不忍讓她們失望的快步走到衣櫥前,伸開櫥門,翻箱倒櫃的尋找起來。
最後,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兩套比較適合她們的中性休閒服。
這兩套休閒服會留下來還真是奇跡,因為這是我大學時穿的休閒服,離現在少說也有七、八年之久了。
雖然這兩套休閒服已經那麼久了,可是一點也沒褪色,而且樣式和現在流行的差不多,至少我不用擔心穿在她們身上會引起旁人的注意力,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我把這兩套休閒服拿給站在身後的她們,並順手拿出一套適合自己的休閒服道:「你們在這裡換上這套衣服,我去外面等你們。」見她們同意的點頭後,我才走出房間,關上房門。
在客廳換好了衣褲,我索性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報導。
大概坐了五分鐘的時間,才看見她們身穿休閒服迎面走來。
看著換上休閒服的她們我覺得有點奇怪,尤其是羅莎那頭金色如瀑布般的秀髮更是突兀,雖然現在染髮相當普遍,不過大概是心裡作用吧,總覺得她們的樣子讓我覺得怪怪的。
最後,為了徹底掩飾她們外來的身份,我起身走向一旁的櫃子,從抽屜內拿出兩頂漁夫帽來,把帽子遞給她們,並吩咐她們先把頭髮盤上後,再戴上帽子。
這一戴,果然與我們世界的人沒有兩樣,不過,她們超美的臉龐依然足以吸引所有男人的目光,絲毫不會因為這樣平淡的裝扮降低了她們美麗的光環,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總不能要她們初次來此作客就帶口罩和墨鏡上街吧?
覺得妥當後,我撥了撥自己久未修剪的頭髮,看著鏡中膚色又明顯加深的自己,我拿了一頂鴨舌帽往自己頭上戴,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泰勞。
拿起鞋櫃上的轎車鑰匙,再從抽屜中翻出略為發霉的真皮錢包看了一下,我想,首先該去查一下帳再領些錢來幫她們買雙球鞋。
打開大門,我做出紳士般的姿勢邀請道:「走吧,女士們,出發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