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與父親、羅莎告別後,我隨即叫巴特找來刀疤、巨人、尖牙三人。
接著我們開了一個簡短的臨時會議,才讓他們離去。
臨走之前我交代他們今天務必召集所有軍官在臨時議事廳集合。
所以今天一早我就比約定時間還早的走向臨時議事廳。
當我一踏入議事廳時,發現長方形的議事桌旁除了刀疤、巨人、尖牙他們三個外又多了一個軍官。
只見他們四人左右各兩個的坐在長方形議事桌旁,中間曠著一張比他們所坐還大上一號的椅子。
既然我是這場戰役的最高統帥,那這張椅子當然是由我來坐,所以我直接走向那張椅子並向他們打招呼道:「各位早啊,不用行禮。」
雖然我示意不必多禮,但他們還是站起來對我打招呼。
「老大早。」
「統帥早。」
兩種不同的稱呼同時摻雜在一起。
我笑容滿面的對他們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自己才往那張大一號的椅子坐下,並在坐下的同時關心的對他們問道:「你們四個這麼早就來了,其他軍官什麼時候過來。」
刀疤這時滿臉尷尬的對我說:「老大,整個部隊除了我們四個之外,沒有其他軍官了!」
「什麼!?」我真的被刀疤的話給驚楞住了。
尖牙尖著他特有的嗓子抱怨的說:「老大,這是真的,我們原本也不知道,昨天開完會按照你的指示去尋找其他軍官,欲傳達今天早上要開會的訊息,沒想到找了老半天都找不到軍官,最後還是『爾利』他自己跑來找告訴我們,原來除了我、刀疤和巨人三個是軍官以外整個戰部只有他有軍官頭銜。」尖牙手指著坐在他旁邊長得一副敦厚樸實樣的年輕人。
失望歸失望,我還是有禮的對著這個看來二十多歲年輕人說:「你叫爾利是吧,你跟他們一樣叫我老大就好了。可否麻煩幫我解解惑,為什麼兩萬個士兵裡面只有你一個軍官?」
爾利面對我的詢問,不慌不忙有條理的說道:「稟老大,其實羅莎女王原本所派遣的軍官大約有二十位左右,但是出征的前一天我們全被王子殿下給叫了過去,王子殿下嚴詞警告我們這次出征是有去無回,如果願意跟他,他願意讓我們免去這趟死亡之戰,一切責任他會承擔下來。聽完他的話後,所有的軍官都巴結的表示願意跟他,所以全都溜了、不來了。」
我以銳利的眼神緊盯著他問:「如王子殿下所言,既然明知這次出征是送死,你為何沒溜?」
爾利毫不畏懼的對視著我的眼神道:「我不能因為自己的貪生怕死而眼睜睜看著同袍弟兄去送死。」
「說得好、說得好。」我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用力拍拍他的肩膀。
同時心裡不禁感到無比欣慰,與其多一些貪生怕死的軍官,不如有一位肯為自己兄弟犧牲生命的勇士。
我拋開只有四個軍官這個難堪的事實,攤開桌上的地圖、指著地圖上紅點說:「這地方是普爾特帝國的重要城市『梅爾基商城』。這座商城是普爾特帝國的主要經濟命脈、也是我們這次要破壞、攻打的目標!不過,要到達這座『梅爾基商城』之前卻有一段路程是必須經過畢卡拉帝國邊界,我怕我們大批軍力的降臨會引來畢卡拉帝國的懷疑,認為我們是假借攻打普爾特帝國之名藉機侵略他們,而引起他們出兵反抗,這樣一來我們恐怕會多了不必要的敵人。」
巨人聽完我的解說後,毫不畏懼的說:「他們來我們就先跟他們解釋,如果他們不相信我們出征的目標是普爾特帝國,堅持認為我們是要出兵攻打他們,那我們就跟他們打啊!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爾利不引以為意的反駁道:「巨人,你這麼講就錯了。我們並不是怕他們,而是我們不必要為自己招惹不必要的敵人,你不想想統帥為什麼不選擇其他比較易攻的商城下手,而選擇普爾特帝國的主要經濟命脈『梅爾基商城』,按常理推斷,一般攻城都會選擇易攻難守、一擊就垮斷對方補給的商城,雖然梅爾基商城除了易攻這點外其他的條件都具備,但其他商城也都同時擁有這些條件,甚至是比梅爾基商城條件更好。」
爾利用右手食指指著地圖上的標示黃點繼續說:「如,『法亞城』、『夏晉城』、『蘭西丹城』、『泰基奧城』,這些商城每個都比『梅爾基商城』容易攻打得多,而且不需經過畢卡拉帝國邊界,老大為什麼不選擇這些條件好又易攻的商城,卻選擇了對我們百般不利的『梅爾基商城』呢!只因我們帝國把我們這些人當作是這場戰役的犧牲品,用來測試對方的戰力,好讓帝國方面做進一步的瞭解,畢竟以犧牲兩萬個人來換取往後的勝利是值得的,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女王的夫婿也在這一次犧牲品之列?」
爾利的這番分析、推理不禁讓我對他刮目相看,原來他不只是個忠貞之輩,更是一位智足多謀之士。
我打從內心欣賞的對著他說:「沒有什麼好不明白的,只因我父親是大魔導師!他們想犧牲我,然後再把為子報仇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強灌在我父親身上,讓我父親盡心盡力為帝國效命。」我的回答也間接默認了爾利的推理。
爾利瞭解了為什麼我也在這一次犧牲品之列的原因,不由對我做了一個同病相憐的苦笑。
瞭解事實真相的刀疤、巨人、尖牙他們三個,臉上絲毫沒有的擔憂神色,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樣子。
刀疤更是面無表情地對我問道:「老大,那我們還要按照帝國方面的計畫去攻打『梅爾基商城』嗎?」
我不答反問道:「你們覺得呢?」
他們四個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竟異口同聲的說:「一切聽從老大指示!」說完都被彼此良好的默契給嚇一跳,竟還不約而同的相視而笑。
我莞爾的對他們說:「你們還真有默契啊!一起推給我決定、一起笑,好像是串通好似的。」
雖然嘴巴這麼說,但我的內心卻感到無比的高興,因為事實的真相並沒有影響他們的士氣,反而讓他們的心緊緊串連在一起。
拿起桌上的地圖,一邊捲動一邊說:「好了,我們言歸正傳,既然你們把重責大任交給我,那我現在就公佈我的決定,我決定還是先按照原定計劃侵略『梅爾基商城』擾亂他們的民生物資,但這個目標只是暫定,因為我懷疑帝國早就把我們攻擊目標是『梅爾基商城』這個消息洩漏出去了,因為如果我們不死帝國就得不到他們想要的結果,所以可想而知的是沿路上一定困難重重甚至危機四伏,所以我們到時候再依照情形斟酌、斟酌,我們不能就這樣當了帝國的犧牲品。」
他們一致認同的點頭。
最後,我暫時拋開這些隱憂的對著他們說:「既然大家都認同我的意見,那我現在下令拔營、出發!記著,動作要快,一些雜七雜八不必要的生活物品就不要帶了,懂嗎?」
他們點點頭的起身下去傳達我的命令。
我的命令才下達沒多久,巴特已匆匆忙忙的走進來對我說:「老大,部隊已經集合完畢,可以出發了。」
「喔∼這麼快!」我有點不相信的走了出去。
走出去一瞧,部隊真的已經集結完畢!所有的糧食、武器、蒙古包,都已拆解完畢,固定在人工拖車上,而我剛踏出的蒙古包也有士兵開始進行拆解。
所有馬匹也都由騎兵牽著。
我大概的放眼審視部隊狀況。
心中打定主意後隨即伸手招來唯一的四位軍官,「刀疤、巨人、尖牙你們三個與六十六人小組原則上散佈在部隊前面保持警戒,但又不可破壞陣形的聚結,並要六十六人小組把哨子戴在胸前,遇有什麼狀況就用哨子傳達。爾利你暫時先充當我的副官,跟我領導其他的兩萬士兵,有沒有問題?如果沒有問題現在就下去傳達我的命令,出發。」
他們迅速的轉身往部隊下達我的命令。
果然,部隊才開始移動,刀疤他們六十六人小組已散佈在部隊前方。
我快步的走到部隊前面引導著部隊,只要刀疤他們六十六小組發出哨音警示,我就可以馬上對突來的臨時狀況做出及時反應,下達給身後的爾利與部隊知道。
部隊就按照現在的隊形緩緩的往目標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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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幾天的跋涉,士兵們臉上明顯出現了些疲態。
天色漸暗,正當我想提前下令紮營時,隊伍前方突然傳來『嗶、嗶』兩聲急促的哨聲,而這兩聲急促的哨音代表著敵蹤出現。
接收到此訊息,我連忙按下想在此紮營的舉動,急切的對著身後的爾利說:「爾利,前方出現敵蹤,趕快下令讓部隊成一級戒備狀態。」說完我拿起哨子,吹起要他們六十六人小組歸隊的哨音。
爾利也同時把我這個訊息傳達給部隊知道。
霎那間,沈默已久的號角聲再度響起。
聽道號角聲後,身為部隊第一線盾牌手搶先走到部隊前面、平舉盾牌形成第一道防線。
為數不多的騎兵也迅速上馬就位,做成第二道防線
二道防線後方就是步兵群,他們也全都進入警戒狀態的緊握手中刀、劍、長矛,準備和敵方廝殺。
我對著已經集結回來的刀疤他們問:「刀疤,敵蹤多少?可否判斷是哪一帝國?」
刀疤昔日平靜無波的神色已不在,轉而代之的是一臉焦急狀,「老大,敵數大約五萬人,他們所立的軍旗是普爾特帝國的象徵,紅色『翅虎』標幟。」
聽完刀疤的敘述放眼望去,我果然看到密麻的人影正在晃動,如同螞蟻搬家似的。
因為敵方離我們有一段距離,而且我們所站立之處地形比他們高聳許多,所以他們的舉動我們可以明顯的看清。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我已可以看見他們所立的軍旗是一隻長了翅膀的老虎,更看出他們的隊形已分化為中、左、右三股,顯然是看我方人數少想要採取包抄設策進行圍剿。
就在我不慌不忙仔細分析著他們的隊形變化時,我探覺出一個重點,對方竟沒有馬匹、騎兵,只有一般的盾牌手、步兵。
收回視線!我問著站在身旁的爾利說:「爾利,為何對方沒有馬匹、騎槍兵,只有盾牌手和步兵呢?」
爾利眼睛緊盯著看著對方的部隊說:「老大,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有聽老一輩的軍官說過,據傳馬匹這種異獸是雷瓦諾先生於二十年前在一個山裡發現一公一母兩匹的,原本雷瓦諾先生不想抓這一對異獸,但因隨著帝國開國聖誕即將到臨,而雷瓦諾先生又不知道該送些什麼才好,所以雷瓦諾先生就跑回山裡把這兩匹馬抓來呈獻給帝國當作開國聖誕賀禮,並異想天開的建議帝王一個繁殖方法。據說當時雷瓦諾先生說出這個繁殖方法時還被宮廷裡的貴族們嘲笑無知,就連帝王也只悶笑的沒做任何承諾、批評,沒想到反應冷然的帝王暗地裡卻按照雷瓦諾先生所建議方法進行繁殖,隔年宮廷裡就傳出成功繁殖出一對異獸的喜訊,並由雷瓦諾先生命名為『馬』。由於這些馬匹繁殖不易、帝王又極珍惜的想在這塊大陸上獨佔,所以他不但派遣專人顧守馬匹,就連一些高官貴族想試騎也被他斷然拒絕,當然這些年來其他帝國想盡辦法要竊取馬匹也終究不得其門而入!」
「你的意思是說只有凡因斯帝國有馬!?」我驚詫的問,心裡不禁想著,父親還真聰明,竟懂得把我們那個世界的馬帶來這邊加以繁殖,不曉得除了馬以外還有什麼動物也被他帶過來當異類。
爾利點點頭說:「是的。」接著他把手指向敵方對我問道:「老大,敵方已經越來越近,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我看著越來越逼近的敵人,輕拍爾利的肩膀說:「不用緊張,現在他們還不夠接近,等他們觸犯到我們的攻守範圍我再來下達指示,我保證讓他們的將帥領悟到兵分三路是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
爾利他們聽到我如此胸有成竹的語氣,就知道我內心早已定下計策,儘管他們內心存有疑問,但也不便多問。
隨著對方軍隊越來越接近,我開始下達命令:「等一下我喊攻的時候,騎槍兵隊先行出發攻擊,然後六十六人小組結陣以攻擊隊形隨後出發,我會跟在你們六十六小組身後以哨音發佈命令。爾利你則配合我的命令,讓部隊跟在我身後衝殺,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們有足夠的休息機會,因為我們發現敵方當時他們還在兩公里之外,如今他們能這麼快速的逼近我們,表示他們部隊是以急行的方式行軍,所以我們要趁著他們疲累之際集中往插著帥旗的主帥部隊進行單一衝殺、幹掉他們主帥,只要他們的主帥一陣亡,那麼其他的兩個隊形也將在沒有主帥指揮的情形下潰散,任憑我們宰割。」
「可是敵方的主帥位於正中央,我們這麼衝進去不是剛好進入敵方的袋型包圍陣勢中嗎?這樣做不是剛好自投羅網,讓對方稱心如意嗎?」爾利憑他敏銳直覺馬上問出這個計劃的重點。
「我知道,我這叫置死地而後生、孤注一擲!如果我們在把僅有的兵力分成三股對抗的話……」我故意不把話說完,讓他們自行想像後果。
此時,眼看敵方越來越逼近,我也不再多說,舉起右手示意大家準備,並同時開口要巴特與刀疤他們喚起『肌盔甲』。
剎那間!喊著『肌盔甲覆蓋』的聲響同時響起!
四周開始充斥著各種顏色的魔法元素!
隨著這些魔法元素一消失,每個人的身上也多了一件屬於自身魔法元素顏色的肌盔甲,看起來真是威風稟稟、殺氣騰騰。
看他們已成功的肌盔甲化,我也喚起心之魔法、在內心裡想著一把紅色長刀的模樣時,手上已經多出了一把跟我內心裡想像一樣的紅色長刀。
一切已經就緒完畢!
敵方軍隊也迫不及待喊殺的以中間為主力、左右為包抄的隊形攻了過來。
我高舉著紅色長刀,重重地往下揮,「兄弟們,目標對方主帥的首級,殺!」
騎槍兵拉起戰馬,越過第一道盾牌手防線,率先的衝向敵人。
清一色穿著肌盔甲六十六人組也集成及組攻擊隊形,無畏的衝向敵方。
我合著六十六人組的攻擊隊型衝殺過去,身後的爾利也同時帶著其餘士兵跟隨在我後方,配合我的指令奮勇殺向敵人。
一點都沒意識到我們會採取主動攻擊的普爾特帝國陣營剎時失去了反應,當他們的指揮官回過神時,我方的騎槍兵早已刺穿了他們第一排士兵的胸膛,頓時一束束的鮮血飛濺而出,敵方士兵一個個仰天而倒。
受了震驚後,普爾特帝國的士兵們紛紛抽出了刀劍,一聲聲刀劍相撞之音迸發而響,混亂的場面瞬間瀰漫開來。
片刻,敵方的包抄陣型就被衝垮了,而被騎槍兵隊沖得暈頭轉向的普爾特帝國士兵狼狽之際又遇到了我方隨後衝殺的六十六人小組。
六十六人小組如出閘猛虎般剽悍的撲進了敵人密集的地方。
快、狠、準的大刀配合著陣勢揮刀猛砍向敵人,普爾特帝國的一些士兵就這樣硬生生的被快狠鋒利的大刀劈成了兩截。
截成兩半的身軀落地的瞬間,斷口處噴湧出大量如紅泉的血液,一股股噴湧而出的血泉讓緊跟在他們身後的我視線染成了一片紅。
我高舉著紅色長刀,狠命的劈入每一名敵兵的胸膛,鮮血四處飛濺,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對方死前流露出怎麼如此容易連同鎧甲也劈得開那種異悶的眼神。
敵兵在倒地之前無不多看看我手中這把紅色長刀一眼,然後再低頭看了一下自身噴血的胸膛。
有一位士兵似乎也被我紅色長刀的鋒利給嚇著了,完全失去應有的反應,當我的紅色長刀劃過他的喉口時,他才下意識的舉刀阻擋,不過為時已晚,喉口激射而出的血柱早已讓他睜著巨眼撲倒在地。
一些不怕死的敵軍持續湧來,我也不斷地揮舞著紅色長刀奮挺衝殺,來一個殺一個,鮮血不斷的在我腳下流淌也不斷地有人在我身邊倒下,有敵人當然也有自己的同伴。
在敵軍軍官來不及指揮下達命令的情形下,開戰到現在僅僅二十多分鐘的時間,我軍就突入了敵軍的腹地。
敵軍的士兵除了倉惶的逃竄外,唯一能做的就只剩垂死的抵抗。不過兩者的下場都一樣,那就是一個個死在我軍的長槍、利刃下
不過戰局很快的改變了,敵軍主帥在死傷了數千兵力後,終於明白我們針對的是主帥的中央部隊,為求穩住陣腳,他們向部隊下達後退、合併的命令。
我知道絕對不能讓敵軍合併,故而吹著事先含在嘴裡的哨子,下令六十六人小組加快速度往左側突圍。
六十六人小組一接收到我的命令,馬上全體吹誦一遍!加快速度的往左側突圍。
敵軍也被六十六人小組團結一致的哨子吹誦聲音給驚住了身形!隊形後退的速度也不再那麼井然有序,慌亂的亂了陣腳!
我趁著敵方慌亂之際,馬上又以哨子下達往右側突圍的命令。
原本位於右側的敵方士兵看我們奮力往左側突圍時,正想打落水狗的隨後攻擊我們,怎料我又下達了往左側突圍的命令,他們的追趕正好碰上六十六人小組轉身迎來的鋒利快刀。
在六十六人小組的利刃快斬之下,敵方士兵一個個湧冒著鮮血應聲而倒,戰場四周瀰漫的血腥味道也更加深了幾分。
而原本屬於六十六人小組他們自身魔法元素顏色的肌盔甲,也全被敵方的鮮血染成了鮮紅色,看起來除了威風稟稟、殺氣騰騰外更加深了幾分詭譎氣氛,就像地獄冒出來的殺神,完全不屬於人界。
就連待在我身邊衝殺的巴特,身上的肌盔甲也被敵方的鮮血染成了鮮紅色。
我看敵軍右側已經被他們突圍的不成隊形、死傷慘重,馬上又以哨子下達往左側突圍的命令。
我就這樣持續以S型的方式左右交錯突圍著。
正當我喘著氣,感到砍殺的雙手越來越無力時,敵軍主帥的幡旗隊就出現在我前方,我甚至能看見那不斷下達命令要士兵抵擋在他身前的主帥,眼神裡閃爍著一絲絲恐懼。
我抹去臉頰上的血漬,咬緊牙關奮力的揮舞著手上的紅色長刀,同時口中以哨子吹著指令,緩緩的逼迫過去。
我雖然勉力的揮舞著紅色長刀,但在我每一刀落下必定見紅的情形下,我們帶著蓬蓬血霧往前挪進。
很快的六十六人小組已攻殺到敵軍主帥前面。
隨著巨人刀勢的起落!敵軍主帥根本在毫無抵抗的情形下被巨人給砍斷了腦袋,真是不堪一擊。
只見一顆削齊平整的腦袋瓜飛向半空中,鮮血不斷的從他平整的脖子切口噴出,少了腦袋瓜的身軀往前走了幾步,才踉蹌撲向地面。
我看敵方主帥已死,伸手拿下哨子,對著自己人、同時也對著敵方的大聲喊道:「敵方的主帥已死,棄械投降、蹲下降我者不殺。」
一直跟在我身後指揮的爾利馬上復誦道:「主帥已死,棄械投降、蹲下者不殺!」
當爾利一喊完,身後部隊也跟著喊道:「主帥已死,棄械投降、蹲下者不殺!」並全力追殺頑力抵抗不肯歸降的敵兵。
此時,有一個頑力抵抗不肯歸降軍官揚起了劍,低吼一聲向我撲了過來。
我對著那位軍官揮出一刀,毫無阻涉的砍入他的胸膛,幾乎在砍入敵方胸膛的同時,兩側響起了『呼、呼』的風聲。
我不加思索的一手奪下被我砍入胸膛已經搖搖欲墜、面臨死亡的那位軍官擋在身前的刀,揮起紅色長刀猛烈一掃。
紅色長刀所發出那股勁氣劃過了他身子另一側,『嗤』的一聲!又是一蓬血霧。
當左邊那位被我紅色長刀發出勁氣砍斷頸動脈、匍向地上的同時,我的紅色長刀已旋過一圈、狠狠的劈入另一人胸中。
看著他的驚懼臉龐我緩慢的抽出紅色長刀,血一點一滴的從我抽出的紅色長刀上滴落下來。
一些不甘敗戰頑劣抵抗的敵軍軍官看見這種情形後,無不迅速丟下手上的兵器蹲了下來,舉手投降。
其餘的敵兵看見自己軍官都已經棄械投降,原本就無心反抗的士兵也個個棄械投降,蹲坐在地上。
喧嘩的戰場瞬間轉為寂靜。
揮去紅色長刀上的斑斑血跡,我放眼看向四周,粘滿血跡的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兵器與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七橫八豎的躺在地上,敵方的旗幟也染了血腥泡在屍海裡。
數十匹無主戰馬也不停嘶鳴著,像是替陣亡的主人哀鳴著。
我沈重的大力吸口氣,但吸入的不是草原的芳香、清新的空氣,卻是濃濃的血腥味!
一旁的巴特看我從戰後到現在一句話也沒說,不禁擔憂的對我問道:「老大你沒事吧!」
我收下紅色長刀沒有回答他,先環視了充滿死亡味道的四周,伸手招來爾利他們四位軍官語帶悲慼的說:「爾利,你去清點一下我方剩餘人數,刀疤你去清點敵方剩餘人數。巨人、尖牙、巴特你們三人則不分敵我雙方,只要能救的全都用復原魔法把他們救回來,如果沒辦法救的就給他們一個痛快、別讓他們再受苦了,受難者所受的苦已經夠多了,就讓他們安然的離開這亂世吧!」
聽完我沈重的命令,爾利他們馬上依照我分配的工作下去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