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盆的大雨正猛烈的下在乾旱許久的大地上。
民眾個個都興高采烈地歡迎著這陣及時雨。
就連經常飽受淹水之苦的低漥地區居民也巴不得他能下久一點,更祈禱著這陣及時雨能帶來豐沛的水量滋潤一下各個已接近呆水位的水庫,以有效解除乾旱缺水之苦。
但正位於中央山脈內某一座不知名的山裡頭那個人卻不這麼想,相反的他還巴不得這陣大雨能馬上停止。
這個獨坐在簡易帳篷內的青年名字叫武東風。
他長得俊逸挺拔,柔和的眉毛配上深邃的眼睛、俊挺的鼻樑下有一雙圓潤的嘴唇,醒目的外型配上一身略為古銅色的肌膚看來就像是一顆發光的寶石,見過他的人大多都會忍不住的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多瞧一眼。
此刻那俊俏年輕人正皺著眉頭坐在帳篷內焦躁的自言自語著:「唉…好不容易找到父親交給我地圖上的地點,沒想到還沒行動就被這陣大雨給阻擾了。」
看著大雨仍盡情的下著完全沒有轉小的跡象,他收回目光、搔了搔被大雨淋濕的頭髮回想著兩年前的那個夏天。
仲夏的那個深夜,因癌症未期而呈現彌留狀態的父親在臨終之前拿著一條奇怪的項鍊和一張泛黃的皮製地圖顫抖著他那雙無力的手把這兩件東西放在我的手上。
父親說這幾年來他按照地圖上標示的方向找了好久,對目的地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只隱隱約約知道大約是在中央山脈附近而已,故而交待我不管耗廢多少時間和心力都要找到地圖標示的地方去探個究竟以完成他的心願。
當時心裡正難過的我也沒有想那麼多,順著父親的意思收了下來算是答應完成他的遺願。
辦完了父親的喪事後我馬上回軍中報到,完成只剩半年就退伍的軍事生涯,退伍後更因為忙於考取醫師執照而把父親交代的事給忘了。
不曉得是不是父親特意在夢中提醒還是怎樣,前些日子我竟然三天兩頭的夢到父親臨終前交給我這張地圖和項鍊的情形,夢中深刻的印象就好像是錄影帶倒帶般一樣清晰不變,歷歷如昨的影像讓人無法相信已經事隔兩年。
而這個記憶猶新的夢就像是催促著我趕快完成一般,所以我決定跟任職的醫院請了長假並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準備妥登山用的設備跟食物。
幼年時母親就去世了,所以我從小就經常跟著愛探險父親四處探險。
雖然距離自己最後一次登山已經過了三年的時間,但對我這個曾經跟著父親征服過世界第一高峰聖母峰的人來講,再陡峭險峻的山崖也不算什麼,攀登起來就像是吃飯般的容易。
儘管爬這些山是小意思,但幾次的地殼變動早已讓地形和山勢有了變動,憑著老舊的地圖和模糊的標示想找到目標根本是天馬行空,所以憑著堅強的意志力和父親的精神我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來到這個距離地圖上標示地點只剩下一公里不到的地方,沒想到行動卻被這陣突來的大雨給阻擾了。
摸了摸載在胸前的奇怪項鍊,我長歎了一口氣!
為什麼會說這項鍊奇怪,它怪在哪裡呢?
這條項鍊有著大約像十元硬幣般大小且呈五角星芒狀的墜子,星形墜子的五個尖角下方還各畫了一些奇怪難解的符號,星形的正中央則崁了一顆看似寶石又像水晶的透明圓形物體。
我曾把這個墜子拿到朋友所經營的化驗所裡化驗,但卻驗不出它究竟是由什麼材質所製成的。
單單這一點它還不足稱奇,更奇怪的是有一次我心血來潮拿起它來研究想要看看它究竟隱藏著什麼含義,沒想到卻讓我發現這顆透明圓形物體的奧秘!
它在集中精神仔細觀看下居然有著像宇宙般浩瀚無窮的空間完全讓人看不著邊際,而且每次看的境界都不一樣,所以我才會說這是條奇怪的項鍊,也因為它的怪異讓我毅然決然的拋下手上的工作做了這次的探險行動。
收回這股思緒探頭往外看才發現雨早已停了,我趕緊收起帳篷、背起行囊往目的地出發。
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泥濘路程終於來到了目的地,我如何能確定自己已經到了目的地了呢?
原因很簡單!因為此刻映入我眼簾的是五根高約兩公尺的石柱,它們的排列方式若是連線起來跟我所載的項鍊簡直是一模一樣呈五角星芒狀,石柱的正中央還有一顆方圓直徑呈一公尺大、色澤潔淨如白玉般的圓形石頭佇立著,因此我才會確定找到了目標。
輕輕的放下沈重的行囊緩慢的走到每一根石柱前撫摸了一下後,我往正中央的那塊淨白的石頭走去,躍上石頭上方我站在上面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後隨之盤膝坐下。
這是我的習慣!每當經歷了千辛萬苦征服了一座山後我就會在山頂上找一處平坦之地先深深的吸幾口成功後空氣中獨有的勝利氣息,然後盤膝而坐享受著那股撂奪勝利的喜悅與快感,這種身臨『山到高頂我為峰』的心境和感觸只有自己能領略。
這一次除了征服的喜悅外還多加了另一種感覺,那就是終於完成了父親的遺願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股喜悅也正式的讓自己擺脫了如枷鎖般長期背負在心頭的壓力。
身心倍感舒暢後我站起身來開始認真的打量著眼前這幕奇景。
我赫然發現那五根石柱的上面竟然各崁了如嬰兒拳頭般大小的玉石而且顏色也各有不同,它們分別是金黃、咖啡、水藍、深紅和土黃這五種顏色。
發掘這點後我又仔細觀察它們之間是否還有共通點!
但由於高度的關係我無法瞧出它們究竟是人為還是天然形成的,不得已只好放棄石柱改而研究腳下這顆白玉石頭。
移動腳步仔細的看了一會兒,我驚見這顆白玉石頭的正中央竟然還有一個凹洞,而這凹洞的形狀大小正好跟自己胸前這條項鍊一模一樣的。
於是我毫不思索的解下載在胸口的項鍊,帶著興奮又期待的心情慢慢的把墜子往那個凹洞崁了下去並祈禱著有什麼好事發生。
看來我是武俠小說看太多了!
一分鐘…兩分鐘……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卻還是靜悄悄的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唉!父親的期盼根本是枉費心思。
我不死心的把墜子拿起來重新再試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
花了這麼多時間和精力得到的卻是這種結果,我失望的頹坐在這顆白玉石頭上。
片刻,捨棄了那股失望感,墜子也懶得取出來我直接走向放置行囊的地方,眼看天色漸暗現在下山也來不及了,我從行囊中取出帳篷來享受這趟旅程的最後一夜。
有了簡易的棲息之處我開始著手準備晚餐,看著自己囊中的食糧也耗得差不多了,我想放棄是對的,免得死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當弧魂野鬼。
晚餐用畢,我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空上皎潔盈滿的明月,月兒這麼圓想必今天是農曆十五。
看著看著突然異想天開把那顆白玉石頭與天上的明月做了一個比較,不過它們除了一樣是圓的、是潔白的外我什麼也沒發現。
這時候我眼角的餘光赫然發現白玉石頭上的那個墜子正因月光的照射而微微反光著,正眼一瞧!雖然亮度不是很明顯但是在這毫無燈火的空曠山區卻是很容易就察覺得到。
看到反光才想起自己放在那白玉石頭上的項鍊還沒有拿起來,雖然對那條項鍊讓失望透頂,但它總歸是父親留給自己的遺物。
連忙撐起疲累的身子準備拿回那條項鍊,誰知道一個不留意手指竟然被一旁的芒草給割傷了,好在傷口只是輕微割傷流了一點血並無大礙,我再起步往那顆白玉石頭走去。
來到這顆潔白如玉的石頭上彎下腰正想要拿起那條項鍊時,沒想到受傷手指上的血剛好順勢滴落在墜子上那顆奇怪圓石。
霎那間!整顆白玉石頭射出一道溫和又不刺眼的白色光芒!
就像是回應那道光芒似的其它五根石柱上的玉石也都各射出一道光和白色光芒集成一束,而這些光的色澤就跟石柱上方崁的玉石顏色一樣,有金黃、咖啡、水藍、深紅和土黃五種顏色。
我置身在這旖旎般的光芒中,靜靜的感受那如春風拂過般的舒服與安詳。
正當我尚沈醉在這股感覺的同時,事情卻怵然的產生變化!
原本那幾道顏色不同但卻讓人感到舒服的光芒突然開始急速的依順時鐘方向旋轉了起來,隨著這些光芒的快速轉動使得站在正中央的我漸漸感到一陣壓迫感。
剛開始我還能勉強的呼上幾口氣,但它的速度越轉越快我終於承受不住的失去了知覺。
正當武東風暈厥的同時,那些原本急轉的光芒突然靜止不動然後一曙曙的竄入他的身軀,使得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塞滿火球的發光體。
當那些光芒全數的湧入他的身體後,那個原本已不再發光的白玉石頭及石柱上的玉石卻再度發出一道更為強烈的光芒往他身上投射過去。
剎那間!武東風原本就發光的身體就變得更加亮澈,亮度之大讓人幾乎完全看不出他的身形來。
隨著光芒的逐漸轉弱到完全消逝,他的身軀和那條奇異的項鍊已跟著消失得無影無蹤!
劇變之後現場留下的除了他帶來的行囊及那個搭立好的帳篷外,一切靜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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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好熱!清醒後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好熱。
慢慢的睜開雙眼我看到的是兩個火紅的太陽,怪不得會這麼熱……什麼……怎麼會有兩個太陽?
雖然我是躺在大樹底下,但是從我這個角度往上看的確清楚的看到天空上高掛著兩個太陽。
不可置信的揉了揉雙眼再看一次!
沒錯!的確是有兩個太陽。
我是在做夢吧!?用力的捏著自己的臉頰,喔……會痛咧!
會痛!那就代表我現在不是在做夢。
這裡究竟是哪裡?地岳應該是黑暗的吧,不可能這麼明亮而且亮到有兩個太陽,我到底在哪裡?
難不成我來到了地球以外的另一個空間,不然怎麼會有兩個太陽這種奇觀。
心慌的彈起身子想要看看四周順便找個人問問,不知何時身邊早已站了一個看起來年約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正緊緊的盯著我瞧。
正想開口找他替我解開疑惑時卻察覺到有異,他雖然跟我一樣是個人類但他的穿著打扮卻跟我不太一樣。
他身上穿的衣服質料看起來既不像布也不像絲質不知道是由什麼質料做成的,上衣的樣式跟我們襯衫差不多可是款式看起來又蠻複雜的,胸前沒有鈕扣只用一條細長的繩子穿插在襯衫前側,就如同我們布鞋上所綁的鞋帶一樣。上衣外面還套著一件背心式黑色皮甲,褲子的樣式有點像我們以前流行的AB褲,腰際則繫著一條相當寬大的皮帶,至於鞋子的樣式則跟我腳上所穿的登山靴差不多,不過材質卻有點差異。
看著他這一身怪異的打扮再看看自己這一身T恤、牛仔褲,我深怕自己一開口會說出令他們不懂的語言而被當作異類看待,故而把到口的話給硬吞了回去不敢說出來。
不曉得他是不是看出了我的欲言又止,還是以為我是個啞巴,他竟然比手畫腳的邊指著身體邊說著我沒聽過的語言:「#&*※……?」(你還好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聽到這陌生的語言我驚訝的張大嘴巴倒抽了一口氣,我驚訝的並不是自己聽不懂他們的話,而是自己竟然聽得懂這種生平第一次聽到語言。
他看我張口抽氣的樣子錯以為我是呼吸困難,迅速的伸出手來想要把我扶住並比著手勢要我躺下來。
我知道他誤會了善意的推開他的手道:「我很好!我只是覺得有點口渴而已。」
啊……太怪異了!我不但聽得懂他們的話居然還說得出口。
聽到我的話他連忙伸手懈下掛在肩上的布包,並從布包裡面拿出一個動物皮製的橢圓形水袋給我。
道謝後我毫不客氣的接過他遞在手上的水袋猛喝了幾口才還給他。
將水袋收回布包時他順手從布包內拿出一條項鍊給我並問道:「瞧你這一身奇裝異服,你怎麼會暈倒在傳輸站上,還把這麼重要的魔法項鍊給丟在地上。」
刻意避開服裝上的問題接過他遞過來的項鍊一看,原來他所說的魔法項鍊指的是那條帶自己來這個怪地方的怪異項鍊。
咦!他怎麼稱這條項鍊為『魔法項鍊』?還說什麼暈倒在傳輸站上,這下可把我搞糊塗了!
我不解的問道:「你說的傳輸站指的是什麼啊!」
誰知道他聽見我問的這個問題後馬上臉色大便的說:「這位兄弟如果你不想回答我也不會介意,但你也勿須問這種連三歲小孩都知道的問題來搪塞我吧!你這麼做分明是瞧不起人嘛!哼——」
我並沒有說錯什麼吧?!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總不能要我對他解釋說我不是這個地方的人,我來自另一個世界吧!
我看他聽完後不被我氣死才怪,情急之下只好說一個最不上道的謊言——失憶。
「這位大哥你誤會我了,現在的我除了記得自己的名字叫武東風外其他的一概都想不起來了。」說完武東風還假裝因失去記憶而痛苦的糾著自己的頭髮。
他看我這麼痛苦的模樣內疚的伸出手來止住我拉扯頭髮,滿懷歉意的安慰我說:「我的名字是麥爾多·凱因你叫我凱因就可以了,既然你想不起來那就不要再想了,有什麼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嗎?」
看他這麼內疚我也覺得很不好意思!但戲總不能只演一半吧!況且自己也有很多疑慮迫切的想要得到解答,所以只好先對不起這位老實的仁兄了。
「請問一下凱因大哥什麼是傳輸站?而你所說的魔法項鍊又有什麼含義,聽你的口氣它似乎很重要?」
這位好心的凱因大哥二話不說馬上對我解釋說:「所謂的傳輸站就是簡易的魔法陣,他可以帶你去任何擺有魔法陣的地方,而魔法項鍊就是啟動魔法陣的鎖鑰,所以我才會說這條魔法項鍊很重要。」
接著我又問了他許多問題他也毫不嫌煩的回答,這才讓我對這個地方大概有個瞭解!
原來這塊大陸上共有三個國家,它們分別是:普爾特帝國、畢卡拉帝國、凡因斯帝國。
我現在正處在三個國家其中一的凡因斯帝國上。
只要是這塊大陸上的人都有一條屬於自己的魔法項鍊,而這條魔法項鍊是孩子滿週歲時父母到魔法公會請公會的魔法師來確認他本身擁有何種元素,再由父母到魔法公會去登記領取屬於本身元素的魔法項鍊。
但多數的人是連一丁點元素都沒有,這種人魔法公會只會發給他一條供做傳輸用的黑色魔法項鍊。
他還說他年輕時有一個朋友跟他一樣是那種完全沒有元素的人,但他那個朋友卻死也不相信自己沒有元素而偷偷的背著魔法公會強行召喚魔法元素,結果在元素進入他體內那一霎那他整個身體因承受不住而爆烈得只剩模糊的血肉。
除了沒有元素的是黑色魔法項鍊以外,其他擁有元素的又可分為五種顏色也就是五種元素的魔法項鍊,它們的類別如下:金元素是金黃色、木元素是咖啡色、水元素是水藍色、火元素是深紅色、土元素是土黃色這五種。
雖然每個人的元素不盡相同或和他人一樣擁有同種元素的魔法項鍊,但這並不代表每個人的能力都一樣,它也是依個人修為而有強弱之分。
這種情形大致又可區分為幾個階級:
第一階:只能啟動一些小型的魔法傳輸站。(只要是持有魔法項鍊者都可以辦到。)
第二階:可以發出具有攻擊性的魔法。
第三階:除了可使用自身所擁有的元素外還可以使用不同於自己元素的魔法。(等於是同時擁有五種元素)
第四階:可與魔法精靈締成盟約進而得到它的力量造成更大的魔法破壞力。
第五階:可以進一步的將自己跟魔法精靈締結盟約所得到的魔法力覆蓋在身上化為『肌盔甲』。(肌盔甲的外型跟我們這個世界的潛水衣一樣都是貼身式的,但它覆蓋身體的範圍只有頭部以下至於頭部以上的部分只能看召喚者本身願不願意把覆蓋在身上的一部分肌盔甲犧生一些挪移至頭部上,但這麼做只會降低肌盔甲本身的防護力而已所以鮮少有人會這麼做,不過也有一些人為了突出自己的與眾不同,特意把覆蓋在身上的肌盔甲挪移一部分至臉上使得臉上看起來就像是戴著面具一樣,而肌盔甲本身的顏色跟魔法項鍊顏色是一樣的,不管你是召喚何種魔法元素都沒辦法改變項鍊本身或者是肌盔甲本身的顏色。肌盔甲也會因自身修為問題決定它本身的強弱。)
第六階:不必經過締結盟約的模式就可得到魔法精靈的元素。
第七階:則是可以發動無上太古魔法,據說這種無上太古魔法的威力大到足以瞬間破壞一個城市。
至於到達第八階者則可以不經過傳輸站的力量,單單只用魔法就可以到達想去的任何地方,完全不受空間、地形限制。
凱因大哥也明白的告訴我,傳說能到達第八個階段的人至今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那就是他們最尊敬的大魔導師雷瓦諾·斯特先生,但可惜的是這位偉大的大魔導師據說於一千年前就神秘的失蹤在這塊大陸上了。
最後我又向凱因大哥詢問了幾個問題,再問明自己暈倒的傳輸站方向才跟他道謝並相互告別。
順著他指的方向走往傳輸站的路上,我回想了凱因大哥的話並突發奇想的推理著!
我會來到這個怪地方會不會跟那位神秘失蹤有能跳躍空間的大魔導師有關啊?是不是他不小心跳錯空間而闖入我們的文明空間但又礙於某些原因不想回來或者是沒辦法回來才故意把項鍊跟地圖給留下來讓人尋找?又怕找到空間出入口的人沒辦法像他一樣可以跳躍空間,所以就在中央山脈的空間出入口上建造一個傳輸站……
想著想著還沒推出結論就已走到了傳輸站。
我心想算了!再想下去只會讓人更加懊惱而已,還是趕緊看看這個傳輸站有沒有辦法讓自己回到文明世界才是。
我仔細地四下打量著眼前的傳輸站,但瞧的越是仔細越是感到失望!
為何呢?
因為本來我還以為這個傳輸站縱然是跟中央山脈那個陣地不一樣也不至於差太多,那我就可以試試凱因大哥教我的傳輸方法看看有沒有辦法回去,但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傳輸站簡陋到只是在地上畫了一個大約兩公尺的五角星芒圖及一些符號而已,不要說是缺少了五根石柱就連中間的那塊玉石也都連個鬼影也沒瞧見,我連試不用試就知道想要靠這個簡陋的傳輸站就要送自己回去簡直是個天方夜譚,要不然早已有一堆人跑到別的空間去了哪還需要練什麼第八階的空間魔法。
懊惱的拍一拍後腦杓無奈的歎口氣!唉∼算了!既然來了乾脆利用機會好好探索一下這個奇異的另類世界,說不定可以不用練到第八階段就在探索的過程中尋找到具有五根石柱和一顆玉石的魔法傳輸陣也說不定。
心想不管到哪都好,至少可以不必在這空曠的草原上飽受那兩個太陽的炙熱之苦。
懷著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緩慢地走到五角星圖中央,照著凱因大哥教我的傳輸方法口裡念著他教我的咒語道:「我的魔法項鍊啊!請賜予我你寶貴的能量,帶領著弱小的我到鄰近的城市去吧!」
一念完咒語就看見一道咖啡色的光芒從五角星圖上蔓延開來包裹著自己。
這道咖啡色的光芒並沒有讓站在中央的我感到有什麼的不適,如果硬要說有什麼感覺的話那就只有因看不清外面的狀況而讓自己感到些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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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光芒的逐漸消退中我漸漸的能看清楚外面景象。
套一句最流行的廣告說詞,這真是太神奇了!外面的景象竟這麼瞬間的由原本的空曠草原變成了現在的一座高大圍牆。
我仔細的看看四周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出入,但卻發覺除了圍牆的中央有一座城門供人進出人外其他並無所獲。
看完後我毫不猶豫的提腳走出傳輸站,混入零散的人群中打算一起進城。
但我卻發覺只要我一走到那些人的旁邊那些人就馬上快速的閃到一旁和我保持距離,剛開始我並不引以為意,我想他們大概是不想和不認識的人一起進城才會故意避開。
漸漸的我卻發覺那些人居然都停下腳步,不但不入城反而群聚在一起對我投以異樣的眼光。
我驚疑的隨著他們的目光看著自己,想看看自己究竟有什麼地方表現不妥才會引來他們的注意,撇開外來客的心虛不談我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怪異的表現,所以就任他們繼續指指點點著。
不料他們的動作卻引來監守城門衛兵的注意,商量過後他們派了一個人朝我這邊走來。
那個衛兵一走到我的身前就用著他自認最犀利眼神上下打量著我,打量完了才操著標準的官腔口氣不悅的對我問道:「小子!你叫甚麼名字?從哪邊來的?為什麼穿這種標新立異的怪衣服,你進城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這下可慘了!剛才只顧著避開凱因大哥的問題而忘記跟凱因大哥要一件在地衣服,這一身T恤、牛仔褲分明是提醒著別人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嘛!這下事情大條了!
情急之下腦中突然閃過一道思緒!
記起凱因大哥在臨別時告訴過我,說他就住在東城的阿格達卡鎮,他在鎮上開了一家名為正東的裁縫店,叫我有機會路過時一定要去找他,他怕我找不到地方還詳細的把他們鎮裡的情形大概的介紹讓我瞭解呢!
憑著凱因大哥告訴我的這些印象,我抑住內心的慌張氣定神閒的對著這位城門衛兵道:「這位大哥你好!我住在東城的阿格達卡鎮名叫武東風,我在鎮裡一家店名為正東的裁縫店裡工作,我身上這套異於常人的衣服是基於穿著輕便和抗熱吸汗原理所設計的,我想試試城裡的人對這一套衣服有什麼反應所以才會穿著它進城,但沒想到卻各位大哥添了麻煩真是不好意思!」
「哦∼是這樣啊!」這個衛兵聽完我的解說再看我極為誠懇有禮的態度也就沒有再為難我的對我說道:「歡迎你來到亞遜城。」
他轉身向聚集在四周的民眾揮了揮手揚聲道:「好了!沒事了!人家只是穿著新設計的衣服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想進城的就趕快進城,不想進城的就快離開,沒事不要圍聚在城門口妨礙交通。」
這話一說完!原本聚集的民眾馬上一拍而散,好像這件事從沒有發生過一樣!
幸好自己夠機靈,否則要是露出馬腳不曉得會有什麼後果。
眼看四周恢復了正常,那位城門衛兵也舉步走回自己的工作崗位我才安心的進城。
穿過一條長約十公尺的隧道才進到城裡,望著琳琅滿目有點類似古歐式建築的商店,我發現這些店的裝潢顏色不外乎五種,想必那是他們本身魔法元素的顏色。
正當苦惱自己沒有這個世界的貨幣該如何解決首要的民生問題時,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個五十來歲體型微胖的中年人站在一家裁縫店門口招著手要我過去。
左右察看後,我伸出食指比著自己並做了一個你在叫我嗎的嘴形來確認。
他向我點了點頭!
他找我幹嘛?唉呀,反正自己也正煩惱著該何去何從不如前去瞭解一下也好。
於是我按照自己平時的走路速度緩慢的走向他,也許他嫌我的步伐過於緩慢所以我人尚未走到一半他就迫不及待的向前拉著我的手往裁縫店內走去。
進入裁縫店後他有禮的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並端了一杯茶水給我。
我屁股才一沾上椅子他劈頭就問:「聽說你是正東裁縫店的師傅叫做武東風是不是?」
聽完我內心一驚差一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心裡不安的往壞處想著!不會吧!我以前簽樂透彩券就從那麼好運過,怎麼來到這裡隨便撒一個謊就中了頭獎。
他該不會是看穿了我的謊言吧!?
反正殺頭也不過是一刀而已不如先硬撐到底按兵不動,於是我不動聲色向他點點頭並且做了一個你怎麼知道的表情!
「哦!武先生你不要誤會!我是這家店的老闆保羅,我招呼你過來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因為我有一個員工湊巧跟你同時進城所以我才會知道你是正東裁縫店的師傅。老實講我對你身上這套衣服蠻有興趣的,真幸運能邀請你進來小店坐坐,希望你不要怪我唐突才好。」
原來他不是要拆穿我的謊言,這下緊繃的心情才放鬆了下來。
從他的言談間可以聽出他對我這套衣服不只是有興趣簡直是愛到了極點!不然他也不會在我前腳才剛進城就這麼熱絡的招呼我。
雖然知道他很喜歡這套衣服但我還是明知故問的跟他說:「老闆!我不知道你說對我這套衣服有興趣是什麼意思,老實講我已經跟對我有知遇之恩的正東裁縫店老闆口頭上預定好了,我要把這套衣服的設計權賣給他。」
這個肥胖的中年人也不愧是個老奸巨猾的商人,聽到我準備把這套衣服的設計權賣給正東的老闆後他馬上對我展開洗腦攻勢,「武先生!我最欣賞你這種懂得知恩圖報的年輕人了,就是因為我欣賞你我才要告訴你這些話,年輕人!懂得知恩圖報故然是件好事,不過你有沒有想過為了報恩而貿然的拒絕我你會損失多大?你以為鄉下的小裁縫店會有什麼能力來行銷你苦心設計的服裝咧?」說完他瞄了一下我的反應才繼續說下去,「你設計出這麼另類的服裝肯定是花了很大的心力,難道你不想看到每個人都穿著你設計的衣服?你想想看那種成就感是多麼的令人讚歎啊!」
不負他所望,我順著他的意做出沈思於成名和報恩兩難的抉擇表情!
看我困惑的樣子他似乎對自己的口才感到非常滿意,繼續口沫橫飛的煽動我的心,「只要你願意把衣服的設計權留下來,我絕對會讓這套衣服帶動流行,而且價錢方面也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聽完他的話我動心了,不過仍舊佯裝不在意的淡然問道:「你打算給多少?」
他大概認為自己遊說成功了所以很阿莎力的直問:「你想要多少?」
哦喔!我又不懂這個世界的貨幣值和消費型態怎麼開口,於是我使出絕招!
那就是緊閉雙口、面帶微等的伸出一根手指頭做代表。
他看我伸出一根手指頭也不知道單位是多少故而猜測的問道:「一百個晶幣?」
一百個晶幣?!對他們的錢我沒有任何概念故而面無表情的不予回應。
可能沒想到我會這麼難纏吧,他有點為難的再開一次價,「一千個晶幣如何?再多就不行了,而且你不止要把這套衣服的設計權交給我還要把你身上這套衣服一併送我。」
差這麼多!看他這副心痛的樣子我猜想自己絕對沒有吃虧,所以故意做出忍痛割愛的表情允應。
「這套衣服給你沒問題!不過你總不會要我光著屁股逛大街吧?」
「當然不是!我現在就去選套衣服給你穿。」說完他起身離去準備幫我挑選衣服。
我連忙阻止他道:「不急!你先拿畫設計圖的用具給我,待我把設計圖畫好再來換衣服。」
聽到我現在就要畫設計圖給他,他二話不說笑咧咧的直接往室內走去。
不一會兒功夫他就拿出一張粗糙的紙跟一隻羽毛墨水筆給我。
接過這些東西正準備要打發他離開時他已經自動自發的自行離開,大概是去幫我準備衣服吧!
不到半小時的時間我已經畫好了這套衣服的設計圖。
幸好當年大學聯考後曾為了賺取學費而幫服裝設計師描繪過設計圖,所以畫這種T恤、牛仔褲的設計稿對我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小事一樁,這也就是我為什麼會選擇撒這個謊而不怕被識破的原因。
不知何時他已經靜靜的站在我身後看著我,待我完成了設計圖他才敢發出聲響往旁邊的椅子坐下。
我也沒多說廢話拿起桌上的設計圖直接遞給他。
他接過這張設計圖他仔細的看了看再往我身上的衣服比對了一下,發覺沒有問題後對我說:「武先生!你要的衣服我已經幫你拿過來了,至於那一千個晶幣則因為數量太多我已經主動幫你換成了晶幣戒子,等到你想用的時候隨時都可以呼喚出來。」
我伸手接過那套衣服和他所謂的晶幣戒子。
一個小小的晶幣戒子會等於一千個晶幣?我疑惑了!所以主動開口問他怎麼使用,「保羅大哥對不起!因為我是鄉下人平時沒什麼機會接觸這種戒子,更別說是如何使用了,可否麻煩你教我怎麼使用?」
「對哦!我怎麼忘記要有這個晶幣戒子非得要有帳額五百個晶幣以上魔法銀行才願意發授。」像是在責怪自己的粗心似的他拍拍自己頭後才對著我說:「來來來,我教你怎麼使用。」但明顯的看出他的表情他的動作絕對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
說完他指著手上的戒子道:「很簡單!只要你輕輕的按一下戒子上的寶石並在心裡默念著自己設定的啟用密語就可以了。
我申請時幫你設定的密語是『設計圖』這三個字,如果你不喜歡這個密語可以在心裡先默念原先的密語三遍再默念自己喜歡密語三遍就可以改過來了,因為晶幣戒子的螢幕顯現出來的字樣只有持有者才看得到,所以我也沒有辦法示範給你看,你就自己試看看吧!」
聽他說完後我在心裡咒罵了他祖宗十八代,好一個奸詐的老狐狸,如果我不問這個戒子怎麼使用我不就永遠也不知道密語這件事,我還以為一隻戒子就價值一千個晶幣咧。
說的可真好聽,什麼一千個晶幣數目太大才會幫我換成晶幣戒子,我看他根本是認為我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所以早就計畫好要坑我。哼∼還在那裡演戲猛猛拍自己的頭,真是虛偽。
心理咒罵歸咒罵我還是小心翼翼的接過戒子,靜下心來把原本的密語更改為地球,再按照他所說的方法做一遍,果真看見一個十寸大小的螢幕從戒子的寶石上射出呈現在我面前,螢幕上面顯示著幾個項目,雖然寫的不是我熟悉的國字但是我卻能看的懂,就像自己來到這裡無緣無故竟聽得懂這世界的語言一樣。
螢幕上顯示出好幾種選項,有1∼0的數字鍵、晶幣總金額、晶幣拿取、晶幣移轉、接收晶幣、取出、開始、關閉這幾個字樣!
我新奇的伸出食指點向晶幣總金額的地方,螢幕上立刻顯示出『總額一千個晶幣』的字樣,接著我點向數字5再點取出這個選項,瞬間桌上竟擺了五枚如銀元般大小的黃色水晶圓幣,晶幣總額也由原本的一千個晶幣變成了現在的餘額玖佰玖拾伍個晶幣,確認用法無誤後我點向關閉這個選項,整個螢幕立即收成小光束回到晶幣戒子裡面。
試過之後我心裡暗忖:還好你這個死胖子沒騙我,不然我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把你打成彰化肉圓。
看我成功的取出五枚晶幣,他大概也知道我不是那種沒有見識隨便呼哢幾下就可以搞定的鄉下人,所以他放棄原先對我的不良企圖強裝一副誠懇的模樣對我問道:「還有什麼地方不瞭解嗎?」
我不客氣的直接問他晶幣移轉是什麼?
他告訴我說通常會用到晶幣移轉選項都是動用龐大的幣額才會使用,要使用晶幣移轉首先彼此先要呼喚出晶幣戒子上的螢幕再把彼此的晶幣戒子碰在一起不可放開,想轉移給對方時點向晶幣移轉再點想要移轉的金額數字再點開始就可以了,而想接收對方晶幣時只要直接點向接收晶幣就行了,但重點是要確定移轉的晶幣額有沒有錯誤。
他深怕我不懂還拿出他的晶幣戒子跟我模擬演練了幾次。
接著我又我詢問了幾個有關晶幣戒子問題後才放他一馬,借他屋內換上穿法繁雜的衣服。不錯!我蠻適合穿這樣的衣服,不過太麻煩、太悶熱了!
他興高采烈的接過我換下來的髒衣服,還跟我說以後如果有什麼新的設計一定要再來找他,幣額好談!
不想再跟這個狡猾多詐的胖老頭有所瓜葛,所以雖然嘴裡笑咧咧的跟他說一定、一定,內心卻是想著一定、一定、一定不會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