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滾人永遠年輕,因為他們是純潔的;搖滾人永遠純潔,因為他們是執著的;搖滾人永遠執著,因為他們是倔強的;搖滾人永遠倔強,因為他們——生來叛逆!
我想,搖滾人的骨子裡應該就是叛逆的!因為他們熱愛的是隸屬於少數派的音樂,搖滾樂的思想和理念,無疑是對主流文化的巨大衝擊!這種衝擊往往是致命的,這就是之所以那些所謂的道德專家或是所謂的音樂學者偏執地詆毀、醜化搖滾樂的原因所在。
儘管我們的生命是如此短暫與脆弱,但我們並不能因此而失去了希望,請你抬起你那高昂的頭顱,因為我們永遠年輕、永遠純潔、永遠執著、永遠倔強、永遠熱淚盈眶……未來,終究是屬於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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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
東方旅遊學院的校門前人潮人海,幾千名學生在學校大禮堂逐個地登記、報道,秦暮楚、王紫瀠、周健翔三個人也夾雜在學生大軍的中間。
周健翔首先發表了自己的感慨「嗯,看來吳大海說的沒錯,這裡的女孩子果然很多,真是波瀾壯闊、美不勝收啊!不但數量多,而且質量也都很不錯,多數都可以稱得上是美女哦!」
「是啊是啊!」秦暮楚嚥著口水回應道,他不敢說太多的話,因為王紫瀠正在他的身後凶巴巴地怒視著他。別看眼前的美女如雲,可秦暮楚還是認為王紫瀠比她們任何一個人都出色。要命的是,王紫瀠也有這種良好的感覺,不時仰著頭哼著小調,仿若鶴立雞群。
報道結束後,就是分配宿舍了。
東方旅遊學院的宿舍樓很有自己的特色,三座四層建築成「門」字型的樓群,「門楣」鼎立於正南方,「門框」坐落在東、西側,三棟樓的中間還種植著無數終年盼不到陽光的花花草草,萎靡不振。想必該建築的設計師不是心理陰暗就是見光死,要不然不會設計出這樣變態的格局。三棟宿舍樓各有其能,南樓的一、二層為男生宿舍,三、四層為教職工宿舍,而另外兩座樓的所有樓層皆為女生宿舍,可見該校男女生比例之懸殊!
雖然是一起報道,但秦暮楚、和鄭天昊並沒有被分配到同一間宿舍。秦暮楚提著自己的行李尋找著4號宿舍的門,這是一個令秦暮楚作嘔的數字,他想4不就是「要死」嘛,真他媽晦氣……
雖然這麼想,但秦暮楚還是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推開門闊步而入。
宿舍的面積不大,裡面的佈局可以說是宿舍樓的縮版室內的三面各擺放著一張雙層床,成「門」字型,兩張靠牆,一張靠窗。三架雙層床的中間部分擺放著三張破舊的寫字檯,寫字檯上凌亂地堆放著一些東西。而此時,宿舍的其他五個人早就入住並選擇了各自的床位,其中一人指著一張靠牆的上鋪說「那裡是你的床位。」
秦暮楚看了一眼與自己說話的人,那人正坐在靠窗一側的下鋪上,陽光打在他的身上令其好不愜意。秦暮楚直徑走到那人的床鋪前,把手中的行李攤放到該人的床鋪上,冷冷地說「不好意思,這張床鋪我秦某人看上了,請你另尋他處!」
那人連頭都沒抬,不屑地說道「這張床鋪的唯一主人是我,如果你想要佔領它,就先要過我這一關。」
秦暮楚心說這是給自己下馬威啊,自己可不能服軟,否則以後在這個宿舍就沒法混下去了。他輕蔑地揚了揚頭說「不好意思,我沒聽清楚你說的是什麼?」
那個人這才抬起頭來,露出一副凶悍的模樣「看來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怪不得沒大沒小的。今天大爺我的心情不錯,不想為難你這個鄉巴佬,這樣吧,你和我到外面『談談』,如果你能『說服』我,這張床位就是你的。」
「好!如果在下沒有『說服』閣下的本事,就滾出這間宿舍去睡馬路!請吧!」秦暮楚惡狠狠地招呼著對方,自從上次和周健翔不打不相識後,還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過。
不一會兒,秦暮楚若無其事地返回宿舍,把那個傢伙的物品連同被褥一起扔到那張陽光照射不到的上鋪上面,並打開自己的鋪蓋卷,一面哼著口哨一面輕鬆地鋪好了褥子。然後,秦暮楚坐在床上,看了看周圍的四個人。
左手一個短頭髮的同學問道「老六,老大怎麼沒有回來?」
秦暮楚知道這是宿舍的規矩,一般第一個來到宿舍的就是老大,而秦暮楚是最後一個來到宿舍的,自然被稱呼為老六。秦暮楚不在乎這樣的稱呼,友好地對其答道「咱們老大剛才下台階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下,可能去醫院了,幸運的是,在他摔傷之前我『說服』了他讓出這個舖位。」
另一個人問道「老六,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
看到其他四人對自己沒有敵意,秦暮楚與他們互道了姓名。
老二名叫游有秩,是宜昌市人。而其他三個都是武漢本地人,老三叫劉文安,老四叫寧小添,老五叫萬里川。秦暮楚介紹了自己的姓名與籍貫,也從他們嘴裡得知剛才被自己「說服」到醫院裡面的那位老大的情況。那個傢伙叫丁浦霖,也是武漢人,據說家境還不錯。
怪不得這小子目中無人呢,原來是一個富家子弟,秦暮楚想。
「大家以後就都是一個宿舍的兄弟了,我們將要在一起度過四年的大好時光,希望我們可以成為朋友。」游有秩友好地地伸出了右手。
見眾人沒有理會的意思,秦暮楚主動將手放在游有秩的手上說「老二說得不錯,大家都是一個宿舍的舍友,今後還是多一些關心、少一些矛盾為好。」
見其他三人還沒有過來握手的意思,秦暮楚故意壓低聲音說道「倘若誰執意破壞宿舍的和諧氛圍,我秦暮楚第一個不答應!」
見他這麼說,三人才不情願地地過來把各自的手搭在一起。
事實上,他們並非有意和秦暮楚過不去,雖然丁浦霖他們都是本地人,但他們彼此互相並不認識,更談不上交情了,他們只是因為看到本市人被外地人欺負有些出於本能的憤怒。
幾個小時後,三個本市人與兩個外地人消除了隔閡,紛紛談論和吹噓著各自的往事。
而此時,丁浦霖從醫院處理完傷口回到了宿舍,他心服口服地對秦暮楚說「老六,你『說服』我了,這個床鋪是你的了!」
看著頭傷裹著紗布的丁浦霖,秦暮楚為剛才的衝動感到有些懊悔,他一面幫助丁浦霖收拾床鋪一面愧疚地說「哥們兒,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我出手太重了……總之,剛才的事情別放在心上,這張床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我睡哪裡都一樣。還有,改天我請你喝酒賠罪!好了,大家從今往後哦都是一個宿舍的兄弟了,有事互相照應。」
丁浦霖聽出對方是在給自己台階下,對這些話甚感受用,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別這麼說,我也有不對的地方,看來今天我們是不打不相識啊!既然提到了喝酒,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吧,也該輪到我給你『放放血』了!哥幾個,同意老六今晚請客喝酒的舉起手來!」
眾人一聽有酒喝,紛紛高舉起手臂,秦暮楚開心地笑了笑,心想結識到那麼多可愛的室友,花再多錢也值得。收拾好各自的東西後,他們一同來到學校附近的一家飯館,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好不痛快,席間,秦暮楚和丁浦霖推杯換盞好不痛快,彷彿剛才的那一幕從來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