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楚好久不見了最近你小子過得挺悠閒啊大白天躺床上什麼呆呢?」
秦暮楚高興得大叫起來:「姚大哥哪陣風把你吹過來了?」
被秦暮楚稱之為姚大哥的正是「屍舞」樂隊的主唱兼鍵盤手姚洛陽。前面我們說過「屍舞」樂隊是一支在全國都負有盛名的死亡金屬樂隊出版過兩張專輯也表過若干單曲而姚洛陽正是這支死亡金屬樂隊的靈魂人物。
秦暮楚趕忙招呼對方坐下並給他倒了一杯開水。
「小楚一年多沒見了想不到你現在居然也在北京!」姚洛陽喝了一口水興奮地說。
「是啊我去年夏天就來北京混了但我們似乎總是陰差陽錯從來沒有在同一場party中碰到過。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的?」秦暮楚問道。
姚洛陽笑著回答:「是你的好師兄告訴我的我本來是去找他的無意中得知了你也在無名村所以就過來了。」
秦暮楚明白對方指的就是自己的師兄、余冠南的大徒弟、「dragoon」樂隊的吉他手朱曉冬。
姚洛陽接著說道:「怎麼聽說你現在也開始玩金屬了。」
秦暮楚點點頭介紹道:「我們現在這支樂隊的以新金屬為主樂隊的名字叫『烏托邦』意指自由、平等、沒有煩惱的國度。」
「我就說嘛以你秦暮楚的實力是不應該做那些簡單的朋克樂的!」姚洛陽說:「那我猜你一定是樂隊的吉他手了?」
秦暮楚搖搖頭:「不我只做主唱因為新金屬大多以說唱為主我無法讓自己在說唱的同時還能準確地彈奏音符。」
「恩的確確實很少有人能夠將二者協調起來不過你的吉他彈得那麼好放棄了豈不可惜了?」
秦暮楚歎了一口氣:「唉我也是不得以而為之誰讓我們樂隊只有我一個人能夠駕馭金屬樂的唱法呢。不過我從未放棄過練琴幾乎每天都要彈上一個小時左右。雖然每天一個小時對於一名職業吉他手來說太少了但好歹聊勝於無。」
姚洛陽沉默了一會兒說:「小楚啊其實今天我本來是打算找朱曉冬幫忙的我們樂隊的吉他手時空——就是上次和你叫囂的那哥們兒不久前他騎摩托車的時候車子突然失控把他甩到了路邊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他的手臂骨折了暫時只能在家養傷。是這樣的再過一個星期有一場重要的演出這場演出是很久以前就洽談好了的拿了訂金也簽署了合同。但時空意外受傷導致樂隊的主音吉他空缺我今天去找朱曉東就是希望他能夠替我們客串一下把這場演出完成但他也有自己的演出實在脫不開身於是向我推薦了你。」
「你的意思是說想讓我暫時接替一下時空的位置?」秦暮楚想了想說:「承蒙姚哥看得起我但我恐怕無法勝任這個位置你們『屍舞』樂隊的吉他so1o向來以複雜多變著稱短短的一個星期恐怕我無法掌握這其中的要領。」
「別對自己那麼沒信心嘛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說著說著姚洛陽從背包裡拿出一個記事本一面翻頁一面繼續說道:「這裡面有我們樂隊的全部琴譜演出時需要用到的那些我已經做了標記你看其實這些歌的譜子都不是很複雜的我們特意挑了一些比較簡單的歌曲就幫哥哥這次忙吧。當然我不會讓你白做的這次演出我們一共能拿到三千元這裡面有一千是屬於你的。」
一千塊這比秦暮楚一個月賺到的錢都多面對這樣的誘惑秦暮楚有些動搖了但他還是擔心地說道:「錢的問題到是次要的關鍵是我怕自己的水平有限砸了你們樂隊的招牌。」
「不會的一個接觸吉他不到一年就能完整彈出《野蜂飛舞》的人其水平是有目共睹的。」姚洛陽放心地說。
秦暮楚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既然姚哥如此信任我我也就不擺架子了說實話最近我的確需要用錢有了這一千塊錢可以解決很多的實際問題。」
「怎麼了?你遇到什麼困難了?」
「沒什麼我的意思是說誰跟錢有仇啊……好了不說這些了還是和我說說這次演出的有關細節吧。」
姚洛陽介紹道:「演出時間是在下週五的晚上是為天津的一處新開業的酒吧做演你知道現在的演出市場已經飽和了要想順利地展下去就不得不花大價錢請高水平的樂隊以此提升自身的名氣。屆時除了咱們以外還會有兩支天津本土的樂隊一支名叫『祭司』另外一支叫做『月夜屠城』。」
「我靠!這兩支樂隊可是天津最出色的死亡樂隊啊!」秦暮楚驚訝道。
「你說的不錯天津雖然有很多死亡金屬樂隊但這兩支無疑是其中最著名的。我和他們多次同台演出過大家私下裡也都是很好的朋友甚至還是同一家俱樂部的成員。」
「俱樂部?」
「哦我的意思是指『血腥俱樂部』——這是我們死亡金屬界的一個小集體就好像武漢的『勁樂團』一樣大家一起演出一起談論、創作音樂甚至還以集體的名義出版合輯。雖然『血腥俱樂部』這個名字對於你來說有些陌生但我們表的合輯你肯定聽說過那便是代表國內死亡金屬最高水準的《極端勢力》合輯目前已經表了三張。」
「這張合輯我倒是聽說過」秦暮楚點點頭說:「我原本以為像死亡金屬這樣極端的音樂在中國不會有太大的展空間沒想到這幾年你們竟然越做越紅火了。」
姚洛陽歎了口氣:「你說的不錯搖滾樂在中國通常都會被認為是極端的而死亡金屬無異於極端的極端不但普通人無法接受這樣的音樂形式就連一些搞搖滾樂的人都不能完全理解極端金屬文化。其實極端死亡金屬是有它存在的意義的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慢慢告訴你現在你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照著琴譜多加練習爭取把琴譜記下來……對了這兒還有我們樂隊的唱片你可以配合地聽一下找找感覺。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打我的電話。」
秦暮楚接過唱片和寫著對方聯繫電話的紙條說:「好吧我會盡自己所能的如果我的能力實在達不到你們的要求的話希望你們……」
「我不想聽你說洩氣的話小楚我相信你我們樂隊的全體成員都相信你你是一位有天賦的吉他手你要給多給自己一點信心。」姚洛陽打斷了對方的擔心對其鼓勵道。
秦暮楚目光堅定地點了點頭。
姚洛陽接著說道:「這就對了嘛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下週四我會來接你去排練室嗯……就下週四吧咱們一起把這些需要演唱的曲目排練排練找找感覺。週五上午千萬別睡懶覺和我們一起坐長途車去天津。」
「那演出結束後呢?我們怎麼辦?」
「演出大概會在凌晨一點左右結束到時候咱們就找個不打烊的小酒館喝點兒把天亮前的幾個小時打掉然後返京。」
秦暮楚收好琴譜和姚洛陽的聯繫方式將對方送到了村口。在回來的路上秦暮楚既興奮又有些害怕興奮的是自己終於可以同高水平樂隊同場演出擔心的是現場演出的時候由於自己的失誤過多而玷污了「屍舞」這塊死亡金屬界的金字招牌。要想減少失誤就必須要對樂曲非常瞭解而這就需要更長時間的練習於是秦暮楚不敢耽擱一回到住處馬上就鑽進了排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