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傳來了馬頭琴聲這聲音婉轉而悠揚彷彿騎著駿馬在遼闊的草原上放肆地奔馳。就當人們的神經已經舒緩下來的時候馬頭琴的節奏突然加快與此同時姚洛陽開始彈奏鍵盤。馬頭琴嘶鳴與氣勢恢宏的電子音相結合再配上昏暗的燈光和迷茫的煙霧即刻給人們一種盛氣凌人的感覺。
「屍舞」樂隊不愧為技術出色的樂隊他們把西方的現代音樂和東方的民族音樂元素完美地結合起來締造出一種與眾不同的陰暗氛圍這也是「屍舞」樂隊的特色和強項。
一段壓抑的開場序曲過後隨著姚洛陽一聲野獸般的咆哮鼓手趙琰開始了快的雙踏輪擊而樂隊的兩名吉他手也開始迅地撥動起琴弦尖銳而迅的吉他音迅猛暴虐地侵襲著觀眾的耳膜酒吧內的氣氛頓時被推向了新的高潮!觀眾們終於按奈不住內心的衝動互相衝撞在一起。
吉他手時空的頭很長此時他正在台上瘋狂地甩頭從遠處看去彷彿螺旋槳一般非常迅猛。而另一名吉他手秦曉冥彷彿覺得氣氛還不是很熱烈在彈奏的間歇大幅度地揮舞著雙臂帶動場下觀眾的情緒。這段令人亢奮的前奏過後姚洛陽開始了他那猶如嘔吐般的獸吼。沒有人聽得清他在唱什麼也沒有人在乎他在唱什麼反正這足可以讓人們感到血腥和黑暗就足夠了!
隨著演出的進展陰暗的氣氛越來越重台下幾乎所有的觀眾都在彎腰甩頭或賣力地揮舞著雙臂彷彿置身罪惡漩渦的中心!秦暮楚雖然談不上對死亡金屬有多熱愛但也被這氣氛深深地感染了不顧一切地甩頭、跳躍。
一曲過後人們得到了短暫的休息時間。姚洛陽喝了幾口礦泉水後拿起麥克風說道:「有人說我國不適合搖滾樂的生存和展這句話是否正確我無權評價。但我想說今天我看到了搖滾樂尤其是重型音樂的希望那就是你們!就是你們!就是你們!!!」
熟悉「屍舞」的朋友們都知道他們要唱的下一歌就是《你們》這是一充滿血腥和隱諱的上乘之作!秦曉冥的複雜so1o雙指如飛;姚洛陽的鍵盤行雲流水蕩氣迴腸;趙琰強勢而密集的雙擊(雙手同時擊打軍鼓和察片)跌宕起伏;貝斯手杜京輝也賣力地撥弄著琴弦為音樂的整體效果做著完美的渲染和鋪墊。
隨著血腥的氣氛層層疊進周健翔進入了高潮的狀態他雙手舉過頭頂嘴裡氣喘吁吁地附和著唱道:「地獄的使者溫柔地把我撕裂吧!!!」
「屍舞」樂隊的六個「地獄使者」彷彿覺得氣氛還不夠熱烈所以由《你們》一曲的尾聲直接過渡到下一歌曲中間沒有絲毫的停滯。這歌是他們新專輯的一主打歌曲歌名叫做《血奴》。
血奴是西方傳說中吸血鬼的奴隸也可以說是吸血鬼飼養的「人畜」。「屍舞」樂隊主要通過血奴的特徵諷刺當下的社會道德風氣的敗壞暗喻人們彼此之間不再友好和信任逐漸變得麻木和冷漠……
「屍舞」樂隊共演繹了十四暢快淋漓的歌麴酒吧裡的氣氛一直很高漲人們瘋狂地揮灑著汗水空氣中彷彿都凝聚著青春的荷爾蒙。這場演出讓秦暮楚大呼過癮當「屍舞」樂隊宣告演出結束的時候他和周圍的人一樣大聲吶喊著:「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屍舞」樂隊滿足了觀眾們的要求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加演一這無疑再次點燃了觀眾們的熱情。他們整齊劃一地敬上金屬禮表達著對金屬樂、對「屍舞」樂隊的熱愛和尊敬。
觀眾永遠是無法滿足的當這返場的曲目的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的時候可愛的金屬迷們在一次爆出「再來一」的喊聲。但這次他們的呼聲沒能再次換來音樂的響起舞台的燈光漸漸暗了下來「屍舞」樂隊的隊員們正在默默地收拾著各自的樂器和設備。而此時大燈已經大開酒吧內頓時有如白晝那些意猶未盡的金屬迷們很清楚此時的演出已經徹底結束了但大多數人還是不甘心就這麼離開執著地站在舞台下呼喊著樂隊的名字。
姚洛陽被這樣的場景所打動了他大聲對台下說道:「非常感謝大家的捧場!我們還會回來的我保證不久的將來我們一定會再次來到武漢為大家演出!我愛這個城市!我愛這個城市的你們!你們才是最牛B的!」
說完後姚洛陽叫過其他的隊員六個高大的青年整齊地朝台下鞠了一躬。觀眾們還以熱烈的掌聲和口哨聲這才依依不捨地離去。
這時候「韃虜」樂隊的成員們已經回去了酒吧裡除了工作人員外只剩下秦暮楚、余冠南和「屍舞」樂隊的六人。
余冠南上前招呼:「洛陽第一次看你們現場想不到你們居然這麼出色!」
「哪裡和國外的樂隊比差的還很遠。」
「今晚上你們打算住在哪裡?」余冠南問。
姚洛陽看了看表說:「不好意思我們要馬上趕往火車站!」
原來「屍舞」樂隊的巡演歷程相當緊湊明天晚上他們要站在另一個城市的舞台上為當地的樂迷帶來精彩的演出。所以今晚的演出結束後他們要馬不停蹄地趕往火車站那裡有一班凌晨車的列車在等待著他們。下一個城市離武漢不近需要十幾個小時的車程也就是說明天下午他們才能到達目的地並馬上投入到演出的準備工作中。休息他們無暇顧及了。
臨上車前姚洛陽緊緊地握住余冠南的手對起不辭辛苦地接送表示感謝。而時空則送給秦暮楚一些他們自己樂隊的貼畫留作紀念並希望他們有朝一日可以到北京展。秦暮楚欣然接受了這份小小的紀念品依依不捨地和「屍舞」樂隊的成員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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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當「打口帶」樂隊再一次以「勁樂團」成員的身份參加地下演出時秦暮楚向陳穩請教有關於「yoyo」公司的情況雖然這個品牌很有名氣但秦暮楚對其中的情況並不是十分的瞭解。
陳穩介紹道:「『yoyo』唱片公司在中國很多城市都有其分公司麾下的中國樂隊至少幾十支其中不乏一些著名的地上樂隊。雖然我沒有和這家公司接觸過但是聽圈裡人說這家公司在包裝樂隊的時候一味地顧及起商業利益而迫使樂隊在風格上做出讓步。由於『yoyo』公司的這種做法招致了很多地下樂隊的不滿所以大多數地下樂隊都拒絕與其簽約只有少數想出名的人與他們妥協了。怎麼你問我這個幹什麼?」
「是這樣的不久以前這家唱片公司的一個經理對我們樂隊表示了興趣……」秦暮楚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如實地告訴了陳穩。
陳穩想了想說:「小楚關於樂隊簽約的問題你可以一定要謹慎啊雖然『yoyo』唱片公司的出點可能是好的但我想他們的做法可能會很出格比如要求樂手做出風格上的轉變以迎合更多人的口味。我的意見是:可以去和那個經理談談如果你認為雙方能在藝術與商業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的話就放心地與其簽約如果你覺得對方提出的條件是你不能妥協的就給丫一個大嘴巴然後出來哈哈!」
秦暮楚知道他在開玩笑於是也跟著笑了笑。
笑過後陳穩補充道:「雖然『yoyo』唱片的口碑在地下搖滾界並不好但我想至少這家公司的眼光還是不錯的看上了你們這幾個有前途的小傢伙至於我們這群上了歲數的『老梆子』就只能靠自己了。」
秦暮楚趕忙說道:「陳大哥你可別這麼說現在『勁樂團』的隊伍之所以這麼壯大與你的功勞是分不開的。再說靠自己怎麼了?很多外國的大牌樂隊還獨立製作、出版過專輯呢!」
「你小子簡直就是一瓶『寬心丸』就會撿好聽的話說不過你別說這話到還真讓我欣慰了一些。好了我去忙別的事了你們別忘了登台的次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