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秦暮楚一大早就離開了學校他今天有兩件事情一是去拜望舅舅一家二是到「菊池琴行」看看余冠南等人的近況如何。
由於他事先並沒有打招呼所以當齊軍和張琳看到秦暮楚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出現在自家門口的時候均感到很是吃驚趕忙招呼其進門。
「舅舅這是我給您買的酒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這口袋裡面有幾盒花粉是送給舅媽的願舅媽永葆青春!」秦暮楚把手中的口袋恭送過去。
「這孩子來就來吧還買什麼東西啊!」張琳很是高興把東西拿到了廚房並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鎮的礦泉水:「沒想到你會來所以事先也沒有準備什麼先喝點水吧!」
秦暮楚接過水喝了幾口:「舅媽您別這麼客氣寒假的時候我還給您們添了不少麻煩那些酒和花粉就算是對您二位的感謝這些東西也不值什麼錢還希望舅舅舅媽不要嫌棄。」
張琳聽罷笑得合不攏嘴:「這孩子幾個月沒見嘴怎麼這麼甜了讓舅媽好好看看……嗯長個了身體也強壯了許多越來越像個男子漢了!」
秦暮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齊軍來到齊雪娜臥室外竅門道:「娜娜快起床你看誰來啦!」
屋子裡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好啦我這就起床……」
齊軍回頭對秦暮楚無奈地笑道:「娜娜這孩子越來越懶了每天都水睡到很晚才起床。」
「舅舅您別這麼說表妹假期還要上補習班很辛苦好容易休息一天就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片刻齊雪娜穿著半透明的睡衣從自己臥室裡出來一面打著哈欠一面抱怨道:「真是沒天理了大週末的也不讓人家好好睡一覺……咦?表哥你怎麼來了?」
看到秦暮楚的身影齊雪娜又驚又喜顛著步子朝他跑過來。
秦暮楚仔細打量著她半年沒見齊雪娜又長高了些人也漂亮了不少而且她的身材也越來越出色了睡衣裡兩隻若隱若現的「大白兔」隨著她輕盈的腳步上下晃動著使得齊雪娜看上去更加成熟。
秦暮楚微笑著說道:「表哥想你了所以就過來看你來啦怎麼不歡迎嗎?」
「當然歡迎了!我先去收拾一下咱們一會再聊!」說完齊雪娜便走進衛生間。
張琳隨後也說道:「小楚你先和舅舅聊著我出去買些菜回來。」
說吧張琳就要回房間換衣服出門齊軍把她攔住了:「別這麼麻煩咱們中午出去吃就是了。」
「也好也好那我就去買些水果回來。」張琳還是到臥室裡換了一身衣服拿著錢包出門了。
齊軍解釋說:「你舅媽就是這樣閒不住總是想給自己找些事情做咱們別管她……小楚啊樂隊的事情怎麼樣了?」
秦暮楚實話實說:「還湊合吧我們在荊州演出過幾次現在正打算在武漢繼續展。」
「不錯有想法其實舅舅知道你來這邊上學只是幌子而玩樂隊才是真實的目的!」
「您怎麼知道我來武漢上學的?」秦暮楚驚訝地問。
「你媽早就告訴我了!你小子膽子不小啊居然搞離家出走這一套你知道這樣做讓你媽多為你擔心嗎?」齊軍故意把臉色沉了下來雖然他並不反對秦暮楚玩搖滾樂但作為一個長輩齊軍認為自己似乎有責任教秦暮楚一些做人的道理:「的確我們這一輩人的思想有些腐朽跟不上這個社會的步伐但我想社會無論怎麼展一些傳統美德還是要保留的比如尊重父母你說對嗎?」
秦暮楚承認道:「舅舅我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的……我媽還說什麼了?」
「你媽讓我轉告你雖然你來武漢展自己的樂隊但仍要以學業為主!」
「這麼說……我媽同意了?」
「不同意又有什麼辦法人都來了說什麼也晚了。」齊軍攤攤手。
雖然他沒說更多的話但秦暮楚明白舅舅沒少安慰自己的母親於是他畢恭畢敬地對齊軍說:「舅舅小楚不懂事讓您費心了!」
「嗨我費哪門子心不過是勸說了幾句。你媽的脾氣你還不瞭解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蠻橫無理實際上是擔心你的安全。不過說真的以後你可不許這麼衝動了!」
「知道了舅舅。」秦暮楚點點頭。
這時齊雪娜梳妝完畢從衛生間裡出來親切地拉著秦暮楚的手說:「表哥怎麼放假的時候也不來看看我這都快開學了才過來?」
秦暮楚回想起第一次到這裡來時齊雪娜傲慢的態度在看看今天熱情的她真是判若兩人。
「因為我暑假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沒能抽時間過來看望你們。」秦暮楚解釋道。
「哦我知道了表哥你一定是談戀愛了吧嘻嘻!」齊雪娜天真地說著。
秦暮楚的汗水頓時留下來了心想這小丫頭依然是嘴無遮攔什麼都敢說。
舅舅齊軍看到秦暮楚沒有解釋於是便認定他真的交了女朋友:「小楚啊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就學會談情說愛的這件事情你媽知道嗎?」
天哪!我媽連我玩搖滾都不允許她要是再知道我早戀還不得大老遠從荊州趕過來抽我大嘴巴!想到這裡秦暮楚趕忙搖頭否定這件事情:「舅舅說笑了我剛多大呀就談戀愛?再說了我這個年紀正應該是用功讀書的時候怎麼能把這樣寶貴的時光浪費在談情說愛上面呢?」
秦暮楚以前的班主任經常這樣教育學生:啊!你看看你們!像你們這般年紀正應該是用功讀書的時候怎麼能把這樣寶貴的時光浪費在談情說愛上面呢?秦暮楚對此耳濡目染得以在今天活學活用。
不知道舅舅到底相信不相信這番話反正他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這時舅媽張琳買了一些水果回來齊軍起身幫忙刷洗而齊雪娜則拉著秦暮楚來到了她的閨房談天。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中午秦暮楚隨著齊軍一家到外面的飯館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餐桌上儘管秦暮楚再三推辭還是被自己的舅舅強迫著喝了幾瓶啤酒。
午飯後秦暮楚委婉地和舅舅一家告辭坐車前往「菊池琴行」。
由於午後氣溫開始升高再加上他喝了幾瓶啤酒的緣故秦暮楚有些睏倦但當他到達「菊池琴行」的時候還是強打起了精神。
「吆!這不是小楚麼?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余冠南看到秦暮楚不禁驚訝地說。
秦暮楚笑道:「余哥真是明知故問啊我們來武漢展的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是嗎?」余冠南拍拍腦袋:「最近都給我忙糊塗了生意好的不得了!」
果然秦暮楚看到琴行的角落裡有幾個人在鼓搗著吉他但那個穿著店服的夥計秦暮楚以前並沒有見過。
余冠南介紹說:「這小伙子是我新雇來的夥計。現在的生意太好了我和小九忙不過來尤其是週末小九要和他的樂隊排練而這時候往往是顧客多的時候所以不得以又僱傭了一個人。」
待客人走後余冠南為他們互相引薦:「小楚這位是李馳別看他來店時間不長已經賣出十多把吉他了;小李啊這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高徒秦暮楚。」
雙方互相握手秦暮楚謙虛地說:「高徒不敢當叫我小楚就可以了。」
李馳客氣地說道:「總是聽余老闆念叨你今日得以相見誰知竟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這時又來了幾個客人李馳熱忱地上去招呼。余冠南湊到秦暮楚耳旁小聲說道:「這個人說話總是這樣老氣橫秋的樣子乍一聽覺得彆扭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秦暮楚笑笑並沒有把這放在心上看到余冠南的生意依然如此紅火他很是開心——儘管琴行生意的好壞和他一點也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