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小萱肚子裡直樂,感情這個蕭三姑娘的爹,打的唯一一場勝仗,是因為人家那個周世宗柴榮生病撤軍,不跟他打了。哎呦!笑死!等等,周世宗柴榮,那不是漢人的後周皇帝嗎?記得他曾說過,如果他能有三十年的江山,就用十年開拓天下,十年養百姓,十年讓天下人都太平,這樣他就滿足了!自己對他雖然不瞭解,就衝他這番話語,也猜得出他是個不錯的皇帝。
蕭思溫,你是個好人!還是你有遠見,打什麼仗嘛。我種萱知道你是個和平主義愛好者,不忍天下生靈塗炭,所以寧做長敗也不贏一場,你是好樣的!想到蕭三姑娘的爹,對手竟是漢人,對漢作戰,屢屢皆輸,小萱立刻對這位蕭三姑娘的老爹有了些好感。
搞清楚了,原來蕭三姑娘是敬仰那個什麼韓德讓,所以來這裡見他。那個韓德讓文武兼備、智勇雙全,她是喜歡、欽佩他這一點。這蕭綽也是,她的老父母那麼喜歡她,她卻嘲笑自己的親爹是長敗將軍,還特地跑到北京來見她的未來丈夫。她太不孝順了,眼裡全沒有爹娘,只有個意中人,一定是老天爺看不下去了,所以把我弄到她的身體裡,教訓她,來替她盡孝道的。
蕭綽,說不準我了結了你和韓德讓之間的姻緣,讓你們成不了親,老天爺就會送我回現代了,小萱心裡暗自琢磨著。長長的吐出口氣,她又開始尋思著下一步的行動,就聽耳邊傳來婢女的聲音:「小姐,先穿好衣服,吃飯吧!」
點點頭,小萱站起身來,這個身子雖然不是自己的,但是怎麼著也不能虐待了,萬一她餓死了,我可怎麼辦?那時候我豈不成了孤魂野鬼?在回現代之前,絕不能虧待了這個身子。想到這裡,小萱任由那兩個丫頭擺弄著「她」的身體,為她穿上衣服。
「小姐我今天芳齡多大?」小萱有氣無力的問。
兩個婢女聞言一愣,答道:「小姐二八芳齡。」
二八?二八在古代是多少歲呀?二八等於十六,十六!我今年正好十六歲!無量壽佛,這麼巧!
穿完衣服,打扮妥當,小萱來到鏡前一照,不由眼睛一亮。真漂亮!白色的絨帽上垂下兩條白色的長尾巴在臉的兩側,嗯,很好,是個美人胚子!算了,我認了,穿啥衣服都行。好歹這身子不是自己的,自己也沒權利,不讓人家穿自己民族的衣服不是嗎。
坐在桌前,看著桌子上的飯菜,小萱有點眼暈。到底是少數民族,就是不一樣,菜多以肉類為主。怎麼吃?沒食慾!算了,我先出去遛遛彎,偵查下周圍情況好了。
「我出去轉轉,你們就留在家裡,不用跟著我。」小萱對兩個婢女說著,說完走到門口,打開了門。陽光盡數灑在她的身上,將頭戴白色貂皮帽,身穿白色衣衫,領系白色狐尾的小萱映照得渾身發光,猶如天仙下凡。
走出門,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小萱的心情卻黯淡了下來。怎麼辦?靠自己嗎?那我怎麼活?雖然我有偉大的抱負,遠大的理想,可是我還小,才16歲,這個工作也太艱巨了。這兒也不是咱熟悉的年代,算了,我還是想想辦法,怎麼回北京去,那才是真的!
老天爺,我恨你!我招你惹你了,一天到晚竟折騰我!虧得我意志堅強,要不,早抹脖子了。
從府裡的下人手裡接過馬韁,小萱被扶上了一匹小紅馬,牽出了府門。馬兒哎,你可要慢慢走,我可不會騎馬。乖!小萱坐在馬背上,正思量著該往哪裡走,那馬就好像是有人牽引一般,撒腿就跑。
小萱見這小馬撒開蹄子,一個勁的奔跑,被嚇的不知所措,生怕自己會被顛下馬背。正欲做些什麼急救措施,竟發現這身體與奔跑的馬兒配合的相當默契,騎的很是穩健。明白了,這就是人體正常的條件反射吧,這蕭綽估計是個騎馬的好手,所以儘管現在身體已經物是人非,可是原本的正常反應,卻還是保留在體內,此刻被激發出來,才會如此。明白了這一點,小萱放心了,她睜大雙眼欣賞著沿途的風景。
小馬兒很有靈性,跑的飛快,步履卻異常平穩。小萱在它一陣狂跑下,被帶到了一片綠草融融的地方。看著小馬停住蹄子,她才打量起四周。
這兒竟沒有一個人影!這是什麼地方?小萱看著胯下的坐騎,心裡直叫:你的主人經常來這嗎?吐了口氣,怕小馬再跑,不知道還會把她帶去什麼地方,小萱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背。
用手輕輕摸著小紅馬脖頸,小萱說道:「乖,小馬兒乖,你沒把我蹶下馬就是好馬。隨便給你起個名字太對不起你,從今開始就叫你阿赤。」小萱實在是想不起來馬有什麼名字,恍惚間想到了三國時的名馬赤兔,據說那匹馬忠於故主絕食而死,當真是匹難得的好馬。嗯,就取個赤兔的赤字吧。
那馬兒似乎聽懂了,竟然激動得揚起前蹄,不住嘶鳴,滿地撒歡。
「天!瞧把你激動的。」小萱喃喃道:「想不到,我給馬取得名字竟然這麼受歡迎。」搖搖頭,小萱對著撒歡的小馬喊道:「阿赤,你去找青草吃吧。」那小馬似乎聽懂了她的話,逕自走到一旁吃起草來。
「神奇!」小萱看著吃草的小馬傻傻的說道,環顧了下四周,她盤腿坐在青草地上。
「哼哼!」清了清喉嚨,小萱抬頭看向萬里無雲的天空。
「老天爺,你也太不厚道了,幹嘛把我弄到這莫名其妙的地方?在現代,好歹我也是吃香的、喝辣的,把我弄到這裡算什麼事?我無依無靠,孤苦伶仃,你就這麼忍心看我受苦受難?拜託,老天爺也要講厚道的嘛,你是不是找錯了對象?拜託你,發發慈悲,快送我回去成不成?」
抬頭看著天空,沒有打雷,沒有閃電,蔚藍如洗,什麼奇跡都沒有發生。這,太讓人氣憤了!
「老天爺,你倒是說句話!」小萱抬頭對著天空狂喊。
身後傳來馬嘶聲,估計那匹小紅馬又撒歡了!小萱回頭看去,不是小紅馬,一個男人正騎在馬上,納悶的用眼睛看看自己,又斜眼看看天空。
騎馬的男人面色秀氣白淨,小萱眼瞅著他,尋思道:要不是這傢伙歲數稍大了點,真可以考慮在這陌生的環境下,跟他攀個親事結個婆家,也好讓蕭綽與韓德讓的那門親事,化為泡影。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小萱從地上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泥土,問向馬上的男子。
馬上男子聞言一愣,尋思了下說道:「在下韓德讓,敢問姑娘大名?」
呀哈!這麼巧!他就是那個什麼韓德讓?我就說那匹小馬閒得沒事,不往別處跑,偏跑到這裡,感情是來會情郎的!罷罷罷,蕭綽,遇到我種萱算你倒霉,就算你肯要這個男人,我還不樂意呢。一看他就比我大了十歲都不止,真不知道你是看上他哪一點。這種男人一般見女人就愛,沒個真心實意的,和你結親,估計就是貪圖你長的漂亮,家境殷實。蕭綽,我種萱可是為你好,不讓你這朵鮮花亂插,你要感謝我才對。
小萱假裝自己不知道這韓德讓是何許人,回道:「姑娘的大名叫蕭綽。」報完姓名,畢竟心裡有鬼,索性走人。便扯著嗓門衝自己的小馬喊道:「阿赤,過來。」
不遠處正吃草的小馬,似乎聽懂了她的話,踢踏踢踏地跑了過來。
抓住韁繩,小萱正欲上馬,就聽那男人喊道:「燕燕,你要去哪裡?」
糟糕,他喊我了!繼續裝下去!
「有事嗎?」小萱回頭看著韓德讓笑道,那臉笑得比花還要鮮艷、還更甜美。
男人皺皺眉,歎口氣說道:「不是你約我來這裡的嗎?」
蕭綽!還真是你幹的好事!
看著韓德讓,小萱轉轉眼珠子,說道:「我忘了約你來有什麼事了,等以後想起來再說。」
韓德讓心裡一陣落寞,看著小萱,本欲下馬,與她長談一番,耳邊忽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