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子,小店子,你睡了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
大小姐翻身壓到店霄身上用舌頭舔了他耳朵一下小聲地問道,店霄習慣性地把胳膊伸出來摟著大小姐,微微晃動腦袋躲避癢癢的感覺,頭一歪呼吸還是那麼均勻,眼皮都沒有翻一下。
「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快醒醒,真睡啦?真的?嘻嘻!咕咕!咕咕!」
大小姐使勁在店霄臉上親了一口,又推了推他發現真的沒有醒,轉過頭對著外面叫了兩聲。
『嘎吱』
外間通往屋子的門被輕輕推開,十來個身材妙曼,只穿薄紗的倭國女子相繼走了進來,對著大小姐恭敬地一鞠躬,便站在那裡等待吩咐。
「快,過來幫我把小店子給抬起來,去安排好的地方,千萬別出大動靜。」
大小姐從店霄身上爬下,對那倭國女子一招收,吩咐道,她自己則開始整理衣服,嘴上嘟囓著:
「小店子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以後我們要有好多的寶寶,從最小年紀就教給他們東西,到時候會是最厲害的。」
倭國的女子聽話地湊到床上,當先一個女子伸出手來要去抬店霄的脖子,手剛剛探出,離店霄還有兩尺遠的時候,睡得正熟的店霄突然一個側身的鯉魚打挺就翻了出去,腳將將落地,雙手就擺出一個防禦的姿勢,困頓中眼睛睜開一絲縫隙。出聲斷喝:
「什麼人?萱兒別怕。」
「咦?小店子你,你怎麼醒了?剛才不是睡地好好的嗎?那個,你們,哎呀!我白準備啦。」
大小姐睜著雙黑溜溜的眼睛,很驚奇地看著店霄說道。
「這都是什麼人?出去!」
店霄此時眼睛已經睜大,掃視了一眼這些倭國人皺著眉頭命令道,待倭人一走,這才疑惑地轉向大小姐問道:
「你怎麼不好好睡覺,找來這些女子做什麼?衣服怎麼也穿上了?快脫了。抱抱睡覺,乖啊。」
「小店子,你是怎麼醒的?剛才是不是裝睡?騙人家,大壞蛋。我其實,其實是有事情與你說的。」
大小姐走到店霄近前,伸出兩隻手把他的眼皮扒大,盯著他的眼睛仔細看著說道。
「什麼事非要半夜不睡覺說。有別人在當然就醒了,那天若非太累了,你又與她們鬧過,並且還貼著宋姑娘睡。我也不至於認錯人,每個人的感覺都是不一樣的,對於周圍地感知和反應也能訓練。就像特種部隊的那個心理暗示一樣。」
人走了。並沒有出現什麼以外的事情。店霄又困了,大著哈欠說道。
大小姐把店霄眼角的眼屎摳出來。雙手摟住他地脖子問道:
「小店子你是怎麼暗示的?說給我聽聽,這麼好玩,以後我也暗示,暗示我睡著以後能飛,我就飛呀飛呀的到處看看。」
「還能有什麼暗示,萱兒是我最親近的人,是我最熟悉地人,是最不可能傷害我的,是需要我時刻惦記保護的,這些經常想一想就好了,睡吧,讓我握著你的小兔兔睡,給她們握成一對兒大兔兔。」
說著話店霄開始去脫大小姐地衣服,大小姐卻把他抱得更緊,幽幽地說道:
「小店子,你真好,可今天不能睡覺,你要聽我的,我幫你把它弄好,到時候你就可以用它來欺負我了,本來準備在你不知不覺中把你弄到地方,現在看來只能我們自己走去了。」
「晚上出去就能弄好?這個我現在也暗示呢,每天睡覺前都會想,說不定過幾天就好,到時候被欺負了可不准哭鼻子哦。」
「哎呀,你先別摸了,聽我的,把這個衣服披上,我帶你去哪你就要去哪,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準備地,一定能行,走啦!走啦。」
大小姐說過話,給店霄隨手套上一件衣服,拉著他就向外面走去,到現在都沒有護衛出現,看來是被她給提前揮退了。
店霄吧嗒兩下嘴,睜著惺忪地眼睛,迷糊中就隨著大小姐離去。
******
北風嘯嘯,飛雪飄零,黑漆漆地夜晚,在不停搖曳的燈籠那朦朧地光暈照射下,無數的黑點從空中掉落。
寂靜的街道之上除了偶爾傳來的巡城人員的腳步聲,就只有那被凍得瑟瑟發抖的野狗躲在某個角落裡的嗚咽。
蔡河處綠野仙蹤自助粲是唯一一個還能在此時熱鬧地方,風雪下那支起來的棚子中一盤盤冒著熱氣的菜整齊地擺放在那裡,做成各種形狀的雪人靜靜地陪在旁邊。
娛樂室裡歡笑聲不時響起,文人墨客一邊感懷著冬的冷,一邊對著那傲雪的寒梅吟詩對詞,還有幾個被綠野仙蹤單獨邀請過來的人專門寫那些繁華背後的民間疾苦。
彈琴唱曲的人同樣分成幾撥,或幽雅,或閒適,或歡快,或悲涼,顯盡人生百態。
單獨的一進院落,陳老頭和白老頭對坐著陪在滿臉愁容的皇上身邊,架子上燒烤著的東西發出『滋滋』的聲音,一股股輕煙穿透那飄蕩的雪花,變幻著升到天上,濃濃的香氣四散開來。
「官家,您吃點東西把,這一天都水米未進了。」
把一塊炭打碎放進爐子當中,一股灰黑的煙往外一冒又被吸了回去,稍過一會兒變成紅彤彤模樣,丫鬟這才嘟著嘴兒對皇上勸道。
「好
架子旁邊的那個饅頭拿過來,我吃一些。」
皇上眉頭緊皺,伸出手來拍拍落到頭上的雪,指著那烤架邊上被凍得硬硬的饅頭說道,此刻地面容好似蒼老了許多。只有那微微瞇著的眼睛中堅定的目光,才能看出他現在精神還算可以。
「官家,那是涼的,我讓人切成片給您烤過再吃吧,哦!廚子中有人琢磨出來一種新的湯,給您拿來,您嘗嘗看?」
丫鬟的腳步未動,向那邊揮揮手,負責燒烤的人馬上就拿起饅頭準備切片去烤。
「我就要涼的。天下百姓吃得,朕為何吃不得?那麼大的雪,到現在也沒有消息傳過來,我就是吃再熱地東西。心裡都是涼的。」
「皇上,皇上您可要保重啊,這雪都已經下了,您就是再難過。也不能如此對待自己的身子啊,皇上,您可是天下人的主心骨啊,皇上!那邊說不定沒有什麼事情。就是道路不暢,您要往好了想才是。」
白老頭歎息一聲,站起身來勸慰著。陳老頭也連忙起身相陪。
皇上露出一副苦笑地模樣。微微搖搖頭。自嘲地說道:
「什麼道路不暢啊,七天。七天了,這場大雪就沒有停過,淮南西路是最後傳來消息的地方,其他的都是杳無音訊,別處不說,只這京城重地,多少的人家房子被壓塌?多少地牲畜被凍死?讓我怎麼往好了想?是朕無能啊,是朕這天子沒有做好,方才使得百姓跟著受苦,朕就要吃涼的,快給朕拿來,哪個不拿就是抗旨不尊。」
「皇上,您不能啊,皇上……。」
「報,廣南東路八百里急報到~!」
白老頭和陳老頭正領著起他人跪在地上求皇上的時候,外面跌跌撞撞跑起來一個傳令兵,滑倒在地上,高聲喊著,臉上是一片喜悅之情,看樣子他也是因那邊消息傳不過來深深地擔憂著。
「什麼?廣南東路?那麼遠怎麼過來的?快傳,人呢?快些給朕進來。」
所有人聽到這個消息都是一驚,皇上激動地站起來,伸出手顫抖著指向院子外面說道。
「皇上,還,還得等一下,是我,我用看很遠看到打著廣南東路八百里急報的旗幟後,先,先跑過來報告的,人還,還沒進來。」
傳令兵也不起來了,直接跪在那裡回道,心中卻是擔憂起來,緊怕自己傳錯了。
「駕!駕!廣南東路八百里急報,路人退避,駕!駕!八百里急報,路……。」
一陣喊道聲從遠處飄來,越飄越近,看樣子是直接衝進來地,到這裡都沒有停下那吆喝。
『刷刷刷』在眾人目光聚集地院落門口處,突然神奇般地出現三群狗,每群後面拉著一輛前端翹起的雪橇,雪橇上除了一個人以外還有一群趴在那裡地狗。
「吁~!報~!廣南東路八百里急報到。」
隨著趕車上的人一聲像喚馬一樣地喊過後,那些狗整齊的一個轉向,把雪橇給橫了過來,車上的人『撲通』一下翻倒在雪地上,顧不得其他,連爬帶滾的來到皇上面前,用那雙凍得全是口子的手,哆嗦著從懷中掏出一份火漆封著的信,向皇上遞去。
「你,你,廣南東路,你∼辛苦了!來人啊,把熱湯給朕的金牌快腳端過來。」
皇上強壓下心中的震驚,沒有先去接信,放下身份抓住傳訊人的手,目中含淚地說道。
「謝主龍恩,皇上,廣南東路快報在此,臣等立下軍令狀,八天之內送到,幸不辱命。」
傳令的人仰著那張全是凍傷的臉,目光堅毅地說道。
「好,好,哈哈哈哈!看看!你們都看看,這就是炎華的好兒郎,朕正好也餓了,與你們一起吃,對,一起吃,來人吶!拿三碗熱酒來,朕敬三位在如此情況下還敢立八天軍令狀的勇士,白大人,你先看。」
皇上把那封信扔給白老頭,目光在三個人身上來回掃視著,越看越滿意。
對於能夠在此等時候還能在七天把信送到的人,不僅僅是皇上和大臣,那些站在院落外面的禁軍也是不禁動容。
「皇上,我等不急,狗,那狗,先看狗,那是綠野仙蹤的狗,它們才是最累的,沒有它們,就是累死我們,我們也過不來。」
傳訊的人沒有考慮自己,最先想到的就是那拉著他們過來的狗,看著它們在那裡累得吐著舌頭喘氣的模樣,心疼的說道。
「嗯,好狗,這大雪天的,馬和人都不行了,居然想到拿狗來拉、拉……?」
「拉雪橇,這東西綠野仙蹤早就在弄,是一個他們的孩子養的,來的時候答應他,一條不死的給帶回去,總算是都活著,兩群來回換著用。」
另兩個跟著傳信的人已經騰出手來,過去把狗給放開,與平常見到的見人就咬的狗不同,這些狗一個個都老實地呆在那裡,用舌頭一下一下舔著雪來解渴,看得周圍的眾人心中一陣陣發酸。
「哎∼!綠野仙蹤,綠野仙蹤啊,也不知道小店子和楊丫頭怎麼樣了,追個海盜居然追了這麼長的時間,真是不死不休。」皇上感慨道。
「官家,您看,這不是廣南東路一路的,裡面還有其他幾路的呢。」白老頭驚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