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正品著美味,一聽這麼大的聲音,眉頭立時不滿來,狠狠地瞪過去一眼訓斥道:
「喊什麼?驚擾了別人吃飯小心有人不讓你,坐下說,怎麼回事兒?什麼就不知道哪去了?」
周圍人確實如他說所的這樣,紛紛把頭扭過來,其中不少人都知道他們這一夥比較神秘,那從大理過來的人,也有兩個守在這邊,眼睛登時一亮,相互對視後一個人起身匆匆離去。
「二當家的,剛才小的聽您的吩咐,去看看其他兄弟怎樣,結果,結果轉上一圈也沒有看到他們,不知道哪去了,二當家,您說這可如何是好?」
那人眼睛中露出克制不住的驚恐,兩條腿哆嗦著終於是用手扶住桌子慢慢坐下來,腦袋不停地左右擺動,身子斜靠在椅子背上,好像害怕下一刻自己也會不見了似的。
「你是不是眼花了,怎麼就能不見?這個廳裡面的兄弟不是都在麼,等我再叫兩個人去看,若是你敢騙我,哼∼!」
二當家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這人,又掃視一遍負責保護他的本廳中的那七個人,抬手示意了一下,那邊馬上站起來兩個人並排從通道走出去。
「都站起來,別動,都別動,有人報官說你們這裡出了個小偷,他丟了東西,懷疑就在你們某個人身上,誰都不許動,待我搜過身才行。」
二當家又端起杯欣賞那集市上人來人往的樣子,以韓富仁為首的二百多衙役就突然出現在環廳的周圍,韓富仁說著走進二當家所在的這裡,後面跟隨的足有五十人,一個個刀都已經出鞘。
「你,你。還有你,出去,被搜地時候不准動,不然就鎖上到衙門說事兒。」
韓富仁用手點著幾個人說要搜身,那些人只能嘴上喊著冤無奈起身離開。二當家的看到衙役過來,心中不停地想著,猜不透是幹什麼?不知道和自己讓人送去的大禮有沒有關係,想了很多,還沒想明白的時候廳中就只剩下他和坐在對面的手下,連衙役們都退了出去。
「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搜身嗎?我們兩個不搜了?」
二當家感受到周圍空蕩蕩地,這才發現現在的情況,問對面的人。那人現在還擔心自己會不會突然也不見了呢,哪裡清楚眼下的事情,只能搖搖頭。
『嗒嗒』的腳步聲在這個相對安靜的時候從後面傳來,兩個人不覺向那邊看去,正是通往客棧院落和用來送菜的門,左右兩邊通向其他廳的門已經被擋上。前面能到外面地門也關得嚴實。
「小女子拜見閻羅殿二當家的,手下招待不周,還請二當家的包涵,不知道二當家的吃得可好?」
門口處進來十幾個人。當先是一個身穿明黃色套裙的女子,皮膚白嫩,柳眉彎彎,睫毛長長,眼波似水。嘴角帶著一絲俏皮,垂肩的長發配著腰帶飄飄地墜穗,給人一種驚艷、親近又出塵的感覺。
「還好。還好,不知道這位姑娘你是……?」二當家的禮貌性地點點頭問道。
「她,她,二當家,她就是這有間客棧的女掌櫃啊,她不是被綁了嗎?」
對面坐著地那個人仔細一打量,驚訝地站起來,用手點指著大小姐說道。
大小姐讚揚的一笑:
「還是這位大哥厲害,一眼就認出我來了,二當家的一定是很疑惑吧?那小女子就說與二當家的聽聽,小女子姓楊,爹給起的名字叫紫萱,家住在兩浙之地,在西湖那裡有點小買賣,現在想到這邊賺些錢,看來還不錯,二當家您說是嗎?」
「姓楊,兩浙路?西湖邊?好像有些熟悉,咦?你怎麼敢穿明黃色地衣服?」
二當家或許是酒喝多了,聽著地方熟悉,總覺得是有這麼一個軍師曾提到過的人,又想不起來,到是對大小姐穿的衣服比較重視。
大小姐從腰間抽出個牌子,對著二當家地晃晃說道:
「明黃的衣服算什麼啊,我這裡還有一個如朕親臨的黃色牌子呢,手上還有一卷黃色的聖旨,您說希奇不希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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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流水清澈見底,可以看到不少的游魚在那裡嬉戲,站在河邊本應該是舒暢的心情,卻被西面吹來的好像能遮住半邊天的烏雲給弄得壓抑起來。
魏秉辰領一幫人就站在這裡等著,壓抑的同時還有一絲擔憂,自語地嘀咕:
「金風提前離開的,到現在還沒有帶人回來,事情有些不對,河已經到了,來交換接應的人呢?」
「軍師,剛才已經派出兄弟,把這前後的地方都看了,周圍的草叢中也在近處走過一遍,沒有人,平時應該行路的人都沒有了。」
一個負責指揮那十幾騎的人上前一步,向著魏秉辰匯報道。
「嗯,知道了,不急,這是對方想故意用的焦兵之計,好讓我們失去方寸,多撈些好處,哼!讓兄弟們休息,讓騎馬的兄弟繼續輪流前後探察,找兩個人來陪我在這裡捉魚。」
魏秉辰面色淡然地說道,他還真開始彎下腰在河裡找起了魚,身後馬上快步跑出來兩個人陪在他身邊一起用簡易的工具幫著抓他看上的魚,一會兒的工夫就抓上來四條,誇讚之聲紛紛響起,魏秉辰正準備抓第五條,那派出去向前探察的人便使勁喊著往回跑。
「軍師,軍師,遠水縣布莊那裡出事了,快,你快點與軍
那個騎馬的人向這邊喊過,又對伏在他後面的一個人說道,自己翻身下馬,那人染著血的身子晃了一晃又被他給扶住。
「怎麼回事?難道那些綁人的強盜打到了你們布莊?」
魏秉辰一看這人虛脫的樣子再顧不得什麼魚了,幾下子跑到這人近前著急地問道。
那人捂著右胸上的一個一直往外流血的傷口,使勁喘息幾下應道:
「不是綁人地強盜,綠野仙蹤,是綠野仙蹤的人,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那麼多人。應該是先找到了衙門處,調出來全部的衙役把我們藏在一些人家中的兄弟給綁了,發現情況不妙的兄弟們同時衝出來趕向布莊,結果……。」
這人地話沒說完,魏秉辰就已經明白了。不敢相信地說道:
「綠野仙蹤,怎麼可能?完了,綠野仙蹤就是代表官府啊,不,他們比官府還厲害,官府可以收買,他們卻不能,他們是朝廷、是炎華皇上手中的刀。那一百多個人呢?派出去給送糧的。」
「還沒回來,那邊應該是下雨了,路難走。」
傷口正在讓人包紮的這個人抬頭看看天上的烏雲說道。
「那還等什麼?快,所有的東西都扔掉,跟我輕裝向那邊去,與他們匯合以後。到山坳處叫人,不能走這條路了,沿著河往上,走另一條小路。」
魏秉辰馬上就想到了一條逃命的路。一眾手下有些不捨地看了眼那些銀錢,摸出來幾塊拿上乾糧、武器跟著軍師沿河而上,這路比草叢中好走不少,一個突然想起了山上還有不少東西的人問道:
「軍師,那。那大當家他們怎麼辦?」
「那邊未必能有人知道,再說還有那麼多地兄弟,倚險而守能挺上不少天。上面什麼都不缺,我們快一點,找到那些人和李大人後就能回來救他們了。」
魏秉辰說著話,腳下速度不變,頭都沒回一下,其他人也沉默了起來,一些聰明的已經知道軍師準備放棄大當家那邊。
在他們離去以後,很遠的一個地方,有個臨時搭起來的檯子,上面一個人手拿看很遠正往橋那裡看,見一群人都向北而去,連忙對著下面喊道:
「人走了,快,快出去,那是十萬兩啊,到時候論功行賞,我們也能分一些,這下家裡能蓋出個小樓了,打雜的怎麼了?綠野仙蹤打雜的也不缺錢。」
經他這一喊,守在下面地一群人飛快地向著路上跑去,看那穿的衣服就知道這些人是綠野仙蹤跟著過來干雜活的,一個個的動作不慢,看樣子平時鍛煉地都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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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進秋的時候,又下過一場雨,小風吹來,清涼中還帶著一絲絲的冷,店霄與特種部隊的人在裴老頭的指點下,選了一個有著路可走地地方回去。
多半天的時間就到達山坳那裡,看著扔得到處都是的糧食,先把那屍體給燒掉,糧食盡量堆在一起用樹枝什麼地遮擋住,這才繼續走到大路,尾隨那些人行進。
「小二哥,我們是不是快點,或許能追上那些人也說不定,他們畢竟還有一部分人是用腳走的。」
隊長看過那些人留下的痕跡,發現他們離去的時間還不算是太久,按照特種部隊的腳力,應該能在那些人回到遠水縣之前追上。
店霄咬著不知道從哪摘來的野果子,拒絕地說道:
「不追,這些天都趕路了,我還沒有好好看看周圍的風景呢,讓他們跑吧,跑到哪最後都要從這條路上回去,嗯,還有一條路,他們能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去走的話也可以,哦,去大理也行,可那條路也是危險的,好走的依然要從那七雄寨過。」
「那我們上到大路上幹什麼?走山路或許能快點。」
「我才不願意走山呢,又濕又悶,還有不少危險的東西,我身子可精貴呢,哪能如此冒險?走吧,或許那些人發現前面有堵截的人以後,回心轉意的再返回來也說不定。」
店霄說話嘴也沒閒著,野果子已經被他啃成了一個核,向著一隻棲息在樹枝上的鳥打去,被人家輕鬆躲過了。
隊長也在這時候明白了,原來小二哥早就安排好人到前面去堵,自己這邊應該養足精神關鍵時候攔住對方,立即吩咐下去,讓兄弟們不要急著去追,盡快恢復身體,準備隨時接仗。
果然,行進了三天以後,由前面的路上匆匆跑過來十多騎,從看很遠中可以清晰地看到這十幾個人狼狽的樣子,隊長一聲令下,近二十道的簡易絆馬索頃刻間被佈置到了路上,一眾人向後面分散開跑出一段距離,手上的弓弩已經準備妥當。
那些人一會兒工夫就跑到這裡,沒用上半刻中就被收拾掉,店霄一行人算是狙擊成功,加快速度向有間客棧趕。
與此同時,魏秉辰帶著的人也遇到了伏擊,走路走得已經沒有多少力氣的他們,只是稍做抵抗便死的死,降的降。
把二當家成功抓住的大小姐現在正站在客棧的外面,在住宿之人驚訝的目光下對著從山上搬東西回來的衙役們催促著:
「快點,幹好的話,我給你們一次機會,讓你們訓練後依然能當衙役,不然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