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聲響起,天還是被一片黑暗所籠罩,有間客棧周圍那麼亮著,期間到是換過了兩回蠟,那東西坡下面的集市中,燃起幾個火堆,那些睡不著,等待天明的人,在木頭『劈啪』的迸裂聲中說著一些希奇古怪的事情,說到嚇人的地方,不約而同地往那客棧的鬧鬼跨院中看一看。
一陣馬蹄和車轱轆滾動的聲音在東面遠遠傳來,片刻後就能看清楚那挑起燈籠照著的車子,上面的東西堆起來很高,用繩子花住了在車子行進、轱轆顛簸的時候,左右來回晃動,讓人直擔心下一刻就會翻倒。
魏秉辰帶著幾個人站在客棧正門前的路上,見到這些車子後,終於是放下了心,命一個人去安排,他則回去繼續飲酒,守在這邊的夥計麻利地迎出去給安排地方休息。
後院正房中,那桌子處傳來有規律的響動,店霄揉揉眼睛,把床頭的蠟燭點燃,看著象八抓魚一樣抱著他的大小姐,臉上露出一片柔色,起身穿上衣服,回頭把她親了又親,直到敏感的地方被挑撥的受不了了,這才讓其清醒過來。
「嗯?這麼早就起來啦,再抱我睡一會兒吧,離天亮還有些時候呢。」
大小姐睜看眼睛,抓住在身上來回動著的大手,輕輕引著到自己胸前,按在那裡,嬌懶地說道。
「那邊的車過來了,我準備早點去,好早些回來,我怕韓捕頭速度太快,先到了那邊,那可就麻煩了,也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麼地方借馬車。!這兩個小包包又長大了些,等我回來再好好看看。」
店霄在大小姐耳邊說著,又伏下身,在那兩點嫣紅上允含了一會兒,用牙齒輕輕摩擦。終於給弄得鼓起來變成硬硬的,這才在上面使勁舔過,把大小姐弄得身子一陣顫抖,目中含水地說著:
「小店子,這次一定不比平常,你可以要注意些,好好地回來,這邊的事情交給我吧。我洗白白等你。」
「好,一定安安穩穩地回來,到時候好吃小白兔呢,這次又不是我一個人,還有那些特種部隊的在暗中跟著,不怕。在這邊你也注意了,睡吧,我早去早回。」
店霄見大小姐這副模樣,再次親了親。這才囑咐一番,轉身離去。
「兄弟,你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現在還沒亮天,不急這一刻。」
魏秉辰低著頭正與兩個陪在身邊的人在那裡小聲地說著話,聽到從別處過來的腳步聲。一抬頭見是店霄,有些不解地說道。
「剛才有夥計說車過來了,我原本就想著今天地事情。躺在那裡睡不著,這就穿戴起來,準備早些走,到不是擔心那邊的人,我是想早點回來,這次有不少東西吧?」
店霄拉過一個椅子坐下,倒扣在桌子上托盤裡的杯子拿出一個,把魏秉辰剛剛泡上的差倒了一杯,打了一個哈欠。
「嗯,也好,兄弟若是不累,那就即刻起程,路上有什麼事情,就吩咐那些趕車的人,到了那邊該如何就如何,是他們請人去地,我這裡就祝兄弟一路順風。」
魏秉辰也怕萬一有什麼事情耽擱了,不再相勸,吩咐馬上起程,站在後面一直看著,直到那前面掛著燈籠的車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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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快點,不要慢騰騰的,你們可要知道,那邊有不少的人等著我們去救呢,耽誤一刻,就可能有一個人堅持不住而離去。」
店霄坐在一輛特意留出了一些地方的車上,身上裹著一件大衣,在那裡催促起來,其他人明知道前面根本就沒什麼事情,也要裝樣子的快趕幾下,等天大亮的時候也走出去不近的距離。
盤算著韓捕頭現在可能剛剛啟程,離這裡應該有半天地路,應該是追不上了,店霄這才靠在貨物上,瞇著眼睛補著沒睡夠的覺,其他人見他安穩,也不去打擾,調整著騾子的速度,讓其能夠用最短的時間到達遠水縣。
三天以後,車隊終於是來到了那條店霄經過幾次的小河這裡,再半天的路便能進到遠水縣,考慮著另一路人馬,店霄非讓車停下來,到河裡去撈魚,說是怕那邊地食物有問題,弄點鮮活的給人吃,會好上一些。
車上面有一些鹹肉和部分活物,確實是沒有魚,那些人為了節省時間,沿著河兩邊佈置下去,一起幫著撈,過了有一個時辰,這才撈夠店霄滿意的數量,裝了有小半車,騰出來的東西往更高處落,旁邊安排人扶著,車隊終於再一次前行,速度卻稍稍慢了下來。
「我和你們說啊,這魚呀,生著吃也不錯,可惜沒有帶來足夠地調料,現在這麼吃還是有不少的腥位,不過我是不會吃生的,稍稍烤一下就好,你們誰吃?我帶上他的份兒。」
店霄命人找來一個鐵皮桶,把木頭什麼的放在裡面點火,等變成紅彤彤地模樣,拿起一條魚,在另一隻水桶裡麻利地給收拾乾淨,用隨身的小刀切成幾條,串在木棍上,在那裡邊烤邊說。
其他是自是不會有這個閒心,紛紛說不要,店霄也不勉強,吃下兩塊魚問旁邊的趕車之人:
「你是從別處過來吧?路上可好走?我和牡丹來地時候,那雨下得才大呢,耽擱不少時候,好在你們沒事兒,不然就會拖延上不少時間,你去過遠水縣嗎?」
「是呀,我們還好,一路上都比較通常,沒什麼什麼事情,
到是來過,那是兩年前的事情了,最近總在別出跑,遠。」
那個車伕擺擺手,示意把一串魚肉舉到他面前的店霄不吃,輕輕甩動著馬鞭說道。
店霄『哦』了一聲,自己把那個魚吃了,把客棧中那鬧鬼的事情說了說,到是讓趕車的人驚奇不已。聊著聊著,前面就能遠遠地看到遠水縣了,店霄歎息一聲說道:
「他們吃東西鬧肚子的,臉色是不是都變得蒼白,那一定是拉的。還好你沒吃,不然也是那樣。」
「是呀,他們都是使勁地吃,我那天胃口不好,所以沒有動,當天晚上他們就完了,這回你去給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趕車地看到了遠水縣。一路上緊繃著的神經終於是放鬆下來,動了動身子,把壓麻了的那條腿換到上面說道。
店霄點點頭,表示明白,把最後一串烤得有些糊的魚扔到那不時填一點柴火的鐵桶裡,說道:
「沒有調料就是不行。早知道這樣我就帶一些過來,萬一他們是調料地問題可就麻煩了,這桶還真不怕燒,旁邊都紅了也沒有壞。」
說著話。店霄把那個水桶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扔進去的樹枝給塞進了這個有火的桶中,看那意思是想把火熄滅,卻一下子冒出了滾滾濃煙,被嗆到的店霄咳嗽著一腳把桶給踢到地上,那煙更大了起來。趕車的人連忙拎起那桶水,跳下車澆到火上面,『嗤啦』一聲。一團水氣帶著煙飄上了天,火終於是滅了。
一行人稍做耽擱再次上路,約莫用不上一刻鐘就能進到遠水縣這個相對住家集中的地方,過了一會兒已經能夠看清楚那邊出來迎接的人了,眾人緊趕兩下車,正要與前面的人匯合地時候,突然從旁邊躥出來不少的馬。
馬上的人俱都是蒙著面,手上是反射著陽光的馬刀或墨黑色的長槍,一陣風似的跑到了近前,二話不說對著那要阻攔地人就是一個衝鋒。
這些人哪裡是他們的對手,簡單又零散的防線沒有起到丁點的阻礙作用,輕鬆被突破,幾具屍體是剛才行動地一個證明,來的人沒再去搭理其他人,目標直指店霄,在店霄躲避不急下,一個人單腿離鐙,身子一哈,直接把那嚇得趴在地上,雙手抱頭,屁股翹起來的店霄給抓到了馬上。
「想要此人的話,準備好三萬兩白銀,自會有人告訴放到何處,不然就等著收屍吧。」
斷後的一個人隨手扔下一個寫著『風林火山』地木牌,高聲喊著與前面的人匯合遠去,那馬都是好馬,頃刻間就沒了蹤影。
送和接的人之間僅有五十步不到,現在都有些發蒙,還沒從剛才地事情中恢復呢,直到一個沒死的人,捂著傷口喊著救命的時候,這些人才突然反應過來,震驚於那些來歷不明的人風馳電掣的速度,也被那些人的狠辣和功夫嚇得夠戧。
一個縣裡的百姓和幾個人弄了輛車,想到有間客棧旁邊的市集做買賣,正巧看到了這一幕,驚訝地張了張嘴,吞下口唾沫,咳嗽了幾下不敢相信地對旁邊的人說道:
「我不會是做夢吧?那些是什麼人?好快,聽說咱們炎華的貪狼衛是最厲害的,可以與夏國和遼國精銳騎兵抗衡,難道他們就是?不像啊,貪狼衛不可能到這邊,好犀利的攻擊,快走,快走,又死人了。」
那個負責趕車的人點點頭,不再多看一眼那邊死人的地方,甩了兩鞭子快速離去,悠悠地說道:
「雖是沒見過貪狼衛,可我卻覺得貪狼衛也沒有他們這些人厲害,我年輕的時候可是做過禁軍的,見過一次遼國人到邊境掠奪,後來知道那個隊伍就是一個皇子身邊的護衛,也就是精銳,可與這百十來人比起來,那是差遠了,不說嘍,駕!」
店霄被扔在馬上,一會兒工夫整個隊伍就進到了旁邊的一個樹林中,跑進去有一段距離後,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店霄一個翻身落地,扭頭問道:
「剛才在我左邊跑過去的馬是誰的?差點踩了我,還有,抓我的時候沒看到我特意鬆開的腰帶啊?非要揪我脖領子,是不是想勒死我?」
如此嚴肅的話,那些人聽了卻同時笑了起來,剛才拎店霄的人翻身下馬,伸出大拇指誇道:
「小二哥就是厲害,屁股翹得那麼圓,應該是馬看了想要踢一腳,所以才差點踩了吧?至於抓領子,沒辦法啊,你那褲帶松的,讓我看著總覺得一拎只能把褲帶抽出來,小二哥,咱們現在是否回去?」
「回去?不不不!這時候哪能回去?把後面的痕跡弄沒了,我們繞一圈,看看他們是什麼反應,派個人回去先報個信,不然萱兒該擔心了。」
店霄說著話整理完自己身上有些亂的衣服,準備從另一面出去,隊伍中分出兩個人快速地走另一條路向客棧奔馳。
死了人的這邊,兩伙人終於是合在了一起,一個個卻是滿面憂愁,其中一人拾起地上的木頭牌子,看著上面的字仔細想著,卻根本沒聽說過有這麼一個叫『風林火山』的組織。
旁邊有一個見識較廣的人看了眼後說道:「難道是孫子兵法中的,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