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雨,去問問。」
金風對這突然出來的一夥不明身份的人覺得很不舒服,轉頭對著金雨招呼一聲,金雨正愁著路上應該怎麼做呢,聽到金風的話,策馬向前,摸了摸旁邊掛著的刀,又看看那邊的五個人,默默計算了一下雙方的對比,發現沒有什麼勝算。
「喂!借問一下,你們是哪裡來的?幹什麼的?為何要跟在我們主顧的車後面走?」
馬一催起來幾下就躥到了前面,將將與那五個人平行的時候,稍帶韁繩,扭頭問道。
五個人同時一愣,他們也發現了後面的情況,因初到這邊,還不熟悉,不敢多做接觸,只能在這種情況下圖個相安無事,未成想人家追上來了,問的話和表明的身份是與那牛風一起的。
五人中的四個同時看向了一個打頭的,看樣子他是這次行動的小頭目,金雨也順著目光看去,等著他解釋,那手已經摸上了刀把,準備隨時動手。
「呃!這個,怎麼說呢?那兩個人是不是你們的主顧我們不知道,可他們卻絕對是我們的主顧,我們可是給了不少錢的,當然要跟在後面保證他們的周全,難道你們也是?」
那小頭目也只好說出一部分實話,轉而用懷疑地目光看著金雨反問道。
「當然是,看到那車上的布沒有?那就是我們萬利布莊的,聽說這一條路上最近有些不太平,我們這才在後面遠遠跟著保護,主要是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在這路上惹事,害得我們布莊一些買了布的人無法回去,誒?你們也是你們的主顧,那不知道買賣了什麼東西啊?」
金雨聽到這些人說是保護前面那輛車的時候。心中就咯登一下,覺得這個事情有些不妙,再一次問到具體的東西求證著,那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暗示這五個人可能是在這條路上來做無本買賣地人。說不出來具體的東西,那就準備動手了。
小頭目被如此一問,開始著急了,他們買的是情報,這東西可不能隨便說,尤其是深入到炎華的地方要殺人,見這個過來的人逼迫得緊,又不敢隨意動手惹事。眼珠一轉說道:
「我們是準備在他們地手中買東西,武林大會你聽說過吧,我們就是從那來的,知道他手裡有一個特殊的玩意,已經給了定金,就準備到時候取。這一路上同樣害怕出事,到不是在乎那錢,是怕他人有個閃失,東西便尋不到了。既然你們也是保護的,那就一起吧,真遇到歹人的時候,我們護在他周圍,你們去清剿。如何?」
「好,也好,原來如此。那就這樣,我回去與我們的管事人說一下,一起,一起。」
金雨見這個人說的認真,不像是撒謊,心中更是煩躁,說著同意的話,放慢了速度,等著與己方地人匯合,那幾個人保持著原來的速度,遠遠瞧見車停到了一處橋的對面,立即勒馬停下,牽到一旁的野地裡,邊隱藏邊讓馬吃著草。
「問過了,他們是與那牛風有一筆交易的,是一個東西,他們這些人是武林大會那邊過來的,具體是什麼那人沒說,目地是專門保護他不受傷害,這下我們不好辦了。」
金雨回到隊伍中,也跟著停了下來,進到另一邊的野地中,拿下水袋灌了一口對金風說道。
「嗯,是麻煩,還是大麻煩啊,他們要是看到了那信,覺得是造反要報官的話,我們真就不好阻止,除非把這五個人都殺了,可看他們的樣子,並不是那麼好對付地,感覺不像什麼江湖人士,到是有點像軍中的精銳。」
金風往那邊看了看,那一人來高的荒草,隱隱把人馬遮住,想著一路上看到的樣子和那些人的兵器,更加肯定了這個猜測,眉頭緊緊皺起來,不停地思考著對策。
「你們看出來沒有,那些人是幹什麼地?不像是一個布莊的護衛,和我們到是差不多,難道是炎華的人?什麼時候他們在這個地方安排如此地人了?萬一跟到了地方,我們是回還是不回啊?有那些人保護著,不好辦吶,會不會是牛風與當地的官府有聯繫,特意找來的?」
另一邊躲藏的五個人也在想著對方,小頭目發現事情有些要脫離自己的控制範圍,與自己身邊的人商量著,那四個人聽了這話,也都發現有些不妙,陪著一起努力思考。
店霄不管他們怎麼想,心情愉快,是真的在那抓魚,準備回去給大小姐烤著吃,很長時間沒有給她做燒烤了,整天地忙來忙去,應該帶她好好玩一玩,河中的魚不少,這個位置可能沒有人願意過來捕,走路的話要用三天。
從車上拿下來專門帶的魚網,看準了稍大的魚就給捕上來,或許是沒有人來抓的原因,魚都比較傻,一抓一個准,還捕到了十來只兩寸長,身體近乎於透明的蝦,可以干了給大小姐就葡萄酒喝,經常飲用些果酒對身體好。
想著大小姐的樣子,店霄抓的是興致勃勃,小狗子則掏出看很遠,來回掃著,藏到路邊草叢中的人在那隱蔽著的時候,卻不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早就被人發現了,忍受著草中的悶熱,想著對策。
「小狗子,你在這看著,我到上面去瞧瞧,還有沒有大的,回去給拿出一些你們紅燜了吃,車上的布你都花好了吧?一直給拉回去,讓他們犯愁吧,那信到時候留給我那個便宜大哥用,一定能讓他大吃一驚。」
店霄拎起桶,踩
的沙石向上遊走去,至少裝一桶才夠大家吃的,小狗路上掃一掃發現沒有人,又再次盯著後面,應聲道:
「小二哥你去吧,這裡交給我,車上的布絕對沒有問題,咱們自己帶的繩子還能出差?那信都已改好。就是不知道他們用的是不是原來的,若是地話,那可有意思了。」
小狗子說完好像想起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嘿嘿笑出聲,店霄也放心地走遠。
「金雨。你現在就回去,多找些人過來,帶上趁手的傢伙,一定要快,希望他那繩子別太早斷,多堅持一會兒,到時候看他的反應,真的要報官。不按照上面寫地做的話,那就連那五個人都一起殺了,記得要找快馬,別到時候追不上,跑掉一個就麻煩了。」
這邊的金風想了想,終於說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那就是增加人手,到時候一起收拾,金雨也知道事情緊急,不再都做耽擱。直接翻身上馬,顧不得那些人發現猜疑,飛快地離去。
如此的動靜當然瞞不過對面的人,那個小頭目扒著草見有人離去,心中是再明白不過了。對著那四個人說道:
「他們應該是回去找人了,是怕打不過我們,看樣子他們對那牛風的保護還是相當重視的。按理說我們也應該回去找人,可現在卻不行啊,一旦去找,那就落實了我們圖謀不軌地想法,搞不好直接衝突起來,我們現在的目的是看住牛風,不是殺他,等著吧。」
「頭兒說的對,確實不應該找人,既然他們是真的保護,那我們也不動手,他們總不能說什麼吧?等到了地方我們就安排人回來報告,記住他住哪,旁邊留下兩個,到時候等楊首領決定。」
另一個人在旁邊認同地說道,也算是小小拍了一計馬屁,讓小頭目高興起來,同意如此做法。
「小狗子,走了,這次是真好啊,讓我找到了兩隻王八,回去給你熬湯喝,那邊怎麼樣?」
半個時辰後,店霄高興地從上游回來,看提著桶的樣子就知道裡面裝了不少地魚,另一隻手上是拎著用草綁著的兩隻巴掌大的王八。
「布莊那邊的人離開了一個,就是上次跟來地那個叫金雨的人,看樣子是回去找人了,畢竟多了其他的人,他們怕忙不過來,另一邊的還沒有動作。」
小狗子收回看很遠,跑過來接過那只桶,看著裡面因擁擠來回動著的魚,快步往車子處走去,準備再拿個空桶裝上水回來,保持這些魚地鮮活。
一番佈置,兩個人再次趕車上路,速度比起先前來快上不少,這些拉車的馬可都是好馬,讓金風等人羨慕大戶人家闊綽的時候,也有點措手不及,連忙加快速度跟上,不時回頭看一眼,期待著自己方面地人快些到。
另一邊的人也默契的保持一定距離,和開始時是一個樣子,兩邊的人不再接觸說話,各行各事,如此的模樣到是讓一些行路的人好奇不已,紛紛猜測出了什麼事情。
時近傍晚,因馬車的速度加快,金雨等人的距離便加上了不少,到現在還沒有到達,金風焦急的時候藉著月色遠遠看著那個變成一個小點的黑影,對身後的兩個人說道:
「只要那車停下來,他想報關的話,就顧不得其他,一定要把那信奪到手,到時就是他們告官那不出物證也不怕。」
另兩個人沒有出聲,默默地點著頭,堅毅的臉孔上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駕,駕!」
店霄和小狗子輪流吃著東西,那馬也在稍停的不到半刻中換過,掄起鞭子使勁地催,把車趕得飛快,面上是奸詐地笑容。
這一下那個大理來的人麻煩了,他們不知道形勢險惡啊,就一個人騎了一匹馬,不跟怕跑沒影了,跟又怕距離太遠,馬到後面承受不住,正在那猶豫呢,卻突然看到另一邊的人開始換馬騎乘,緊追不捨,心中當下明瞭,確實是保護的人啊,就知道能有這個情況發生,每個人都是兩匹馬,羨慕的同時懊悔不已。
「小二哥,布莊的人跟上來了,那邊的好像有些怕,已經沒了影子。」小狗子用看很遠向那邊看,天黑影響很大,只能看到個模糊的輪廓,對店霄報告著。
「嗯,先讓他們追一追吧,盡量丟開大理來的人,回去以後你和他兩個別再出面了,此時還沒到那一步,應該保持一定的距離和神秘感。」
店霄悠齋地喝著果汁吃蛋糕,斜靠在那裡,兩條腿噹啷著,隨那馬車的搖晃而擺動,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馬好跑的就是快,金風奮力地追著,已經用上了所有的本事,那車卻沒有一點離近的樣子,讓金風不由吃驚地讚道:
「好車,好馬,不知道那些女子是從哪裡找來的?放到我手裡,我絕對是捨不得用來拉車。」
兩邊的速度都是最快了,這一跑就是一晚上,馬車停下來換了回馬,上面綁著的布依舊沒有掉下來,當早上起來的時候才稍稍放慢,給馬一個吃東西的時間,金風這邊也連忙休息,至於大理的,跟著跑了半宿,再也承受不了了。
半個時辰後,車子再次跑起來,速度依舊,居然在當天晚上就到達客棧,店霄一下車,看著又是一同到此的三個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