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就是這樣,尤其是一場旗鼓相當,又不得不分出輸贏的戰爭,看的就是誰比誰更堅韌,誰能堅持住不潰敗,誰就能笑到最後。
今天,人類戰勝的其實並不是精怪,而是恐懼。戰場上,唯一可怕的東西就是死亡,千百年來,恐懼和死亡這兩個詞彙從都沒有被分割過,如孿生兄弟般緊緊相隨著。精怪們難道就不害怕死亡嗎?不害怕他們又為什麼會退卻呢?所有說,對死亡恐懼是與生具來的,沒有生命可以逃脫。
其實,從很早以前就注定了九靈祖今天的失敗,因為他從最開始就錯了,他想通過死亡和恐懼來征服人類,想向神證明人類和精怪是一樣的,一樣的漠視生命、一樣的冷血無情、一樣的陰險狡詐、一樣的同胞相殘。
他說的都沒錯,這一切其實並不用他去證明,人類本來就是這樣的,甚至比精怪們有過之而不無及。九靈祖其實從最開始搞錯了人類和精怪的不同地方,人類之所以可以高高在上,只因為一點,他們最懂得如何去運用力量,他們知道,力量是可以凝聚的。
回想人類走過的歷程,他們絕不只是單單只依*自己的體力和強壯去解決問題,他們為什麼用刀劍?只是因為刀劍比拳頭更有力量。他們為什麼總是想馴服其他生靈,甚至連自己的同類也不放過?同樣也是為了運用別人的力量。人類對力量的掌控能力,在他們遇到困境的時候尤為突出,甚至敵人也可以變成戰友。都一切,只因力量的權衡。
但九靈祖卻固執認為,打敗人類的唯一辦法就是要讓他們感到恐懼,讓他們不得不自相殘殺,可以說,他還是在用精怪們的規則丈量著人類,這是大錯特錯的,每一個人的手中都有一把尺子,你可以拿它丈量自己甚至是這個世界,但絕對不可以用它來丈量別人。因為,那把尺子只適合你自己。
就如九靈祖,當他把人類推向死亡的邊緣時,他以為自己找到了勝利的鑰匙,但他卻沒有發現,他是在做傻事,他讓人類感到了不可抑制的危機感,這促使著人類開始尋找起更強的力量,已便保護自己。也是九靈祖,是他使得人類越來越不再懼怕死亡了,在城中斷糧的那些日子裡,死亡和恐懼早已經讓人變的麻木了,人類遠沒有當初那麼驚慌。
開始的時候,九靈祖做的還是不錯的,他知道利用所有生靈共同的缺點,貪婪和慾望去分割人類,讓人類自大,慾望也無限膨脹著,並開始自己打自己,那時候也是人類最危險的時候。因為人類覺得自己是最強的,所以,他們並不擔心什麼,只是信心滿滿的內鬥著。
但後來,九靈祖就犯了大錯,他如果一直分化人類,也許都不用怎麼費力,就可以把人類趕進山林。但他太想報復了,急著想讓人類品嚐一下精怪們所過的生活。他把人類像牲口一樣趕在了一起,逼著他們自相殘殺,但他卻沒有發現,人和精怪是不一樣,人類對力量的看待是群體性的,雖然各方勢力單拿出來都沒有精怪軍強,但他們是可以走到一起的。
也許九靈祖以為,人類因為活命和仇恨等原因是不會那快走到一起的,但他完全錯估了人類凝聚力量的速度,他沒想到,剛才還在相互仇殺,已彼此為食物的人類,竟然會在一瞬間就又走到了一起,而且親密無隙著。
為什麼?九靈祖不明白。
就像是沒有哪座山,或哪條河可以擋住人類的腳步一樣,人類很聰明,他們知道如何的去運用力量。山再高,也可以移走,河再深,仍可以添平。一個人做不到就十個人來,十個人完不成就一百個人來,人類的力量就這樣瘋狂的疊加著,如和整個兒世界掰著手腕一樣,從未輸過。
精怪們既然很強,那人類只會比它們更強。這道理其實很簡單,就好比是搬石頭,一塊石頭假如只能引來一個人,那一山的石頭會引來多少人呢?當然是滿山的人。
那十萬隻精怪會引來多少人類呢?當然是幾十萬人的反擊。
精怪們要是無法明白這點,他們永遠都戰勝不了人類,因為,他們忽略了人類運用力量的能力。
所以,就在今天,為了戰勝強大的精怪軍,人類不得不積蓄起了更強的力量,可以說是他們全部的了,他們都來了,屏棄前嫌後站在了一起,甚至都沒有人退縮過一步,因為他們很明白力量的重要,不容分割。
戰場上,人類展開反擊的同時,天空中的對決才剛剛開始。玄武終是等到了朱雀,朱雀也帶來了她的南天七宿,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馬、張月鹿、翼火蛇、軫水蚓,與玄武的北天七宿可以說是棋逢對手,互不向讓。
「你就是北天玄武嗎?」朱雀不解的問著玄武。
朱雀還如在地府時一樣,一身紅衣、眼含烈火,並沒有幻化成獸身。而南天七宿則在她身後一字排開,各顯了原形,戒備著。
「嗯,那我們開始嗎?」玄武仍是微仰著頭,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很難搞清楚它在看什麼。
「我為什麼要和你打」朱雀突然奇怪的問著,又凝神道:「但我又很想和你打,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交過手?」
玄武微微的晃動著大腦袋,低沉道:「沒有,開始吧,這便是宿命」。
朱雀似懂非懂的點著頭,考慮了一下,突然嚴肅道:「列陣,南天炎火陣!」好嘛,還真是性如烈火的作風,說打就打。
只見,橫列在朱雀身後南天七宿聞令而動,迅速按照天星所示的方位站好了,擺的正是朱雀圖案。而朱雀女也是搖身一變,化成了原形,將翅膀一伸正立在星位之前,擺的姿勢正好和身後的南七宿重疊著,展翅則首,彎爪凳足,煞是漂亮,火紅一片。
再看玄武,仍保持其性如寒水,做事穩重的態度,愣愣的望了一會後才微微的轉動起身形,側過身來轉頭望著朱雀,開口到:「北天潤水陣」。
北天七宿起陣和南天七宿是不一樣的,它們是按照玄武那巨大的身形找位,而玄武則沒有動過,只是慢悠悠的從身後探出來一隻奇怪的東西,乍一看像是尾巴,仔細一看,竟然是一隻通黑的大蛇。那蛇,將身子一繞,環在玄武的身側,如護身圓環一樣。就此,玄武終現了其龜蛇的本像。
在看北天潤水陣,前陣和後陣也是層層相貼,那蛇,盤身如環,那龜,側身後首,兩兩相望,剎時黑氣四溢,烏雲現天。
兩陣這一起好,天空中的蛟女馬上閃到很遠的地方,翹首觀望著。隨之,天空中的雲彩也變了顏色,一半血紅艷麗,一半烏黑昏暗,又似要絞在一起一樣,蕩的風起雲湧。
這時候,戰場上的拚殺雖然仍在繼續,但精怪軍鬥志已失,無心再戰,又見此等天下奇景哪有不怕之理,紛紛開始逃命。而人類大軍雖也在抬頭觀望,但沒忘了繼續追殺,直衝進精怪主營。
孫為民更是一馬當先,架著不穩的身形衝了進去,應面就撞上了落驚瀾三姐妹,正架著兩個人類男子想要離去。
一看到狐狸精現世,孫為民哪有放過之理,剛想喊人追殺,突然,一白衣男子開口問道:「你可是孫為民?」
「是我!」孫為民冷冷的望著那個憔悴無神的年輕後生,心中也有了打算,只是他沒有說話,他現在是勝利者不需要那麼做作了,可以說,生殺死活盡在他一人掌握。
「哦」白衣男子點了點頭,對正要發火的小狐狸蓓蓓擺了擺手,示意其忍耐。又對孫為民說道:「我等五人今要離去,遠歸深山,不再出世,廉王乃我岳丈,現已瘋癲,你可放他一命?」
「放?你們誰也別想走!」孫為民早已經殺紅了眼,瘟神凶像盡露無疑,大聲道:「給我殺了他們!」。
衝進廉營的雨塵、李飛雨、子良等人紛紛上前,與三位狐女打了起來。
「將軍!何必趕盡殺絕!你可忘了當年在地寒山谷,你不一樣放人活路嗎?今已取勝,又為何如此暴虐?」肖雲憲大聲急呼著。
「少廢話!天下之亂皆有你幾人起!放了你們天理何在!」孫為民說的沒錯,雖然這幾人是被精怪利用,命運也實是可憐。但很多時候局勢一直都在這幾人手中掌控著,沒有他們,絕不會有今天,說什麼也不能放過這幾人。
「你個魔鬼!姐夫不要和他廢話,殺了他!」小狐狸蓓蓓其實還是孩子心性,到這時候仍不能明白局勢對他們有多凶險,又耍起了公主脾氣。
「給朕殺了他們!殺啊!殺」瘋癲後的廉王看到別人打鬥就更加瘋狂了起來,肖遠憲扯到扯不住他,亂做一團。
這時候,草頭二仙也殺到廉營中了,一見廉王如見珍寶一樣紛紛衝上來想要活捉。有性如火之稱紅袍道人宋自初更是著急,衝將上去,大叫道:「給我滾開!」。
「姐夫!」在小狐狸驚恐的叫聲中,廉軍元帥肖雲憲身中法劍,載到在地。任他英名一世,到死也沒說出一句話。
走!姚伯陽一拉廉王就要離去。
「放開我義父!」三位狐女一同呼喊了起來,紛紛想過來救人,但這時候精怪們早已散了,憑她們三人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很快,便被清玄真人幾位金仙敵住,忙與應付起來。
「子良!」孫為民一看草頭二仙就要把廉王帶走,大喊了起來。
子良心領神會,只是一箭,就在草頭二仙手中將廉王一箭穿心,力道之大透體而過。
「你!」宋自初憤怒的盯著孫為民,像是又想起了多日前的仇恨。
「我怎麼了!給我滾!」孫為民到這時候和瘋了無異,他現在只想報仇,能多殺一隻精怪他絕不會放過,更何況的廉王。
「二弟我們走吧,來日方長!」沉如土姚伯陽到是有些忍氣,拉著憤怒不已的宋自初去了。
再看那三位狐女,本只是散仙道行,哪經的住這麼多高手的圍攻。冰琦首先被清玄真人一刀斬斷,屍首分家慘死當場。緊著就是小狐狸蓓蓓,也被雨塵鋼槍透體,痛苦的掙扎了幾下後倒了下去,到死仍是直直的盯著孫為民,像是要活吞了他一樣。
「蓓蓓!」道行最深的落驚瀾滿身血污死戰著,拚命殺出重圍衝了上去,抱著小狐狸大叫著。但等她剛一落下身來,幾隻刀劍就同時到了,噗,噗,噗,均是穿身而過,把落驚瀾扎的口吐鮮血,但她還是勉強住了,抱著小狐狸的屍體沒有倒下。
「孫為民,我不會放過你的」落驚瀾一字一頓的說完了最後的一句話,便倒在了血泊中。
「還等什麼!給我追去啊!」孫為民對著數位發呆的高手大喊著,眉毛早已擰在一處。
眾人一愣,紛紛順著精怪逃跑的方向行風追去,但心中都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今天孫為民身上的陰殺之氣太重了。就連已陰元修練的子良都感覺到了,孫為民的殺氣大到讓他恐懼,心神不安。
他們哪裡知道,孫為民本就是瘟神下界,行的就是散瘟取命的勾當,今天偏偏死了這麼多人,可以說是血光沖天,壓在孫為民身體裡的瘟神暴氣早已經聚的散不開了,他其實就快瘋了,只是一直在忍耐著。
「孫道兄!守元神,震心魔!」蛟女也顧不上再看朱雀和玄武的大戰了,急飛了下來。
(這章寫的著急了,一天太忙了,大家擔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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