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鬼魅之境的時候,狌老早早的就出來看戲了,圍著它的花圍裙,呲著大板牙正看著孫為民流口水呢。孫為民感覺到有點恐怖,主要是因為狌老的形象實在不好。確切的說,狌老也應該是凶獸,看到他,長了『見識』後的孫為民不由的聯想起來「這老傢伙肚子裡有幾顆元丹呢?」。奇怪的想法,總是身不由己。
孫為民一聳肩算是表達了自己的看法,無所謂的對狌老笑道「不就是踢到了鐵板上嗎,我又不是沒踢過」孫為民很少像這樣說過話了,今天也許是因為失落使人頹廢吧。
嘿嘿,狌老聽了孫為民的話,難看的笑著「你這次可把小青得罪了,人家的寶貝鉤蛇可讓你整丟了半條命」
小青?孫為民聽了這名字感覺怪怪的,馬上醒悟,暗道「還白娘娘呢,小青」
孫為民抱怨道「沒想到這只孛馬竟然是破界的,守著天印第三的行風印」孫為民摸著自己的下巴無奈的苦笑搖頭著。
這時候,偏偏是怕什麼來什麼,青睿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嚴肅的對孫為民問道「聽說那些欽丕是你招來的,你還能控制它們?」剛才青睿趕回去報信的時候,只是看到了欽丕圍攻孛馬,並不知道先前的情形,看來是聽歐陽鶴說的。
孫為民點點頭,猜測著青睿接下來會做什麼。他心裡暗暗自嘲著「我還能招豬呢,你不知道了吧」
青睿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直勾勾的盯著孫為民看了半天,一轉身,臨走不冷不熱的仍下了一句話「我並沒有生氣,只是著急。」青睿急匆匆的消失了。
「嗯?她這算是在道歉嗎?」孫為民也搞不清楚青睿的意思,疑惑的問著老妖怪狌老。
「這個對了,我給你介紹個人,正正經經的人」狌老的話雲裡霧裡的,搞的孫為民很奇怪,但馬上又明白了過來,試探道「鬼魅之境又來人類了?」
狌老點點頭,對孫為民解釋道「是周彥樺的朋友,你小子有福氣啊,人家可是散仙,慕名而來的」狌老伸出他的大毛手拍在孫為民的肩膀上,催促道「走吧,輸給十一丹的天獸不丟人,那可是最強的傢伙了」
如此,孫為民領著子良和裡白回到了雲陽大樹,路上孫為民又問了問慧兒的情況,原來,那小傢伙同情心氾濫了,陪著鉤蛇說什麼也不願意回來,怪不得一直見不到。
回到樹屋大廳,周彥樺已經等在了那裡,正在和一個人說話。孫為民一看那人,心道「這位可夠黑的」。只見,此人頭頂黑色九梁巾,腳踩軟底黑道鞋,黑綁腿,黑道衣,完全一副小道童的打扮,背著一柄黑把黑殼黑穗的鐵劍。人看上去三十出頭,臉上稀稀拉拉的長著寸長的鬍鬚。
「這位便是孫道兄」一看到孫為民進來,周彥樺便介紹了起來,又指著自己身邊的道士對孫為民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好友,人稱黑道人——李飛雨,道法高強散仙修為,最可貴的是他為了人謙虛隨和,是個得信賴的人」周彥樺著重介紹著李飛雨的人品,估計是怕孫為民不買人情吧。
「見過孫道兄」李飛雨並沒有那麼多廢話,一抱拳和孫為民見起禮來。
「李道兄客氣了」孫為民也打起了官樣兒。又把子良二人介紹給了李飛雨,孫為民看了看,這李飛雨為人不錯,並沒嫌棄子良他們道行低微,仍是客氣莊重的樣子。
如此,眾人分賓主落坐又客套了一番。孫為民不明所以的偷眼看著狌老,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更像是在說「開始吧,有什麼就拿出來說道一下,還等什麼呢」
狌老一笑,開口道「好了,大家也都認識了,正事要緊,周小子還是你來說吧」狌老看著周彥樺。
周彥樺一點頭,也沒扭捏,開門見山的對孫為民言道「實不相瞞,我們二人找孫道兄是事相求」孫為民一點也不驚奇,從周彥樺來到他身邊的那一天孫為民就看出來了,這位就懷揣著心事來的。
「只要孫為民道兄能幫我們,以後我們盡聽差遣」周彥樺很嚴肅,面無一點做作,誠懇到連孫為民都不好意思了,忙道「周兄弟有何事儘管說,我再做考慮」孫為民不想把話說的太大,做人就是如此,要知道給自己留餘地才行。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周彥樺手扶桌案考慮了一下,馬上道「我有一知己,七十三年前無故身死,我開始懷疑是李兄所為,所以」說到這兒,周彥樺看了看李飛雨,兩人對望一笑「後來,我們兩一斗就是七載。怎奈我技不如人一直沒能報得大仇,但我一直沒有放棄過,如影隨形的跟了李兄七年。漸漸的我發現自己錯了,李兄絕對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他說沒做過就一定沒做過」李飛雨聽到這裡,伸手拍了拍周彥樺的肩膀已做安慰,周彥樺回頭苦笑已做回應。孫為民覺得越來越有趣了,心想「這二位竟已到生死之交的地步」
「後來呢,到底是誰做的?」孫為民也來了興趣,追問了起來。
「是誰做的我們還不知道,本來我已不想再追究了,能得李兄這樣的知己我就滿足了。」周彥樺心情沉重的敘說著「但不曾想,李兄為了幫我報仇竟然遣散了自己的門派,苦尋一甲子之多,從為未放棄過」。周彥樺眼含熱淚的看著李飛雨,繼續道「李兄說,不解開這個疙瘩我們就稱不得朋友,是朋友就不應該有隔閡」看著傷心的周彥樺,李飛雨輕輕的搖著頭,猛的站起身來對孫為民正言道「孫兄,我聽說你有通冥之能,希望可以幫我們解開這個心結,一報周兄的喪妻之仇!」
「喪妻?」孫為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他沒想到周彥樺是如此重情之人,看著黯然傷神的他,孫為民也心酸了起來,略做考慮,咬牙道「周兄之妻名喚什麼,哪裡人士,哪年身死,又死與何處?」。孫為民明白周彥樺二人的意思,一定是狌老多了嘴,這而位想讓孫為民下陰曹去調查下。事到此時,雖然孫為民也沒多大把握,但他已被周彥樺二人的情意所感動了,一個喪妻七十載念念不忘,一個為澄清隔閡苦尋了一甲子,孫為民感歎,天下能做到此兩點的人可不多。所以,孫為民決定說什麼也要交下這兩位重情之人,就是再難也要試一試。
於是,周彥樺把喪妻之事一一對孫為民交代一番。原來,他妻子也是精怪,是一隻雪狐,名喚夕顏女。周彥樺和夕顏女相識了二百餘載,一起修練,一起遊歷可以說是身影相隨之戀。怎奈,七十三年前,周彥樺度化散仙坐關之時,夕顏女卻在北地荒原無故身死,而且死的很慘,身首異處。出關後的周彥樺大哭數日,尋著蹤跡一路苦追,就追上了一位遊方道士,便是當年的李飛雨。於是,二人見面就打,但剛剛度化成功的周彥樺哪是散仙李飛雨的對手。
如此,才有日後那七載相纏的故事,二人也從最初的生死之鬥,逐漸變成了今日的生死之交。更為了一目標一起努力到了今日。
孫為民聽完,暗暗點頭,擔心的對周彥樺說道「七十三載時間太長了,我很擔心你夫人已經入了輪迴」孫為民無奈的搖著頭。
周彥樺聞言一愣,默默的低下了頭。李飛雨一看,馬上安慰周彥樺道「周兄莫要傷心,我相信一定會有眉目的,我已經在木了子身邊守了十三載,漸漸取得的他的信任,有時間我想辦法套套他的話」
孫為民一聽,馬上激動了起來,忙問道「李兄在木了子身邊?難道你們懷疑他?」
李飛雨嚴肅的點了點頭,解釋道「我這幾十年來,把那幾日在漠北出現的散仙之上的人都調查了一遍,最有可能的就是金仙木了子。但無憑無據的不能冤枉好人,所以,我在他身邊跟了十三載,現在已入了他的木了派,就在廉王府中聽用」
哦,孫為民的腦子飛快的盤算著,忍不住開口試探道「已李兄看廉王此人如何?」孫為民緊張的心砰砰直跳。
李飛雨聞言一愣,轉頭了看了看周彥樺像是在想驗證什麼。再看那傷心之中的周彥樺神情有點恍惚,呆了好一陣子才醒悟,恍然道「有話直說,孫兄弟是狌老看重之人」
如此,李飛雨再無扭捏對孫為民坦然道「廉王實屬大奸,大惡之人」
「如何說?」孫為民趁熱打鐵,繼續追問。
李飛雨輕哼一下,不屑道「廉王外表為人慷慨有禮,愛民惜材,謙謙君子,曠世明君之態。實則骨子裡再陰毒不過,尤其近一年來越發如此。孫兄弟可知東陲匪亂之事?」李飛雨提醒著孫為民。
「知道」孫為民一邊點頭,一邊暗暗偷笑「這可問對人了」,忙一副看破乾坤的樣子,不肖道「那只是廉王亂民攏兵之計罷了」
「正是!孫兄弟果真人物」李飛雨滿意的看著孫為民。繼續道「實不相瞞,亂匪之中便有我一份」。
孫為民並沒說什麼,只是心裡嘀咕「這個李飛雨到是個坦蕩之人」
「孫兄弟一定不知道廉王和精怪結盟的事吧?」李飛雨好奇的問著孫為民,突然又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忙尷尬的看著周彥樺,這只精怪散仙。
周彥樺一看,終於強擠出一絲微笑,看著自己這位生死交,神秘道「這次你可錯了,此事歐陽兄已經告訴過他了」
李飛雨一聽馬上恍然,沒再說什麼,只是看著狌老應該是在暗示什麼。
狌老點頭,對孫為民提醒道「即便入了輪迴,也應該能查出為惡之人吧?」
孫為民一聽,這個鬱悶啊,心想「是啊,去追取司找游神一查便知」。孫為民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忙對狌老客氣道「您老不是盡知天下事嗎?難道不能幫周兄一下?」孫為民說的沒錯,《山海經》中確實記載狌狌知道過去之事。
狌老一愣,沒想到被人反將一下,馬上無奈道「你以為我和周小子是怎麼認識的?他早問過我了。盡知天下事那只是謠傳,我通古博今是真的,瑣碎之事是不可能盡知的。」
這下,孫為民終於知道了狌老和周彥樺的交情是怎麼來的,感情也是為了喪妻之事啊。孫為民心想「這周彥樺為了喪妻之事還真沒少下工夫,連這老妖怪也挖了出來。」
「這樣吧,我們先回軍營,你妻子身死的地方離我們那不遠,到時候我想想辦法」孫為民考慮的很清楚,他決定試一試,不為別的就為這李飛雨。孫為民暗自考慮「李飛雨在廉王身邊聽用,日後一定會有大用處,此人說什麼也要交下」
聽了孫為民這話,狌老又順桿而上了,提醒道「還有鬼魅入輪迴的事啊,你小子不是忘了吧?」
孫為民搖頭,解釋道「此事太大,可沒那麼容易,傍人不知您老還不知嗎?給我點時間,再等等吧」孫為民把狌老捧了起來,搞的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無奈道「你不忘了就好」
孫為民點點頭,對眾人轉移話題道「事不疑遲,我們現在就回軍營去」
「好,孫兄弟果真是爽快人」李飛雨第一個站起身來,看來已經迫不及待了。
孫為民一看,忙阻攔道「李兄還是不要去了,你身份特殊,我已經讓廉王盯上,我怕害了你」孫為民一看李飛宇和周彥樺都是很驚訝的樣子,馬上意識到這兩人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鬼魅們還沒告訴他們。孫為民看了看狌老,狌老一低頭裝做什麼也沒看到,同時也像是在說「你小子自己拿主意」。
孫為民很快就做出了抉擇,坦然道「我也不瞞二位,我就廉王要找的奇穴之人」
什麼?李飛雨的反應最大,看來他是知道廉王追查奇穴之人的事兒。
孫為民苦笑,他心裡想的很明白,自己的身份怕是保不住多長時間了。現在自己沒做出什麼大事,廉王完全可以當做沒看到自己。但以後呢?自己一但露頭做出點事來,還能瞞的住嗎?廉王行事陰毒,一但發現孫為民威脅到了他,他很可能會捅穿孫為民的身份。到時候,孫為民可就成了眾矢之的了,不用廉王動手收拾,惦記他的人可多了去了。所以,孫為民才迫不及待想收服凶獸,為自己大白天下的那一天做好準備。
而現在,機會實在難得,孫為民道出自己是身份完全就是在賭博。贏了,不但可以收兩個強助,更可以在廉王身邊打上一枚釘子。這可是孫為民夢寐以求的事情,他很明白信息的重要性,畢竟他骨子裡還是一個現代人,有那麼多前車之鑒可以供他參考。
孫為民一看李飛雨還想問什麼,忙阻止道「此事多說無益,你們知道就好」孫為民也想在這事上糾纏下去,話題太明感了。
「我們回軍營,李兄你就等消息吧」周彥樺也做出了決定,起身做著安排。
就這樣,孫為民等人開始準備回軍營的事情,青睿不打算回去,說是要陪著鉤蛇養傷。倒是一直沒有露過面的慧兒一聽孫為民要走急忙趕了回來,眼睛紅紅的看來剛才沒少為鉤蛇哭。
孫為民一看到慧兒不由就頭疼起來,心想「看來我在慧兒心中比那條重傷的大蛇還重要」孫為民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但又不得不接受這一切。
就在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李飛雨突然叫住了孫為民,大聲道「孫兄,我李飛雨言出必行,有勞你了」
孫為民當然知道李飛雨再說的什麼,剛才周彥樺說的很清楚,孫為民一但幫著查清喪妻之事,李飛雨他們就會歸附孫為民身邊聽用。這便是君子一諾吧。
「放心,君子之言重如山,我一定會盡力的」孫為民心領神會的回答著。在周彥樺的幫助下,幾人行風而起向軍營方向趕去。
路上,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的子良小聲的對孫為民詢問了起來「將軍,你打算怎麼幫周兄?」
孫為民轉頭看著子良,坦然道「喊魂」。子良一驚,不解起來。
日光西下,一行人匆匆趕路中。
(抱歉這章有點拖遢,但關係到新出場的人物,還有以後的重要劇情,難免,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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