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蕩北將軍』蒙天的出身故歷很有意思,此人年不過四十,為人謹慎但不失大氣。早年在當今聖上姬廖身邊任『武騎常侍』(騎兵侍衛),經常和皇上一起出巡遊獵。
一日,聖上姬廖射殺了一隻斑額猛虎,龍心大悅,命左右分而賞賜百官隨從。這蒙天便自請執刀,幾下工夫就把猛虎支解了乾淨。事畢後,聖上甚為滿意便讓蒙天先挑封賞。蒙天謝恩後,幾乎沒做什麼猶豫就挑了一根虎尾,並持尾在手恭敬的立與聖上身後。
這一幕雖沒引起皇上的注意,但當朝丞相劉至卻開言問道「爾何故求此一尾?」
蒙天正顏道「猛虎向前,其勢不衰,皆因此尾,故某甘為後羽,已保聖上後顧無憂」
劉至聞言,甚為滿意,來日便上書為蒙天薦官,書中言道「蒙天乃當世俊材,堪當大任,來日定當立階前與右,保聖上無憂已」
老子言: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丞相劉至上書,說蒙天日後必定站在殿前右手之位,暗指其日後能成為統兵將材,可保江山。
丞相劉至對蒙天有此斷語(評介),全因蒙天當日的言行所致。
蒙天說,猛虎之所以衝鋒向前,勢不可當,全仗著生有一尾,後顧無憂。所以,他甘願充當聖上的尾巴,為聖上解除後顧之憂。蒙天之所以把尾說成羽,意指龍尾。
就此,皇上依丞相劉至之言,封蒙天為『蕩北將軍』以做後羽,統領安王封地中的『北膘騎營』六千之眾。時至今日,統兵已七年有餘。
瞭解了這蒙天的來歷,孫為民唏噓不已,疑惑道「這麼說,蒙天為當今聖上之人,他屯兵城下難道是廉王一黨在這北地出現了?」孫為民的猜測不是沒有道理,這蒙天既然為人謹慎,這屯兵恫嚇之事一定是領命行事。也就是說,是皇上的意思。當今世上,能引起皇上提防的人除了廉王姬承祖還有誰。
子良也一直在考慮這個事情,聽了孫為民的話,點頭附和道「想來是如此了,定是那姬允中已投*了廉王,最近趕來的那群人定是廉王手下」
子良的言論得到了軒轅宇的,軒轅宇輕拍桌案興奮道「如此,安王之位非姬端莫屬了。那我們還不快去投書擲貼,早入門楣」軒轅宇對出人頭地之事,向來有很大興趣。
而此時的孫為民,正在考慮另外一件事。心想「蒙天既然是領命來保姬端登位的,為何又態度曖昧,他完全可以表明立場,免去這場不必要的刀兵之禍,他到底有什麼打算?」孫為民很清楚,以蒙天的六千之眾,站在哪邊哪邊就會穩操勝卷,而另外一方很可能會息事寧人。
「難道?」孫為民突然想到了一點,不由大驚,忙對軒轅宇問道「你這兩月當中,可打探到廉王的消息,廉王最近有什麼反常的舉動沒有?」
軒轅宇此時正在和子良商量投書擲貼之事,一聽孫為民的問話,疑惑道「沒有,那廉王自從發了昭以後,就再沒其他舉動,估計是在等別人把金印送上門去吧」
「那廉王領地之內發生過什麼事情嗎?」孫為民還是不甘心,繼續追問了起來。
軒轅宇一臉茫然,考慮了一下,言道「廉王領地之內最近有點不太平,像是出了幾股搶匪,打劫了不少過往商旅。最近已發展到襲擊村莊小縣的地步,現在東去之路很不太平,幾乎沒人願意去了」軒轅宇說到著裡,押低聲音道「很可能是當今皇上做的文章」
孫為民聞言,邊笑邊搖頭,不同意道「這是廉王之計,自斷商路,自起民亂。看來,廉王要動手了」
「此話怎講?那可是廉王自己的封地,他禍害自己是為什麼?」軒轅宇不相信,子良和裡白也不相信。都瞪圓了眼睛看著孫為民,等這他解釋呢。
孫為民一看,馬上坐正身子言道「這廉王之計也可以說是『民論之計』,這災亂一起,廉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剋扣封地之內駐軍的糧餉了。商道不通,民不得安這稅收自然就會下降,廉王在做點文章下去,完全可以推說無錢無糧可發。這樣,兵無糧餉能不亂嗎?到時候,廉王就可以已錢糧為引,拉攏將領,實在不行的話,也可以」孫為民把手放在脖子上比劃了起來。
「廉王敢殺統兵大將!那不是明著造反嗎?他沒這麼傻吧?」軒轅宇不相信道。
孫為民一看軒轅宇不相信,無奈道「這匪亂一起,兵無糧餉,急的人只有皇上。到時候,皇上只能會派軍前去征討。但平匪亂是不可能派遣太多的軍士前往的,多了的話,眾宗王難免人人自危。因為,廉王和皇上之爭已經世人盡知,要是派的兵多了,這挑起刀兵之亂的罪名可就是皇上的了。廉王雖有不忠之心,但仍無做亂之實,皇上無故征討宗王會犯眾怒的。」孫為民邊講邊觀察著自己手下著三人,不由暗暗搖頭,心想「看來,我還需要謀臣啊。」
孫為民邊感歎,邊繼續講道「皇上不派重兵則罷,一但派出,就會很被動,廉王就可以已自保之名起誓,反誣皇上個同室操戈之名。所以,皇上是萬萬不會出重兵的。但要是派的兵少了,那簡直就是去送死,鑽進了廉王的口袋裡,還有什麼好下場?所以,皇上很可能會一兵不遣,全當沒看到。不過這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廉王封地之內的軍隊就危險了,不是因糧餉不濟生亂,就是為了活命投*廉王。皇上也不好當啊,救也不是,不救也難。兵派少了是送死,派多了生事。」
孫為民的話說到這裡,軒轅宇等人也明白了一些,但子良仍然不解道「這又何廉王殺將領有什麼關係呢?」
孫為民又繼續道「禍亂一久,要是皇上不管的話,這廉王一定會已救萬民與水火之名募兵平亂。這下,廉王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隊伍拉出來。所謂平亂,不過是匪徒換身衣服當兵罷了,生亂之人本就是廉王私兵,還不是說平就平?就此,廉王不但可以藉機發展勢力,更可以收攏領地之內的民心,老百姓的想法很簡單,誰給他們活路他們就聽誰的。皇上看著他們受難不管,自然落不下什麼好名聲,而廉王就不一樣了,大救星怕是當定嘍。」孫為民的演講漸漸進入了最關鍵的時刻,把廉王的算盤都打了出來。
「廉王有了平亂之名,殺幾個將領算什麼,大可給他們安個盜匪之名絞殺。不歸附廉王門下的將領,軍中一定太平不了,無錢無糧,兵中自會有人為亂,廉王想找個借口還不容易?」孫為民一席話將完,已是口乾舌燥。
孫為民的話一說完,軒轅宇等人終於開竅了,唏噓道「好毒的計謀,這廉王果真是要造反了」同時也對孫為民佩服的很。
孫為民一看子良三人的眼神變了,馬上謙虛道「能看透此計之人其實很多,但能平此計之人怕是沒有。皇上倒霉就倒霉在權利太大,權利大責任就大。此事,皇上已成進退兩難之勢,而廉王完全可以穩坐而待。兵歸天子也不是沒有破法,民已食為天,兵企不是民?天下人餓肚子,責任只在皇上,此乃民生也。廉王做的就是『亂民生已責聖上』之事,但這民生之亂的根源就在廉王,除非皇上能抓住廉王的實罪,將廉王剷除。否則,這民生之亂難平。」
話說到這裡,孫為民也沒什麼再隱瞞的了,繼續道「而這安城的王位之爭,廉王插手進來就是皇上的一個機會,蒙天曖昧不明其實是在隱忍,等著廉王出手。正所謂,不動則已,一動必露蹤。只要這姬允中一但和姬端刀兵想見,就會把廉王黨羽完全暴露出來,蒙天也就可以藉機收集廉王之罪狀了。到時候,皇上就可以已廉王參亂為名伐廉王,破了廉王『亂民之計』。所以,現在的蒙天是恨不得安城之中大亂,他不表明態度只是迷陣之法。其實,他一定是在暗地裡兩方面都答應了,要不,這安城也不會這般混亂了。可以說,雙方現在都是有恃無恐,信心十足」
「那我們怎麼辦?去找蒙天?」子良詢問道。
孫為民聞言,暗暗搖頭道「此人定不是一般人,單憑他能取得姬允中的信任,而又不讓廉王生疑之能,怕不是我們能見的到的。」想到這裡的孫為民心裡也奇怪,暗暗琢磨「這蒙天是怎麼取得廉王信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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