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鄧家兄弟一鬧,門外已漆黑一片,哪裡看得見半個人影。正暗自驚異,只聽鄧車冷冷笑道:「鄧某此番前來,本是一番好意,諸位既然不給鄧某面子,執意不肯放過我兄弟,也怪不得我鄧某了。」說罷,手一揚,門外倏地多出十幾個黑影。
奇怪的是,這些人全都黑衣黑褲蒙面,跟我之前遇見的張府劫匪殺手一個樣子。古代的人真沒創意啊,幹啥都這副打扮,就不怕撞衫麼?
看這陣勢,又免不了一場惡戰,好在這種場面見過一兩次了,我也算是過來人了,心裡便不似先前那般忐忑。
身邊的白玉堂,早已按耐不住,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似乎有架打還很興奮呢。再看看展昭、江寧婆婆、盧方以及丁兆蘭他們,一個個面無懼色,氣定神閒。唉,高手就是高手啊,大敵當前還能如泰山般巋然不動。看來,我今天又可以看到一場好戲了。
不過,我也不能太醒目了,俗話說,刀劍無眼,站在前面實在太危險了,還是找個地方安靜的看戲吧。想著,我便朝我方隊伍的後營走去。
誰知,剛一轉身,沒走兩步,背後便嘿哈嘿哈響成一片!啊,這麼快就打起來了,也不喊聲開始,真是的,害我錯過了精彩的開頭,也不知道是誰先動手的,估計是小白那豬頭吧!
趕緊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牆邊的椅子上坐下,估計還是一臉的興奮,唉,我真是太無良了,他們在前面拚命,我卻在這裡看戲。我跟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小白有什麼區別呢?慚愧呀!
這邊的展昭、白玉堂以及盧方已經跟鄧車幾個交上手了,看樣子對方實力不弱,都幾個回合了。16K.手機站也不見有人佔據上峰,不過,我也看不太懂,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試探武功套路啥的。
只是那展昭和小白的功夫我都已經見識過了,於是便把注意力移向婆婆,沒想到婆婆地功夫更是勝人一籌,也不知她手裡拿的什麼鞭子。似銀蛇一般上下左右飛舞,十幾個黑衣人硬是無法*近,直看得我熱血沸騰,忍不住大喊一聲「好」,手也不由自主的跟著拍了起來。
突然。人群中一個黑影飛出,好似天外飛仙一般,輕功實在了得。只是,對方飛來的方向,似乎是朝著我呢!難道是我剛才那聲喝彩太過於張揚了?
這時。正在酣戰中的展昭突然一聲輕喝,劍鋒直轉,似乎想要攔住這位天外飛仙。但那邊的鄧車刀鋒直逼上來。死死地纏住展昭。這邊的白玉堂似乎也想阻止這位空中飛人,可惜也被張華和姚成纏地脫不開身。
眼看,眼看那位神秘的黑衣人就要飛到我的面前了,藉著廳內的燈光,我看到了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睛,從黑衣面巾中露出地一雙眼睛,那眼神,我怎的如此熟悉?
我驚異地看著來人。竟忘了躲避,當然,我也來不及躲避,那速度多快啊,才眨眼的功夫。已到了我面前。就在這緊要關頭,面前銀光一閃。快到我眼前的劍突然被一根軟軟的東西死死纏住,那黑衣人連人帶劍往後轉了一個180度地大彎。待我定睛看去,才知道是江寧婆婆的長鞭子救了我一命。哇,好險!
面前的黑衣人似乎身手也不賴,輕輕一轉,便掙脫了鞭子。只是這當兒地功夫,展昭已經擺脫了鄧車,與這位黑衣人交上手了。1^6^K^小^說^小白倒是挺講義氣,一把攔住想要上前與展昭繼續糾纏的鄧車,居然以一擋三。真是好樣的!
眼前的黑衣人真不簡單,原以為只是個配角,充其量只是個鄧車的打手,沒想到功夫絲毫不在鄧車之下,與展昭交手的過程中,絲毫不見下風,都過了幾分鐘了,也沒見展昭將其拿下。
這黑衣人出手狠毒,招招攻向展昭的要害,直看得我膽戰心驚。突然,黑衣人虛晃一招,在眼花繚亂的刀光劍影中,眼看對方地劍鋒就要指向展昭的脖子了,急得我大喊一聲:「小誰知,展昭以攻為守,輕輕鬆鬆便化解了對方的攻勢。唉,明知道他武功高強的,為他擔個什麼心呢?大概又要被小白笑話了。
再看那邊的白玉堂,畢竟兩隻手對付六隻手,況且個個身手不凡,一不留神,鄧車抽個空子,又過來糾纏展昭。
忽然,門外一聲嬌喝,一個白影閃進屋內,刷刷刷挑開幾個黑衣人,殺出一條通道,竟直奔展昭身邊而來。還沒看清楚是誰,那邊地丁兆蘭叫道:「妹子小心!」
原來是丁兆惠!哼,一定是尾隨他提親的哥哥而來,想趁機來個美人救英雄地,好個重色輕那個啥,自己的哥哥不幫,反而先來幫展昭。展昭同志,千萬不要上當啊!
展昭見丁兆惠來相助,很有禮貌的點頭微笑,那丁兆惠臉上微微一紅,避開展昭的眼光,迅速閃到展昭的背後,劍鋒對準黑衣人,道:「這個人我來對付!」
二人*背而立,分別對付鄧車和黑衣人,顯得那麼默契。看得我煙火直冒,看戲的心情頓時全無!
場上愈戰愈烈,我卻無心觀看,隨手抄起桌上一個水杯,想要倒杯水喝,以滅熄滿肚子的火星。突然,脖子一緊,手臂一鬆,茶杯匡噹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低頭一看,脖子上正橫著一把陰森森的劍,而後面的領子,被抓的死緊死緊。*,我又被劫持了,為什麼倒霉的總是我啊!
再看展昭和白玉堂以及婆婆他們幾個,個個大驚失色,正奮力挑開對方的糾纏,急欲上來解圍。
忽聽得耳邊一聲厲喝:「不許過來,否則別怪我下手無情。」這聲音雖然沙啞低沉,可大家似乎擔心傷了我,果真不敢上前。
白玉堂氣得大叫:「放開她!劫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身後之人冷笑一聲:「哼,我本來就不是什麼英雄好漢,自然不能跟白大俠相提並論……」
這聲音我雖然從未聽過,可是這氣味,每個女人身上獨有的香味,我是不會忘記的。況且剛才那眼睛,那眼神,定是她無疑。
我不禁失聲叫道:「玲瓏,是你嗎?你還活著?」
身後之人明顯身軀一震,但手卻絲毫沒有放鬆,反而抓的更緊。
看來我的猜測沒錯。只是才兩個月不到,她怎麼會突然擁有這麼高的武功?
「你很希望我死嗎?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要死也得等你先死!」她終於換回了玲瓏的聲音。只是這口氣變得異常陌生,比之前在小樹林的決絕有過之而無不及。
「怎麼會呢,玲瓏,我當然不希望你死,你要是死了,誰來還我清白?」我假裝輕鬆笑道。
「哼,你的清白,找閻王去還吧!看來你又忘記了你的中毒之事,別忘了,不但張公子救不了你,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玲瓏,你誤會了!」有些事情似乎再不解釋便沒機會了,我忙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歡你的張公子,我以前跟你說過的,我已經有心上人了,你大可放心去追求你的張公子!」
劍身微微一顫,真擔心會劃傷我白白的脖子。我吸了口氣,又道:「玲瓏,我已經跟你的張公子道別了,並且跟他說的很清楚,我和他絕無可能。要是他在這裡,這個時候應該會出現,不是嗎?現在他大概已經回到開封了!」
「少廢話,我看你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吧!」說完,手一用力,頓時感覺脖子上一緊,冰涼的劍刃就要貼到我的皮膚上了,我忙屏住呼吸,真擔心脖子微微一動,就要見血了。
展昭急忙向前趨身一步:「玲瓏小姐,雍王的案子還沒有了結,你如今又是朝廷欽犯,還請隨我回開封府協助查案,包大人自會還你一個公道。」
「公道?!哈哈!哪裡有什麼公道?少跟我談公道,要麼你們隨鄧堡主去襄陽一趟,要麼就等著給你家的包小姐收屍吧!」說完,將我衣領一提,拖著我就往門外移去。
該不會是要劫持我到襄陽去吧?媽呀,我再也不要被劫持了,誰來救我啊!可是這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近在毫釐,誰敢貿然來救啊!眼看展昭和白玉堂都心急如焚,剛才的氣定神閒都消失殆盡。就連那討厭的丁家小姐也是一臉的焦急,看來今天我是沒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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