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艘輕舟如飛而來,話音剛落,卻已經到了蕩南眾船之前。前面站著個長鬚飄拂的中年男子,正是盧方。
那水底嘩啦,湧起數朵水花,卻見兩邊各浮起數人。蕩北那邊,剛才斗鄧彪的漁戶,竟與鄧彪一起浮在蕩北界內的水面,那漁戶沖丁兆蘭道:「稟莊主,惡賊鄧彪已經被我拿住了。」
「莊主救我。」這喊聲卻是從蕩南的水面而來,原來是剛入水的蕩北漁戶,也有被蕩南擒到對面去了的。
「盧員外在此,怎能放肆,速速將人放了。」丁兆蘭呵斥道。
那年輕漁戶雖然一愣,卻也不敢抗命,鬆了手,逕自讓鄧彪游向界那邊。
盧方見此光景,忙轉頭對這邊的手下呵斥道:「胡奇!胡烈!還不放人!」對江北的丁兆蘭一揖道:「丁兄見諒。」
看來兩邊雖然有界限之分,兩家老大倒還都是宅心仁厚,雖然鬧騰起來,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瞥眼看看小白,還是擺著個苦瓜臉,展昭卻對著那個丁兆蘭出神,我心底忽然冒出個念頭,他不會在想那位丁美女吧。
江面上兩邊都放了人,各自回到船上。
盧方移舟界前,丁兆蘭也會意前來,兩邊寒暄了幾句。盧方提高聲音道:「今日之事,是我蕩北傷人在先,還望蕩南眾位兄弟恕我盧某管教無方。」顯然是說給江面上所有漁戶聽的。「鄧彪是我蕩北新來的頭目,但處事魯莽,下手狠辣,雖然推脫事狀與我五弟,望各位不要偏聽。我家五弟雖然有些意氣用事,但卻從不曾縱容手下行兇。對此惡徒,我盧某絕不姑息。上岸就交官府查辦。至於蕩南那位受傷的大哥,我這裡敬奉五十兩銀子聊作養傷之資,今後有需要的地方,儘管找我盧某。」
一席話讓眾人都為之欽佩不已,展昭也微微頷首。我倒沒想到,小氣的白老鼠,居然有這麼大方慷慨的老鼠大哥。
「盧兄處事公正。治下嚴謹,讓丁某拜服。」丁兆蘭道,「既已懲治傷人者,這醫藥費就免了,小弟自會照看好張家兄弟。」
盧方也不多謙讓。對後面一揮手道:「你們誰早上有漁獲的,都送給張家兄弟。」
後面應聲上來數條漁船,俱各將船上地捕撈所得傾倒在張家兄弟的那艘船上,一時間竟堆了個滿艙。那虯鬚的張家老大,一瞬間眼圈都紅了。
「我們*水吃水。兩邊雖然分界,但俱是兄弟,今後大傢伙切不可因小事傷了和氣。鄧彪今日之事就是警戒。」盧方對四圍船戶道。話音剛落。只聽「撲通」一聲,水面濺起水花,卻聽見有人喊:「不好了,鄧彪跳水逃了。」原來那鄧彪看盧方來之後,本寄望為自己撐腰,誰知數語下來,竟是要拿他官辦,心裡越聽越不是滋味。乘他們前面說話的當兒,一個閃身,跳到水裡逃命了。
不待盧方下令,早有蕩北的水下好手跳入江中,搜尋起鄧彪來。但江面廣闊加上有成片的蘆花蕩掩護,一時間。竟尋不到他的蹤影。
盧方只得罷了,那邊丁兆蘭見盧方處事公正,知道必會去追捕這鄧彪,也不多計較,兩邊敘了幾句,就欲回身各自散去。
「且慢!」只聽一聲喊,卻是白玉堂喊地話,他回身向船家道,「划船過去。」那船夫估計是認得小白,依言將船划到前面。
「五弟……」盧方在此見到白玉堂,微微有些驚訝。
「丁大俠,你跟我大哥是說明白了,但我可有話還得問問你?」白玉堂語氣明顯不善。
丁兆蘭有些愕然,盧方見白玉堂這般說話,不知道他是何用意,忙打圓場道:「丁兄,此是劣弟白玉堂,長年在外漂泊,為兄未曾管教好,失禮之處見諒。」
丁兆蘭一笑,道:「原來是白五爺,幸會幸會,剛才雖然張家兄弟說搶魚者受你指使,但我丁某無半點懷疑五爺的意思。」
「我不是計較這個,」白玉堂道,「我只想問問丁大俠,你們丁家可有一位易容高手?」
丁兆蘭再次一愣,料不到白玉堂竟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那麼,請問丁大俠最近可又去往杭州?」白玉堂又問。
「家母近日身體微恙,未敢遠行。」丁兆蘭答道,原來他老媽是易容高手,不會吧,那個小美人居然是他媽,不太可能吧!我暗自詫異。不過古代的易容術,唉,難說,估計會讓某些人失望了,我偷瞄了一眼展昭,卻發現他臉上並無異色。呃,難道我想錯了?
「那為何我們曾在杭州見過尊駕,還曾見你出手救人,仗義贈金?」白玉堂冷冷一笑到,「不獨我看見了,當日西湖可有許多人曾看見。」
丁兆蘭無奈一笑,說道:「這個從何說起。」
那白玉堂卻不饒人,繼續追問道:「我還見一自稱丁姓的少年在江寧酒坊與我大哥鬥酒,又在杭州西湖見一丁姓女子與南俠展昭鬥劍。難道最近姓丁的突然人丁興旺起來,能人輩出了?」
這個小白,說來說去,繞著他大哥和展昭說事,偏不肯講自己被偷了東西,被字帖戲耍種種,死要面子。
「南俠展昭?」這四個字倒讓在場各人一震,看來展昭地名聲確實很響,到哪裡都能引起人的注意,偶像的魅力啊。
「不信你可以親自問展昭。」白玉堂側身讓出視線,眾人才看到他身後的展昭。
「尊駕就是南俠展昭麼?果然一表人才,難怪……」丁兆蘭一眼看到展昭,便不再懷疑,話說到一半卻不知為何收住了。
「丁大俠過獎,在下正是展昭。」展昭微微一笑,施禮道。「盧莊主仁心俠骨,展某敬服。」一句話說得盧方也忙回禮。
眾人看到傳聞已久的江湖南俠,卻見他言語謙卑,神態恭謹,與白玉堂地倨傲之態天淵之別,頓時生了好感。
「展某確實曾在西湖斷橋亭與一丁姓女子比劍。」展昭又道。
「啊?比劍,那……結果……」丁兆蘭一時間倒有些慌亂了。
「丁大俠放心,她武功了得,展某並未佔得半分便宜,算是打了個平手。」展昭道。
眾人見展昭說有個丁姓女子能和他打個平手,不禁大為驚訝,而蕩南一眾漁戶,則多了些自豪。
「這丫頭!」丁兆蘭恨聲道。
得!看來易容之人不是他媽,而是另有其人,這下該我失望了。
「什麼丫頭?原來丁大俠竟是認識了?」白玉堂插話道,「她身上還藏著我……恩……開封府的寶物呢,最好快點讓她還回來,不要讓展大俠無法交差。」
「什麼寶物?」丁兆蘭疑惑地向著展昭,猛然似是醒悟了,一頓足,恨聲連連,「這丫頭,越發不成體統了,待我回去尋她。」
「想要寶物還不簡單麼?就怕你們沒本事拿!」一聲嬌喝,蘆花蕩中竟悠悠行來一輕舟,周首立著的女子頓時讓眾人眼前一亮,就是那個丁姓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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