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篇之——第十二章自立危機
我在壽光還有一件煩心事。那是到了壽光一個月多後，這天，我好不容易有半天的清閒，郭嘉和太史慈一起找我。望著他們嚴肅的面容，我的心跳的好厲害。三人坐下來後，郭嘉先望了太史慈一眼，然後看著我說：「子玉，今天我們兄弟該好好談談今後的打算了。」我聽的莫名其妙：「今後，今後什麼呀？」
郭嘉看著我：「難道我們就這樣在這裡幹一輩子了？你真想當這個縣令？子玉，好像你以前沒這樣的打算吧。」我明白了。這下我想起來了，我倒是把管亥降服了，太史慈就沒去搬救兵，那趙雲就沒能來北海，哎，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我來北海一是為了太史慈，二也是為了和趙雲匯合呀。現在怎麼辦？我一時間也不知道了。
郭嘉和太史慈看著我，郭嘉說：「子玉，如今天下真的大亂了。袁紹，曹操果然發展起來。呂布現在在張揚那裡。公孫瓚也佔著幽州和袁紹對著幹，曹操佔了兗州正和陶謙打的火熱。江南也不平靜，鬧騰的厲害。子玉，你有何打算？」
我楞楞地看著他們：「打算，什麼打算呀？如今我也只有等我哥哥的消息嘍。他還應該在公孫瓚那裡呀。」郭嘉皺眉了：「子玉，你就沒想過自立？」
我嚇了一跳：「什麼，自立？怎麼自立？」郭嘉笑了：「子玉，如今我們可是說是一切具備了。壽光雖小，可優點也在於不引人注目。只要我們利用朝廷的縣令和校尉的身份，暗地裡再招些兵馬不是難事。現在我們有管亥的精兵五千，再招五千，沒有問題的，只要時機成熟，先拿下青州，再說發展，應該可以成就一番事業的。」
我總算聽明白了，這個問題有點嚴重，要是他們爭霸天下，我怎麼幫？不過，兄弟還是可以考慮一下：「莫非二哥想自立為主？好呀，子玉沒意見的。」郭嘉搖頭「吾有自知之明。吾和子義商量過了，我們想奉你為主。」我騰地跳了起來，傻在了那裡。
太史慈一笑：「子玉放心，大哥那裡沒問題；管亥也對你死心塌地的。我們三個的武藝加上二哥的計謀，有我們四個扶持你，你還怕什麼？」郭嘉接著說：「經過北海之事，子玉的聲譽有很大的傳播。再加上現在的百姓視你為神明之子，四面八方都開始有流民過來了。可以說天時，人和都有了，我們有七成把握了。只要時機到了，我們樹起牌子，自然還有很多人才前來，到時候我們兵馬齊備，不愁大業不成。」
望著這兩個人，我腦袋嗡嗡的響，這個問題我真沒想過。如果真的這麼做，憑我記憶中的三國歷史，可以說我是佔盡了便宜，那真是想誰有誰，他們的弱點我也知道，真的是有爭天下的本錢。可是．．．．這樣做歷史就被改變了呀！那以後的發展又會怎麼樣？開什麼玩笑。再說我的本錢只有知道歷史這一點，一旦改變了歷史，以後怎麼發展，我怎麼能預測到？想想曹操，孫權，劉備手下眾人的厲害，他們不可能都來我這裡吧？況且，我可不是諸侯，一個普通百姓起事．．．．．我可不想找死。
想到這裡我猛搖頭：「不，不，我不會幹的，開什麼玩笑。你們想嚇死我呀？」郭嘉哭笑不得了：「子玉，你說過你平生希望的是天下安寧，百姓安樂的呀！莫非你還忠於這個漢室政權不成？」
我搖頭：「不，子玉當然不會忠於什麼朝廷。可子玉也沒有那個雄心壯志想爭霸天下。」郭嘉還要說，我不給他機會：「子玉是個小人物，是個歷史的看客，不是歷史的締造者。我不會去的。爭霸天下，說的好聽，那不過是一人的榮耀，幾人的夢想。在這個亂世中，有這個想法的人已經太多了，所以才會天下大亂，百姓疾苦，子玉不要再加入進去。再說，爭霸天下的過程就是一部殘殺史，我可不會用他人的血鋪就自己的寶座，子玉絕對做不來的。當然如果哥哥們要這樣做，子玉在背後就是。還有，子玉說過我在等我哥哥的消息。一旦我哥哥找到明主，子玉是要跟隨哥哥的。而且子玉就只跟隨哥哥，不會成為誰的臣子的。這個什麼縣令和校尉，我也只是暫時當當。我明白兩位哥哥的心意。你們還是再多想想吧。」
聽了我的一番話，郭嘉和太史慈真的啞巴了。他們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我會沒一點進取心。太史慈說話了：「子玉呀，男子漢，大丈夫，立於人世間，當憑手中三尺劍建功利業，方不白活，你怎麼會？」
我嘿嘿地笑：「我沒說不去建功利業呀。若，我現在不是正在不停地做事嘛。安頓好一方百姓也算造福吧。再說，我還在掙錢呀。等子龍兄長的消息一到，我們就可以馬上起程。到那個時候，就是你們發揮才幹的好時機了。」
太史慈道：「我們？那你呢？你自己就沒什麼打算？」「有呀！子玉的打算就是會盡天下英雄，遇上合適的，再找幾個哥哥，怎麼樣？這可是件很難的事情。」嘉無話可說了。
太史慈道：「子玉，你真的是這麼想的？」「是呀。不過呢。如果你們真的要跟隨明主建功利業的話，子玉會陪在你們身邊，出點小主意呀，避免你們有生命危險呀，等等。不過我自己絕對不會做什麼主公的，聽著就難受。況且人家才十二歲呢。」
太史慈再一次問道：「子玉，你真的不願意自立？可是你所做的一切在別人眼裡都是掙天下的手段呀！莫非是吾看錯了你？」
我點頭：「是的，一將功成萬骨枯，子玉從來不喜歡殺戮。可要想得到天下，就一定不能心慈手軟，子玉辦不到。我趙羽今生不願意看見殺戮，也不會去做殺戮之事。不到萬不得已，吾決不殺人。真的，人來到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我沒有資格去為了自己而剝奪他人的生命。所以子玉不會做什麼霸主。而且子玉現在做的一切不過是良心讓我去做的。看著這些善良的人們無依無靠，孤苦的樣子，我能幫而不幫，說不過去的。才不是什麼爭強的方法呢！」
郭嘉望著我：「子玉，你有善良的心，我理解。可是亂世中，我不殺人，人就要殺我。唯一能夠自保又可以保護他人的就只有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這是你無法迴避的問題。」
我點頭：「子玉明白。可只要我有自保的能力，又不對其他人夠成威脅，就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至於兄長們，當然可以依附一界諸侯，去加入到建功利業的事業中去。子玉想讓你們等的不過是機會吧了。」郭嘉不再說什麼了。
太史慈沉吟了半天，突然說：「既然這樣，子義要告辭了。」我大驚「哥哥要去哪裡？」太史慈道「吾早已經接到揚州太守劉鷂的書信，請我去。因為吾欲奉子玉你為主，所以還沒去。既然子玉不願意自立，吾想這就去劉鷂處。」我沒想到。太史慈竟然還是要去劉鷂那裡。看樣子他真是急性子。
我皺眉道：「不是弟欲留兄長，只是那劉鷂不是成大事之人。他寫信來召喚兄長不過是慕名而已。劉鷂乃皇親，最注重人之身家，兄長不是那裡的人，又無靠山臂膀，吾料他不會重用與你。兄長要去，恐要三思。」
太史慈望著我：「子玉見過此人？」我搖頭：「沒有，只是有一年在江南待過兩月，聽過而已。」太史慈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此人真心喚我，我不可以聽之不顧。」我知道說服不了他，反正你現在去也沒危險。不過不能讓你去孫權那裡，要早死的。
我說：「既然哥哥執意要去，子玉也不便再阻攔。不過哥哥可願意聽子玉一句話。」太史慈望著我：「你說。」
「如果劉鷂身家難保，哥哥萬不可為他拚命。如果他真的成不了事，哥哥可要跟子玉回來，你我兄弟不再分開，可好？」太史慈大笑：「子玉，如果真有那天，吾便聽你的。此生跟著你，又有何不可？」
「那好，真到了關鍵的時候，子玉一定會去接兄長回來。嘿，子玉定能救兄長性命的。」我心想的是只要不讓你跟了孫策，就可以救你性命了。
太史慈聽了不舒服：「子玉的意思是，我要跟了劉鷂，竟會有性命之憂？如果真是這樣，子玉能來救我，我今生今世跟隨於你，決不背棄。」
我一聽，大發了，不好改口的。嘿嘿一笑：「哥哥的本事，子玉自然清楚，子玉的本事你也明白的。不過個人武藝再好，難敵萬人的。到時候，哥哥就知道弟之所說非虛了。」郭嘉看著我「聽子玉這麼說，子義呀，你還是不要去了。」
太史慈搖頭「去了才知。」我笑：「哥哥儘管放心去，娘親就跟著我好了。這裡怎麼都要安全的多。況且路上也不方便。」「這倒使得。」太史慈點頭。太史慈跟娘親說了之後，老人家倒也沒說什麼，這傢伙真的走了。
時間轉眼已經過了半年，只從我與子龍兄長在北海錯過後，就一直沒得到他的消息。按時間推算，他應該還在公孫瓚那裡。本來我很想去找他的，可是想一想公孫續這個傢伙，算了，還是不要去給哥哥填麻煩了。再說，公孫瓚正和袁紹打得火熱，如果現在到公孫瓚那裡去，典韋在大戰中可以自保，郭嘉可就不行了，我可不願意讓他犯險。還有，郭嘉也不看好公孫瓚，他根本就不想走。現在他還是想說服我自己起來創立事業。
這天他又開始了勸說：「我說，子玉呀，咱們現在有管亥這支軍隊，你，大哥，管亥都是上將人選。再加上你的兄長，我，難道我們創業的本錢還不夠？再則說……」
我急忙打斷他：「二哥呀，子玉說了不會去爭霸天下了啦。我兄長也不會我的。我真的不喜歡過那種整天想著殺戮，想著謀略，想著怎麼整人，又怎麼防備別人整你的生活。一將功成萬骨枯，幾萬乃至幾十萬的骨頭墊在座位下，想想我都要噁心死了。求你了，二哥，不要逼我。再說人家那麼小，當什麼主公，會笑死人的。」不等他說話，我接著說：「如果二哥想現在就去成就一番功業，子玉決不攔你。諾，天下群雄已經初見，你要輔助誰，盡可以前往之。」
「子玉，如果這樣，你我兄弟情義絕也。」「那怎麼會？」
「怎麼不會？子玉說過，你總有一天會追隨你兄長跟一個明主打天下。如果吾與你兄長選擇的主公不同，到時候你我之間必會兵戎相見，到那時，豈不是你我的兄弟情義絕也。」我心想，你是和趙子龍選的主公不一樣。可是這是兩回事，主要是讓你跟了曹操你會死的很早的，我可不願意。
「啊！二哥，子玉怎會和兄長為敵？再則說，就是有那麼一天，公是公，私是私。兩軍對壘自然你我都不要手下留情，可私下仍然是兄弟也。這有什麼？」郭嘉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個怪物。我看著他聳聳肩膀。
郭嘉看著我搖頭：「真有那麼一天，子玉會殺了我嗎？」「為什麼一定是我來殺你，不會是二哥殺我？」
「因為奉孝絕對贏不了子玉的。」「不會吧，二哥，你可是鬼才喲，子玉才不是你的對手呢。」郭嘉搖頭：「你還沒回答我的問話。」
「不會，一，是因為你是我二哥，我寧願死在你手上；二呢，子玉從不殺人，絕對不殺人。嘿。」「滑頭。不過子玉要是落到我手中，我會殺了你的。」
我大笑：「你不會的。因為，一，我是你兄弟，你下不了手；二，我不會上戰場的，你沒機會，哈哈。」
郭嘉也笑了：「遇上你，真不知道是我的福氣，還是霉氣看著他笑。
過了一會兒，我正色地望著郭嘉說：「二哥，我說的是真的。我知道你的理想，知道你的才學，子玉也不想埋沒哥哥你的一身才華。我是一定會跟隨我兄長的。我也知道他現在在公孫瓚那裡，可公孫瓚不是一個成大事的人。所以我還在這裡等待。二哥，你要願意就再等等，不願意就去找你心目中的明主吧。」我想通了，即使他在曹操那裡，我也可以在他病重的時候去救了他好了，應該可以的。至於以後戰場上的事情，以後再說。
郭嘉搖搖頭：「我不會走了。」我奇怪地看著他。
他對我一笑：「我還是沒把握贏子玉。現在你這麼小就這樣精靈古怪，以後長大了，還不知道怎麼厲害呢。既然這樣就只有跟著你，但願子龍找的是明主。就是不是，也可以用我們兄弟的才華幫他成為明主。」
「哈哈，二哥，你還是應該相信我兄長的眼光的。你看我的眼光都那麼厲害。」
郭嘉看著我：「有些事情不是眼光的好壞問題，你應該明白的。」
我點點頭：「子玉明白。不過子玉相信兄長，也相信沒有我們兄弟辦不到的事情。」心想：劉備當然是很不錯的，歷史上有名的仁君嘛。嘿，如果不是這樣，我早帶你們找曹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