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篇之——第五章闖禍
我在趙雲這裡的日子過的好快，一晃就要半年了。眼看著冬天就到了，我是最怕冷的了，現在走在屋外，人就發抖。我不敢再騎馬了，怕感冒呀，只好在小院子裡練練劍，活動活動筋骨，順便取取暖。看著我這個弱不禁風的樣子，趙雲歎著氣，又去給我做了兩身棉衣，而他自己卻只有一套棉衣了。
我也知道，按趙雲現在的情況，根本就沒有多少錢的，公孫瓚不重用他呀，自然就沒有什麼賞賜的，他的俸祿也就剛夠我們和他的親兵的日常開銷。我想，我沒有來，他們還沒有什麼，現在為了我，不知道多花了多少錢。又是置辦衣服，又是置辦兵器（趙雲說我的月兒太特殊了，平時最好不用，所以，專門根據月兒的樣式，打製了一把我能拿的動的劍，而不是當時的那種寬劍，結果，自然多用了不少錢），我感動的要命，趙雲卻是一幅本來就該如此的表情。
看看天更冷了，大家總要過個比較寬裕的冬天吧，我這樣想著，就拿出夜明珠和玉珮給趙雲，讓他去換些銀錢，大家好用的。趙雲看著我就是笑，卻不肯接過去。看著我，他說：「羽弟，這些東西是你父親留下來的，你就放好，也許以後有用。若是沒有用處，就做個紀念的也好，我們還用不著這些。」說了幾次，他就是不幹，我也無奈。看著趙雲為我吃苦，我也是心裡疼呀，暗地裡下了決定。
這天，趙雲自去公孫瓚那裡輪值聽命，我揣著夜明珠來到了易京最大的商行。商行的夥計見有人上門，迎了出來，看了看我，又懶了下去，淡淡地問：「這位小哥，要買什麼呀？」我也不理睬他的態度，這些人都是這個德性。回道：「我想賣一件珠寶，不知道你能不能做主？」他還是懶洋洋地問：「什麼東西呀，拿來看看。」
我歎氣，拿出珠子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諾，就是這個，你能作主？」那夥計的下巴快掉在地上了：「這位公子，您稍待。」我點點頭。不一會兒，一個老者匆匆出來，上來拱手道：「這位公子，可以將您的寶物給在下一觀？」我點點頭，將珠子放在他手上。這人仔細看了半天，還給我：「公子，您的這件寶物，可是夜明珠？」我笑笑：「不錯。這是我父親從西域得到的。老闆真是識貨的人。」那人歎惜一聲，問道：「公子開價幾何？」我怎麼知道它值多少，應該不少吧：「老闆，您是識貨的人，不會叫我失望的吧，依您看，可能出多少金？」「這個．．．．」老闆沉吟了。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進來幾個人，其中一人看見老闆後，大笑道：「老傢伙，你在發什麼呆？見了本公子，還不來招呼著。」那老闆聞聲，急忙上前：「哎喲，沒有看見公子駕到，小的得罪了，來人，快給公子上酒。」我一看，喲，好大的架子，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這麼厲害。
那公子並不客氣，大咧咧地坐了，然後說：「我讓你尋找的禮物，可曾找到？」老闆急回：「稟公子，小的找到一副上等金鎖護臂和一塊美玉，就請公子過目，可好？」我聽著他們的對話，就知道這個時間不會短，我可不耐煩等著：「老闆，我的事情你可想好？」突然的聲音，讓屋內人的視線都到了我的身上。
那名公子哥看見我的時候，眼睛裡卻是爆起一團精光。旁邊，他的一名隨從立刻上前：「哪裡來的小孩，竟敢打攪我們公子？」什麼東西？我理都不理他們，只看著老闆，等他回話。老闆看看我，又看看那名公子，稍稍退後了一步。我一看：「老闆，你再想想，我明天再來。」我是轉身欲走，我才懶得等呢！
這個時候，那名公子哥開口了：「我說，老傢伙，你怎麼怠慢了這小哥呀？」老闆堆笑著上前：「這位小公子手中的寶貨實在難得一見，您來的時候，小的正在想其價值幾何呢？」「哦？竟有讓你猶豫的東西？這位小哥，可否讓我一觀呀？」我看了看他，哼了一聲，拿出珠子在他面前晃了晃，也不說話，抬腿就走。
那公子使了個眼色，他的幾個隨從馬上過來，守住了門口。我一愣，轉身看他：「這位公子，你什麼意思？」他打了個哈哈：「沒什麼意思，就是想知道你的珠子從哪裡來的？」我一仰頭：「我的珠子哪裡來的，管你什麼事情？」他嘿嘿笑了兩聲：「我看你也不像是個富家子弟，你到底從什麼地方得來的這種寶物？哼，定是非偷即盜。交出珠子，老實說了，免的我送你去監中，要你好看。」
我氣喲：「你才不是好東西。真是不知羞恥，竟然想搶我的珠子。你以為你是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幹這種搶劫之事？」那公子的手下聽得我出口罵人，厲聲呵道：「這是我家公孫公子。你這小子竟敢出言辱罵，真是不知好歹，還不從實說了，我家公子慈悲，定可饒你一命。」哈，我說誰這麼張狂，原來是公孫瓚的兒子－－公孫續，算了，看在公孫瓚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望著他，我說：「原來是公孫公子。我的珠子是父親留下的。剛才言語中得罪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公孫續哈哈一笑，站了起來：「你想走就走的了嗎？嘿，看在你小的份上，我也不為難你。珠子嘛，我也不要你得，看你長的如此俊秀，就乖乖跟我回府，做了我的內侍如何？嘿，只要你答應了，以後也不用這般辛苦來賣東西了。」我這個氣喲，TMD，這傢伙的注意力原來在我身上。
我是破口大罵：「公孫續，你真是無恥，竟敢這般戲弄與我，哼，你想留下我，也要有這個本事。」公孫續把眼一瞪：「嘿，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就給你點顏色看看。來呀，給我拿下了。哼，提了你回府，讓你嘗嘗嘴硬的滋味。」他的手下應聲撲了上來。
我心中氣到了極點，好，今日，我就教訓教訓你們這些不是東西的玩意兒。我也不再留手，這些飯桶那裡是我的對手，沒一會兒工夫，全躺在那裡了。商行的老闆看看情形不妙，一溜煙跑了。那個公孫續那裡想到我竟會有如此身手，眼看著他的手下不敵，他也拔劍撲了上來。要說亂世之中的公子哥還是有點本事的，可惜，這不是在戰場上，用劍，嘿，你霉氣來了。我是身形轉換之下，只用幾招，就把他的劍奪在了手上，並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公孫續坐在地上，嚇的變了臉色，人抖個部停，嘴巴還挺硬：「你敢，你敢對我無禮，我是公孫續。你．．．．」
我望著這個膿包，哈哈大笑：「我不會殺你的，但也要給你個教訓。光天化日之下，敢這麼隨便欺負人。哼，公孫瓚怎麼教你的？既然他不會教自己的兒子，我就幫他教訓教訓你，今天，我就給你留點記號，免得你再胡作非為。」我是一腳踹在他身上，將他踹趴在地上，起手欲刺。
公孫續這下挺不住了，大叫：「不要，不要傷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鄙視地望著他：「我才不希罕呢，今天就讓你知道個厲害，看你還敢不敢隨便傷害別人。」說著，我抬手在他屁股上來了個紅十字，這傢伙殺豬般地嚎叫起來，真難聽。
我正得意，還想在紅十字上再加兩槓，將十變米，一聲大喊傳來：「住手，你給我住手了。」商行外，哄地湧進來十來個人。我抬頭一看，哇，都是大人，一個都不認識。公孫續抬頭看見，一下子撲了上去：「父親，救我。」那個喊住手的人看了看公孫續，鬆了口氣，然後就直盯著我了。這下，我可真害怕了，不由得後退幾步。
公孫瓚坐了下來：「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膽？」我望著他，一咬牙：「是你兒子先傷我的孫續大叫起來：「父親，這個人身上揣著稀世珠寶。他小小年紀，又非本地豪族，那裡來的寶物，分明是非偷即盜，我正要審問與他，他竟然敢拒捕。」公孫瓚皺了皺眉頭，命人將公孫續扶走，然後看著我問道：「你還沒有回我的問話。你是何人，從哪裡來的，什麼珠寶？」
我望著他，也豁出去了：「我的珠子是我父親留下的。哼，你的兒子不僅想搶我的珠子，還想搶我去當他的奴僕，你不去管教你的兒子，竟然來審問我。」公孫瓚的臉有些紅了，想是他也瞭解自己兒子的秉性。不過，當著這麼多的人，他的臉上也掛不住的。他是「啪」地一拍案幾，站了起來。我也把心一橫，心道，你敢抓我，我就拼了。
正在這個時候，從外面衝進來一個人。我一看，哇地一聲撲了上去：「哥哥，他們．．．」來者正是趙雲。公孫瓚聽得商行老闆派人報信，他令眾人回去，自己匆匆帶著幾名心腹趕了過來。趙雲見公孫瓚走的匆忙，心中奇怪，感覺又不好，跟在後面，也過來了。剛到門口，就聽見我的聲音，他是急忙衝了進來。看見我，他是一把拉著我，放在他身後。
公孫瓚一看：「子龍，他是何人呀？」趙雲躬身回道：「大人，他是雲的弟弟趙羽，小小年紀不懂事，得罪了大人，某將代他賠罪。」公孫瓚一聽，喲，是趙雲的弟弟，他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這個時候，旁邊一人大笑到：「吾前些日子便聽說子龍將軍那裡來了一個小弟弟，原來就是這個孩子，嘿，怪不得身手如此了得。」公孫瓚看他：「原來士起早知也？」噢，他就是公孫瓚的寵臣：關靖。關靖看著我笑道：「得知子龍將軍處來了個弟弟，早想前去看望，卻是公務繁忙，一直沒有時間。嘿，既然是子龍將軍的弱弟，主公，今日之事罷了吧！」
公孫瓚卻是一笑：「今日何事呀？今日無事也。吾看此子也吃了吾一嚇，子龍，你帶其回家，好生安慰了，改日帶他入府來，吾再好好賞他。」趙雲拜謝：「多謝大人。羽弟才來此不久，還不懂禮儀，雲定會好好教導之。」公孫瓚大笑：「算了，再末驚嚇了他，汝好言安撫才是。吾等回了吧。」他起身，帶著這些人走了。
趙雲看著他們一行人離去，也不再說什麼，歎著氣，拉著我回家了。回到家中，趙雲方看著我說：「子玉呀，你闖禍了也。這公孫續是公孫大人最疼愛之子，你傷了他撇撇嘴：「哥哥，不怪我的。你沒有看見，那個公孫續竟然戲弄與我，還要抓我回府，使他先動手的。哼，如果不是看在公孫瓚的份上，我絕不如此輕饒了他。」
趙雲歎氣了：「你真是個孩子脾氣。算了，過幾日，我還是讓你送你回家的好。你在這裡，太危險了。」我張大了嘴巴：「哥哥，不會吧，沒有那麼嚴重吧。這個公孫瓚要對哥哥不利嗎？堂堂一個霸主，不會這麼護短吧。」趙雲歎氣：「他也許不會有什麼動作，可是，子玉呀，為兄的總要出戰的，不可能老守在你身邊的。那個公孫續必不肯如此罷休，我怕他對你不利呀！唉，都讓你不要去當那個珠子了，你就是不聽。」
我轉了轉眼睛：「哥哥，既然公孫家是這樣的人，不如，哥哥帶我一起走了吧，這種人，不值得為他效力的。」趙雲把臉一板：「胡說什麼呀？不管怎麼樣，主公還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我豈能作不義之人？」我翹嘴：「可是，今天弟弟得罪了他們呀，我害怕他們對哥哥不好。」趙雲歎氣：「公孫大人不是沒有作什麼嗎？算了，還是你先走吧。」我搖頭：「不要，弟弟不想離開哥哥的。這樣吧，我們看看再說，如果那個公孫續真的不肯罷休，弟弟再走不遲，好嗎？」趙雲看看我，也只有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