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風雲---鳳翔三國 正卷 第二百二十一章 千古絕逃(4)
    接下來的三天,我軍還是按兵不動,第六天,甘寧晚上來了一次大操練,要求兵士捉對廝殺,喊殺之聲是震天動地,真像雙方大戰的樣子。喊殺聲在夜半停止後,天明時分又一次響起。這天清晨,圍城大軍趁著濃烈的大霧也向夏口發起了猛烈的攻擊,整個攻擊過程持續了半天,太陽完全出來後,曹軍在城牆下扔下數百具屍體撤退了。隨後的兩天裡,曹軍一直妄圖利用清晨大霧的天氣攻下夏口城,可是,劉備他們防守的是滴水不漏,曹軍沒找到一點機會,除了再扔下上千具屍體,連夏口的城牆都沒登上去,甚至,太史慈還在攻城中受傷倒下馬。看到這一幕的劉家小兵對自己能守住夏口城,等到江東援軍自然是信心十足了。

    而在營帳裡我正在給太史慈手臂裹傷:「我說五哥,讓你假裝受傷,什麼叫假裝呀,你這樣也叫假裝?好在膀子上肉厚。」

    太史慈一臉委屈:「沒有出血,怎麼叫受傷?再說了,我也不想傷的這麼厲害。我以為這箭的力量不強,才用手臂去擋的嘛。」

    呂布在一邊笑:「子義,你擋的時候,偏一點就不會傷的這麼深了。」

    我望著他眨眨眼:「早知道溫侯有經驗,就應該讓你假裝的。劉備看見一定開心的要死。」

    呂布大笑:「我可不會上你的當,你只能欺負子義這樣的老實人。」

    他這一說,太史慈看看他,再想想,對我說:「老八,欠三天的酒了。」

    我一愣:「說好是一天的。」

    搖頭:「不行,不合算。不能老上你的當,你自己武藝高強,卻讓兄長衝鋒陷陣,多喝兩天酒應該的。」

    我看向呂布,他沒啥反應,我翹嘴了:「溫侯,你教壞我的兄長了。」

    呂布摸摸下巴,做考慮狀:「或許我也該為自己找幾天免費酒喝喝。」

    我樂道:「這沒什麼,請一個也是請,請十個還是請。」

    呂布搖頭:「不是放在一起,要分開算。你準備好一個月的酒席吧,應該不會多。」

    我汗:「溫侯,你也太狠了。」

    「有你狠嗎?」呂布笑笑,並未生氣。

    我嘿嘿笑問:「溫侯,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秘密的?」

    太史慈一臉迷糊:「什麼秘密?」

    呂布笑道:「戰神的秘密。」

    太史慈一臉驚訝:「難道溫侯早知道了?哎,您怎麼沒說?」

    「我來猜猜。嗯,是在許都?好像不是。黎陽之戰的時候?也不太像。難道是鄴城?嗯,軍演那次。對了,就是那次。」我很有把握地猜道。

    「呵呵,要早點。在許都我只是有點疑惑,但不確定。明確是你,是鄴城的那次比武。想起來了?呵呵,我當時問你馬孟起如何,你是怎麼回答我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說不出那樣的答案吧?就是這裡的大將,能那樣回答的也沒幾個。」呂布笑呵呵地回答了我們。

    我想了想,臉色通紅了,有種被耍弄的感覺。你想呀,一個人早知道你的秘密,跟你在一起卻裝作不知道,看著你鬧騰,暗地裡笑話,那感覺簡直是…………:「怪不得,我一直覺得鄴城比武後,溫侯很多時候性情變好了一些,面對我的時候也沒了拘束感。看來,你在證實了我的秘密後,你心裡的那種壓抑感就消除了。也怪不得你得知我兄長與我的關係時,也沒什麼驚異表示。」

    呂布歎氣:「面對一個神秘的能要你命的人,面對一個不知道會怎麼對待你的人,誰沒有恐懼感?說實話,原先我竭力拉攏你,是有靠你保命的想法,後來不是了,因為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有說真話的勇氣。我知道你人好,不會因為這個怪我吧?」

    我樂了:「哈哈,我們兩個想一處去了。你在拉攏我的時候,我也在拉攏你呀!你在我面前說真話,我也覺得你是沒有花花腸子的人,對你說心裡話,我一點負擔也沒有。」

    呂布微微笑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思索子雲當初的話。我的確不是做霸主的人,能夠跟隨一個容得下我的明主征戰天下,確實是我喜歡的生活。再想想,子雲文武全才,卻寧願默默無聞,你的心胸何其廣,布有幸與你交心此生足矣。我不是傲慢的人,平時看你們相處的那麼愉快,也很想和你們一起玩鬧一番。」

    我心中舒服極了,終於放下心中的包袱了:「唉,真是我的不是。早知道溫侯也食人間煙火,我早告訴你多好。大家一起玩才痛快。很少看到溫侯笑,你笑起來,好帥,怪不得能吸引美女……」

    呂布本來笑得很燦爛,我這一說,他站起來就走:「本來還想幫幫你,現在嘛,嘿,不管了。」

    我趕緊拉住他:「不要,溫侯,其實你該幫我呀。」

    「說說理由,讓我想想。」呂布抱著雙臂看著我笑。

    我苦著臉道:「因為你也很過分呀!55555555,去涼州的時候,我上竄下跳,戰場上還要人保護,你在旁邊不知道看的多熱鬧。」

    呂布好笑:「我過分?難道你要我在你努力表現自己的時候,在旁邊來一句:別裝了,我知道你的武藝有多好。這樣,你才高興?再說,我真說了,你還能玩的那麼自然嗎?」

    我咕咚,作暈倒狀:「我……玩……?最過分的是軍演的時候,你啥表情呀,我還以為你面對戰神不自在,刻意壓制自己呢。55555555,我被你耍了。」

    呂布哈哈大笑:「彼此彼此,看著龐士元被你捉弄,你卻板起臉,明明想笑得不得了,卻不敢笑出聲的樣子,我也憋得難受。」

    太史慈聽著我們的對話,他邊笑邊計算著什麼,我看著就心驚,這些年,裝戰神,他被我捉弄的次數最多。果然,等呂布話音落了,他說話了:「下邳一次,官渡一次,壺關一次,鄴城一次,嗯,軍演兩次,六次,怎麼也得六桌酒席,六下屁股。」

    我苦著臉求他:「好哥哥,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再說,壺關不算吧?軍演也是一次,哪來的兩次?」

    太史慈認真地回答我:「壺關你說自己是假扮戰神,知道我們有多後怕嗎?半夜睡著也要被嚇醒。軍演,你跑去追刺客,幾天沒得到消息,知不知道我們幾個有多擔心戰神?」

    我無話可說了,心裡卻是愧疚的很,沒料到幾位兄長不僅一直在關心我,還關心戰神:「對不起,是我太過分了,這些年老讓你們擔心。」

    「擔心已經成習慣了,倒也沒什麼。這被你欺負就說不過去了吧?哼哼,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不說了,理解你,要有神秘感,可每次都捉弄我,就太過分了吧?」太史慈也很記仇。

    我汗下來了:「五哥,這事吧,也不能全怪我。」

    太史慈鬱悶:「難不說要怪我?」

    我肯定地點頭:「因為你是咱們兄弟中最穩健的一個呀!」心想,你是最聽話的一個,也是最不會亂說話,酒也不會多喝的人,是最好欺負的人,我不欺負你,欺負誰?

    呂布撲哧一笑:「應該說是最老實的一個。奸商最喜歡欺負老實人。」真不厚道。

    太史慈點頭挽袖子:「溫侯說的對,我從來沒下過人,今天這手有些發癢。老實說,以前我就很羨慕興霸打某人屁股的爽勁。」

    我嚇得趕緊抱住他的手臂:「好五哥,我不敢了說嘴了,真的不敢了。你別生氣,挨打是我該得的,可你才受了傷,明天要發起總攻了,不能因為打我而加重傷勢,以至於耽擱了你立功吧?這樣,等戰事結束了,我讓你打個夠,成嗎?」

    「哼,當我傻呀?等戰事結束了,你能找出一堆理由讓我罷手。再說,回去後,當著你親兄長和幾位母親的面,我也沒下手的機會了。」太史慈可不傻。

    他不說還罷了,一說,我還真有些傷感了,這次南下前,徐母拉著我的手沒說一句話,可她目光中的擔心是那麼深切:「母親們這次也不會護著我了,她們也一直在擔心我。唉,至於雲哥哥,我還不知道怎麼收場。也不知道嫂子會不會恨我,明天攻進城後,要是陳到兄受傷的話,我回去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我這一傷感,太史慈和呂布也沒心情開玩笑了。營帳中沉默了一會兒後,呂布才把話題岔開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明天的總攻,子義沒問題吧?」

    「沒事。」我回答了:「過晚再上了藥,不影響明天殺敵。溫侯,明天要麻煩你了,我怕馬義他們支撐不了太長時間。」

    「嗯,你放心,這次,我一定不會放過大耳賊。」呂布發狠。

    我呵呵一笑:「也不要殺他。留著有用。」

    呂布起身道:「我明白。哼,不為了你,我不會饒他,哪怕被明公軍法處置。」

    我苦笑:「溫侯之心,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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