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風雲---鳳翔三國 正卷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兄弟鬩牆
    一統北地篇——第一百五十八章兄弟鬩牆

    和袁氏兄弟的緊張不同,我很悠閒,袁紹馬上就要死了,看戲的人當然不要那麼辛苦。當然,在為袁紹診治的時候,我還是一幅很關心,很緊張的樣子。袁紹病的這麼重,已經超出了我能治療的範圍,我現在能做的就事千方百計延長他的生命,減少他所受的痛苦。這些就是我在袁譚、袁尚等人面前所表現出來的樣子。

    袁紹服用了我的湯藥後,果然吐血吐的沒有那麼頻繁了,身體的痛楚也小了些。他們都很感激我,好像我能救了袁紹似的。只有我自己知道,要做到上面的幾點,有多容易,無外乎就用一些止血和麻痺神經的藥物罷了,對袁紹的病,沒有什麼實際作用。我在等待,等主公他們的行動,來決定對袁紹用藥和挑撥離間的程度。

    在我等待的時間裡,袁氏兄弟一點也沒有閒著。袁譚幾乎天天守在袁紹身邊,努力表現出自己的孝心,期待袁紹能開口把政事囑托給自己辦理。袁尚也一樣,除了表現的十分孝道外,還為逢紀爭取到了三軍總監的位子,堂而皇之地進駐到辛毗身邊,監控城外大軍的動向。郭圖很少在袁府露面,而是忙著在鄴城大小官吏那裡上串下跳,為袁譚大造登位之勢。

    我不清楚袁紹到底是否明白他兩個兒子之間的明爭暗鬥,或者他一直無法決定讓誰來繼承自己,再或者,他根本就不曾考慮自己是否要完了。總之,他就是不提身後事,把鄴城的軍政大權全部囑托給了審配。審配這方面做的非常之好,在袁軍大敗,主公重病的情況下,依然把鄴城的事務處理的井井有條。可惜了這麼一個人才了。

    曹操當然也得知了袁紹病重的消息,他也不會因為和袁紹青年時期的友好交往而心懷仁慈,反而是趁人之危,加緊了對冀州的蠶食進攻。在近半年的時間裡,相繼拿下了常山、廣宗、廣平、朝歌,陽平、毛城等地,前軍大有直指鄴城之勢。隨著曹軍的勝利步伐,在并州主持整改工作的曹操也來到了冀州,親自率領張遼等人,開始了對邯鄲周圍的清剿,意欲迅速佔領這個大城池,配合南邊的夏侯淵部,完成對鄴城圍困。

    與此同時,在青州的臧霸部隊,得到了高順的支援,兩人聯手,很快拿下了沒有主人守衛的南皮,實際上是拿下了通向幽州的大門。兩人再接再厲,向渤海郡進發。要說臧霸他們心也太大了點,青州全境拿下的是非常順利,可並不代表青州境內就平安無事。都不要說袁譚在這裡也經營了幾年了,自有忠心於袁氏的人並不臣服於許都政權,明裡暗裡的搗蛋是少不了的;還有青州境內原來就聚集了不少地方土豪和武裝勢力,最有名的就是泰山郡出來的泰山五霸和廣郡豪強管承等人了。在他們中間,臧霸、孫觀、尹禮、吳敦等都跟隨了呂布,後降了曹操,成為收服青州的主力部隊。而昌稀則佔據了東海郡,偏向了劉備,才被張遼收服不久。管承嘴上答應了歸順許都政權,可死死掌握著自己的兵權,明顯是不肯放棄。

    發展的太快,會帶來許多不穩定的因素。曹操之所以在并州坐鎮了這麼長時間,也是為了穩定拿下的地盤。深知前方要得利,後方就要穩定的曹操,這個時候,馬上下令於禁帶張頜率兵進駐臧霸後方,先把青州穩定下來再說,事實證明,這一安排真的很好。

    等一切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曹操也見到了小周,知道了我已經在鄴城的消息。回到鄴城的小周,帶來了曹操的囑咐:不管袁紹的生死,盡量讓鄴城鬧得更厲害些。這個吩咐正合我的心意。而且時間已經有一個月多了,我的保證做到了。出於一個醫者的操守,我還是沒有給袁紹下重藥,反正也不用我費事了。

    眼看著袁紹的病又加重了,袁尚跑我藥房的時間也多了起來。面對他的擔憂,我也長歎:「對不住了,三公子,趙如已經盡力了。奈何,天無情呀,人力不可為之。」

    袁尚哭喪著臉:「趙如,你就想想辦法,盡量拖下去呀!」

    我故意惋惜地搖頭:「不是趙如不想辦法,而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三公子,有些話不是我這等人應該說的,可是,三公子對小人的好,又讓小人不吐不快。」

    袁尚疑惑地看著我:「你想說什麼,莫非我父親的病另有隱情?」

    你倒真的很關心你老子,可惜我不是說他:「袁大人的病,趙如已無回天之力。公子的疑惑,小人卻沒有想過。當然,公子也可以尋求另外的辦法,或許有些效果也不定。」

    袁尚精神一振:「還有什麼辦法?你說。」

    我故作猶豫了一下,才說:「按理說,我也不該這樣說,可是……唉,袁大人和公子對小的一直這麼好,我也就不顧其他的了。公子,人說這人間有可以通天地神靈的使者,如果公子用他們,或許……」

    其實,我說得就是那些實施巫術的所謂的大神者。漢自武帝以來,都很信奉這些神靈之說,這個時代也不利外。我並不太信那些人,總覺得他們都是裝神弄鬼,太假了些。今天給袁尚提他們,我純粹是不安好心。嘿,重病之中的人,最需要的是靜心休養,而請這些人來,純粹是折騰人,對袁紹有壞無好。

    袁尚哪裡想的到我的用意,聽了我的話,他很是動心,起身就要走。我拉住了他:「公子,你自己也要當心身體,千萬不要大意了。」

    袁尚一愣,回身看著我。我故意四下看了看,才擔心地說:「公子,要學會提防別人呀!越是關鍵的時候,越要小心才是。」

    袁尚陰沉著臉點頭:「你也聽說了一些事情吧!哼,和我爭,他還不是對手。」現在關於袁譚和袁尚權位之爭的話題是鄴城私下最流行的,我的手下這方面的能力好強,連我這個始作俑者都佩服他們了。

    我故意歎氣:「小人不擔心公子的能耐,我只是勸公子,一切都要小心,出門要多帶人守護,飲食等也要小心才是。唉,這話也不該我來說。只是公子對小人一直很好,我這才……」

    袁尚有些感慨地拍拍我的肩膀:「唉,竟是你敢對我說這些。哼,老大作的那些事情,我當然很清楚,現在鄴城的大小官員,也是躲著我們,像你這樣為我操心的人,竟是沒有幾個。趙如,日後,我不會虧待了你。」

    我低頭一笑:「公子說這些就見外了。趙如是個明白是非的人。再說,審大人也很關心公子,他還囑咐小的侍候好公子,不要讓您的身子再出現病痛。」

    袁尚面露感激:「審大人是個明是非的好人。」搖搖手,逕直回去按我的提議折騰他父親去了。

    望著袁尚離開的背影,我冷笑數聲,轉身進藥房,喚來小周:「那個廚子可靠嗎?」

    小周小心翼翼地回答:「非常可靠,是我們自己的兄弟。」

    我微微點頭:「不錯,你們很能幹。通知他,袁紹要死了,等袁紹一死,就讓他下手。讓他自己當心,不要被抓住把柄,我不想看到第二個黃林。」小周答應著去了。

    袁尚知道的事情,袁譚當然也清楚,他的功夫比袁尚好,脾氣自然也比袁尚大,聽到這些不利於他的話,已經是火冒三丈了,任憑郭圖怎麼勸解,他對那些開始躲避他的官員們,還是明顯地露出了憤恨之意。這下,不僅那些本身就不看好他的人,就連那些原先還有些向著他這方的官吏,面對袁大將軍咄咄逼人的氣勢,也開始轉變的方向。而那些佔了中間派的官吏們,則是緊閉家門,明哲保身了。這種局面越發對袁譚不利起來,使長時間進行著努力的郭圖也哀歎命苦了。哀歎歸哀歎,他是無法轉向的,只好開始動腦筋怎樣安全離開鄴城,保命第一。

    就在這股暗流洶湧肆虐的時候,袁紹終於沒能熬過他的百日大限,圓睜著不甘心的眼睛,吐血身亡了。我沒有在他身邊,守著一個將死之人,沒有任何意思。況且,我這樣一個仁慈的大夫,怎麼忍心看這樣悲慘的事情,自然要躲起來,暗地裡「傷心」了。袁紹的喪失辦的很風光,畢竟是一方諸侯。生前貪愛美色的他,死後也不寂寞,劉氏很「通情達理」地把袁紹的六個小老婆全部讓袁紹帶了去。我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由地咂舌。

    未等袁紹的葬禮平靜下來,我的手下已經動手了。當袁譚的屬下來找我的時候,我正在想盡辦法把眼睛弄得紅紅的,因為我對袁大人的死悲傷過度呀!故作詫異地來到袁譚府上,不出意料地看見袁譚正有氣無力地躺在塌上叫喚,郭圖則緊皺著眉頭在旁邊走來走去。

    故意在為袁譚把脈的時候,翻來覆去,猶豫了半天,才用安慰的口氣對他說:「大公子,您沒有什麼大病,大概是這些天為袁大人……太過傷心,所以,身體才有些不舒服。小人開副藥,您用了就好。」

    我如此做作,郭圖自然不會相信我的話了,見我不對袁譚說什麼,只是讓下人熬了藥,服侍袁譚服用,他走了出去。等我退出府外,不出意外地看見郭圖早等在了門口。看見我出來,他上前冷哼一聲:「大公子到底什麼病,你可實話說與我。」

    什麼病,本來就沒有什麼病,我不過就是讓我們的那個廚子夥計做袁譚的吃食,不要把食物弄得太乾淨。再把一些隔夜的肉食多放了點佐料,吃起來味道重點罷了。效果不錯,袁大將軍瀉了兩天肚子,再吐了個一塌糊塗,肚子疼是正常反應。只不過,對於疑心病很重的人來說,這個現象有點嚇人。

    望著郭圖一臉的嚴肅和略帶威脅的神情,我故意長歎一聲,壓低聲音:「大人,這種病還要小人明說嗎?大人儘管放心,這病不重,份量不夠,吃了小人的方子,保管沒有事情了。不管怎麼說,這事情也真……唉。大戶人家比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的難呀!」

    郭圖沉默了一下後,威脅我:「趙如,大公子就是一點小病,你不要在外面胡說。否則,我饒不了你。」

    我哎喲一聲:「郭大人,小人最大的優點就在於該知道的都知道,不該知道的都不知道。我既然不知道,自然也就無話可說。」郭圖點點頭,轉身回屋去了。

    我則冷笑數聲,命車伕送我去審配府上。審配這些日子忙得很,袁紹死後,留下一大攤子事情要他來收拾。最讓他煩心的就是袁紹臨死都沒有頒布繼承人的名字。現在的鄴城亂成一鍋粥了,沒有主事的人呀!聽我到訪,他的反應是不見。

    我沒有跟他的手下客氣,而是用了硬闖的手段,闖了進去。審配顯然沒有想到我居然這麼大膽,望著我的眼睛中充滿了怒氣。

    我不理睬他的怒火,而是極不禮貌地直接走近他,壓低聲音說道:「大人,事情緊急,趙如也只好無禮了。您最好吩咐手下退下,今天這話,我希望出我之口,入您之耳。」

    審配聰明,看我這番做作,想了一下,還是屏退了左右。我這才長歎一聲:「大人,我從大公子府上直接來了。因為這件事情很大,我只能找大人。」

    審配奇怪了:「大公子?你不是和三公子走的很近嗎?」

    我壓低聲音:「大人,今天是大公子找我看病。大公子的病很奇怪,突然間腹中疼痛,上吐下瀉呀!」

    審配嚇了一跳:「趙如,你說的可是真的?大公子現在如何?」

    「沒有什麼大礙了。下得藥,劑量很小,我給大公子熬了湯藥,歇息一天就沒有什麼事情了。可是,小人心裡很害怕。郭圖大人雖然威脅小人,不准說出來,可我覺得他不威脅我,倒沒有什麼,這一威脅,你看這事是否透著蹊蹺?我想了半天,還是覺得應該來告訴大人您一聲。」

    審配的臉色凝重起來,來回走了幾步:「不會吧,怎麼會這樣?主公屍骨未寒,就出這樣的事情?趙如,你不會診斷錯了吧!」

    我苦笑:「大人,趙如的醫術您很清楚。我雖然是個商人,可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巴結上位者,不過是為了生意好做,其他的事情,您說,我有必要去做嗎?」

    審配沉思起來。等他緩過神來,才歎息一聲:「還是要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件事情。趙如,你既然知道好歹,這件事情,就不要說與其他的人了。」

    我當然信誓旦旦地保證不說與其他人了。離開審府,我心裡大笑,火我已經點著了,自然有人在袁氏兄弟面前去煽風。我就等著看結果好了。果然,第二天,我還在夢周公,袁尚就氣沖沖地找了過來。

    望著我裝迷糊的臉,袁尚陰沉著問我:「老大真的是中毒?」

    我故意啊了一聲,才小心地回答他:「公子,您怎麼這麼問我?我只是去看病。大公子那病就是那種反應,至於是否真的中毒,或者是他自己故意吃了什麼東西,我就不清楚了。」

    袁尚怒哼一聲:「這個郭圖,就不是好東西。我料定這必是他的主意。想讓我背上軾兄的罪名,好讓老大得到眾人的同情嗎?休想。他這手真的很毒,連審大人都來責備我,說我魯莽行事,亂來。氣死我了。」

    我故意皺起了眉頭:「怎麼會這樣?公子,是我把事情說與審大人的。我想,審大人很關心公子,他為人處事也很公正,會看穿這是一種手段的。他怎麼會去責怪你?」

    袁尚歎口氣:「他也是為我好。來說我,就是為了證實是不是我派人幹的。還好,他很相信我。我也不可能這樣做。」

    我歎氣:「可是,這件事情對公子真的很不利,您要小心呀!」

    送走表情陰狠的袁尚,我馬上命令小周他們無論誰詢問袁譚的病情,都用含糊不清的語言去描述,當然,我們不明說,不表示別人不去想。很快,鄴城上下都流傳著袁譚、袁尚兄弟兩個為了爭奪權力而互相暗害的留言,一時間,整個鄴城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恐慌中。我當然也要對這件事情關心備至喲,三天兩頭地跑兩個人的府上,並對兩個人都實話實說,袁譚的病絕對是因為食物不乾淨引起的,不是什麼人暗害。嘿嘿,有時候,解釋的作用就是證實,再加上袁譚的那個廚子已經無影無蹤了,兩個人都百口莫辯。

    雖然如此,在審配他們的全力下,袁尚還是逐漸掌握了鄴城的大權,開始形成成為發號施令者了。形勢對袁譚他們越來越不利,郭圖終於忍不住了,做出了一個讓我都目瞪口呆的主意——出走。當我得到袁譚帶著郭圖等人離開鄴城出走的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竟然是不相信。小周看著我疑惑搖頭的樣子,急了,還以為我是不相信他,拍胸脯保證是夥計親眼看見袁譚他們半夜三更出了城門。

    望著小周焦急委屈的樣子,我哈哈大笑:「我怎麼會不相信你,你們做的非常好。嘿,這種法子都能想出來,這個郭圖,我都要懷疑他是我們的人了。小周,你馬上親自去邯鄲稟報。我要去袁府,嘿,大好機會。」

    不出所料,袁尚剛剛起來,還沒有得到消息。我故意跟他東拉十八扯,在吹捧他半天後,才提出要回壽光。袁尚倒沒有什麼,只是讓我向審配說一聲,畢竟,鄴城現在是關鍵時刻,進出都要有所控制。

    聽了袁尚的解釋,我故意歎氣抱怨:「公子,我們小民出城就這麼麻煩,大公子出城就那麼簡單,真是不能比呀。」

    袁尚一愣:「什麼?你說老大他出城了?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我也故意張大了嘴巴:「不會吧,昨天晚上大公子就出城了。您怎麼會不知道?天,難道……」

    不用我說出逃走這個詞,袁尚已經站了起來:「不好,快去找審大人。」

    我裝出白癡一樣的神態,目送袁尚心急火燎地跑去找審配,自己回了藥房。時間已經被我耽擱的差不多了,袁譚要想拉走人馬,逢紀就必死無疑。果然,末到晌午,消息傳來,昨天晚上,袁譚等人到了城外軍營中後,就殺了逢紀,帶著人馬向青州方向而去。

    袁尚大怒,當下就要集結兵馬出城追殺袁譚,被審配攔了下來。我當然要在這件事情上煽風吹火,極力說袁譚的壞話和袁譚出走給袁尚造成的困境。他們兩兄弟要打起來,我們才能從中更好取勢。氣怒攻心的他本來就不肯罷休,我還火上澆油地說了一句,內部分散,怎麼抵禦外敵?袁尚在聽到這句話後,馬上下令所有的將領集結人馬,幾天後,留下審配和蘇由把守鄴城,他真的去追擊袁譚了。

    袁譚向青州方向而去,是接到了他的舊部王修的密信。王修原來在孔融手下,後歸附袁氏,臧霸他們拿下南皮後,並沒有清洗袁譚舊人,只是將一些人調離,他們不清楚王修得才能,否則早把人送到許都了。王修對袁譚忠心不二,他來到平原後,利用臧霸北上渤海的機會,在濟北城說服袁譚舊部,起兵反叛了。同時,管承也在暗地裡和袁譚取得聯繫,準備隨時接應袁譚兵回青州。青州的形勢已下子變得複雜起來。

    得到王修反叛的消息,高順迅速回兵,進駐南皮,臧霸則兵回平原,兩邊嚴密防守,掐死了袁譚可能前往幽州的通道。青州這邊,於禁也立刻出兵濟北,剿滅王修。袁譚還沒有走到青州地界,就得到了王修戰死濟北城的消息。前有曹軍虎視眈眈,後有袁尚的追擊,袁譚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困境。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辛毗和郭圖幾乎同時提出了投靠曹操的建議。走投無路的袁譚,一咬牙同意了,並派辛毗前往曹操處告急。

    辛毗哪裡是為袁譚著想,正相反,他是藉機投效曹操。一到曹操那裡,就出主意讓曹操假意援助袁譚,實則趁袁尚離開鄴城,來進兵鄴城。剛剛拿下邯鄲的曹操,面對這樣一個大好機會,簡直是狂喜,他哈哈大笑,直說真是天助我也。盛情款待了投效自己的辛毗,馬上讓人回復袁譚,接受他的請降,讓他原地駐防,等待曹軍的援助。隨後,曹軍連休整的時間都放棄了,馬上南下,兵逼鄴城。大軍行動迅速,很快就把鄴城圍得跟鐵桶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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