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亂天下篇之——第四十一章二哥張遼
拉著太史慈,告別唉聲歎氣的孫策,帶著夥計,我們上路了。當然,帶來的藥材就留給孫策了,嘿,當是見面禮嘛!太史慈一路上就在歎氣,他還是覺得在孫策軍營裡躲了三天,有些鬱悶。依他的性格,還不如拚死一戰呢!我那天可是連逼帶嚇,逼是用我自己的命逼他,我說,他被擒了,或有什麼意外,我就死給他看;嚇,我是說他和我出了意外,娘親活不下去了,才讓他答應的。所以,我是一路上笑著的,他是一路上翹著嘴的。我只好不停地逗他說話。
好不容易回到兗州境內,住在客棧裡,我看著他,一改這些天的嬉皮笑臉,嚴肅地說:「三哥,你還記得當初哥哥要去劉繇那裡,弟弟怎麼說的?」
太史慈看著我的樣子,他楞了一下,想了想,抬頭看我:「子雲,你果然不是一般的人。今天要說實話了?說吧,你找的明主是誰?」
我望著他:「剛被皇帝冊封的兗州牧——曹操,曹孟德。大哥已經在那裡了,我希望三哥也可以去。」
太史慈一笑:「你把我接回來,不就是讓我去嗎?子雲,看來,你真的很不一般呀!」
我大笑:「不錯。嘿,三哥,你到了主公那裡,就會明白一切的。我這裡已經準備了信,你先去找大哥,他知道該怎麼做。」
太史慈追問了一句,讓我鬱悶了:「子雲,你真的只有十五?」我望著他:「三哥,我為什麼不能只有十五?實際上,要到年底我才滿足15歲。」
太史慈歎氣:「你的才智簡直太厲害了,不像一個孩子!」我不說話了!
等太史慈找到典韋,曹操他們已經在許縣了。典韋看到太史慈,嘿嘿直笑:「三弟,你回來了?子雲又沒有跟著你?娘親挺好,已經在我府上了。」他的動作挺快。
太史慈看著典韋的都尉府:「看來,子雲找的這個主公不錯。」
典韋笑笑,拉著他去見娘親,自己找曹操去了。曹操看著我的信,聽著典韋的話,他是知道太史慈的,還別說神亭之戰早已經傳來了,太史慈也是名人了。他高興的一邊馬上就命曹洪安排住處,一邊讓典韋把人請來。
曹操聽報太史慈進府,他是急忙就迎了出來。一見之下,喜到:「操盼將軍多日了。」望著曹操的樣子,太史慈也是高興(比劉繇強多了,人才到,就封了校尉):「謝主公抬愛。慈更謝主公眷顧娘親。」有了典韋,曹操早知道了我們的關係,所以,我的信都是多餘的。我的義母,曹操能不關心嗎?
曹操大笑:「子義不用這般客氣。」拉著太史慈進了裡屋。
太史慈方問:「敢問主公,子雲到底在做什麼?」曹操笑著,如此這般告訴他。
太史慈倒吸一口涼氣:「子雲膽子也太大了。此番若被孫策等知道他的身份,命休也!」
曹操急忙詢問,太史慈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曹操。曹操也是苦笑了:「他的膽子果然大。唉,子義,我也擔心他了。下次見到他,操必要說之。」太史慈苦笑:「怕是說不聽的。」
他們在為我擔心,我已經在徐州小沛了。呂布到徐州後,就被劉備安排在這裡。這個時候的我,正一肚子氣地站在呂布的大門外。和太史慈分手後,我自然是帶著藥材來的。可是,也許是我太大意,也許是我太倒霉,總之我被打劫了。藥材被搶不說,我的夥計也被打傷了好幾個。打劫我們的卻是呂布的兵。怪不得羽哥哥說呂布的兵紀律不好,真說對了。夥計們當然不知道我會武藝,看著這些兵匪衝了過來,他們是徹底貫徹了我的教導:人有價,貨無價,所以三四個人護著我躲在了旁邊。有幾個夥計想和這些兵說說清楚,結果被打了一頓。所以,我氣呀,不顧夥計的反對,直接跑到了呂布的家門口,讓人通報,我要見他。
呂布今天心情不錯,到了這裡已經兩個多月了,總算安定了下來。肚子問題雖然還存在,可是有個能提供一點飯食的徐州牧在那裡,也還可以。只是這個徐州牧是個所謂的皇親國戚,不過,以前沒怎麼打過交道,而且這個把月對自己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不過,那個袁術正派人和他聯繫,嘿,有好事情。心裡舒服,這個時候,有人求見,反正沒事幹,那就見見好了。
我氣呼呼地跟著呂布的親兵來到堂上。呂布坐在案幾後看著進來的我,他是一呆,一個小傢伙。每個要見他的人都是一臉的敬意或者媚笑,這個小傢伙怎麼是拉著臉的?在哪裡受了委屈,要我管不成?
我看著案幾後的這個當世第一高手(當然,我不算),他個子很高,比典韋和太史慈都要高,長的也很壯,可是卻很均勻,一點魁梧的感覺都沒有,相反,給人的感覺是很帥。五官也很....看著舒服,如果他再矮些,瘦一點,有點孫策的味道。不過,他給人的氣勢不是霸氣,而是....野,對,狂野,一種桀驁不馴的樣子。
看著我,他開口了:「你是何人?見我何事?」
我哼哼了兩聲:「呂將軍好威風喲。您也是當世的豪傑了,怎麼不會管束您的部下,任憑他們在城外搶劫,這不是豪傑所為。我特來向將軍討要被搶得貨物。」
呂布愣了,他手下的幾個人也愣了,大概從來沒有人敢這樣上門要貨的。我看著他,還在氣呼呼地說:「我知道將軍需要糧食,需要軍餉,可我的貨物是藥材,不能當飯吃。如果將軍是因為軍營中缺少藥材,我敬獻就是,哪有不分青紅皂白,什麼都搶的道理?這些藥材中,很多不是治療傷病的,你們搶去又沒有用,還會耽擱別的病人,買不到藥材,治不了病,會死人的。」
看著我,呂布突然笑了起來:「你叫什麼?今年多大了?」當我是孩子呀?望著他,我真是鬱悶,沒好氣地回到:「我叫趙如,今年十五。哎,這和我的貨物有什麼關係?呂將軍,你還不還呀?」
呂布大笑起來,他看看堂下的人:「高順,你去查查,誰幹的,讓他們把東西交出來。」我一聽,這樣就算完了?這個呂布真是不會管教收下,怪不得他的兵紀律差。
我看著他,哼哼:「呂將軍,你的兵,軍紀也太差了,你要好好管教才是。」
呂布就是笑,笑得我都納悶了。等他笑夠了,方說:「你這個小傢伙挺有意思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你是第一個,還這麼小,嘿,好玩。」我倒,望著他的笑臉,我都哭笑不得了。
過了一會兒,高順回來了:「主公,卻有此事,是侯成的部下。我已經傳了主公之令,他們馬上把貨物送過來。」
呂布點點頭,他再看看我:「東西給你了,不生氣了吧。你住哪裡?明日有空,來我這裡說說話。」
我氣喲,你當我是解悶兒的呀:「呂將軍,你...」
話還在嘴邊,外面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看到我,他是哎喲一聲:「趙如,你怎麼在這裡?」我一看,正是陳宮,這個叛徒。看著他,努力穩定自己的情緒:「哎,這不是陳先生嗎?您不是在甄城嗎?怎麼也在這裡?」
呂布一聽,哦,你們認識:「陳先生也認識他呀?」陳宮急忙回到:「不錯。趙如可是個有名的藥材商人,他的醫術還很不錯。我在甄城就認識他。」
呂布哈哈一笑:「看不出,你這麼小,就有名聲了。陳先生,他的膽子不小,竟然敢跑到我這裡來要回他的貨物,還要我管教部下,挺有意思的。」
陳宮笑了:「人小,膽大。當初,他行走商道,沒有保鏢,竟然跑去找曹操要士兵去做他的商隊夥計。」(這當然是我和曹操的說詞)
呂布的好奇心更重了:「哈,找曹操要士兵做夥計,嘿,你真的很特別。」
我看著他笑:「是呀,當初我的一批貨物也是這樣被亂兵搶了,嚇著了,就想僱傭一些士兵作夥計,至少遇到大的危險,諾,就像這次,也可以保命。」
呂布大笑:「那你現在還要不要呀?看來,曹操給你的人不怎麼樣,要不,在我這裡,你再僱用幾個厲害的來保護你?」
我瞥嘴了,嘿,剛被曹操打到這裡來,還敢說這樣的大話,不過,想是這樣想,我可不敢說出來:「這個,謝謝將軍關心了,不過,只要將軍的兵不再搶我的貨,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了吧!」
呂布又笑了:「好,那我傳令,任何人不可以再搶你的貨,如何?」
我嘿嘿一笑(見好就收):「如此多謝將軍了。」
呂布笑著對剛進來的將軍說:「張遼,你去傳我的令,就說誰也不准對趙如無禮,更不可以搶他的東西。趙如,明日我在府中請你喝酒,你可願意來?」
呂布說的話,我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他一說「張遼」兩個字,我的注意力就到了這位將軍身上。喲,他就是羽哥哥的二哥呀,也要成為我的二哥了。看著他走到門口的身影,我想著羽哥哥的夢想:左手拉著雲哥哥,右手拉著張遼二哥,得意地笑。唉,我能做到嗎?等張遼回來,我方仔細打量他:他的個子要比雲哥哥高,和三哥太史慈差不多。面目白皙,卻沒有雲哥哥的皮膚細。他的臉形是那種很耐看的橢圓形,五官分來一般,放在一起很突出,穿著盔甲的身體挺拔有力,很年輕,卻是英氣十足。他的氣質果然有些像雲哥哥,怪不得,羽哥哥這麼敬重他。
我正在看著張遼發呆,卻看見他莫名其妙地看著我,那邊呂布卻在大笑:「趙如,你老看著張遼做什麼,你明天到底來不來呀?」
我啊了一聲:「明天,來什麼來,來哪裡呀?」看著我一臉的茫然,屋中的人都笑了。
陳宮笑著說:「呂將軍問你明天來不來這裡,將軍請你喝酒。」
我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沒聽明白。既然是將軍有請,我當然要來。多謝將軍返還我的貨物。」
呂布又笑了:「你剛才一直看著文遠,為何呀?」
我聽得他問,靈機一動:「這位張將軍好像趙如的哥哥。剛才見將軍進來,我還以為是我哥哥來了。」
「哦?」呂布又有興趣了:「你哥哥與文遠長得像?他在哪裡呀?」
我繼續撒謊:「哥哥離開趙如許多年了,我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哎,我是真的想我哥哥。看到張將軍,我真想叫哥哥了。」張遼看著我笑,心想你還真是個孩子,哥哥也可以隨便叫得呀!
呂布看看我,再看看張遼:「嘿,你就喊了文遠哥哥也可以的呀。」
我就等你這句話呢。看著張遼,我笑:「我倒是很想叫,不知道張將軍願不原意要我這個弟弟。」
呂布目視張遼:「文遠,這個弟弟你願不願意呀?」
張遼望望我,再看看呂布,心想:沒聽說過這樣認兄弟的。可主公這樣問我,不能說不要呀:「這個,嘿,有個弟弟也好!」
呂布大笑:「趙如,文遠答應了,你還不去喊哥哥。」
我哪有不去的,呂布不說,我都要去的。所以,我是直接上前,倒身下拜:「趙如拜見兄長。」
張遼這個時候,也只好受了這一拜:「如弟不必多禮了。」嘿,我暗中笑,搞定,比我想的要順利多了。
呂布看著我們,哈哈大笑:「明日,文遠也來,我也算為你二人慶賀。」張遼急忙答應。
我對著呂布笑,真的很感謝你:「承蒙將軍厚愛,我這就去接受貨物了,可不可以讓哥哥陪我呀?」
呂布點頭:「文遠,你去了就是。」張遼答應著,看著我就是搖頭笑,心想,莫名其妙的有了個弟弟。我才不管他怎麼想呢,是拉著他的手就往外走,張遼無可奈何地跟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