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亂天下篇之——第十四章月黑殺人夜
這種翻牆越戶的事情,我好像還沒做過,嘿嘿,今天就來玩玩好了。找到地方,好在這戶人家的牆院並不是很高。我順著牆根向院裡摸去,院子中護衛的人不多嘛,看樣子,也不是什麼有地位的貴族,應該只是商戶吧。我邊想著,邊向馬廄摸去。不出所料,馬廄旁的房間裡果然有呵罵聲:「讓你跑,你跑的好,今天非打的你半死不可。哼,如果不是看你還有點用處,早就殺了你餵狗,哪裡有這麼麻煩。」
我悄悄在窗戶上看去:那青年被反綁著雙手,高高吊在樑上,旁邊的人正揮動鞭子打的起勁。他身上已經是血跡斑斑,幾乎體無完膚了;再看看,他身上的傷痕縱橫,顯然不是這一次的,看樣子,他受這樣的毒打,已經不止一次了;他的腳腕上也是血肉模糊,是腳鐐磨的。渾身的血和著水,不停地滴落在地上。人明顯是被水潑醒的,身上水淋淋的,顯然已經被毒打了很長時間了。令我佩服的是,他受如此毒打,臉上已經痛得變形了,居然還是一聲不吭,咬著牙死頂。
我忍心不去管,要先解決了這裡的護衛才能救他,否則,驚動了大多數的人,就不好辦了。悄悄摸到一排廂房,挨個看去,很快找到了家丁所在地方。想了想,要不要全滅了?十來個人,不滅的話....,唉,殺人雖然很不好玩,可被人殺就更不好玩了。這次就只好狠點心了,反正白天看這些人也不是好東西。我一咬牙,摸進去,下了毒手。
解決了這些人,我在院子中學貓步,悄悄埋伏,很快又解決了四個巡夜的。唉,今天殺的人太多了,要是羽哥哥知道了,會不會怨我?我搖著頭,進上房了。看著還在熟睡中的肥豬,我禱告到:「不是我要殺你,是你自己長得像豬,豬就是用來殺的,所以,我就只好動手了。但願你下輩子不要再變成豬了。」
走出房間,我都覺得自己是個殺人魔鬼了,以前也殺過不少的人,可真沒有這樣幹過,心裡不由地也厭惡自己了。苦笑著,再次來到刑房,房中的人還在施刑,青年都已經變成血人了,這些人還在不停地抽打著,似乎這樣才解恨。我冷哼一聲,推門進去。
屋中的人看見一個蒙面人提著滴血的劍進來,也嚇了一跳:「你是什麼人,想幹什麼?」其中一個膽子比較大的反應了過來。
「哼,這個人已經被打成這個樣子了,你們還不放過,心何其狠也。」看著我一身殺氣地逼過去,屋中的四個人嚇的大叫著,便想衝出去。我根本不和他們客氣,也沒什麼可以說的,步隨身走,幾劍下去,全部了賬。
那青年在我殺人的時候,也是一句話沒有,現在我放了他下來:「你還能走嗎?」
他看著我,咬著牙:「行。」
我看著他的腳:「他們誰有鑰匙?先打開它(腳鐐)。」青年苦笑:「打不開的,是焊死了的。」
啊?!我仔細看,果然如此。不止是腳鐐,連手銬都是:「怎麼這麼殘忍?算了,我先帶你出去再說。」
我剛想扶他,青年搖頭看我,說:「請恩人救救我弟弟。」我是一愣,心想,這裡的人,我殺光了,難道:「這個,你弟弟在什麼地方?」「應該被關在地窖裡。」
我鬆口氣,還好:「好,你在這裡等我。放心,宅子裡的人都死光了。」望著青年張大的嘴巴,我笑笑,轉身出去。轉身又進來:「這個,不好意思,地窖在什麼地方?」青年的臉上竟然有了笑意:「還是我帶恩人去吧。」我面罩後面的臉皮有些發燒了。
小心攙扶著他,來到了院後的空地,青年指著房屋盡頭的地方:「地窖在那裡,上面是石板。」我放開他,過去,果然有塊石板,掀開石板,我望了望下面,一股惡臭的味道衝了上來。天,如果不是為了救人,打死我也不去這種地方。
現在沒辦法。當我從地窖的裡面將一個人提上來的時候,我是大大出了幾口氣,真是難受。我這才有功夫打量這個人:只見他不過十多歲的樣子,也帶著鐐銬,現在正用惡狠狠的目光看著我。剛才,我在下面實在不想說話,可這傢伙不領情,我只好拖了他上來。
現在,他還在掙扎著:「你們又想幹什麼?我不會聽你們的。」我歎口氣:「你冷靜點,好不好?人都沒看清楚,叫什麼叫?」
聽我這麼一說,他抬起頭,望著我,天黑,看不清楚。我也不多說:「跟我來,你哥哥等著你吶!」我是轉身就走。他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過來。聽著身後腳鐐的響聲,我歎氣:「你的腳鐐取的下來嗎?」
「啊?取不下來。」我搖搖頭,逕直走到青年身邊。青年已經迎了上來,不過,他的傷勢很重,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我急忙扶住他。等兩兄弟抱在一起後,我才說:「這樣,我先斷開你們的鐐銬,你們兄弟商量一下,以後上哪裡?」
青年拉著他弟弟,撲通跪在了地上。我急忙去扶:「不要這樣,快起來。」
青年道:「小子公孫洪,敢問恩公高姓?」我一用勁,將他拉起來:「什麼恩公,不恩公的,叫我趙如好了。」
公孫洪道:「恩公,這是我弟弟:秦勇。您救我兄弟性命,我兄弟今生難報萬一。可否請恩公摘下蒙面之物,讓我們一睹真容?」
我笑:「好了,公孫大哥,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要快些離開這裡才是。其他的離開後,再說。對了,我先斷開你們的鐐銬。」
公孫洪苦笑:「不敢有勞恩公了。您先斷開弟弟的吧,我身上的,您的劍斷不開。」我一愣:「為什麼?」
公孫洪道:「我腳上這副鐐銬是精鐵所鑄,一般的鐵器,根本奈何不了它。否則,我早斷了它了。」
「啊?」我吃了一驚:「公孫兄,他們怎麼這樣對你?算了,現在沒這個時間說這些。既然斷不開,等會兒再說。」也不管他了,我拉過還在發呆的秦勇,用力砍向他的腳鐐。可是,啪,我的劍斷了。「這....」
公孫洪歎氣:「恩公,後院的房屋裡應該有不少兵器,咱們過去,讓小的為您另選一把。」哦?:「你會選兵器?」
公孫洪笑:「這裡的兵器都是小的造的。」我心中大喜,看來我這次救人收穫會很大。現在,我也不客氣,扶著他向後走去,秦勇緊跟著。
「哇,好多兵器。我發財了。」心中大喜,面上嘛:「公孫兄,就麻煩你了。」公孫洪道:「恩公,小的當不起的,您叫我公孫就是。」我笑「你們兄弟比我大的。」公孫洪搖著頭,選劍去了。
不一會兒,他拿了把劍給我:「這把還可以,您試試看。」我接過來,用力一砍,不錯,秦勇的腳鐐應聲而斷。我想了想,還是不相信,將功力運用在手上,使勁向公孫洪的腳鐐砍去,劍被反彈了起來,劍上也出現了缺口,可腳鐐一點損傷也沒有。
公孫洪歎道:「沒有用的。這鐐銬是我自己親制的,我很清楚,斷不開。」我愣了一下,不過,現在不是多問的時候,只好先斷開他們的手鐐。
「現在,我們要想個辦法。秦勇可以直接跟我出去,可……」
公孫洪笑笑:「沒辦法的,恩公,你帶弟弟走好了。不要管我了。」
我思考一下:「說什麼呀!這樣吧,你用布包裹了鐐銬,提在胯下;再找件長衣服穿上,裝成病人,我們扶著你,一起走,這樣,就不怕被人看見了。」兩人點頭。
來到上房,我去找衣服,秦勇看見肥豬的屍體,卻撲上去,一陣猛打。看他們兄弟的樣子,肯定吃了很多苦。我拉開他:「算了,人死了,就不要再打了。」
等他們穿好衣服,我問:「公孫兄,這個傢伙是個商戶吧?」公孫洪點頭:「不錯,他是這裡最大的鐵器商戶。」
「那,他的錢財應該不少吧?在不在這裡?」公孫洪看著我:「應該在這裡。恩公,你....」
看著他疑惑的表情,我笑道:「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不過,既然有,就不要浪費了,外面缺衣少食的人可不少。」公孫洪笑了笑:「他這屋裡有密室,不過,我不知道在哪裡。」
密室,對我來說,沒有問題:「秦兄,麻煩你去收拾他的其他財物。」秦勇答應著去了。我自己提劍在四周的牆壁上敲打。不一會兒,一處地方的牆壁回音明顯空洞。我也不客氣,懶得找機關,用力砸了過去。碰……牆壁倒了一片,露出一個密室。
「哇……」我看著三個大箱子,目瞪口呆,裡面全是黃金和珠寶,發大財了。公孫洪他們也沒想到,這裡居然有這麼多的錢財。高興歸高興。我一會兒就皺起了眉頭。太多了,怎麼拿呀?在屋裡,我走了幾個來回後,想出了主意。
一個半時辰後,我懷中揣著一包珠寶,和秦勇扶著公孫洪,向客棧走去。當然,我已經換成了平時的裝束,兩個人看我這麼年輕,也是一呆。在我們身後,宅院正燃著熊熊烈火。嘿,這可正是,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