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找到借口了所以故作尷尬地說:「我來之前夥計傳江東夥計的話說孫策讓他們帶話給我讓我趕快乖乖地回去認錯否則下次見了我沒我好果子吃。我正在想什麼時候過去這一關怎麼過?」
曹操哦了一聲:「怎麼回事?你得罪他了?怎麼這種話都帶來了。」
我嘿嘿一笑把在江東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諾張昭這個老狐狸居然當眾給我教訓孫伯符也不幫我我不整治他們一番怎能出這口惡氣。再說我不可能就這樣忍了下來否則就不是一個奸商小人了。」
曹操聽得哈哈大笑起來:「要說奸猾還真沒有人比得上你張昭惹了你真是自找活該了。嗯對了你怎麼看這次江東出兵的事情?黃祖能抗得過去嗎?要是江東得到了江夏對我們拿下荊州大有害處呀!或許我們應該調整戰略先出兵荊州了。」
我對這個可是不置可否的:「這次出兵勝得把握不小可是一舉滅了黃祖拿下江夏甚至想染指荊州以江東的能力還是不太可能。再說他們內部不穩呀只要伯符大軍離境許群他們就會有大的動作逼也要把他們逼回來。還有主公您在廣陵和合肥的布軍是吃閒飯的?稍稍移動一下駐防建業那邊就能感到壓力江東大軍就要回撤。」
曹操點頭了:「你說得也有些道理。我前兩天徵詢了文若和奉孝的意見他們也不看好江東這次的出兵。算了我還是早點去鄴城盡快穩定了後防才能說其他的事情。」
「主公想的不錯。袁家兄弟留不得更要緊的是涼州。如今看來北方的勢力只有涼州的韓、馬能跟我們搗蛋了。我們可不能在後方留下這麼個大禍根。不要主公出兵荊州他們趁機進攻長安繼而拿下并州直接威脅鄴城。拿下了荊州卻失去了黃河北岸這個可不合算。」
曹操哎了一聲:「怎麼你們都這麼看?我怎麼就不看好韓、馬兩家?我已經傳命鍾瑤讓他再派使者去說服馬騰去鄴城我授他三公之職。涼州沒有了馬騰一派就一個韓遂還有一些混雜的小勢力掀不起什麼波浪。」
是嗎?我淡淡地說:「主公想的真好。我們先不說馬騰是否如您所願去鄴城當什麼大司馬就算他肯去那他是一人前往還是一家前往?他手下的涼州騎兵可是一支強有力的部隊您是想他帶著部隊進來還是再命人前去接受?老馬能放手把自己本錢給了您?說句您不愛聽得話軍隊不弄到手就來一個馬騰好比人沒來送了一件衣服有什麼意思?威脅一樣存在。」
曹操嘿嘿一笑:「我肯定要馬騰一家子都來。軍隊嘛不用想也知道馬家不會交給我可只要馬騰在我這裡不管他留下馬家誰帶軍隊還能跟我對著幹不成?」
又來這一套:「主公又想用人質來牽扯對方勢力了。或許這招用到別人頭上還成用到馬家人身上恐怕效果不太好。我聽說馬家內部就分成幾個勢力馬騰並不是完全說了算的人。再說一個人真要有什麼雄心大志不顧家族性命的事情也幹得出來。您別忘了當初的袁紹可是說走就走袁家二三百口的性命他可沒有顧及。袁紹出了名的孝道之人都幹出這樣的事來還不要說我們不瞭解的人了。」
曹操想是真沒有這樣想過我這樣一說他倒是真的犯愁了:「怎麼我想的好好的事情到了你嘴裡就變得一點把握都沒有了?真要這樣這個威脅可真要去了才行。只怕時不待我呀!」
得我心想老說這些今天的正事就辦不成了:「算了主公您現在想這些一點用處也沒有。這樣好了您繼續等鍾瑤的消息我呢安排時間親自去涼州一趟看有沒有辦法把馬家連同那幾萬涼州軍都給弄來。這事還早不忙等您滅了袁家兄弟安定了四州之地再說。」
曹操臉上豪情萬丈卻故意長歎一聲:「唉要想把事情做好也真難。」
我笑了:「主公這是說廢話事情好辦還用您來操心嗎?主公今天叫我來就為了這些事情呀?怎麼不去堂上說?也不找文若他們過來?對了您剛才說什麼?我三哥也回來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這一轉換話題曹操的豪傑形象立刻完蛋立馬恢復了我才見到他時候的鬱悶狀了。看他又不說話了我故意用同情地口氣勸他:「算了一提起文若您就這表情文若也沒做什麼對不起您的事情。」
曹操悶聲說話了:「子雲我沒有想文若叫你來也不是為了公事而是有件事情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我噢了一聲:「什麼事情讓您這麼為難?主公您對我可從來沒有這樣客氣過什麼話說不出口?不會是要強行留下我吧?」
曹操抬頭看了我一眼:「你呀!這件事是我家裡的私事。前幾天我讓管輅為這些孩子看相算命結果……」
我的心不爭氣地跳了起來強迫自己穩定再穩定小心開口:「難道他說了什麼很不好的事情?還是……」
曹操點頭了:「他說我的孩子中有承天命之人可是這個孩子卻與我相剋。」
我啊了一聲這個管輅真敢胡說:「承天命之人?那不就是說……」
曹操點頭:「他是那個意思。只是他說這個孩子卻與我相剋不能留在我身邊養活。」
「主公那他是怎麼說的?是您克這位公子還是這位公子克您?可有解決辦法?」
曹操手在石台上畫圈悶悶地說:「是我克了他。管輅說這個孩子不能隨我北上而且要在1o歲前離開我15歲後回來方能存活下去。」
我作大大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拍拍胸脯道:「嗨嚇死我了我以為什麼事情呢!這很簡單呀您去鄴城把這個公子留下你們父子在他15歲前不再一起過也不見面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當然要是公子現在年齡不算小了那您也就幾年不見他也不算什麼;要是太小也只好放下愛子之心了。總之不管怎麼樣留下性命才是最主要的。」
曹操繼續在畫圈不接我的話。我等了半天他都還不說重點我納悶了不知道管輅給曹操說了什麼讓他這麼難說出口:「主公您怎麼啦?你常年在外也沒有多少時間陪孩子幾年不見沒有這麼難吧?或許還有別的隱情?難道和我有什麼關係?」
曹操好像一直就等我這句話我一說出來他馬上點頭:「正是和子雲你有點關係。」
我故作驚嚇狀:「主公不會吧難道我是這個公子命中的剋星?難道我的命……」
曹操哎了一聲:「你想什麼呢?就算有這回事我能為了一個孩子要了你的性命不成?不是你想的那樣正好相反。」
我真是無奈了:「主公您把話說完好不好把人吊在半中間很難受。」
曹操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似的一錘石台:「算了我就實說了。管輅說我的這個孩子與我的天命之人有半子之緣他只有待在我的天命之人的身邊平安長至15歲方能躲過早夭的噩運。不僅躲過噩運還能承天命穩社稷。你這回明白了?」
我故意張大了嘴巴半天才反應過來一樣:「可可是可是你說的那天命之人不過就是您做的夢而我恰恰那個時候到您身邊罷了不會真的這麼……我……」
曹操盯著我看了:「你什麼你?我早說過你是我的天命之人那管輅雖然不知道你他卻知道我有這麼一個夢。他還能推算出我的這個天命之人並不是跟隨在我身邊的人而是一個少年英才暗中輔助我多年了這和你何其吻合?」
我結巴了:「可是可是就算這樣那……那這個什麼半子之緣也太……主公那是您的公子我不可能……我不行的我不敢。」說到這裡我把嘴一咧裝可憐了。
曹操才不管我怎麼裝呢他直哼哼:「我的孩子給你當義子還委屈了你不成?剛才是你自己說的無論如何保住孩子的性命是放在第一位的。所以今天我叫你來不是徵求你的意見而是命令你把孩子帶走好生把他養到15歲後一根頭也不能少地給我還回來。你聽清楚了這是我的命令沒有你商量的餘地。」
他一口氣把話說完不給我半點推辭的機會讓我本來準備的一大堆說詞都沒有了用武之地。我低著頭作鬱悶狀半天後才苦著臉懇求他:「主公這事事關重大您一點思考的餘地也不給我就罷了性命攸關的事情我也不能再推辭少不得勞累幾年。只是您總要給我兩天時間讓我收拾收拾家裡給孩子準備住的地方吧?今天……」
曹操又歎了一大口氣:「你去準備準備吧!這孩子也不算嬌氣和你也投緣交給你我也能放心。」說是這樣說他的口氣卻是很悲哀的那種。也是自己最疼愛的孩子與自己的命相剋為了孩子的命要白白送給別人養活這種事情放誰身上也難受。
我長歎一聲心中掠過一絲內疚要一個父親這麼對自己心愛的孩子放手我是不是殘忍了點無奈我不得不這樣做:「那主公我就先回去準備準備。您看什麼時候來接公子就由您吩咐了。」
曹操一愣:「哎你也不問問是誰?」
我一咧嘴欲哭無淚狀:「主公我問有什麼用?反正是您的公子無論誰我都沒有拒絕的餘地。是誰還不一樣?這是保命不是挑選那個什麼。」我把貨物兩字吞回去了。
曹操橫了我一眼:「我看你真是當商人成習慣了。是倉舒。想想也怪在上林苑我還說想讓你作倉舒的先生沒有想到居然成真了。你還說倉舒他們幾個的身體不適合跟我去鄴城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大大地啊了一聲也跟著曹操感慨:「真的喲還真是有天意。主公倉舒公子也真跟我有緣我們兩個挺對路的前兒我給幾位小公子拿禮物進來的時候他還纏著我講了半天的故事。」
聽了我的話曹操終於在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是呀我早說了這孩子與你有緣。這下你也該放心了。沖兒不會讓你太為難而他的身體也需要你來照料。這倒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情。只是我昨天給環氏說了這個決定她哭得傷心讓沖兒在家再多住兩天好了。」
豈止曹沖的母親就是你心裡也捨不得吧當然這話我可不敢說:「主公說的是。就讓孩子多陪他母親兩天我也要好好準備才是。主公倉舒公子知道您的這個決定嗎?」
曹操點頭:「這孩子很聰明他沒有不樂意還一直在勸他母親。說起來也沒有幾年。」
我才叫放心呢!只要曹衝自己不反對自然就不會跟我作對那我就好辦多了:「公子本來就是冰雪聰明的孩子主公有這樣的孩子是老天對您的厚愛。而趙如能做公子的先生也是前世修來的莫大福分。主公放心如能做好這個先生的必不負主公的厚望。」
曹操搖頭了淡淡地但堅決地說:「這孩子從跟你開始就是你的孩子了你不要有任何顧忌。義子就是義子不可以等同於學生。子雲你要明白就因為你為我想的周全我才不會對你有任何避諱。你也不要過於小心將來我也不會因為這個而對你有什麼不利。」
我渾身一顫深深施禮:「主公您這樣說如還有什麼不能放開的?再說如絕對沒有任何忌諱之心否則我大可不接受您也不會因為這個殺了我。」
曹操拍拍我的肩膀:「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說好三天後曹操親自把曹沖送出城交給我後我才心滿意足地告辭回家。當然為了我們大家的安全這件事絕對不能對外說除了幾個知根知底的人任何人也不能知道連曹家的絕大多數人也不知道曹操對曹衝將要離開的解釋是要送曹衝出外養病。這件事情在曹操這裡成了僅次於我身份的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