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賴布衣傳說系列 第十八章 第三節 新造的古劍
    第二天一大早,賴空來到青龍幫總堂議事大廳,在大廳裡面仔細看了一下裡面的擺設,心裡暗想著要在正北方向擺一個什麼金屬器具好呢?只要是金屬就行,那就擺一柄劍吧,這樣看著也比較有氣勢。他馬上叫一個從旁邊經過的青龍幫小弟去把杜二叫來。

    幫主召喚副幫主,那個底下的小兵哪裡敢怠慢,當然也不敢問這些高層人員要幹嗎,他非常樂意有這樣一個給幫主效勞的機會,馬上放下自己手頭的事情,快步跑去找杜二。

    看著那個人跑去找杜二,賴空突然覺得好笑,自己這是怎麼了?不就是找一把劍嗎,為什麼非要找杜二呢?杜二已經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這樣的小事隨便叫一個人去找就可以了。是自己對其他的人不滿意嗎?不像是,自己沒有這樣的意思。自己覺得杜二是親信,所有什麼事情都要他親自跟?也不是呀,各司其職嘛,為什麼會要杜二去找一把劍呢?

    想了一會兒,最後聯繫起很多其他的事情,賴空得出一個結論,大概是很多中國人都有的階級觀念吧!一個公司裡面,老闆有什麼事情,是交給總經理;總經理有事情,就交給下面的經理;經理有事情,便交待給主管。都是叫自己的直接下屬來處理,很少直接找最底下的人做事的。誰見過國家元首親自去要求一個縣長、鎮長幹活的?有事情當然首先是找那些總理、部長什麼的,便是一般的班主任有事情也是找班長呀!想不到自己也未能免俗。

    就在賴空自我解嘲之際,杜二已經趕了過來,一起過來的還有馬曉靈。賴空把自己的要求告訴杜二,要他去找一把比較乾淨一點的劍來,寶劍當然難尋,只要找一把沒有沾染什麼血腥的劍就可以。

    杜二領命而去,這其實不難辦到,沒沾染血腥的劍,只要去刀劍鐵鋪裡買一把新的就成了。當然,長的鋒利刀劍是遭到朝廷禁止的,私自打造兵器也是違法的,不過,現在這個年代,民間有那麼多的需要,自然有人願意冒一點風險去打造兵器。對於這些地下的兵刃行,杜二也都瞭解一點,因為青龍幫擴張成功,他都負責監督採購了一批兵器,現在和海湖幫的對峙,採購的是更高級的武器了。當然,這個時候的杜二,還沒有想過自己從這些小事情上面撈一筆,畢竟還是創業期嘛,這也可是算是共同創造的基業,不能自己帶頭從它下面挖漏洞。

    「廣州很大但是不好玩,我們天天去玩都沒有什麼意思了。」馬曉靈對賴空抱怨說道。其實她哪裡是厭倦玩了,她巴不得天天玩,把以前的一些玩樂時光補回來,而且有賴空陪著就不會覺得沒意思。她這樣說,是因為見到賴空不理所有事情,天天陪自己玩,覺得有點過意不去。見到青龍幫那些手下們,她都覺得有點怪怪的,害怕別人在背後說她耽誤賴空做大事。

    賴空笑了,「今天我帶你去找一個人,說不定你會覺得有意思呢。」

    「什麼人?」馬曉靈瞪大了眼睛看著賴空。

    「先不說,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賴空倒不是賣關子,他是想帶馬曉靈去找昨晚見到的那個老頭,看看她能不能認出這個老頭的來歷。

    馬曉靈見他不說,便不停的追問。賴空笑而不語,正好榕城飛過來招呼他們吃早飯。

    吃飯的時候,賴空對榕城飛說道:「阿飛,你最近要小心一點,這附近可能都有一些道門高人在。你小心不要招惹他們,如果他們找上了你,你盡量不要和他們發生衝突,跟他們解釋清楚你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想他們也會明白事理的。必要的時候,馬上聯繫我。」

    榕城飛不明白賴空為什麼突然會這麼說,但是他知道賴空不會無緣無故說著玩的,便點頭答應,並認真的記住了。

    馬曉靈在一邊突然板起了臉,冷然說道:「你什麼意思?是不是在說我?你還是在怪我上次不分青紅皂白,讓你的……你的下屬離開了?」她本來是想說讓你的鬼怪朋友離開了,但是突然想到旁邊的榕城飛也不是人類,這樣說的話,馬上又要讓人難堪了,她強忍著改為下屬,都算是給賴空面子了,要不然她哪裡會害怕得罪這些妖精。

    榕城飛見到馬曉靈如此說道,不禁微微一笑,知道她肯定是誤會賴空了,賴空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不過這種事情好像不應該由他來解釋,他也不便看主人情侶間吵嘴,而食物對他來說,也只是吃給別人看,並不是非要吃東西,所以他趕緊找了一個借口溜了。

    賴空聽她如此說道,不由搖頭苦笑。

    馬曉靈眼睛一瞪,冷冷地說道:「那是默認了?你小子能有什麼好心思!」

    「好了,我招了。」現在的馬曉靈不比以前,她是拋開一切來到這裡跟著自己,賴空知道她自尊心都變得很脆弱,因此不想讓她真的感覺到誤會而傷心,趕緊解釋說道:「我昨晚在附近發現了一個隱藏得很好的道門高人,以前我都見過這個人,但是不知道他還是一個抓鬼高人,剛才我說的帶你去找一個人,就是指那個人。」

    馬曉靈眼光一閃,伸手拍在了賴空額頂,橫了他一眼問道:「真的?」

    「比煮的還蒸!」賴空接著把昨晚上見到的事情大致跟她講了一下,「怎麼樣?上次你連一個都難以應付,這個老頭可是能輕鬆對付他們兩個呀!還能把他們封在石頭裡面,要不要見識一下?」

    「那有什麼了不起!我也會。」馬曉靈嘴上不服氣地說道,心裡還是有點好奇,因為她知道那個男的功力要比自己高出不少,就算是大哥馬追也不一定能夠對付得了他。而這個老頭能夠輕鬆對付他們兩個,真的不簡單,有機會的話,認識一下,看看是哪家的高手也好。

    賴空看她的樣子,馬上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不由暗笑了一聲。不過,女孩子的心思還是不要當面說破的好,否則她們肯定會惱羞成怒的,這一點他還是清楚的。

    這時候,杜二拎著一把劍進來了,將它交到了賴空手上。

    「很好,速度很快呀。」賴空接過長劍,看了看嶄新的劍鞘,知道杜二這是去買的新劍。他也沒有說什麼,反正他又不是真的要用劍,只不過是用來擺設改運罷了。抽出這柄劍,賴空看了看劍鋒,這應該是普通的青鋼劍,沒有什麼珍貴可言,款式、質量也不是很好。不過從色澤、鋒利來看,這還是不錯的,可以看得出,杜二是挑選了其中最好的。對於晚清的商業性私人刀行打出來劍,也不能有太高的要求。

    馬曉靈在旁邊看了看,嘴角上揚,不屑地說道:「很普通的一把劍,根本沒法跟我的劍比!」

    賴空怕杜二難堪,接著說道:「我要的就是普通的劍就可以了,你的寶劍願意那給我放在那裡擺設嗎?你的寶劍也不是隨便打造的吧?」

    馬曉靈聳了聳肩,有點失落地說道:「我的劍是我們家留傳下來的,這次他們沒有收掉我的就算好,肯定不能讓你拿去做擺設。」

    杜二也不明白賴空的用意,插嘴問道:「幫主,你要這把劍來做擺設嗎?那我可以再去重新買一把古劍回來。」

    賴空擺擺手,說道:「不用了,這把就可以了。」

    他將劍放置在餐桌上,然後雙手輕輕抬起。杜二好奇地看著賴空的舉動,正觸動傷感的馬曉靈也被吸引了過來,轉移了注意力,好奇地看著賴空。在他們兩個疑惑的眼神裡,賴空左手成爪狀遙遙抓向了那柄劍,右手成劍指,指住了劍身。迅速地,一道凌厲的氣勁從賴空右手劍指發出,射在了桌上那柄劍上面。就好像通電一樣,那股氣勁馬上通達到了整個劍身,那柄普通的青鋼劍如何受得了如此猛烈真氣?馬上激盪得從桌上彈了起來,飛起在空中,直向屋頂射去!

    這時,賴空左手釋放出一股比較柔和的力量,隔空牽引住那柄劍,把它控制在空中一個範圍裡。右手劍指繼續向著劍身激射出一道強勁的能量,那柄劍被衝擊得在空中不停旋轉,而且還左衝右撞,不過總算被賴空控制住了,只是在空中一個範圍之內旋動,沒有飛出去。劍身則彷彿受到巨力打磨一般,在空中發出點點火星,並且有尖銳的細聲傳出來。

    杜二和馬曉靈不知道賴空為什麼要如此「蹂躪」一把沒有得罪他的劍,但是見到他正在運功又不敢開口詢問。看到賴空如此能耐,杜二心裡都不禁駭然,他雖然跟了賴空這麼久,但是都沒有完全知道賴空的實力,雖然在擴張幫派的時候,他都有顯示一部分不同尋常的實力,但是杜二還是覺得他彷彿深不可測。今天見到賴空施展出如此神奇的功夫,不禁令他咋舌,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可以摘葉飛花傷人的無上內功?這應該已經超出了武功的範圍了吧?

    其實何止杜二不清楚賴空的具體實力,榕城飛、馬曉靈也都不清楚,就算是賴空自己,也都不是很清楚現在自己到底有多少實力。因為自從收穫遠古水晶、被榕城飛灌入水晶精魄之後,他只是感覺到功力突飛猛進,甚至已經超過了以前剛剛擁有龍的力量時候的實力。隨著天天依靠遠古水晶石修煉,賴空已經逐步將體內的各種能量運化成為自己的能量,而且自身修為也在不斷加深加純,體內已經蘊藏了一個能量的海洋,彷彿只要他想,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但是賴空一直都沒有什麼機會試用一下自己的實力,畢竟跟普通人打,不能太過分,比如沙河幫的劉三通、那些殺手什麼的,他們根本不夠打,只要使用一點點力量就已經是驚世駭俗,哪裡還能全力施為?其他的檔次比較高一點的就是杜二和榕城飛了,他們都是自己的下屬,當然不能拿他們來試驗。而且杜二還是普通人,只能算是天生神力的武功好手,還不能抵抗賴空的能量;榕城飛的實力都不弱,不過現在跟賴空已經有了不小的差距,想當初沒有遠古水晶石的時候,賴空就可以打贏他。所以在他們兩個身上,也還無法試出賴空的功力深淺。

    上次遇到鬼王,是賴空比較看好的一個對手,因為他都沒有摸透鬼王的底細,但是很明顯要比自己遇到的其他人都強。可惜,為了利益著想,賴空只是花了點力氣救他們出來,沒有跟他真正比試一下。現在人走了,再去找他試功夫,只怕就要被當作是報復了,這可是不好聽的說法。

    賴空突然收住能量,那柄劍好像有慣性一樣,慢慢停止轉動,然後在空中懸浮了一陣。開始要下落時,他左手一招,馬上將劍吸了過來,然後右手輕鬆握住劍柄,將劍舉在了空中觀察煉後的結果。

    三人細看那柄劍,很明顯此時的劍身已經成功減肥一圈,變得薄了、細了點,但是同時也是更加鋒利了。而且最奇特的是,劍上面竟然隱隱含著一點光彩了。就好像被琢磨、雕刻了的玉一樣,開始有了自己與眾不同的光澤和神采氣質。

    「幫主,這到底是怎麼了?這柄劍好像有點變了?你剛才是施展了法術嗎?」好奇不止的杜二接連問道。

    賴空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話,對著馬曉靈說道:「曉靈,你應該知道吧?我這是用自己的真氣把這柄劍重新打磨了一下,把它粗糙的地方平整了一下,同時將它上面附含的各種信息都去除了,變成了一柄徹底乾淨的劍。當然,這是一把很普通的劍,根本沒有自己的靈性,所以也沒有多少信息依附在上面。我已經注入了一些清靈的能量到裡面,這柄劍現在看起來已經有了一絲靈氣,如果拿到古董行去,應該很難讓人看出來,鑒定功夫不夠的多半會把它當成一柄年代不祥的寶劍。可是,它裡面的靈氣是我輸入進去的,如果我不繼續輸入能量,過一段時間會慢慢消失,所以它只能算是我加工做出來的一把暫時性寶劍。」

    馬曉靈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奇怪地問道:「你要它來幹什麼?你要用劍嗎?難道……難道你是想把它當作寶劍送給哪個人?呵呵,你小子倒是會製造贗品古董!」

    杜二也在一邊笑道:「那就發財了!我以前在沈家的時間,知道沈老闆買古董收藏經常花費很多的銀兩呢。我們說不定可以假冒一些古董賣給他,賺他一筆小錢,然後讓他給我們引見一些古董收藏愛好之人,給他們大批的假古董。」

    「白癡!」賴空想要敲他一下,自己每天用真氣能量去做假古董?簡直是白癡人的白癡構想!「你以為個個都喜歡買一把破劍嗎?一把還能掩人耳目,別人也難以發現得了。瓷器花瓶都是很脆的東西,很容易就破掉了,自然難以通過打磨。而且我需要去花大力做這些假東西賺錢嗎?那還要你們幹什麼?要青龍幫那麼多人來幹什麼?我賺錢來養活大家嗎?杜二,不要想這些取巧的東西,也別忘了我們最初的目的!」他後面幾句已經說得有點重了,有點訓斥的味道。

    「是我錯了。」杜二聽到賴空如此說,不由驚出一聲冷汗,真是該死,自己怎麼能出這種賺幫主便宜的主意呢?他要是真的見怪就麻煩了!同時他也很快理解了賴空的心情,試想如果有一天,自己聽到一個下屬說自己力氣大,那麼去扛東西卸貨會比其他的苦力賺更多的錢。要是真有人這麼對自己說,能高興嗎?所以他趕緊認錯。

    賴空很滿意杜二的態度,他最近很少理事,都交給杜二去管。他也知道杜二以後會成為上海灘教父杜月笙,而自己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歷史定位;他也不介意杜二接自己的班,但是現在他都不希望杜二那麼快爬過自己的頭,也不希望他被眼前的勝利和平靜沖昏了頭。所以今天他特地當著杜二的面,展示了一把自己的實力,又藉著這樣一個機會教訓了他一頓,就是要讓他有所敬畏。

    有時候恩威並施才能有效地管理人員,特別是對於那些比較自傲、桀驁的人,更是要剎剎他們的風頭,讓他們有所警惕,才能最大發揮其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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