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餐送上來的時段,大家都沒有什麼話說。本來這樣的高雅的餐廳,耳邊響著優美的鋼琴聲,應該是一種非常浪漫的氣氛的,很適合熟悉的朋友聊天、熱戀的男女談心。但是現在有三個人,而且三個人各懷心事,使得這頓飯的氣氛變得非常尷尬。
周文正非常不爽賴風跟了過來,令到他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不能獻慇勤,沒有做為。不過,他也想趁機觀察一下賴風跟聶小竹進展到了什麼地步。
聶小竹也是暗暗責怪賴風不應該跟來,令得大家都不自然,但是在這樣陌生的環境裡,有賴風在,又讓她覺得很放心,沒有一點緊張之情。
賴風也知道讓現場氣氛變得尷尬的就是自己,但是他已經豁出去了,反正周文正這傢伙一直沒忘記算計自己,還想來搶女朋友,絕對不能放過他,一定要耗到底!
周文正見聶小竹很認真地在聽鋼琴演奏,說道:「聶小姐,你喜歡聽鋼琴呀?」
聶小竹禮貌地微笑一下,點了點頭。
周文正對她說道:「我對鋼琴也略通一二,我去演奏一曲獻給你。」聶小竹剛想說不用,他已經優雅地離席,向著彈鋼琴那裡走去。
鋼琴師一曲彈完,周文正上前對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個鋼琴師欣然同意,這裡經常會有客人自己要求彈琴的,他也不以為意,正好趁機上一趟廁所。
周文正的鋼琴水平就算不是很好,但是也都不是所謂的略通一二,他坐下之後,思考了一下,便開始彈奏著名的《水邊的阿狄麗娜》。鋼琴師彈得再好,那也是他的工作,而用餐的顧客上去彈,效果則大為不同。周文正的演奏,引得顧客們紛紛側目。
「有什麼了不起的,小竹,等下我也去彈給你聽!」賴風看到周文正出風頭,明知道他是想用他的優勢將自己比下去,但是覺得要跟他比一下。
聶小竹見到賴風一副賭氣的模樣,覺得很可愛,又有點好笑。但是她是瞭解賴風的底細的,至少知道他是不會彈鋼琴的。她勸說道:「不用了,我又不是很想聽。」
「你是怕我上去丟面子吧?」賴風苦笑道:「反正被人拒絕已經很沒面子了,再丟大一點也不算什麼。沒彈好我就從邊上繞著走,先到洗手間躲一會兒才回來,不會影響到你們的形象。」
聶小竹咬了咬嘴唇,「我不是這個意思。」過了一會兒,她低著頭小聲地說道:「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嗎,還來打擾我幹什麼?」
她雖然說得很小聲,但是賴風還是聽見了。原來她誤會自己了!賴風忙說:「我哪有女朋友,你不要聽別人亂說!是不是這個周文正說的?我就知道這傢伙沒安好心!」
聶小竹抬起頭來,略帶譏諷地笑看著賴風:「別把人家想得跟你一樣壞,我自己親眼看到的難道還有假?」
賴風這回真的吃了一驚:「你親眼見到?什麼時候?會不會是認錯人了?」
聶小竹冷笑道:「算了,不用向我裝瘋賣傻,我只是隨便說說。我昨天在你下班之後,剛好看到而已。」
昨天下班之後?賴風回想一下,難道她看到的就是那個松下青子?
「我明白了,你一定是誤會了。」賴風忙解釋說道。
「誤會?不是你女朋友會那麼親暱地摟抱著你?別告訴我是搭便車的。」聶小竹想到他都沒有騎車帶過自己,那個女人卻是那麼親熱的坐他的車,又是一陣不舒服。
「真的是誤會了,那個人我昨天是剛認識的,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沒事了,我只不過隨便講一下而已,又不關我的事。」她低頭完弄著桌上的水杯,裝出沒事人的樣子說道,但是誰都可以看出她還是很在意的。
賴風從口袋裡找出松下青子那張名片,遞給小竹,「你看,這是她昨天給我的名片,這家公司一直邀請我投資,我哪裡有什麼本錢投資?這分明是一個騙局,我本來還以為幕後主使人是想讓我陷進去,套上一身債務,現在才明白他們的真正意圖。」
聶小竹見賴風真誠地解釋,也相信了幾分,聽說有人想陷害他,不由擔心地問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是不是真的想要騙你呀?」
賴風突然抓住聶小竹的手,直直看著她的的眼睛。小竹抽了一下手,但是被賴風抓緊了,沒有抽出,她低下了頭。
「昨天你看到的事情,是誤會,等下回去的時候,我再詳細的解釋給你聽。請你相信我!現在我要先準備一下,我要上去給你彈鋼琴!你等著。」說完賴風收回了手。
「喂,」小竹又反過來抓住了他的手,低聲勸道:「你不要去了,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可以了,何必要上去賭氣呢?」
賴風見她那模樣,似乎已經消除了對自己的誤解,恢復到以前的樣子了,他心中一喜,握緊小竹的手,「你放心,我不會太丟臉的。」
這時候,本來正在彈著鋼琴的周文正,無意中看到聶小竹沒有在聽自己彈琴,一直在和賴風說著什麼話,他不由有點沒勁。後面看到他們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更是讓他感到妒忌,彈奏起來也沒有了感覺,甚至出錯。
賴風見他快要彈完了,不捨地放開小竹的手,微笑著說:「我先去一下洗手間,冷靜一下緊張的心情,回來彈琴給你聽。」
聶小竹還是有點忐忑。
賴風走向洗手間,心裡想到那個松下青子肯定是周文正指使的,他們知道了小竹昨天會來學校找自己或者找聶校長,便叫青子在路上糾纏自己,那一幕剛好就被小竹「意外」地看到,小竹便會誤會自己。好卑鄙!一定要讓他難看。
在洗手間門口他看到了餐廳演奏的那個鋼琴師,他走上前去,伸手在那人肩上拍了一下。那個鋼琴師回過頭來,看著賴風,他剛想開口問賴風乾嗎拍他,突然他從賴風的眼睛了看到一陣眩目的光芒,一下子他就忘記了自己是誰、身在何方,大腦出現一片空白。
賴風對他進行了催眠,控制住了他的意識。見到他已經沒有任何反應了,木然站在哪裡。賴風四下看了一下,沒有人可以看到這裡。他快速伸手抓住了那個鋼琴師的頭,然後迅速運功,將自己的意識侵入到那個鋼琴師大腦裡!
鋼琴師站在哪裡全身抖動,腦袋也是不停抖動。很快,賴風收回了手,他已經從鋼琴師的腦袋裡獲取了一部分他想要的信息,也就是瞭解了一些鋼琴演奏的方法和曲目。
賴風收手之後,那個鋼琴師便停住了抖動,依舊木然地站在那裡。
賴風暗暗運功,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那個鋼琴師馬上清醒了過來,他看了看四周,問道:「是您拍我嗎?有事嗎?」剛才被催眠的一段,在他記憶裡沒有留下痕跡。
賴風笑道:「沒有,我覺得你彈鋼琴彈得很好,嗯,主要是那個意境,意境很高!跟在音樂廳裡面欣賞到的一個水平。」
可能是因為彈琴成了工作,鋼琴師都有些麻木了,他也不奢望有一天能夠出人頭地,在這裡彈琴也只是背景音樂,沒有人會真正留意到自己彈得好不好。他也是興趣來了就是彈給自己聽,其他的時候都是正規正矩的工作。
聽到賴風說他的鋼琴意境很高,他不由一陣激動,難得在這種地方還有人能夠聽出自己的鋼琴水平,他也想到這可能是一種客套,但是終究得到很大的鼓勵。「謝謝,謝謝。」
賴風回到餐桌,周文正已經回來。
「賴先生覺得我彈奏得如何?」周文正看著賴風說道。
「不錯。」
周文正有點得意,剛想謙虛一下。賴風繼續點評說道:「不錯,你沒有撒謊,確實只是略通一二的水平,大家看在你是客人的份上,也都咬牙聽完了。下次就不要再出來獻醜了,這簡直是強姦大家的耳朵嘛!哎喲,周先生,你別生氣,我這是對事不對人。我這人,說話就是直了點。不過你回去以後多多練習,應該還有進步的,雖然進步空間也不是很大了。」
其實周文正後面雖然彈得不是那麼理想,但是整體水平都還是不錯的,遠沒有他說的那麼差勁。賴風也是故意激怒他,所以沒有給他留一點面子。
聶小竹已經不生賴風的氣了,見到他那一副認真的模樣,直覺得好笑,但是出於禮貌,又不好笑出來,只能低頭忍住。同時她也有點覺得賴風說得太過分了。
周文正氣得臉都變色了,不過他還算沉得住氣,沒有明顯表露出什麼不悅之色,他還是以平淡的口氣說道:「既然賴先生如此說,必定在鋼琴上面有過人的造詣。還望能夠露上一手,讓我有機會瞻仰一下高手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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慚愧,對不起一直我的朋友們。試著恢復更新,如果還有人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