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帶的幫派有天河幫、順義會、天安幫、三仙團、潮幫、蔡李門六個。都不是很大,各有一塊地盤,幾十個人,只不過,都沒有什麼油水,無論是他們地盤的地理位置還是他們接著工種,都是比較差勁的。他們各家的總堂口我也都打聽到了,找起來也不是很難!」
「辛苦你了!」賴空對杜二說道:「你果然是辦事的好手!這麼快就打聽到這麼多信息。」
「這是我應該做的。老闆,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去?」
「現在就去,最近的是哪家?」
「天河幫,從這裡過去,兩條街就到了。」
「好,你帶路吧,我們馬上去,不要晚了打擾人家睡覺。」
賴空和榕城飛隨著杜二穿過了兩條街道,來到一個青磚修建的大宅前,當然沒有沈家那麼富麗堂皇,只是一個普通大宅院而已。
「這就是天河幫的堂口,其實也就是他們幫主蘇天河的家。」杜二跟賴空講到。
「去敲門吧。」賴空背手站著。
蘇家裡面院子裡正擺了兩桌酒席,大家正熱火朝天的吃著,一桌坐的是全是男人,另外一桌則是婦女和小孩。這時候,聽到院門口出來敲門聲。
有一個男人站了起來:「我去開門!準是老萬,什麼時候都是慢吞吞的!」
那人打開門,嘴裡叫道:「老萬!你什麼時候……」
突然他見到門口的人不是老萬,而是有三個男人。門口台階上背對大門站著一個人,手背在身後。在他兩旁還面對大門站著兩個人。
「喂!你們找誰呀?是不是敲錯門了?」那個男人粗著嗓子問道。
賴空聽到有人開門問話了,回過身來,笑著說道:「打擾了!請問天河幫蘇天河幫主是不是住在這裡?」
那人上下看了賴空幾眼,以為生意來了,忙說:「你找蘇老大呀,對!對!他就住這裡。」
「老方,是誰呀?不是老萬嗎?」裡面有人吆喝著問道。
這個叫老方的男人沒來得及回答裡面的問話,對賴空他們說道:「幾位裡面請!」
賴空隨著老方進入大院子裡,來到飯桌前。榕城飛和杜二一左一右跟在他後面。
「蘇老大,是來找你的!」老方對男人們的飯桌上那邊說道。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站了起來,抱拳說道:「幾位先生,不知如此稱呼?如不嫌棄,還請就座,喝上一杯!」
「好呀,多謝了!」賴空在一個凳子上坐了下來,榕、杜二人則站於他身後不遠處,沒有入坐。
很快有一婦人拿來乾淨杯筷,放於賴空面前。
蘇天河給賴空斟了一杯酒,同時說道:「這兩位先生一起入坐吧?」榕、杜二人連忙推辭了。
賴空端起酒杯,一口將酒飲盡,然後說道:「不是好酒,不過卻只有一番親切家常味道!」
蘇天河拍掌讚道:「好樣的!你要是敷衍地說是好酒,我們都要看不起你了。我們都是粗人,喜歡直爽的漢子!」
賴空笑道:「聽你們說話,不像是本地人呀!」
「沒錯,我們是北方人。對了,先生怎麼稱呼?蘇某有什麼可以效勞的?」蘇天河問到正題。
「小弟賴空,也不是本地人。」
「賴空?」席間大家聽到都覺得耳熟。
「你莫非就是前幾天在戲台上將那些洋人比下去的那個賴空?」有人想起了問道。
「是呀,你真的就是那個賴空?」
賴空暗想果然如自己所料,現在賴空的名字很多人都知道了。
「沒錯,就是小弟。」
「原來賴空這就是賴空!」「我們也見到了賴空的真面目!」大家聽後小聲議論。
「好樣的!叫你一聲賴兄弟,你為大家出了口氣!來,我敬你一杯!」蘇天河又給賴空斟了一杯酒。
「先不忙喝酒,先讓我說完來意。我怕說完來意,你們會潑我酒呢!」賴空笑著說。
大家聽到他這麼說,都大為驚奇,怎麼會說大家要潑他酒呢?他要做什麼無禮事情?
蘇天河見大家都看著自己,他就代表問道:「賴兄弟,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手的,有什麼不便之處,儘管說!只要在我們能夠接受的底線,我們都不會反對!」
賴空站了起來,看著大家慢慢說道:「你們都是來自外地,來到別人的地方,生活工作都難免會受到排擠,所以你們結成幫派,這一點我非常理解,也非常贊同。不過……」
老方插嘴說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們解釋幫派?」
賴空搖搖頭。大家也都這麼想,見賴空搖頭,都鬆了一口氣。
「大家聽我說完。你們大家也都有體會,雖然結成幫派,可以互相幫助,但是你們的生活依然沒有多大改變,你們還是弱勢群體!你們還要面對官府的壓力,還要面對其他幫派的競爭以及一些大幫派的欺壓!但是你們人少力薄,又不敢跟他們正面發生衝突,演變成群架血拼事件!」賴空看著大家,言辭尖銳地說道。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雖然賴空的話有點不中聽,但是確實說到他們的痛處,他們這個小幫派,就是一直受到其他幫派的欺壓,也因為自己人少,只能忍讓。
「現在這裡有一個機會可以改變大家的命運和前途,雖然無法讓成為上等人,但是可以比現在更威風,工作得更好,生活過得更好。」賴空掃視了大家一眼,見他們都在認真聽著,繼續說道:「我就是想集中所有小幫派的力量於一起,用以抗衡官府和其他幫派,出面談生意。這樣大家都會安全一點,工作收入也更有保障。這就是需要你們天河幫,全部加入我青龍幫!」
「什麼!要我們加入你們青龍幫?」
「那我們不就沒法自己做主了?」
「那怎麼行?」
聽到賴空終於說出正題,大家開始議論紛紛。
蘇天河揮手止住了大家的嘈雜,他開口問道:「你們青龍幫是什麼樣一個幫派?怎麼沒有聽說過呢?」
賴空微笑著說:「你們沒聽說過不要緊,因為過去不等於未來。到了明天,就會有很多人聽說過了。因為今晚有六個幫派要全部加入我們青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