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者正是孫天生。天生望了望眾人道:「既然元嬰和元神說都有一定的道理那麼選擇修煉元神或是元嬰就是修煉者的自由我認為無論自己選擇了哪一種學說都不用強求不同意見者接受自己的想法既不用標榜自己是正宗也不該指責他人是旁門左道。」在場的人都是一愣打量著這個少年。
林佩起暗道:「好小子這不是連我也批評了?」
貝塔大聲地鼓起掌來高聲道:「說的好在我們國家只有議員們會在議會上批評不同意見但那是為了別人不是自己我很奇怪在你們這樣的文明古國裡為甚麼人們都愛指責他人的做法不允許有不同的聲音出現呢?難道當一個國家只剩下一種聲音時這個國家就會強大了嗎?」
「其實我的意思是…」面對上千道目光的注視天生微微有些臉紅:「如果修煉元神和修煉元嬰的前輩們肯平心靜氣的交流下心得或許可以找到兩全其美的方法那樣不是可以造福後人嗎?」
林佩起與藍天野互望一眼均感天生所言不無道理自已與對方爭論數十年每天想的都是如何才能駁倒對方卻從沒想過取長補短聯手研究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想不到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竟給自己上了一課。
「好好你個孫天生說的有理!」林佩起哈哈大笑向藍天野伸出手去:「老藍你可有興趣?」
藍天野握住他的手道:「既然你開口了我如果不答應還不被你煩死?」兩人相視微笑幾十年的恩怨一朝盡釋。
走出大禮堂張大牛忍不住道:「天生你剛才真是帥啊連林會長和藍副會長這對老冤家也會被你說動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天生不是愛出風頭的人剛才只是感覺心中的話不吐不快才一時激動說了那番話此時被張大牛一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因此只笑著搖搖頭一言不。
一直跟在天生身後的貝塔卻道:「我也不差啊髒大牛你說是不是?」
「說了我是張大牛不是髒大牛。」張大牛不滿地道:「話說不好就不要亂說好不好?真是的。」
天生聽得笑了起來道:「貝塔小姐我們要去七樓正式班你也回預備班嗎?」
「我…好帥啊!」
天生一愣貝塔甚麼時候學會自戀了?
「孫天生我終於等到你了!」一個熟悉已極也狂妄已極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天生吃驚的抬頭望去只見前面電梯口處正站著一個人。
白衣如雪貌如處子清冷飄逸傲氣凌人。
正是當日在華隆劍術俱樂部『敗』給自己的林清。
林清身形一晃已閃至天生面前雙目緊盯著天生久久不言目光中露出喜悅憤恨屈辱自卑等各種情緒。
「林清你還好嗎?」天生從心底裡佩服林清比起自己來林清才是真正的天才自己則多少有點不勞而獲。
「剛才你講得很好。」林清深深望著天生:「不愧是孫天生不愧是我林清唯一看得起的對手孫天生我等你等的好苦。」
張大牛驚叫起來:「你就是林清?從有職業劍客制度以來唯一一個憑自學通過劍客職業資格考試的人我叫張大牛你…你好。」
用不屑的目光看了張大牛一眼林清冷冷地道:「滾開!」
天生怒道:「林清想不到你還是這樣無禮請你不要侮辱我的朋友!」
「你生氣了?很好!」林清伸手拔出肋下玄霜劍劍尖指向天生道:「拔你的劍如果你能再次贏我我會向你的朋友道歉。」
張大牛緊張的看了一眼天生叫道:「林清別忘了你職業劍客的身份隨便向一個不是職業劍客的人拔劍這是違規的。」
銀光一閃森森劍風從張大牛面上刮過張大牛臉上立刻出現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再多嘴被劃破的將是你的喉嚨!」林清出手傷人目光仍是盯著天生:「如果不想你的朋友被傷害就拔出你的劍!」
「我不會跟你打的。」天生冷冷地道:「我不跟你這種無聊的人動手那不但污辱了我也污辱了劍術。大牛我們走。」說完拉起張大牛的手從林清身邊走過看也不看林清一眼。
「無聊…無聊?孫天生!」林清閃身又擋在天生面前俊目中淚光隱現:「這幾個月來我一直在苦苦練習就是為了今天能和你一戰你竟然說我無聊!你竟然不肯和我打!孫天生算我求你你和我再打一次好不好?」
天生搖頭道:「我說了我不會跟你打。」
貝塔看得不忍柔聲道:「你不要難過了你想打架還不容易我陪你打好了。」
「你配嗎?」林清看也不看貝塔冷笑道:「孫天生打不打可由不得你。」說完手一揚一道劍光飛向天生。
天生想不到他說動手就動手正想閃身避開忽然眼前一花林清的劍光已消失無蹤。只見林佩起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面前食中二指夾住了林清的『玄霜劍』正厲聲道:「清兒給我滾回家去。」
「父親…」
林佩起歎了口氣:「清兒一次失敗就無法承受甚至連職業劍客的尊嚴也不顧了嗎?你真令我失望。回去吧你和孫天生遲早會有一戰但不是在這裡而是在賽場上!」
林清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孫天生我希望你不要怪他這孩子自尊心太強。」林佩起歎息道:「自從敗給你他便一直耿耿於懷。」
「當然不會。林會長請放心。」天生道。
「這就好我很希望你與清兒能成為好朋友呢。」林佩起微笑著看看天生:「你跟我到校長室來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談。」
6永業將「滅蛟計劃』大至講述了一遍而後道:「孫天生按軍方的要求我們此次只能派牛老師和玉老師兩位職業劍客同往另外會從正式班和畢業班中選出包括你在內的十名同學前往這次事成與否關係到我國選手能否順利參加『世界少年古武術大賽』也關係到國家劍學會能否繼續與軍方保持目前這種微妙關係你肩上的擔子不輕啊。」
天生道:「我會協助兩位老師的請林會長和6校長放心。」
「你能夠成功解決『玄陰之氣』可見是位福將我對你很放心。」林佩起笑道:「這次其實是軍方和我們的一次暗中較量很難說軍方會不會暗中搞鬼你就是我們預伏的一招奇兵。這次行事可以不拘小節不必嚴守類似非職業劍客不得使用法寶的規定。」林佩起是何等眼力早就看出天生身上寶光隱隱所以才有此說。
6永業道:「孫天生我預祝你成功。」
林佩起笑道:「我老頭子做主放你三天假這三天裡你可以去南帶河看看你的孫媽媽了我聽說她的身體已大好可能不久後就可重返北都市孤兒院。」
「孫媽媽…」天生沒想到林佩起竟會對自己的事如此關注不由一陣感動深深向林佩起鞠了個躬道:「謝謝您林會長。」
林佩起無限愛護地拍拍天生肩膀道:「去吧記得三天後要準時回來就成哈哈。」
離開了北都大學天生準備先去找諸葛尚雲和曉雯一來瞭解下諸葛尚雲的「搜尋」工作進行的如何二來是他私心裡想帶曉雯同去南帶河那裡曾留下他們的歡笑和青澀的戀情。
諸葛尚雲沒在學校天生到他家詢問才知諸葛尚雲的學校組織了一次「模擬戰役」諸葛尚雲做為優等生得以參加此刻正在幾千里外的某山中運籌帷幄天生只得略感失望的離開諸葛家向何曉雯家飛來。
何曉雯並沒有顯赫的家世母親是個公司職員父親則是一位武館教練靠教習一些傳統武技餬口在這個『劍術』大興的年代何父這種傳統型的「武林高手」實在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人物。
天生的到來受到了何家的隆重歡迎尤其在何父眼中天生這個遲早必成為職業劍客的未來女婿簡直就是自己的偶像他對天生是越看越愛拉著天生的手東拉西扯問個不停。要不是何曉雯得知天生到來很快出來相見天生真不知還要陪這位未來岳翁閒扯到甚麼時候呢。
何曉雯看來是特意修飾了一番穿了件帥氣的白色皮夾克腳穿白色長統靴英姿颯爽中透出一股嫵媚看得天生雙眼直。
何曉雯看著天生的呆樣『撲哧』笑道:「你怎麼了這才幾天沒見就快變成傻子了?」
此時何父何母都已知趣的離開天生童心大動身形一晃來到何曉雯身邊兩手一張把軟香溫玉抱了個滿懷嘿嘿笑道:「就算變成傻子也是想你想的你說你怎麼賠我?」
何曉雯雖然身有武功但哪裡是天生的對手只覺眼前一花嬌軀已被天生緊緊抱住她心裡甜滋滋的嘴裡卻罵道:「還學會了油嘴滑舌你越來越壞了。」
天生笑道:「你這麼美我想不壞都不行。」說著輕輕吻上了伊人芳唇。
何曉雯『嚶嚀』一聲身子整個軟癱在了天生懷中芳唇中丁香暗渡與愛郎抵死纏綿……。
久久。兩個身子才不捨的離開何曉雯紅著臉望望天生道:「你不用心在北都學習偷跑出來幹甚麼?當心被抓住了受罰。」
「你放心我可不是逃學的壞學生是6校長給了我三天假我想和你一起去南帶河看看孫媽媽。」天生怕何曉雯為自己擔心並沒提到要去倉莽山滅蛟的事。
「真的?」何曉雯開心地跳了起來:「我也好想再去南帶河看看那裡…」想起曾生在南帶河邊的那一幕幕溫柔往事何曉雯的臉蛋又紅了起來。
忍不住又在何曉雯粉面上吻了吻天生道:「我們這就走這次不坐飛行法器我帶你飛著去。」
兩人告別了何父何母天生將何曉雯輕輕抱在懷中真氣略運向空中飛去…
秋雨還在下個不停天生為防驚世駭俗在雨雲下只放出離火真氣擋住雨滴直到飛至雨雲上方才將紫清火放出在體外形成一個薄薄的藍色護罩既替何曉雯擋住了空中猛烈的罡風又不會擋住視線。兩人邊在空中飛行邊飽覽景色。
此刻兩人腳下是厚厚的黑色雨雲上方卻是烈陽高照陽光照在黑雲上使雨雲上層變成了一片彤紅色透過彤紅的雲層望去還可看到一些凝結成形的水珠在雲內滾動真是奇妙已極何曉雯看得興高采烈『咯咯』嬌笑不止。
天生身在空中懷抱佳人想著不久前自己還只是一名普通的少年眼下竟然可以出入青冥縱橫雲海人生至此也算不枉到世上一回。不由豪情頓生仰天出一聲長嘯聲若龍吟直傳出數里遠近。
何曉雯忽然輕笑一聲玉手緊緊抓住了天生一隻手同時從天生懷裡掙了出去改成了與天生手拉手在空中並肩飛行。
她本身也有一身不俗的輕功只需要提氣輕身不費多大力氣就可憑借天生的一點助力在空中飛行比起先前被天生抱在懷裡飛又另有一番滋味。
何曉雯歪頭望望身邊的天生只見天生的半邊臉被陽光照成金黃之色更顯的英俊非凡何曉雯越看越愛忽然柔聲道:「天生你愛不愛我?」
天生此刻滿心都是柔情蜜意想也不想的應聲道:「愛當然愛了那你愛不愛我。」
「去你的誰愛你這個大呆瓜。」何曉雯嬌笑道:「天生我想起了一部叫《人》的老電影電影裡的女主角就是這樣和人手牽著手飛她就在那個時候愛上了人…」
天生笑道:「那你呢?你該不會是到現在才愛上我吧?」
「去你的…」何曉雯含情望著天生道:「後來人為了救回愛人的生命不惜動用自己的力量改變了歷史使時光倒流如果是你你會這樣做嗎?」
天生一把將曉雯拉回懷中柔聲道:「為了你我會做任何事。」
「天生…」這回是何曉雯主動送上了芳唇…。
「麗山到了。」何曉雯滿臉幸福狀地伏在天生懷中望著前方高聳入雲的連綿山體輕聲道:「南帶河不遠了…」
麗山。南疆第一山。
越過這座美麗的山脈再向南百餘里就是南方第一大城市南星市。
從東向西奔流數百里的南帶河就像是一條斑斕玉帶繞南星市而過自此折轉向南入海孫媽媽就住在風景怡人的南帶河邊。
上次和兩人與諸葛尚雲同來是乘坐著飛行法器並沒有認真瀏覽麗山的風光。這次是凌虛飛行自不肯放過眼前美景天生於是放緩了度挾著何曉雯向一處地勢不算太高沒有積雪的山峰飛去。
這時已經出了雨雲籠罩的範圍天生帶著何曉雯一落到峰頂立即收回護身的紫清火兩人立於峰頂盡情飽覽四面山色。
整個麗山山區是由四面合圍的山脈組成四面山脈上突起高低不一的數十個山峰天生與何曉雯站立的山峰是四面山脈中一座突起的孤峰地勢較低因為高空中的寒風被四處山壁阻擋站在這座海拔高有千米的山峰上竟然絲毫不覺得寒冷。
曉雯見四面的山峰幾乎全被積雪覆蓋唯獨自己與天生所站的山峰不但沒有積雪反而生長著許多花草樹木草木深處隱隱還有泉音叮冬不由開心地道:「這裡真好。」
兩人在空中足足飛行了大半天的時間這會兒已經是傍晚時分落日夕陽照在四面雪峰上映起萬道五彩霞光天生癡癡的看了一會兒忽然想到:「我真蠢現在已經是傍晚了我能辟榖曉雯可要餓肚子了。」於是笑道:「這裡一定會有野獸出沒我去打點野味我們吃燒烤好不好?」
「好啊。」何曉雯拍手笑道:「你快去我升起火等你。」
峰頂極為廣闊有成片的樹林生長還有清泉流動。天生很快便捉了兩隻野兔在泉眼附近的小小水潭邊洗剝乾淨何曉雯早就升好了一的堆火兩人把野兔串在樹枝上烤了一陣不多時便已烤熟香氣引人垂涎。
何曉雯真是餓了大口吃著沒鹽的兔肉還連誇好香。天生本來不用飲食但看何曉雯吃得高興也陪著她吃了起來兩人說說笑笑不多時兩隻野兔已被吃了個乾乾淨淨。
天生正想調侃何曉雯的吃相忽聽一陣『絲絲』劍嘯聲從遠方傳來像是有劍客正向這邊飛來。何曉雯也聽到了劍嘯聲道:「天生像是有人來了。」
天生一掌推出將地上火堆震散拉著何曉雯飛上空中找到一片雲層先隱起身形準備先弄清來人身份路數再說。
只見北方天空閃電般射來一道青色劍光那劍光與林佩起等職業劍客的不同好像一根又長又細的絲線在空中只閃了幾閃就落到了天生有曉雯先前站立的山峰。
青光隱去現出一名身穿玉色紗衣的女子女子背著把又長又細的青鞘長劍秀挽成一個雙丫髻像是畫裡的古代美人根本不像這個時代的人物。
女子臉上帶著驚慌之色落到峰頂後四面搜尋了一陣確定沒人才鬆了口氣只見她伸出玉手向峰頂樹林一陣指指點點忙了足有五六分鐘然後便立身在峰頂抬頭望著北方天空滿臉憤怒之色。
天生看得暗暗奇怪心道:「看她的樣子像是被甚麼人追趕才跑到這裡布下個陣勢一類的東西阻擊敵人。可看她像是已經能夠御劍飛行又會佈陣至少也該是職業劍客的身份是誰敢追她?她又是一身古裝怎麼看也不像現代社會的人可如果她不是職業劍客又該是甚麼人?竟然會御劍飛行?」
過了大概幾分鐘時間只見遠方天際飛來一道暗赤色光華在空中略一停頓便向那女子所站的峰頂飛來不多時飛到離峰頂約有百丈距離的空中光華一閃卻是一名身穿黑色皮衣皮褲腰掛一個黑色皮囊打扮頗為現代的高大男子。
那名高大男子站在一柄泛出暗紅色光華的飛劍上指著女子罵道:「賤人潑婦幹嗎不跑了?媽的害得老子好一陣追。」
那女子冷笑道:「你不用罵真有本事就下來抓我光會罵算甚麼好漢?」
男子雙目一掃峰頂冷笑道:「你當老子是傻瓜啊?你跑到半路落到這個峰頂分明是弄了甚麼埋伏老子不上當。」
天生聽得暗暗奇怪心道:「這個男的雖然穿著像是現代人但看樣子也不是隸屬於劍學會的職業劍客他和這個奇怪女人到底是甚麼人?又有甚麼恩怨?」
女子見對手不肯上當不免有些著急嬌叱一聲玉手一拍背後劍囊一道青光離鞘而出向那皮裝男子射去。
男子哈哈一笑道:「彫蟲小計也敢賣弄!」足尖一點腳下暗赤色長劍長劍也化成一道暗赤光華向青光迎去。
兩道劍光在空中相遇相互纏鬥不休「叮噹」之聲不絕於耳直弄得滿天火星四濺。
天生見他們用手指指點點就能遙控兩支長劍在空中互鬥不由暗暗吃驚心道:「這兩個人來路古怪倒不知是為甚麼爭鬥起來。」
兩道劍光在空中纏鬥一陣難分高下那名男子像是不耐冷笑一聲伸手從腰間皮囊中取出幾把黑光閃閃的小刀抖手向那名女子放去。
小刀離手便化成數道黑光直射女子胸腹要害。
女子嬌叱一聲香肩一晃從身上出大片青色氣體將數道黑光頂住青氣與黑光一接觸便出陣陣爆響女子嬌軀晃了晃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天生暗道:「不好這女的雖然練成了乙木真氣護身但好像抵不住那幾把黑刀。」何曉雯低聲道:「天生我看那男的不像好人你幫幫那個姐姐吧。」天生點頭道:「我也這樣想可那人的功力在我之上我要等合適的機會才能出手。」
兩人對話間那女子已危急萬分那幾把黑刀像是專克護身真氣女子的乙木真氣轉眼間便被黑刀穿透近半眼看刀尖距離女子酥胸已不足半尺。女子慌張下難以集中精神指揮空中飛劍只見赤芒忽然大盛青色劍光被赤芒團團裹住一絞化成滿天流熒紛紛墜落。
那男子毀了對方飛劍哈哈笑道:「潑婦這回你還不死?」用手一指空中赤色劍光與黑刀合在一起向女子飛射而去。
天生知道再不出手那名女子怕是真的要死在對方手中忙將三味真火提到十成向那男子推出一掌只見一道青碧色火焰離掌而出直取那男子後心要害。
也該那皮裝男子倒霉幾乎在天生出掌的同時那名古裝女子也厲喝一聲動了埋伏在峰頂的禁制只見峰頂樹林無風自動一根根巨木拔地而起帶著萬道青色霞光向空中男子攻去。
這是那名女子先前所佈的『乙木陣法』本來是想引對手入陣那時再動威力會更大眼下情勢緊急對方又不肯上當她也只好動陣法攻敵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說。
皮裝男子早料到峰頂有這一類的埋伏冷笑一聲雙掌狂推兩道黑氣應掌出先在身前布下一層防禦網正想繼續催動飛劍和黑刀取對手的性命忽然感到背後熱浪滾滾有股巨大的氣流襲身而來他要轉身對付已經來不及只好大喝一聲提起自己苦練而成的「真罡劍氣」聚於後背想要硬擋下這一擊。
「砰!」隨著青碧色火焰硬生生擊中他的後背空中飄起一陣焦臭難聞的味道男子身穿的皮裝被真火燒出一個大洞洞內皮膚竟被燒成了焦黑色。如果是在平時天生這火候不足的三味真火休想傷他可此時他是應變不及護身劍氣還沒能運到皮膚表面天生的掌勁已到這才吃了大虧。
男子一面咬牙忍住傷痛一面將飛劍飛刀招回先護住自己轉頭向天生藏身的雲層罵道:「是哪一位劍客在請出來相見!」
天生也不回答揚手又是上百顆「離火神雷」出在男子身體四周紛紛爆裂。
那名古裝女子見有人相助不由大喜過望嬌叱一聲全力動峰上埋伏只見她玉掌連招下巨木青霞威勢猛增數倍轉眼已將那男子所放黑氣抵消的乾乾淨淨把男子四面圍住猛攻不止。
那男子的飛劍黑刀卻十分神妙此刻化成紅黑兩道光華繞著他的身體飛旋轉向外出陣陣寒風不但「離火神雷」爆裂後產生的火熱炎流遇之即滅而且將女子陣法催動的巨木青霞成功的擋在身體外側不能傷他分毫。
皮裝男子一面靠飛劍飛刀護身一面暗中運功療傷不過一刻鐘左右的時間傷口竟然漸漸痊癒那些被燒成焦黑的皮膚紛紛脫落生出嫩肌白肉來。
皮裝男子冷冷一笑雙手緩緩伸出只見他雙掌掌心處赫然破開兩個肉洞兩隻兩頭尖尖中間圓凸的梭形武器從掌心處飛了出來。
天生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從身體內放出武器正在吃驚只見那兩隻梭形武器在空中盤旋了一陣尖頭忽然張開放出兩道黑光兩道黑光在空中四面散開竟然將女子用陣法動的巨木青霞團團裹住。
那梭形物出的黑光像是蘊含著無邊壓力那些青霞中的巨木像是被甚麼東西擊中般一根根無聲碎成了木粉和青色霞光一起被黑光裹著收入那兩根梭形武器內。
天生暗叫不好因為身邊有何曉雯他沒法衝上去與敵人動手只好先將『心燈』放出用紫清火護住自己和曉雯為求穩妥又把『通靈寶玉』動在紫清火外又布下一層玉光防護層這才將『藍電含鋒掣』取在手中以防生變。
皮裝男子用手一指兩個梭形武器兵分兩路一個向那名古裝女子飛去一個向天生飛來。那名女子粉面失色向天生的方向大叫道:「小心這是奪魂神梭不要用兵器碰撞否則元神會被吸入梭中!」說完自己忙放出護體青光同時飛一樣向空中逃去。
天生聽那女子把對手法寶說的如此厲害不由心裡一寒他一個人倒不太怕可是現在有曉雯在身邊實在是不敢冒險於是有樣學樣帶著曉雯從雲中飛起也向空中逃去。
皮裝男子獰笑道:「想逃真是妄想!」也跟著飛身遁入劍中化成一道赤虹手指著幾柄黑刀及那兩支奪魂神梭向天生與那名女子追來。
天生還不能御劍飛行那名女子也失去了寶劍飛行度比天生快不了多少眼看沒用多久已漸漸被皮裝男子追上…
正在危急時刻忽然一道經天銀虹從北方天際飛射而來放過天生與那名古裝女子在空中攔住了那名皮裝大漢的前進道路。
劍光隱去卻是一名身著天青色儒衫背插長劍的青年男子生得猿背蜂腰面如美玉用一塊青巾包住了黑亮的長上面插著一根翠綠色的玉簪同那名女子一樣他也不像是生活在現代社會的人倒像是古時書生的樣子。
書生長袖一揮巨大的真氣流向皮裝男子襲去同時叫道:「閣下先停雲路我有話說。」
皮裝男子避過攻來氣流在空中停了下來道:「是你?你…你想怎麼樣。」他像是認識這名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對他有些畏懼。
那名女子喜道:「師兄你來的正好快幫我殺了這個壞人。」
年輕書生先回頭瞪了女子一眼道:「你擅自下山來到人間壞了師門規矩我是來找你回去哼看你這次如何向師父交待。」
天生也在空中停下心道:「原來他們是師兄妹想不到在現代社會竟然還有這些看上去像古人的人存在不知道他們是甚麼來路。」
只聽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對皮衣男子道:「閣下難道忘了你我雙方師長的約定閣下不但擅自在人間出現竟還對我師妹痛下殺手究竟是何道理?」
皮裝男子冷笑道:「你不用惡人先告狀我們的人又不是像你們這幫野人一樣整天隱居不出我在人間活動又沒插手人間的事怎麼能算違反約定?你師妹見了我就無禮動手我難道要等死才對嗎?」
書生笑道:「原來如此在下替師妹向閣下道歉看在我的面上此事一筆勾銷可好?」
皮裝男子自知不是他對手眼珠轉了轉故作大方道:「好吧就看在你的面上放她一馬好了。」
書生笑道:「多謝多謝承情承情。」
古裝女子怒道:「師兄你幹嗎怕他又不是我的錯。」
「住口。」書生道:「你惹得禍還不夠多麼?」
皮裝男子道:「你這位師妹可是個惹禍精好好管教吧在下不奉陪了。」說完對天生道:「小子你叫甚麼名字?」
天生道:「孫天生!」
男子面色一變哈哈笑道:「你就是孫天生?誤會誤會我這一掌算白挨了該打該打。」大笑聲中人已化光飛去。
天生聽的一頭玄霧自己與他從沒見過面怎麼他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卻像是遇到了老熟人好朋友一樣真是奇怪了。
書生模樣的年輕人沖天生微笑道:「原來你就是孫天生果然是人中龍鳳在下多謝你救了我師妹。我與師妹必須立即回山告辭了。」
天生忙道:「等一等…」話剛出口書生已挽著那名古裝女子化成銀虹飛起。天生本想問清他的來歷為何會認得自己想不到他說走就走自己竟然沒有問的機會。
「天生這些人是誰?」何曉雯有些奇怪地問道:「他們好像認識你。」
「我卻對他們一無所知。」天生苦笑著聳了聳肩心裡泛起一陣奇怪地感覺直覺的感到這幾個神秘人物與自己似乎會有某種微妙的關連。
「天生我們走吧。」何曉雯寬慰他道:「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