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奔到了牆頭之下一排排在飛奔中已經重新排好了隊列的西米拉魔猿們在奔跑中冷冷地抬頭與牆頭上的光明軍人們對望漠然而噬血的眼神抬頭掃視著防御牆頭的人們。
它們眼神裡的酷厲寡絕讓被掃視過的每個人都感覺到心靈在顫栗。也許並不是它們沒有感情而是它們把這種感情深埋在了心底只是希望在攀上牆頭的那一刻爆用屠殺渲瀉情感用撕碎敵人的肉體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從這種可怕的冷靜與鎮定來看這群擁有著鋼鐵般意志的西米拉魔猿真不愧為五獸軍團的精銳部隊它們才是真正具有職業操守的職業軍人。
沒有絲毫的猶豫西米拉六足魔猿們甫一奔出弓箭手們的狙擊圈子便向著防御牆頭飛馳而去一排又一排的魔猿在堪堪逼過城牆三米左右時都是後面的四足力猛然向前一躍半空中已經張開了強有力的兩只前足碩大的足掌上八根兩寸長、堪比利刃的爪刀已經伸了出去如同切豆腐般深深地刺入了堅硬的石壁之中將自己“掛”在防御牆上隨後它們便這樣靈活地向上攀援而去。
一隊隊的魔猿反復重復著這個動作不斷地躍起、騰空、攀援並且在城牆上密密麻麻地排成了左搖右擺的一串串遠遠望去仿佛是高大的防御牆上垂下了無數條灰色的籐蔓隨風搖舞煞是那看。
只是這籐蔓之間卻閃爍著寒光那是令人驚心動魄的殺機讓人望去心底寒。
“嘿喲……”
已經補充完整的基座刺槍兵們開始動了反復將長大的刺槍從刺槍孔中捅了出去於是粗大得可怕的槍刃撕裂了一只又一只來不及躲避的強壯的魔猿的身體濺出了一片片血雨將它們捅飛出去摔下城牆。
可是這樣的血腥卻更加刺激了魔猿們內心深處的暴戾和狂野讓它們更加的奮不顧身向上攀援期待以敵人的血肉飽飼腸胃的空虛。
耳中只聽見一片爪刀抓撓石壁的“吱吱咯咯”的聲音聽上去讓人頭皮炸。
“嘩……”
那是城頭上的光明軍人們在向下傾瀉已經燒沸的滾油和沸水同時還雜夾著無數滾木擂石。
於是一陣陣毛焦皮爛的味道頓時彌漫在了空氣之中遠遠的聞上去像是一個野蠻的原始部落正在水煮獸肉想來一場饕餮大餐。
被滾油或沸水淋中的西米拉魔猿們“吱吱”地慘叫著一只接一只的摔下地去途中或許還會碰撞到同伴將它們一並撞下地去摔成一灘肉泥可是勇悍無畏的西米拉魔猿根本對此熟視無睹它們的神經冷酷得如同萬年冰雪絲毫不為所動血紅的眼睛牢牢盯住了上方進行瘋狂防御的光明軍人們就那樣步履堅定地一點點向上攀爬而來仿佛這個世間沒有什麼能阻擋住它們的腳步沒有什麼能湮滅它們必勝的信心。
哪怕是死亡也不能夠。
一陣陣的強風湧起三足毒蛤的毒煙終於散去了並且骨箭蟲的第三輪遠程火力壓制也已經結束可是西米拉魔猿們也終於在和遠程特殊部隊的協同作戰下成功搶灘登6一只又一只的西米拉魔猿已然縱上了城頭殺戳即將展開。
並且情勢的危急不僅於此。
那些等待已久的三翼蛇此時也早已經展開了雙翼遠遠地在三裡之遠就開始起了沖刺。
足足兩萬多條會飛的三翼蛇如同一架架大型飛箭重弩兩只強壯的肉翼不斷扇動帶起了遮天蔽日的塵土由下而上向著防御牆頭疾標而去。
它們一字排開了足足十裡長的沖擊陣線借助著空氣的浮力在西米拉魔猿們已經纏住了防御牆頭的光明軍人那些弓箭手們無法最有效地對自己進行迎空狙殺的有利契機一鼓作氣足足沖上了五十米的高空。
而後它們整齊劃一地以一個相同的角度像俯沖轟炸機一樣從天而降嘴一張先是一輪微型的骨箭雨然後轟然砸向某個既定的目標聲聲大響塵土飛揚中它們已經落下地來。
防御牆呻吟般的震顫尚未結束之時它粗大如鐵鞭的尾巴已經惡狠狠地甩向了某個光明軍人在尾鞭爆開一團血花之際已經再度撲向另一個目標狠狠地纏了上去用自己的身體做武器將“攬”在“懷”中的那個戰士活活勒至骨骼盡碎、噴血而死這才放下那具軟軟的屍體繼續它們無盡無休的撲殺。
一批批的西米拉魔猿源源不斷地攻了上來牽扯著弓箭手們的注意力讓他們不能分神去對付從天而降的三翼蛇。而三翼蛇的不斷飛墜又為西米拉魔猿們的搶灘登6贏得更加寶貴的時間兩相配合天衣無縫堪稱經典。
並且最難能可貴的是這批魔獸中的精銳部隊無論再怎樣饑餓無論對人類的血肉再怎樣渴望可是在戰場之上它們卻從不進食撲殺完一個目標之後連看也不看隨後就再度撲向另一個戰斗中的光明軍人無盡無休似乎只有把這些敢於抵抗的光明軍人們全部殺盡它們才有余暇和閒情來“品嘗”這些血食。
其軍紀之嚴格令人大開眼界這也最大限度地提高了軍隊行動的效率性讓它們隨心所欲無所羈絆如同一台台高效率的殺人機器為了殺戳而大開殺戒。
一時間空中地面、地上地下多層次、多角度的立體進攻讓這些勇悍的光明軍人們吃足了苦頭。
當一只只西米拉魔猿的爪刀生生撕裂了一個個戰友的身體時當三翼蛇的骨箭雨在軍人中濺起了片片血花時光明軍人們也已經徹底瘋狂了埋藏在他們內心深處的戰意已經被完全點燃更加瘋狂的噬血欲望在一瞬間讓他們也變成了如魔獸一般的存在。
他們血紅著眼睛揮舞著手中的刀在這一片人間地獄中力殺出一條條血路恍惚間仿佛重新回到了古齊爾大城爭奪戰時那殘忍酷厲的一幕幕眼前的這些魔猿、這些三翼蛇活生生的便是那些可恨的獸妖是他們不共戴天的世代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