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星月聽了慧清的話,不由地一怔,心道:看樣子對方似乎不肯善罷干休,自己的做法也確實有些過了,也罷,聽聽他怎麼說,如果條件不算太苛刻的話,自己也就忍受了。郭星月微微一笑道:「此事確實是在下孟浪了些,著實報歉。」
「一句抱歉就能了事了嗎?」
「那麼依大師的意思此事又該如何解決?」
「很簡單,閣下既然號稱道魔雙修,修為自然是高深的很,老衲自然想討教一、二,閣下就留在我言明宗好了。」
郭星月心道:看來還是不免一戰,也罷,他要戰就應戰罷,且看看這慧清又有何過人之處。郭星月道魔雙修,體內又有閃電的能量,再加上螺旋真氣的妙用,即使是對上攻擊力最強的修魔者,也不會輸於合體初期的修魔者,更何況遇上攻擊力最弱的佛宗,既然對方硬要跟他過不去,那當然是手底下見高低了。
郭星月哈哈一笑道:「在下無門無派,向來散漫慣了,大師的邀請在下就敬謝不敏了,至於在下的身手如何大師試試看就知道了。」
慧清聽了這話,臉色一沉,冷聲道:「閣下好利的一張嘴,老衲就來試試閣下的身手是否像你的嘴那麼厲害。」慧清話音一落示意身邊的眾人讓開,放出法寶——一把降魔杵,手決連翻,降魔杵緩緩升上半空,變得如山般巨大,大喝一聲:「降魔除妖,去!」偌大的降魔杵向著郭星月當頭砸下。
郭星月有心要試試自己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種程度,不避不讓,也放出飛劍,將飛劍化成一把巨大的金劍,手決一揮,金劍快速沖天而起,迎上了下擊得降魔杵。兩件法器在空中硬撼了一記,發出震天的巨響,各自被撞飛,所產生的強大衝擊波震得圍觀的言明宗弟子站立不穩,修為稍低的甚至被震得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郭星月原本比慧清的修為低了一個層次,但攻擊力卻不在對方之下,這一記硬撼,雙方都沒有佔到便易,各自被震退了三大步,只不過慧清退了三步後立刻站穩了身子,而郭星月則站住後還略為晃動了一下。
盛正原本站在郭星月的身後,也被衝擊波震得站立不穩,接連倒退了數步還是坐倒在地上。郭星月揮手示意盛正離遠一些,接著將飛劍召回手中,心中暗自盤算:這和尚的真實修為比自己要略高一些,但自己剛才並未用上螺旋力,也沒有使用最強招式,估計對方也不是全力施為,但就算自己硬碰硬也不會輸給對方,且試試對手的法寶使用技巧再說。郭星月主意一定,立刻手決一立,將手中的飛劍化成一道金光射向慧清。
金劍飛行的速度極快,帶著劃破空氣的咻咻聲急速地射向慧清,慧清見飛劍來勢兇猛,不敢大意,同樣是放出降魔杵迎上了飛劍。眼看兩件法寶又要再次硬碰時,金劍突地一個下沉,從降魔杵的下方飛了過去,就要通過降魔杵的攔截時,降魔杵也是一個突沉,點向飛劍,這一下要是點著了,絕對能將郭星月的飛劍擊落,可惜的是原本就是高速飛行的金劍突然一個加速,衝過了降魔杵的攔截,高速地射向慧清,點空了的降魔杵擊砸在地上,將地面砸出了個巨大的深坑。
飛劍的這一加速明顯出乎慧清的意料,降魔杵已經砸在地上,再想要收回已是來不及了,眼看著飛劍高速向他射來,就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了,慧清的眼中都已露出了對死亡的恐懼。就在此時,三個金鐘分別從不同的方向飛來,迎擊上了金劍,接連爆發出三聲巨響。郭星月的金劍接連擊飛了兩個金鐘,終於被第三個金鐘擋住了,雖然第三個金鐘也被飛劍擊飛,但飛劍的去勢已盡,已沒有了繼續攻擊的能力。郭星月打出一個手訣將飛劍召回身邊,讓飛劍盤旋在身側,微笑地看著慧清並不開口說話。
這裡是言明宗的地盤,言明宗的眾高手當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掌門被人擊殺,修為低的來不及反應,但三個修為達到金剛後期的長老一見掌門人遇險,自然是立刻出手相助,只是他們都沒預料到慧清會敗得這麼快,都是倉促出手,法寶中的力道並不足,好在合三個人之力總算是擊退了飛劍,保住了掌門人的性命,眾人各自收回法寶都暗自噓了口氣:這個叫郭星月的修真這實在是太可怕了,竟然這麼輕鬆就擊敗了掌門人,看來形勢不妙。
慧清收回降魔杵,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心中惱怒異常:這小子明明修為比自己要低一些,可法寶的使用技巧卻高得出奇,以自己堂堂言明宗掌門的身份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敗得這麼慘,這面子說什麼都得撈回來。又看見郭星月滿臉是笑地看著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大喝一聲:「布金剛降魔陣,拿下這魔頭。」
郭星月自道魔同修以來,受到魔元的影響,原本就有些易動殺機,再加上與修魔者連番大戰,殺戮極重,心神已不像修真時那麼平和,雖然修習了佛宗的功法後有些好轉,但畢竟魔元與真元並未完全融合,殺意雖然不重,但還是存在的。郭星月原本並無傷害慧清之心,飛劍那一擊雖然看上去氣勢洶洶,但郭星月絕對能在飛劍擊中慧清之間將飛劍控制住,也只是想點到即止而已,雖然後來另外三個長老出手相助慧清,郭星月也沒有出言抗議,卻不曾想慧清老羞成怒,竟然又將自己稱為魔頭,還打算依著人多勢眾將自己拿下,不由地心中大怒:自己已經解釋過道魔同修的事實了,這賊禿竟然還揪著這魔元的事不放,是可忍孰不可忍。冷笑一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大師堅持要稱在下為魔頭,那就嘗嘗我這個魔頭的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