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冷哼了一下道:「老夫將你拿下,慢慢拷問,照樣能得到手訣。」郭星月哈哈大笑道:「前輩只要一動手,在下馬上自爆元嬰,大家一拍兩散。」余化心道:待這小子交出手訣,立刻殺了,再發動傳送陣去追另外一人也不遲,反正這兩個小子都只有元嬰中期,根本跑不快。(分神期的修真者已能在短距離內瞬移。)主意已定便開口道:「好!老夫就答應你,到時你要是不老實的話,老夫就讓你嘗嘗搜魂手的滋味。」
郭星月對著傳送陣中的葉明成道:「大哥先走吧,小弟去長莫派作一回客人,遲一些再回家。」葉明成心知郭星月的處境兇惡,自己又幫不上忙,與其兩個人都在此送了命,還不如自己盡快回派中搬救兵。便揚手道:「二弟保重,大哥這就回家,你也早點回家,別讓家裡人擔心!」郭星月一聽就明白葉明成會回去搬救兵的,只是這路途遙遠,一來一回不知道得多長時間,要想脫身還得靠自己隨機應變。
傳送陣中一陣白光閃過,葉明成已經走了。余化開口道:「小子,你兄弟已經走了,你可以把手訣交出來了吧?」郭星月哈哈一笑道:「不急、不急,我大哥還沒走遠,我若是這時候交出手訣,前輩一掌把我滅了,再去追我大哥,那在下不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嗎?」余化大怒道:「小子,你敢耍老夫,不怕老夫現在就宰了你?」郭星月笑道:「前輩且莫動氣,在下這命不值錢,不過那七品蓮台可是渡劫聖藥,要是毀了豈不可惜!」這一下正中余化的死穴,雖然余同肉身被毀也是一樁仇恨,但根本不值得三派大動干戈,這三派苦苦搜尋了五年就是為了這株七品蓮台。要知道一萬個修真者中只有寥寥數人能渡劫成功,有了七品蓮台這渡劫的聖藥,雖說不能百分百渡劫成功,但至少多了幾成把握。余化氣得臉色發黑,卻又發作不得,恨很地道:「小子,那你打算何時交出手訣?」郭星月道:「半日之後,在下就交出手訣,以老前輩的修為也不必擔心在下跑了。在下飛在空中太耗真元,這就下去調息一下。」言罷不理眾人,逕直落下地來,盤腿坐在地上。巨角星眾人也落下地來,依舊將郭星月包圍在中間。
郭星月雖然閉著眼,一副毫無戒備,專心調息的樣子,心中卻不斷地盤算著出路,計劃擬定一個又一個,都覺得行不通,畢竟實力的差距太大了,別說那余化是分神期的高手,隨手就能將自己抹殺,就是那個叫余開的出竅期高手,自己就接不下來,更何況還有另外三個修為不在自己之下的元嬰期高手。如果不能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開的話,自己還沒飛起來,恐怕就已被秒殺了。恩?飛?自己這兩把飛劍加了三層風行陣,應該能飛得較快,如果能飛出包圍圈,除了那個余化外,別人應該追不上自己。可關鍵是如何將余化掉開,偷襲他?行不通!實力相差太大,自己連一成把握都沒有,只能先將他調開。至於其它人,只要能引開他們的注意力,自己就有機會逃走。拿什麼來引開這班傢伙的注意力呢?對了!自己身上還有不少綠晶鑽,應該是修真人夢寐以求的寶物,看來得犧牲些綠晶鑽了。
時間過得飛快,天上的兩個太陽都已西斜了,余化不耐煩地說道:「小子,時間到了,快把手訣交出來。」郭星月站起身來道:「好說、好說,只是在下交出了手訣,前輩得到七品蓮台後翻臉不認人,只要給在下輕輕來上一掌,在下豈不是白死?」余化怒道:「小子,你待怎樣?惹火了老夫,拼著不要七品蓮台,老夫這就賞你一掌。」
郭星月道:「前輩莫急,你看這樣可好:前輩先到山峰上等著,在下將手訣傳給其他人,由其他人轉交給前輩,前輩得到七品蓮台後,就讓在下離開。」
余化心想:自己已是分神期,隨便一個瞬移就能抓住這小子,再說自己離開了,還有餘開在,諒他也跑不了,只要得到了七品蓮台,定要叫這小畜牲生死兩難。便開口道:「好!老夫就依你最後一次,余開,你盯著這小子,一刻不許離開。」言畢轉身飛上了山頂。
郭星月待余化飛上了山頂,對著眾人道:「在下這就將手訣和真元的調動打入玉玦中,呵呵,在下很窮,不知哪位有空玉玦,借用一下。」余開並不說話,只是從儲物戒指中取了一個玉玦扔給郭星月,郭星月將手訣和真元的調動方法映入玉玦中,他倒沒作假,這手訣和真元的調動都是真的,只不過在其中多增加了許多繁瑣的步驟,大大延長了打開儲物戒指的時間。余開接過玉玦指揮身邊的一個修真者去送玉玦,自己卻緊盯著郭星月。郭星月笑嘻嘻地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一小塊綠晶鑽,拿在手上對余開道:「余兄,在下前幾日偶然在山上撿到這塊綠石頭,亮晶晶的,也不知道是啥?余兄見識多廣,想來應該知道這是何物。」
「綠晶鑽!」余開原本冷漠的眼裡立刻迸出火熱的光,另外三個修真者一聽到綠晶鑽,立刻將目光投向郭星月手中的晶石。余開道:「小子,拿來!」郭星月哈哈一笑道:「給你!」輕輕將綠晶鑽拋向余開,在場的修真者的目光都投向了飛在空中的綠晶鑽。郭星月趁機踏上早就準備好的飛劍,快速地向西飛去。他早就盤算好了:向南是一望無際的大沙漠,根本無處藏身,向東則是余化所在的方向,那是自投羅網,向北是大海,海上一覽無遺,也不好藏身,只有向西,沿著群山飛,找機會擺脫追兵,藏身山中,憑著他的陣法,或許能逃脫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