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梢狂舞,山風更冷,冰寒刺骨,我喃喃道:「血飲劍出,天下又多劫難了。」雖然我對幻世中的一些刀劍類的武器很少關注,但血飲劍卻並不陌生,雖說在魔門兵刃排行榜中並未排到前三,但江湖中有位奇人卻說:「血飲劍實則是天下第一的魔門兵器,但前提是,要找到「血歸寶典」。」
慕容冰突然泛起一絲笑意,道:「怎麼,怕了?」
我道:「你是從何得來的?」
慕容冰道:「這你可以問你的束玲慧了。」
「這麼說,你已經學會血歸寶典了?」
慕容冰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歎道:「你也知道這血歸寶典?」
點點頭,算是回答了她。
慕容冰又道:「不錯,我是學會了血歸寶典,但有件事我卻很奇怪。」
「什麼事?」我道。
「為何你也中劍,卻可止住血流呢?」
我大笑道:「天下間,萬物相生相剋,這個道理你自然是應該懂的,也許老天的本意就是讓我來收拾你的。」
慕容冰道:「是麼?哼哼,百毒不侵,我早該知道,早該知道的,哼,別忘了,即使沒有「血流不止」這項絕技,你認為你能敵得過我?」
望著她眼中自信的神色,我心中沒來由地升起一股寒意,我死不要緊,但龍澤飄香卻不能死。
「慕容冰,我可以留下,但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說著,又望了早已昏死過去的龍澤飄香一眼。
「你是要我放了她?」冰雪聰明的慕容冰當然能由我一個眼神中看出我想要說得話了。
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她的話。
慕容冰道:「我憑什麼要答應你?」
「就憑這個。」話未了,逆神已出,夢中六劍第五式,「一劍驚天」。兩道白影閃動,玉扇如風。
劍,停在慕容冰脖子間,慕容冰神色鎮定,仿如未覺。
玉扇,兩把玉扇在分別在我頭頂及背後死穴處,只要她們輕輕一按,我便絕無生理。
良久,慕容冰終於眼露異光,冷冷的語氣中似乎夾著一絲懼色,道:「這是什麼劍法?」
「夢中六劍。」
「夢中六劍,莫非莫非這才是第五劍?」
「不錯。」
慕容冰倒吸一口涼氣,目中殺氣隱現。
懷中的玉人,臉色更蒼白,似已血干,我忍住心中悲痛,淡淡地道:「我留下,你救她,然後放她走。」
突然,慕容冰眼中一抹寒光化為一抹講不出的駭然驚異,一咬牙,血都流了出來,以仿若大雨天雨滴打在銅盆裡那種單調而沉悶的聲音道:「如若我說不呢?」
「同……歸……於…一字字地道出四個字,雖然慕容冰冷如寒川,但聽得這四個字,也彷彿心中一顫,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也許不是,也許是,誰也說不清。
良久,慕容冰才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遞了過來。
「這是解藥,你走吧。」
解藥無水,何以令她服下,正在我犯愁之際,我猛然想到慕容冰那三個字「你走吧。」一念及此,抬頭望去,正見慕容冰等人幾個掠閃間,便已消失在傳送陣中,心中暗奇,一時間,不知是喜是憂,是悲是愁,正是剪不斷,理還斷。
望著傷口鮮血越漸微弱的龍澤飄香,微愣良久,仰天歎氣,喃喃道:「龍澤飄香,事關緊要,望你不要怪我。」話畢,我閉上眼,一隻手將她頭上衫巾掀去,扔進口中一粒解藥,一股清香,似幻似真,像是丹藥發出的,又像是龍澤飄香身上獨有的少女體香味,呆了呆,我心中暗罵自己,「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許多。」於是,我不再多想,以自身口液喂其服下解藥,再將蒙面衫巾掩好才睜開眼,抱起她幾個飛身,便到了傳送區,交了幾個銀幣傳送到殘心教總教。
在我進入傳送陣後,山谷左側緩緩飛下兩道身影,其實一位貌美絕天下的妙齡少女道:「唉,他……」
另一位年老的老婦人冷笑道:「真是個多情種子,早知道如此,剛才我就不救他了。」
「師傅。」那少女「嚶嚀」一聲,撲入老婦懷中,老婦慈祥地扶摸著她如絲的秀髮,溫柔地道:「夢兒,你不後悔麼?」原來,這兩位正是花香夢師徒二人,剛才也正是由於看見她二人,慕容冰才會識相地交出解藥逃去。
聽得千手觀音的話,花香夢搖了搖頭,歎息道:「夢兒不後悔。」
西夏國。
一金甲將軍拱手道:「大將軍,西夏國使者章子賓求見。」
那大將軍,赫然,不就是小興麼,只見小興道:「叫他進來。」
沒多久,一位身材瘦笑,面白無鬚,身著華麗錦衣的中年書生走了進來,略一躬身,拱手為禮道:「西夏使者章子賓拜見天朝「饒大將軍」。」小興是為國征戰,為方便行事,他便以現實本名征戰天下,現實中的名字姓饒,名典興,是以才會被稱為饒大將軍。
小興大手一揮,道:「章先生客氣,賜坐,上荼。」
侍衛很快便搬了把虎皮坐椅過來。
丫環退了下去,端了杯荼上來。
章子賓入坐後,輕輕抿了口上等鐵觀音,無奈,食不知味,只得口中隨便叫「好,好,好荼。」
小興道:「不知章先生此來,所為何事?」
章子賓心中暗罵他奸猾,明知故問,但表面卻道:「饒將軍,我代表本國皇上而來,乃是想與將軍相商一下貴軍是否能退兵離去之事。」好一著開門見山,看來,西夏王請來的人並非是說客了,而是談條件。
「哈哈……」小興大笑道:「章先生果然爽快,既然如此,本將軍也就不多繞彎子了,不知貴國……啊,哈哈哈哈……」小興是聰明人,話說一半,也給對方一絲顏面。
果然,章子賓道:「良駒五千匹,綢緞十萬匹,黃金五百萬,不知……」果然都是奸得可以,小興微做沉吟狀,良久良久,亦不見開口,章子賓只覺頭頂冒汗,心中打鼓,又是半盞荼時光過去,小興終於道:「貴客到來,一時急促,略備粗荼淡飯,還請貴客莫要見意才是。」
小興笑了笑,雙掌「啪啪!」兩聲,道:「來人啊。」
「將軍有何吩咐?」
「吩咐下去,略桌上好的酒菜。」
「是。」
席間。
章子賓舉杯道:「饒將軍,來,我代表皇上敬你一杯。」
「哈哈……」小興大笑道:「章先生太客氣了。」說著,一飲而盡,面帶微笑。
酒未足,飯未飽,章子賓終於忍不住開口道:「饒將軍,那個……」大手一揮,小興截口笑道:「來,今天,只喝酒,不談別的,如何?」
章子賓一抹頭冷汗,皮笑肉不笑地道:「若是將軍有更好的主意……」這狐狸似乎知道厲害,下邊的話未說出,正是想看看小興的意思,小興那能不懂,只見他點頭微笑,心中得意寫滿一臉,直瞧得章子賓心中發毛。
「章兄果然聰明,如此,本將軍也就來個開門見山了。」說著,臉一寒,目露凶光,冷冷地道:「在下想要的是……西…夏…國。」
西夏國,不錯,三個字足已代表一切,饒是章子賓心有懼意,但聽得這三字也不由得怒目起身,拍案大怒道:「饒將軍莫要太過份了。」小興微笑,只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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