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震驚的聲音響起:「神龍邪丐公孫子息……」這話是從霸刀門主束天威口中傳來的。此話一出,全場哄爆,俱都大吃一驚,想他神龍邪丐乃是五十年前就已橫掃大江南北的人物,可說是跺跺腳整個江湖都為之顫動的老一輩邪魔人物了。
點蒼掌門是啞吧吃黃蓮,有苦說不出,雖有一肚子怒火,卻無奈,在這老怪物面前,他卻不忍也得忍,當下輕「哼」一聲,坐了下去,不再言語。
陽頂天道:「公孫前輩乃是五十年前的風雲人物,這等江湖小輩之事莫非前輩也有興趣?」
公孫子息呵呵一笑,道:「就你這鎮定功夫,做個武林盟主也是當之無愧了,不錯,老夫本來對這些小事,的確毫無興趣。」
陽頂天道:「那……不知此來所謂何事?」
公孫子息突然喝道:「徒兒,既然你有興趣,還不快上來。」
「是……」話未了,只見一條人影緩緩掠空而起,輕輕落於武台之上,就似一片葉子似的,落地毫無聲音,身法竟是漂亮至極,這讓台下又是好一陣尖叫哄然。
陽頂天望了望這二十來歲,打扮不倫不類,但卻面白如玉極其俊秀的少年一眼,笑道:「少俠也有一爭盟主之心?」
少俠嘴角微挑,笑道:「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你坐得,我又為何坐不得?」
本來有許多各大門派的老怪想說:「就憑你這毛頭小子,也想當盟子,嘿嘿,也不怕笑煞人,還是回家再吃幾年奶吧。」只可惜,雖然他們心裡不服,但在邪丐這個老怪物面前,誰又敢開口,只得靜觀其便了。
果然,公孫子息冷笑道:「陽頂天,你可是小看於他?」
陽頂天道:「前輩誤解了,只是……」
公孫子息截口道:「什麼只是只是的,那有那麼多廢話,不是比武爭霸麼?誰笑到最後,誰便是盟主。」
面對這老怪物,陽頂天的脾性倒是極好,當然,像他這等人,修養要是差了,又如何能夠勝任這武林盟主之職,只見他閉口沉思一會,良久,才歎道:「既是如此,那就尊前輩之意便是。」話畢,竟自退到後台,公孫子息點頭,滿意地笑了笑,也自退了下去,台上只剩那少年,那少年一付睥睨天下之勢,仰首道:「在下燕葉紅,不知那位朋友對這盟主之位感興趣的,還請上來比試比試。」
武林中人最見不得這種倚少賣老之人,特別是年輕人,容易衝動,這不,立馬便有個點蒼弟子飛身而上,抱拳道:「在下丁四歸,請指教。」話未了,只聽得「嗆啷」一聲,劍已遞了出去,燕葉紅一付不以為然之色,彷彿連這個人上來了他都不知道,傲然仰視,待到劍尖離身不到一寸之距,丁四歸只覺人影一花,一股陰柔力道朝自己襲來,但反應已是不及,直被這股力道打飛台下,在空中便噴出幾口鮮血來,一位點蒼弟子急忙跑了過去,將其扶起,一撒後背衣襟,一個出現一深紅色的掌印,狠聲道:「好毒的掌力。」
這時,燕葉紅雙目橫掃全場,高傲地道:「還有那位……」話未了,又是一條人影掠空而上,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刀客輕飄飄的落於武台之上抱拳道:「在下崑崙一刀,張子何,請賜教。」說著,也是仰首視天,一付睥睨之色。
燕葉紅冷笑兩聲,單掌朝他輕輕拍去,張子何雖然裝得很高傲,但他時刻都在提防著,此刻掌勁剛出,只聽得「嗆啷」一聲,刀已出,化為一片天際一抹殘陽一般,滿天俱都是暗紅色的刀影將燕葉紅掩蓋在刀影之下,燕葉紅不屑地笑了笑,左掌使出一股陰柔掌力,右手中指一道勁力使出,卻是一道剛猛無鑄指力,只聽得「叮」一聲,繼又一條人影被擊得口噴鮮血,倒飛而去,落入武台之下,一道暗紅之光沖天而起,良久,才墜落於武台之上「噹啷」一聲,原是張子何的半截「嫣紅斷魂刀」,這一手漂亮至極,斷魂刀客也是江湖上有一號的人物,但在這少年手上卻是不堪一擊,頓時,台下聽見得一人掌聲響起,眾人方自醒來,掌聲連天。
「哦彌佗佛。」佛號剛起,一中年和尚已站立在武台之上,雙手合十道:「平僧法號「無為」,燕施主年紀輕輕,出手卻如此毒辣,說不得,老納也好領教領教了。」其實,這和尚說的話還算客氣的了,要不是看見公孫子息那老怪物,他才沒這麼好脾性呢,他可是少林戒律堂的首號人物,平日脾氣火爆得很,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烈性子,別看他才四才多歲樣子,其實已經有六十來歲了,是當今少林方丈「無心大師」的師弟。
饒是如此,燕葉紅也是氣得七竅生煙,冷笑道:「和尚不在廟裡唸經卻跑到這裡來撒野,難道就不怕佛祖怪罪麼?」
再怎麼怕邪丐,無為也是忍不住了,大怒道:「臭小子,這裡還輪不到你撒野,給我滾下去。」話畢,金剛實禪杖舞起一片狂風向其掃去,當真勢如千鈞,銳不可擋,燕葉紅冷笑兩聲,身形一轉,人影一花,消失當地,無為大師看得一驚主,但他畢竟是老一輩的人物,功力深厚,金剛禪杖向前揮去的千斤之力硬是被其煞住,飄身側飛開去,果然,紅葉一轉轉到他身後,此時正一掌拍出,誰知無為大師神力過人竟能剎住前竄之勢躲了開去,他這一掌打了個空,再想撤回,已自不及,但見無為大師手中禪杖已從天蓋下,力道比之先前又何止更猛一倍,別說是個人了,就算是個鐵人也很有可能會被打成爛泥,雖說他為人極其囂張,但台下的人也還是替他捏了把冷汗,誰知,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聲尖銳的龍吟傳來,一道血光飛現,「碰」的一聲,再向台上望去之時,只見燕葉紅已自立身在無為身後兩丈之距,無為則雙手握杖支撐地面,嘴角一掛起幾縷血絲,在他前方地板之上有一條三尺來長的血痕,終於,無為緩緩倒了下去,脖間一道傷痕中這才緩緩溢出鮮血,一個深沉的聲音傳來:「一劍穿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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