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個單車,因為剛吃飯的原固吧,肚子竟然痛了起來,痛得還蠻厲害,當下無奈,只得在一個公園的入口停了下來,然後鎖好車,便進去找了塊草地躺了下去,望著天際的晚霞,感受著周圍青草的芳香,心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安詳之感,但又有一種落寞孤獨之意,彷彿這個世界只剩下我自己一個人,微微一笑,我輕輕閉上了眼。
這一躺,就忘了時間,還是一個聲音將我吵醒「耶,好舒服喲。」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聞聲知人,林小憂,又是林小憂。
睜開眼,眨了眨,我道:「你們怎麼來了?」
她身邊一位長相不錯的MM道:「你能來我們為什麼不能呢?」說完還給了我個曖昧的眼神,無奈的苦笑了笑,我坐了起來,道:「也是,不過我現在要走了,你們慢玩……」話畢便欲起身。「古幻雪,你很怕我嗎?」林小憂顯得有些不悅。
聳聳肩,「有嗎?」
「沒有,那你見我們就跑是什麼意思啊?」
角挑微微一挑,我淡淡的道:「因為我喜歡。」說完我便起身而去,只是眼睛的斜光看到她眼中的一絲淚痕,也許我是太過份了吧,只不過這也是為她好,現在任何人和我走得近都不會是一件好事。
「你站住……」林小憂顯然已經哭了,連聲音都帶著沙啞之味,我頓了頓,她跑了過來,轉到我身前,指著我道:「古幻雪,你給我說清楚,我哪得罪你了?」
凶,女人凶起來,我不喜歡,搖了搖頭,我道:「你哪都沒得罪我,是我想得罪你行了吧?」話了,我再不理她,騎著單車走了,只留下她一個人站在那裡發呆,待到遠處轉彎時才回過頭望了她一眼,還好她還有幾個朋友在,幽歎一聲,找了家超市買了些吃的,日用品什麼的,便回到了家去,洗過澡,然後進入遊戲……
進入遊戲,還在破廟前,望了望,然後便起身繼續趕路……
五日下來,我便已趕到了武當山下,該死的肚子還在「咕咕」的叫個不停,不用說,這一路下來,身上早已是兩袖清風,這兩天更是空腹趕路,想想都可憐……
「什麼人?」路中出現兩位年輕道士。
「在下丐幫弟子,古寂無,請兩位兄台讓個步。」我給別的每一反應就是乞丐,加上我這麼一說,還真沒有幾個不信的,這一路下來,這招還蠻靈。
兩位道士雖然還想問些什麼,但都捂著鼻子,大手一揮,「走吧走吧,有沒有兵器在身?」
這時,我才看到原來此處屬於「解劍巖」。一塊巨大的石頭上寫著這三個大字,雄渾而蒼勁,說不出的氣勢磅溥,這裡四周還真是山巒清秀、風景幽奇,微微感歎一番,但那兩位老兄可受不了我這等香味,大聲喝道:「你到底走不走?」
回過頭去,見二人表情,忍不住噗哧一笑,繼而又三步並兩步跑了上去。
也不知道為什麼,武當像是幾月未下雨一般,只熱得我一身是汗,爬了多久,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這日,終於爬到了山頂,好壯觀的景色,我忍不住感歎,「心若高,一眼下天」,的確,高險幽深,飛雲蕩霧,磅礡處勢若飛龍遊走天際;靈秀處美似玉女下凡來,現實中被譽為「亙古無雙勝境,天下第一仙山」。在我看來,這一定也不為過之,的確,此刻它便給了我這種感覺。
一路來順領直上,漸漸已是雲消霧散,雖說身在武當山,心下興奮,殊不知這一天走下來還是沒有個頭緒,雖然汗流夾背,但武當的野果還是令我挺滿意的,肚子方面的問題能得以解決,這對於我來講,已經沒有什麼難的,終於,在月光初現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片宮殿,正門處寫有「玉虛宮」三個大字,裡面正人聲頂沸,不知出了何事,連門口都空了出來,一個守衛都沒有,真是奇怪,微微停頓了伙,我便舉步進入。
只見一群道士正在裡邊忙著搭法壇,周圍佈置,全是精緻行頭,掛綵燈,圍翠幔,一位看上去六十來歲的老道手拿桃木劍,運起絕頂輕功飛上法壇,口中喃喃的念著咒語……。
忽然雷雨當空,風刮黃沙,滿壇燈火一齊吹滅,嘰嘰雜雜,似乎狐精鼠怪趁機都跑了出來。一陣工夫,這一切又都消失,天際只有纖淡的雲片,彎彎的月亮掛在簷頭。一位仙女跨騎赤色巨龍在雲中隱現。她本是仙,天生的美貌足已迷倒眾生,清囀歌喉,唱起曲來。音節清脆,歌聲如怨如慕,似諷似嘲,眾道士及一些武當門客術士都聽得呆了,這都只是傳說中才有的景象,不想今日便可一見成真……
大概行法一個時辰過後,那位老道從壇上飛身下來,大喝一聲,「收壇」,一聲起,千人動,不到兩分鐘,一個三四丈高的法壇便被拆掉移了開去,這時,一位花甲餘歲與之年齡差不多的真人走了出來,握住他的手道:「天師法力高強,三豐佩服啊。」
「那裡那裡,張師兄面前出醜了。」
「哈哈,天師太過謙虛了。」
二人寒酸一會,我偷偷在他們後面聽得清楚,那位作法的道士姓張,名夜初,是江西龍虎山的掌教人,而另外一位則是歷史上的有名人物「張三豐」,二人都是一代奇人,從外貌看上去都只是花甲年歲,實則都已過八十之壽,這時,人已各就各位,天空好一陣大雨,武當總算不再是那麼乾旱了,張三豐與與張夜初在那屋簷下擺了張小桌子下著象棋,兩頭髮銀頭,兩襲素道衣,一藍一白,藍的是張三豐,白的是張夜初,一陣微風輕啟,吹起他們的銀髮,飛起他們的衣角,我真看得癡了,彷彿看見了傳說中的仙人,仙風道骨這四個字用在他二人身上,絕對般佩。
張三豐微微一笑,抬頭望了望張夜初,「出馬,哈哈……」
張夜初頭冒冷汗,這出馬一將看上去似乎乃是死棋,久久抓著手中的一個「車」,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差不多有盞荼時光過後,張夜初笑了,笑得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