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名字沒有明說,但是兩人心裡都明白那個人是誰,被人把藏在心底最悲傷的事情拿到檯面上,卡瑪波夫只有不斷的苦笑著,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
「我怎麼辦?呵呵。」隨手拿起面前的酒瓶,卡瑪波夫一把拔掉了瓶塞,然後學著尹天雷的架勢,一口氣把整瓶烈酒全部灌了下去,不過,似乎他從來沒有這麼喝過酒,快喝到瓶底的時候,他終於因為無法承受過於強勁的酒性,居然猛的一咳,把酒液從嘴巴和鼻孔裡噴了出來。
滿臉的酒液加上眼淚,把卡瑪波夫刻畫的悲苦到了極點,可越是這樣,他似乎越是能夠感覺到那種拋卻包袱的快感,在強撐著喝乾了瓶中最後一滴酒精之後,中年漢子像是發洩似的,用袖子在嘴邊狠狠的一擦,然後流著眼淚大叫道:「我他媽是男人啊!」
在大吼大叫了一陣子,把之前憋在心裡的苦悶全部發洩出來之後,卡瑪波夫嗚咽著把事情的一切前因後果都向尹天雷吐露了出來。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平民老百姓的故事。
前兩年,卡瑪波夫被一個鄉下自衛隊的隊長邀請,前去幫一群農民武工隊修理魔器,因為他精湛的手藝,全村人都非常的開心,特意為他開了一場小小的篝火晚會。
這種事情很正常,每一個識貨的人都希望和自己認識的所有匠師都搞好關係,不過,當卡瑪波夫見到烹製了所有菜餚。而且主動過來為他倒酒地少女之後,他在一瞬間就被少女驚人的美艷所吸引住了,感覺自己完全失去了繼續進餐的慾望,兩顆眼珠子在少女出現開始就沒有在她臉上離開過。
這個少女就是瑪麗安。
鄉下人都非常的實在,卡瑪波夫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但是每一個和他接觸過的人都知道這傢伙老實憨厚,是個值得一起過日子的男人,再加上他一手不錯的匠師技藝,收入既豐厚又穩定,所以。瑪麗安很快就和卡瑪波夫結為了夫妻,兩人一起來到了城裡。
鄉下的女孩子來到了城裡。很少能經得住大千世界的誘惑,更何況鹽湖城本來就是一個紙醉金迷地地方。再加上卡瑪波夫雖然力量還可以,技藝也很棒,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憋了三十多年,把小雞雞給憋出毛病來的關係,他居然是個早漏男,而且屢治不果,在夫妻生活上根本無法滿足慾望越來越強烈地瑪麗安。所以,在一個四處巡遊,鍛煉技藝的年輕匠師,西琉斯,偶然拜訪了小有名氣地卡瑪波夫,被熱情的中年漢子邀請共進午餐之後。乾柴和烈火終於引發了劇變。
西琉斯年輕英俊,儀表堂堂,而且更是技藝超群。二十二歲已經超越了三十五歲的卡瑪波夫,擁有鍛造出白銀魔器的驚人實力,更具備了卡瑪波夫沒有的奸商資質,囊中極為殷實。
這樣的男人就像太陽一樣,一下子把卡瑪波夫這顆星星的光芒給掩蓋住了,再加上戀姦情熱地瑪麗安又長了一條毒舌,屢屢刺激之下,卡瑪波夫終於成了現在這個極度缺乏自信,看起來像個窩囊廢的樣子,任由著老婆和別的男人偷情。
「有時候,我真想把瑪麗安帶走,隨便到哪裡,只要不讓她再見到那個西琉斯,能夠平靜的和我過日子就成。」一口氣把自己那段前面甜蜜,後面淒苦的經歷說出來之後,卡瑪波夫像是用盡了勇氣似的,他耷拉著腦袋,用手抹了一把臉上地酒液和淚水,擠著一臉慘淡的笑容望著尹天雷,哽咽著問道:「雷匠老弟,你說男人做到我這個份上,是不是窩囊到家了?」
長期的壓抑,最終導致了卡瑪波夫現在窩囊地性格,不過,既然他還是想和瑪麗安一起過日子,瑪麗安在被尹天雷撞破了姦情之後也還有那麼一點廉恥之心,尹天雷覺得,只要讓卡瑪波夫恢復了自信,然後一振夫綱,收服了瑪麗安那匹會撒野的小母馬,再讓瑪麗安當面向自己敬上一杯酒,認上一個錯,那麼事情就可以圓滿結束了。
至於那個異界版的西門慶,因為他怨毒的目光,為了讓卡瑪波夫夫婦今後能夠安定的生活,在事情平靜下來之後把他人間蒸發,應該是個不錯的辦法。
有了目的,有了做事的底線,剩下來的就簡單了。
「卡瑪波夫,我問你。」尹天雷一把拽著可憐巴巴,窩囊到了極點的中年漢子,提著領子把他從椅子上給拎了起來,銳利的雙目緊緊的瞪視著卡瑪波夫昏暗的的眼睛,大聲的喝問道:「你想活的像個男人嗎?」
精加上尹天雷帶著鼓勵的目光,卡瑪波夫深藏在心裡,一直憋屈著的底火終於升騰起了一點點小火苗,他圓睜著雙眼,緊咬著牙根,沙啞著嗓子低吼道:「想!」
「很好。」尹天雷點了點頭,把這終於有了點模樣的老小子放了下來,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了一粒拇指大小,外觀像淡藍色蠟丸的藥物,遞到了卡瑪波夫的手裡,淡淡的說道:「這粒藥物叫六味地黃丸,是暗黑龍族從不傳世的秘藥,只要你把它吃下去,哪怕是你夜夜春宵到天明都沒有任何問題。」
尹天雷實在是太有奸商的天分了,在他的淳淳善誘之下,卡瑪波夫捧著這粒不斷散發著淡淡幽香,而且讓人嗅在鼻子裡都感覺有些慾火升騰的藥丸,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也不管之後會怎樣,他就著餐桌上用來漱口的檸檬水就把藥丸吞了下去。
半晌之後。
「怎麼樣?」尹天雷望著面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卡瑪波夫,關心的問道:「有沒有感覺。」
然了一下之後,卡瑪波夫像是再世為人似的,帶著一臉感受到生命重生的喜悅,還有感激到極點的神色,深深的望著尹天雷,用盡吃奶的力氣,重重的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說道:「豎,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