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狗急了還會跳牆,那就更不要說是活了好幾千年,還背叛了自己老家的西洛斯了,他把全帝都的百姓當成人質,尹天雷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他之所以火冒三丈,不是因為西洛斯把全城的百姓當成人質,而是西洛斯用人質來威脅自己,如果說原本尹天雷只打算把西洛斯剝皮抽筋的話,現在老東西這麼一折騰,尹天雷是絕對會把他銼骨揚灰了。
「莉莉絲,跟我過去嗎?」尹天雷望著面前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的莉莉絲,淡淡的問道:「當然,到時候那個場面不一定會很好看就是了。」
對於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尹天雷自己心裡很清楚,百分百是一個血肉橫飛的場面,雖然尹天雷不擔心莉莉絲的安全,雖然莉莉絲的眼睛看不見,但是,出於那可笑的保護心理,尹天雷還是有點不希望莉莉絲看到自己大肆殺戮的景象。
不過,莉莉絲的回答卻是。
「我可是魔女喲!」
已經不需要再多的解釋了,尹天雷默默點了點頭,緊了緊肩上的披風,然後大步朝皇城走了過去。
今天晚上估計是獅心王理查自從登基以來經歷的最豐富多彩的日子了,因為,統御了上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億的國民,作為塔帕大陸北方實質性霸主的他,居然被一個瞎了眼的老頭綁成了肉票,用來威脅一個打鐵匠。
如果這件事情他是從宴會上聽人說起。一定會以為是一個笑話,不過,現在地他卻怎麼樣也笑不出來,因為看著那個老頭子在地上勾畫出來,用自己護衛的鮮血澆灌的詭異法陣,還有他隨隨便便一個手下就屠盡了自己最精銳的皇城護衛軍,把自己綁成了肉票的強大實力,理查覺得自己就像一條砧板上的魚,只要老頭子動一根手指,自己就會灰飛煙滅。
獅心王理查。以及整個奧丁之城的百姓,命懸一線。只要尹天雷一聲冷哼,他們就會陪著西洛斯灰飛煙滅。不過,作為當事人的尹天雷,似乎沒有那種自己掌握了百萬性命的自覺,因為他來到王城的第一句話就是。
「老東西,這下子你跑不了了。」
僅僅只是一句話,尹天雷就肆無忌憚地對西洛斯表達了殺意,無論是他的表情。還是他地話語中的意思,都完全沒有把獅心王和奧丁之城百姓地性命放在心上的意思,這可讓一向以暴虐和嗜殺出了名的理查陛下感覺到生命的威脅了。
原來,被別人掌控著生死的感覺,是這樣的讓人憋屈啊。
不過,當場的兩人卻沒有理睬小人物內心地興趣。當尹天雷走進王城開始,他的視線就停留在了西洛斯的臉上,看著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色雙目。眼睛裡不斷的散發出銳利的光芒。
而西洛斯,當他看到了尹天雷和身邊地莉莉絲的時候,老東西的眼睛裡明顯地傳遞出一股震驚的光芒。
「想不到時隔一千三百一十一年,黑暗聖殿還是重新培養出了一任聖女。」西洛斯望著尹天雷,一臉淡漠的說道:「尹天雷,也許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開始,你我之間的命運就已經決定了。」
「對,的確是決定了。」尹天雷一臉冰冷的說道:「在打我女人的主意開始,你的命運已經不會再有改變了。」
「呵呵,是嗎?」聽著尹天雷決絕的口氣,西洛斯慘淡的笑了笑,他淡然自若的說道:「那麼,就讓我看看,當我第一次放過你之後,你的力量有了多大的進展吧。」
尹天雷原本不想和西洛斯廢話,不過,他卻一直在意兩件事情,一件就是莉莉絲的身份,對於這個小魔女,尹天雷的心裡總是無法壓抑想要更進一步瞭解她的念頭,而且,那枚在月亮峰血戰的時候,剛剛得手就消失了的血精靈寶石,尹天雷也只有希望能從西洛斯的嘴裡得到一個解釋,所以匠師大人才耐著性子和老東西磨嘰。
可所有的事情到了最後,都是拳頭大的人有資格說話,尹天雷想要從西洛斯的嘴裡得到些什麼,那先讓老傢伙認識到自己的力量,就成了首要,而且是至關重要的一環,特別是,西洛斯的隊伍裡,還有尹天雷百般思念著的,操縱了蘿貝莉特一家悲歡離合的死亡騎士。
「說的也是,作為全塔帕大陸唯一一個用武力和人質威脅我的存在,叛逃的巫妖王-西洛斯先知,我有許多事情會從你嘴裡撬出來。」尹天雷緊了緊手上的護腕,這枚他在離開的時候麗仙奴親手為他帶上的,據說是天使小姐特製的護身符,一邊大步的走向長刀出鞘的死亡騎士,一邊冷冷的說道:「不過,先讓你失去所有威脅我的資本,我覺得也是很有必要的。」
當死亡騎士被尹天雷望著的時候,他的心裡簡直複雜極了。
從理智上來分析,尹天雷和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的區別,既沒有能量波動,也沒有什麼懾人的氣勢,不過,不知道怎麼搞的,聖階強者的潛意識卻不斷的在提醒著死亡騎士,面前的這個人類很危險,極度的危險。
在生死存亡的面前,很遺憾的,死亡騎士選擇了認可理智,所以,在尹天雷踏出了第一步的時候,他一策胯下夢魘獸,舉著戰刀就朝尹天雷劈了過來,那一擊完全就是灌注了聖階強者的全部力量,哪怕是這一擊落在地上,也完全能把整個金雀花王宮給從中間一分為二。
死亡騎士的一擊,充滿了一往無回的氣勢,而這,也正是西洛斯所想見到的結果。
對於尹天雷,西洛斯的看法和死亡騎士毫無二致,不過,苟且偷生了一千多年的他卻選擇了相信自己的靈覺,在他的概念當中,走頭無路,跟隨了他的死亡騎士,只是他測試尹天雷實力的試金石,他期待著這兩人的一戰能夠讓自己徹底摸清尹天雷的底細,是不是像他猜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