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絲施展大占卜術的必要道具已經封倉庫存了,而為了不浪費這兩個月的時間,匠師團的家主尹天雷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依賴外力的作用,自己把隱藏在這片區域裡的元素之心給找出來。
但是,豪言壯語誰都會吼,可真正到研究可行性方案的時候,尹天雷卻卡殼了。
開玩笑,這可是以平方公里來計算的面積啊,還不包括天上和地下的範圍,而人員分配方面,連尹天雷自己在內,匠師團總共只有十二個人,其中還有兩個是十來歲的孩子,如果這麼硬著頭皮找下去,估計就是到水晶球復原了,他們也不會找到些什麼。
想不到合適的辦法啊!
一連三天,除了庫丘林在早晚幫依瑪準備飲食之外,所有人都窩在自己的房間裡,想著所有他們能夠想到的方法,然後,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討論,然後,被推翻。
整整三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還是毫無頭緒。
終於,尹天雷認識到,自己遇上瓶頸了,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這段時間自己被繃的太緊了,不放鬆自己,一味的苦思冥想,這樣越到後來思維越混亂,嚴重的情況說不定還會給自己添加一層沒有必要的心魔,所以,他決定出去走一走,散散心,讓混亂的思想冷靜下來。
初冬的北國,到處都是雪花留下的痕跡,當尹天雷出來地時候。剛好才下過一場小雪,將屋簷和地面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花,這個根本不能用景來形容的情況看在尹天雷的眼裡,卻讓久在室內,而且苦思冥想到頭昏腦漲的他產生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清爽,連空氣都像被濾過似的,雖然有些冷,但是卻讓人呼吸起來格外舒暢。
「果然,出來走走是對的。」尹天雷一邊欣賞著初冬的雪景。一邊自言自語的嘀咕著,因為外面清新地環境。匠師大人緊皺的眉頭都舒展了開來,嘴角也勾起了一絲淡淡地笑意。
尹天雷這一次外出純粹就是散心。沒有任何的目地,走到哪裡算哪裡,就算走的太遠了,認不識路,可兜裡的金幣也能讓人自動把他送回去,所以,他每到一個岔路口。都是拐往積雪最深厚的地方,因為他覺得這樣選擇的話,說不定可以在下一個街區看到更優美的雪景,不過,走著走著,優美的雪景沒有看到。匠師大人卻發現,自己竟然走到了一片因為積雪地掩蓋而沒有看出本來面目的,貧民窟。
當貧民窟被積雪掩蓋住破落的時候。它看起來和尹天雷住的的高檔賓館實在沒有什麼分別,所以,匠師大人發出一個自嘲般的笑意,然後就自顧自地繼續走了下去,不過,走著走著,敏銳的聽覺告訴他,一個和自己有點業務關係的人,女人,也住在這條街上,而且,她正和什麼人爭執著。
原本為了讓自己清靜一些而刻意收斂著地靈覺瞬間外放了出去,之後,方圓百米之內的一切,尹天雷都鉅細無遺的感覺到了。
是塔妮婭,這妞住在貧民窟裡,尹天雷並不覺得意外,但是,似乎她現在遇上了一個麻煩,五個擁有青銅修為的漢子在一個修為剛好達到三級高階的青年帶領下,人牆似的堵在塔妮婭家大門口,那青年似乎是這幫人的首腦,因為他正在陰陽怪氣的吆喝著。
「今天已經到日子了,親愛的塔妮婭,令尊欠下的那三百個金幣債務,你打算怎麼解決?」青年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鼻子上打著鼻環,臉上畫著紋身,雖然看起來沒有半分美感可言,不過卻無言的彰顯著他的身份,黑社會裡放高利貸的。
看著青年手裡抖著的借據,塔妮婭憋紅了小臉,指著青年大聲喝罵道:「洛夫,你這個王八蛋,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賴斯不是我的父親,我沒有這樣的父親,要錢你找他去,憑什麼來找我?」
塔妮婭不愧是在貧民窟裡生活過的,在面臨這種事情的時候,她一點也沒有面對尹天雷時候的低聲下氣,小妮子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那個洛夫嬌聲的喝罵著,潑辣的就像一隻小母雞。
「很不巧,令尊今天上午剛剛把他的債務轉移到了你的頭上。」洛夫一邊淫蕩的掃視著塔妮婭的身體,一邊陰險的說道:「父債子償,這是塔帕大陸自古以來的規矩,或者說,你是想我直接向你父親收債?」
話音一落,洛夫打了一個響指,然後,他身邊的一個護衛就快步走了出去,不多時,他像捏小雞一樣拎著一個邋裡邋遢的中年男人又走了進來,估計那就是塔妮婭的父親了。
一看見女兒,這男人酗酒過度,毫無焦距可言的眼睛立刻恢復了神采,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就這麼被人拎著脖子哀號了起來。
「塔妮婭,塔妮婭,救救我。」賴斯的聲音裡沒有半點父親的尊嚴,他就像一個無賴似的吆喝著,「你不幫我還債,他們會打死我的!」
唱戲總是唱雙簧,這邊賴斯哀號著求塔妮婭,那邊洛夫卻抓著賴斯的一條胳膊,陰陽怪氣的說道:「不,賴斯先生,我不會把你打死,而會把你放在我父親的礦山裡面,讓你用下半輩子來償還你欠下的債務。」
說完,嘎巴一聲,洛夫竟然當著塔妮婭的面掰斷了賴斯的一條胳膊,然後,這傢伙居然還一臉無辜的說道:「這是你超時沒有還清債務的懲罰,賴斯先生,需要我的人給你治療嗎?十個金幣就好,要不然你進了礦山,可能一個禮拜都活不到呢!」
父女親情畢竟血濃於水,雖然旁人一看就知道這兩人在狼狽為奸,耍著苦肉計逼塔妮婭就範,不過在塔妮婭看來,不管怎麼說賴斯都是自己的父親,雖然他再怎麼不負責任,可作為女兒,塔妮婭不能眼看著這個比王八蛋還要王八蛋的父親被送進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礦山,所以,在咬緊了牙根,默默的詛咒著該死的命運之後,塔妮婭鐵青著臉,尖叫著說道:「放了他,那錢我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