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碧斯射出來九支的長箭,純粹就是射術的功力,並沒有附加一絲真正的力量,雖然看著挺炫,但其實沒有什麼殺傷力,精靈,畢竟是熱愛生命的種族,不會輕易狠下殺手,不過,沃爾夫依然被艾莉碧斯射出那一排箭矢嚇呆了,嚇的兩腿發軟,牙根打顫。
作為狼族的少主,埃爾法西方軍團的副軍團長,沃爾夫的實力比他的人品,不,是狼品要強的多,至少也達到了黃金級別的標準,所以,他害怕了。
不為別的,就因為他的戰鬥力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層次,可以純憑射術的功力看得出來艾莉碧斯的深淺,這就像尹天雷僅僅憑著一級的魔器讓大匠師沃爾卡口服心服一樣。
他知道,只要自己越過那道箭矢定下的界限,那麼,自己將要面對的就不是一排虛弱無力的箭了,而是箭術大師鋪天蓋地的毀滅性射擊,所以,他退步了。
冷的丟下了一句話,沃爾夫跨上自己的座狼,望著紅土城的方向絕塵而去,不過,雖然他跑的很是瀟灑,但那張陰鷙的狼臉上,卻明顯是一臉的晦氣。
沃爾夫走了,沒有人在意,不過,當他和一眾獸人貴族的離去之後不久,不少獸人貴族又重新拖家帶口的跑了過來,不為別的,就為了能夠欣賞一下被老法特吹噓了二十多年的神奇植物,到底會開出什麼樣美麗的花朵。
流言就像傳染病,比什麼散播的都快。當一眾獸人貴族攜家帶口再回到紅土山上之後不久,聞訊而來地市民就將尹天雷的營地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起來,那場面,幸好裡面坐著的全部都是人形凶獸,否則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樣的亂子。
隨著周圍的民眾越聚越多,沉寂了二十年的花骨朵們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些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一個個漸漸的綻放開來。
迎著晨間的山風,顫抖著綻開著自己碧綠地花萼,一片,一片。又一片,展現出裡面晶瑩的花瓣。
那是一種言語無法表達地美麗。晶瑩的花瓣,就像一片片大自然雕琢出來地。不應該存在於人間的寶石,真正的寶石,晶瑩,剔透,那純粹出自天然的鮮紅色彩,即使和麗仙奴艷紅色的鳳眸相比也毫不遜色。
繁複的花瓣,一片一片的綻開。細長地桃葉狀花瓣,在晨間陽光的照耀下,緩緩的伸展著,漸漸形成了一朵朵寶石雕琢成的菊花。
「呼∼」
一陣清涼的山風緩緩的從山頂上吹過,吹乾了觀賞者們鬢角上沁出地汗水,讓他們因為不願意打擾了這個震撼人心的美麗時刻而汗濕了的面頰感到一絲暢快地涼意。
「真是。太美了!」在枝頭的最後一朵晶花舒展開它最後一片花瓣之後,不自覺的,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全都不約而同的感歎了一句,似乎因為自己能夠欣賞到這種不應該存在於俗世的美麗而深深的感到榮幸。
「小伙子,我就知道你會成功的。」突然的,在人群之中發出了一個蒼老的聲音,然後,在庫丘林的開道之下,老法特顫顫巍巍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站到了尹天雷的面前,他帶著一臉欣慰的神色注視著尹天雷,仔仔細細的注視著,像是在把自己的期望全部注入這個年青人肩膀上一樣。
老法特的期望,尹天雷完全能夠感受的到,他淡淡的笑了笑,然後用期盼的眼神望著老法特,大聲問道:「老人家,可以告訴我,這株植物叫做什麼名字嗎?」
「對啊,我們還不知道這花叫什麼名字呢!」
隨著尹天雷的問題,許許多多的獸人市民都把自己的注意力投注在了老法特的臉上,期盼著他能夠說出一個襯得上這種美麗花朵的名稱,不過,老法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用一種和他蒼老身軀完全不相符合的雄壯聲音大聲說道:「這種植物,他的上一代主人並沒有留下名稱,所以,作為它的第二代擁有者,年青人,你來給它取個名字吧。」
「我嗎?」尹天雷指了指自己,不解的問道,然後,他又將自己的視線投注在了老獸人的臉上,看著他蒼老的眼睛裡再一次泛出那種鼓勵的神色,尹天雷平靜的點了點頭,微微闔上眼睛,思索了半晌,然後,像是靈感突現似的,尹天雷的雙眼猛的睜開,大聲的宣佈道:「火蕊晶花,就叫火蕊晶花吧。」
尹天雷自己也沒有估測到已臻大成的精神能量竟然還有這種妙用,一夜之間就讓原本幾乎枯萎的植物重新煥發了光彩,而且還一夜抽芽,晨起開花,傍晚結果,當天的晚上,他在收穫了十一粒火蕊晶花的種子之後,還刨出了漸漸枯萎的植物根部,從根瘤裡取出了整整一大口袋,超過十磅花生米大小的火紅晶體。
尹天雷在這種時候根本無法耐的住性子,所以他當晚就竄進了匠神空間,用火紅晶體混合著秘銀打造了一把一級魔器。
這種晶體的確是可以深化礦物的兼容性,原本尹天雷只能打造四級回路,拼盡全力也只有四幅半符文而已,但是在摻和了這種晶體之後,他已經可以輕鬆的打造出五級回路了,這種意外的驚喜著實讓尹天雷樂呵了一把,他先是把老法特請到了自己的旅館裡,然後擺上了一桌好酒好菜,一大幫子人陪著老法特舒舒服服的喝了一頓老酒。
不過,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不管尹天雷怎麼拐彎抹角的詢問,老法特都堅持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傭兵,在一次意外之中幫著那個偉大的匠師打了兩次下手,得到了他一袋子花生米的謝禮,其他的,老法特一概不知道,所以,在喝了一晚上酒之後,尹天雷親自把老法特送回了他的老巢,然後,匠師大人心急火燎的趕回了紅土山,把十一粒火蕊晶花的種子全部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