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行龍騎士的大喝,引起了尹天雷的注意,他緩緩的側過頭,望向了不遠處高大魁梧的騎士,仔細的端詳著,似乎對這個看起來正義感十足的傢伙很是感興趣似的。
那是一個獅族的獸人,賁起的肌肉,強壯的就像石塊一樣,金黃色的捲曲長髮,像獅鬃般披散在他的肩膀上,還有他厚實的背脊上,獅族獸人慣使的武器,長柄戰斧,這個傢伙給人只有一個感覺,就是,能征慣戰。
一個能征慣戰的獸人武士,居然像人類騎士一樣謹守著禮儀,實在是讓尹天雷大感好奇,而肥龍,他原本就沒有受傷,人家騎士這麼正直,他也不好繼續裝腔作勢了,所以,這廝竟然一抹眼淚,拍了拍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搞的獅族騎士一臉的尷尬,伸出去打算扶起肥龍的雙手,也木愣愣的停在了半空中。
人家原本是好心,尹天雷作為正主兒,當然不能讓獸人騎士這麼尷尬下去,他大步的走到了肥龍的面前,狠狠的甩了他一個爆栗,然後面帶歉意的望著獸人說道:「尊敬的騎士先生,我的隨從不懂事,讓您受委屈了。」
尹天雷這個傢伙明顯是正主,他都站出來說話了,獸人騎士也豁達的笑了笑,以示沒有關係,然後他整了一下臉色,朗聲問道:「我在遠處忽然感到這裡爆發出一股強烈的能量波動,相當的強大,尊敬地先生。請問您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
這個問題很正常,尹天雷也不打算怎麼隱瞞,他只是平靜的看了獅人騎士一眼,避重就輕的說道:「哦,剛剛我在修理一件魔器,不小心出了個岔子,魔晶石的能量一下子失控了,對不起,打擾您了。」
尹天雷說的是雲淡風輕,但是這句修理魔器聽在獅人騎士的耳朵裡。卻不是這麼一回事,他原本瞇著的雙眼。在聽到尹天雷解釋的一剎那,猛的就睜了開來。眼神之中,竟然表現出了一絲驚喜的神色。
這種神色尹天雷太熟悉了,他太多次從那些絕望地端著魔器站在自己面前,然後聽到可以修理好之後的傢伙眼睛裡看到過這種眼神。
「您,先生人騎士一下子竟然語無倫次起來,他圓睜著一雙獅眼。略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地語氣大聲問道:「能夠修理魔器,先生,您是匠師嗎?」
由不得這個會走路的獅子不震驚,因為,縱觀整個塔帕大陸,能夠修理魔器。有資格被稱為匠師地,不過寥寥百十來個人,說起來不少。但這麼些個匠師要是撒到整個塔帕大陸的人海裡,也不見得就能冒出半個泡來,更何況,絕大多數匠師要麼是某國皇家御用,要麼是厭倦了因為自己技藝帶來的麻煩,隱居避世了,所以,能夠半路見到一個,不,是一位匠師,雖然是他自稱的,但也已經足夠讓獅人騎士震驚了。
尹天雷當然知道自己這句話有多麼強烈的震撼力,他之所以說出自己的匠師身份,一個是根本沒有必要隱瞞,只要不暴露所有的實力和真正地身份,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二個是,他對面前這個眼神清澈,作風正派的騎士頗有些好感,不想欺騙他。
「不知道能不能稱為匠師。」尹天雷一臉淡然的說道:「不過我的確懂得修理魔器就是了。」
尹天雷的回答,不清不楚,但是,也已經足以讓獅人騎士欣喜若狂了,他抓耳撓腮,不知所措了好半晌,最後,這個身高超過三米地巨漢竟然就這麼當著一眾匠師團成員的面,對著尹天雷深深的鞠了一躬,大聲說道:「這位大師,在下名叫波賽魯,希望大師可以幫助波賽魯地主人修理損壞的魔器,謝謝了。」
直接了當,似乎就是獸人勇士的作風,絲毫不提讓人作嘔的金錢,也只有這些擁有清澈眼神的騎士才會如此做,對於這個品性不錯的獅子,尹天雷並不打算拒絕他的要求,所以,匠師大人微笑著扶起了波賽魯,溫和的說道:「我不知道你主人的魔器是什麼樣子,不過,我可以試試。」
尹天雷的回答十分乾脆,頗為出乎波賽魯的意料,不過,這是好事,所以,獅子勇士再一次對著尹天雷九十度鞠了一躬,大聲說道:「太感謝了。」
波賽魯的營地裡尹天雷這裡不是太遠,就在法蘭克王國邊境線的一個哨所旁邊,這也是波賽魯能夠感受到那把飛劍爆發出來的波動,迅速趕到尹天雷這裡的原因,不過,當尹天雷到達波賽魯營地,見到他的主上之後,匠師大人發現,對於金毛獅子的請求,自己似乎答應的太早了點。
當大傢伙和波賽魯主人照面的一瞬間,四道赤裸裸的,飽含著幽怨的目光,已經照在了匠師大人的背上,不斷提醒著他,老婆,是需要關愛的,外遇,是可恥的。因為,波賽魯的主人,是一個比芭絲特還要豐滿,比蘿貝莉特還要性感,比莉莉絲還懂得挑逗男人視線的熟婦,一位狐族的美麗夫人。
這女人就這麼斜倚在一看就是臨時搭建起來,但卻珠光寶氣,連一根立柱都是用黃金包制,寶石鑲嵌的帳篷裡,搖晃著雪白的狐尾,端著手中的水晶杯,閒散,慵懶的享受著身邊狐族少女的按摩,那幅逍遙自在,但是卻充滿了威勢的做派,簡直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樣。
說句老實話,在秉持著大男子主義的尹天雷看來,最不爽的就是這種自以為魅惑眾生,騎在男人頭上的女人,要是在朗基努斯雪峰的時候,這種女人的委託他根本理都不會理。
可是現在,自己已經答應了波賽魯的請求,要是就這麼突然食言了,的確也有些說不過去,所以,在老婆們因為男人不爽的表情反而放下了心來之後,尹天雷有些厭煩皺著眉頭,坐在不知道什麼木頭整個雕制的太師椅上,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渾身上下四溢著妖冶氣息的狐女,在仕女的伺候下優雅的站了起來,披著一層直接可以看見內衣的薄紗,搖胸扭臀,邁著絲毫不亞於芭絲特的標準貓步,輕顰淺笑著走到了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