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使用魔武技的魔器,簡直就和普通武器一個德行了,那個價值的對比,也成了大米和稻糠,完全的不能比較,所以,尹天雷這麼一開口,場上的賓客們就受不了了,他們紛紛的抱怨起來,為什麼拍賣會的主辦方要在這種節骨眼上拿出這種無用的東西來,這不是調戲觀眾嗎?有情緒比較暴躁一點的,素質比較低下一點的,已經開始叫罵起來了。
拍賣師顯然沒有想到是怎麼一回事,他就這麼怔怔的站在台上,一會兒看看搖頭晃腦,一副遺憾表情的尹天雷,一會兒又望望台下群情激憤的賓客們,那無助的樣子,讓人看著就覺得心酸。
主辦方顯然是早有準備了,在場面陷入尷尬的時候,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紳士寬步從後場走了上來,朝著拍賣師揮了揮手,拍賣師就一臉解脫神色的匆匆下去了。
「敝人是這次奧丁之城拍賣會主辦方的負責人,我叫沙羅曼。」
中年紳士氣度遠超剛剛的拍賣師,他絲毫沒有被下面五顏六色的抱怨擾亂情緒,只是鎮定自若的朝台下一鞠躬,淡淡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然後,他就把目標明確的指到了尹天雷的身上。
「尹大師,我想請問一下,您為什麼說這把魔器不能使用魔武技?」沙羅曼十分誠懇的問向了尹天雷,他的表情。真地是,讓人一點也看不出來有什麼做作的感覺,「據賣主所說,他曾經不止一次使用過,而且威力相當的強大!您僅僅只是握了一下這把魔器,就可以斷定了嗎?」
「當然。」尹天雷平靜的說道,他等的就是這貨的問話,只要這貨問出了這個問題。那麼,他就有吆喝的機會了,所以,在清了清嗓子之後,無良匠師振振有詞的問道:「我作為匠師,對於這些東西還是有些研究地。魔器的威力如何,試過才能知道,但是,一個魔器好壞優劣,我想,我應該有這個資格評定一下,對嗎?」
尹大師是誰啊?人家現在是金雀花炙手可熱的人物,而他起家靠的是什麼啊?就是在鍛造和修理魔器上的造詣,尹天雷沒有這個資格評定,整個會場也找不出第二個來!所以。被尹天雷這麼一問,沙羅曼雖然有些心有不甘。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再多說什麼,只能奇怪的從尹天雷地手裡接過了魔器。打算招個高級護衛過來試一下,而尹天雷,他只是一副悉隨尊便的樣子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黃金級別的魔器,青銅級別的戰士就能夠使用,白銀級別的展示就可以激發魔武技,像奧丁之城拍賣會這種盛大的場面,找來一個白銀級別的戰士還是不成問題的,所以。隨著沙羅曼的吩咐,很快地。一個白銀級別的護衛就扛著實驗魔武技威力而特製地鐵塊走到了台上。
只要有白銀級別的實力,根本用不著什麼實驗品,鬥氣一輸入魔器,立刻能夠知道魔器能不能施展魔武技,但是,為了能夠給觀眾最直觀地印象,沙羅曼還是要求準備了一個實驗品,以便在貴賓們面前展示這件魔器驚人的威力,不過,他卻再一次錯愕了,因為,當那個白銀護衛將鬥氣輸入魔器之後,他的臉色就變得十分詭異起來,那個望著沙羅曼的表情,就像活見鬼了似的。
沙羅曼當然不是鬼,但是,看著那個護衛的神情,氣質優雅的中年紳士的臉色,很快就變得比鬼還要難看。
這件魔器是一位神秘地客人專門交代的,沙羅曼早已經對這件看不見地魔器做過瞭解,包括魔武技的威力,包括瞬發咒文的屬性,他統統都親眼見過,所以沙羅曼才會特意安排剛剛那一齣戲,讓尹天雷這個大師給自己免費當把槍,打上一個驚異的廣告,以此把拍賣效果推到最高,不過,他沒有想到,就是因為這麼一點點小心思,卻讓尹天雷得到了可乘之機。
如果沙羅曼走正常的路線,不搞什麼讓大師品評啊,定價啊什麼的,那樣的話,尹天雷只能硬著頭皮用金幣朝上頂,但是現在這麼一攪和,神秘感倒是增加了,可卻無端端的搞了個魔器不能發揮魔武技的問題出來。
只要是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是尹天雷搞的鬼,可是,沙羅曼現在卻是有苦說不出,他總不能說,我這把魔器原本是好的,就是從大師的手裡走了一趟,反而不能用了,這話說出來,可是會引起公憤的。
所以,饒是沙羅曼夠沉穩,他一下子也急的腦門滲汗起來,而尹天雷呢?
人家緊張,他卻開始好整以暇了,這貨不緊不慢的走到了沙羅曼的面前,一臉偽善的說道:「沙羅曼先生,雖然這把魔器無法使用,但卻並不是因為徹底損壞的緣故,我現在的能力還無法讓它重新發揮威力,可我相信馬龍導師一定可以,所以,你把這把魔器賣給我吧。」
話說的倒是人模人樣,台下不少賓客甚至都以為尹大師是被沙羅曼暗算,為了避嫌,不得不買下這把明顯沒有人會買下的垃圾,但是,在沙羅曼的心裡,已經把尹天雷的十八代祖宗全都給罵遍了,他絕對相信,就是因為這貨從中作梗,使得自己原本的神秘高賣計劃不光光是流產這麼簡單,而且還因為魔器成了垃圾的緣故,不得不賤賣給暗算自己的傢伙。
看著尹天雷一副誠懇的表情,沙羅曼差一點就忍不住上去揍他,但是看了他那一身緊繃繃的疙瘩肉,就怕打不過他,所以,最終,尹大師以一萬金幣,這個當晚最低價買到了一件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垃圾的魔器,然後,在拍了拍哭喪著臉的沙羅曼之後,表示了一下自己已經盡力而為之後,尹天雷結束了今天晚上豐富多彩的戶外活動,急吼吼的就趕回家去研究起了這把神奇的無相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