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雷當然不是無能,他既然能夠在暗月一役力敵三名超階精靈族長,那麼對於一個只有亞超階層次,而且手裡的魔器更只有黃金等級的刺客,就算對方具有能夠傷害他的能力,他也不可能會那麼窩囊的給人一路從浴池邊逼到樹幹上,而且就算他因為時間短暫而無法做出有效的反擊,那麼,憑著他後退的衝勢,也完全可以將阻攔住自己退路的桂花樹撞斷,讓自己獲得繼續後退的空間,可是,為什麼那麼多意外會一次性發生在我們的匠師大人身上呢?
因為,他心裡有想法。想要在芭絲特的力量處於最巔峰的時候,一次粉碎她最強的攻擊,以此,讓自己在那個性感小貓咪的心裡樹立一個強大到不可敵對的印象。
所以,其實在進入後花園的時候,已經通過能量探測發現了貓女刺客的尹天雷,才會任由芭絲特像是演電影一樣在池塘裡潛伏著,任由著她像條娃娃魚般趴在池底鬼鬼祟祟的接近自己,任由著她在達到三米的距離時才刺出攻殺的一劍。
所以,尹天雷才會在離開水池之後,只是用能量護盾來遲滯芭絲特的進攻,因為,他想給自己的小貓咪形成一個慣性的思維,就是,她殺不死自己,只是由於力量還沒有灌注到最大而已。
既然是有目的的放任,那麼就總有收網的時候,在芭絲特三次突破尹天雷布下的能量護盾,蘊含在細劍裡的能量都沒有一絲增加之後,尹天雷認為,時機已經成熟了。所以,他借由被樹幹阻滯住後退的步伐,引導著芭絲特,刺出了她因為飽含著必勝的信念而強絕的一劍。
然後,尹天雷,開始實現自己當初的心中所想。
在面對面的情況下,以自己自身的力量,將處於最巔峰力量的貓女,毫無花巧的,狠狠擊敗。
芭絲特不知道尹天雷設下這一連串的局,為的只是在自己的力量達到最巔峰的時刻擊敗自己,她這個時候也沒有這個心思去想刺出必殺一劍之外的任何問題,所以,當能量已經聚集到自己的極限,而那個自作孽不可活的男人因為被身後的樹木擋住了去路,不得不直面自己驚天一擊的時候,芭絲特理所當然的,發動了暗夜審判細劍蘊含的魔武技。
麻痺!
能夠在解除到對方身體的一剎那讓對方無法動彈的,強干擾型黑暗系魔武技!
看著小貓咪手裡的細劍終於開始繚繞起魔武技特有的能量波動,尹天雷的嘴角溢出一絲終於得償所願的淡淡笑意,隨後,他前伸的右手陡然套上了那個詭異的魔器護手,緊接著,一團比初升的朝陽還要耀眼的紅色光芒從他的手掌中央猛的跳了出來,然後,那團漸漸脫離了尹天雷手掌的妖異紅芒陡然爆開,變成六根寸許長短的暗紅色長針型利芒,然後,隨著尹天雷那只爆出針芒的大手像指揮家似的輕輕一彈,一枚蘊含著爆炸性能量的針芒,以遠超芭絲特刺劍的速度,猛的撞向了芭絲特細劍的劍尖。
「轟!」
一聲悶響,當第一根針芒撞在了芭絲特細劍上的時候,那原本繚繞在貓女小姐細劍上的墨黑色能量竟陡然一黯,看那個能量的色澤已經淡化了不少的樣子,明顯是因為相互間的對沖而損失了不少能量。
不過,這僅僅只是開始,當芭絲特的細劍因為能量間的對撞而微微一滯的瞬間,隨著尹天雷手指微彈,第二枚針芒,再一次撞了上去。
「轟!」
又是一聲悶響,芭絲特細劍上的能量已經被尹天雷發出的針芒消耗了大半,眼看著只有淡淡的一層繚繞在暗夜審判纖細的劍身上。
芭絲特的必殺一劍,被尹天雷突然爆發出來的強絕力量,連續的兩下重擊而幾乎已經無法維持了,可她剛剛來得及將自己的能量注入細劍,第三枚針芒的攻擊,又不偏不倚的撞在了芭絲特的劍尖上,而這一次,除了「轟!」的一聲悶響之外,貓女小姐還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鋼鐵碎裂的聲音。
「喀喇!」
暗夜審判,這把貓族族長親手交給芭絲特的鎮族魔器,竟然,在對方一招之間,被擊出了一個明顯的裂痕,而最關鍵的是,那個猥瑣的男人使出的這一招,僅僅才放出了一半,而已。
『難道他使用了同歸於盡的必殺技?』芭絲特的心裡不由自主的想著,不過,正在發生的事實卻沒有給她整理自己思路的時間,因為,第四枚針芒,撞在了暗夜審判已然碎裂的劍尖上,將那把貓族十三神兵之一的暗夜審判,直接砸碎了一小半。
尹天雷的眼中的笑意更濃了,砸碎一把黃金魔器,在現在身家豐厚的自己心裡屁都算不上,就算是幫芭絲特重新打造一把亞超階的魔器,在尹天雷看來也不過是揮揮錘子的事情,不過,他滿意的是,性感小貓咪眼中的驚駭之色,已經達到了大半自己預期的程度。
芭絲特此時心裡的情緒簡直就不是用震驚能夠形容的了,一擊,僅僅是一擊,那個原本已經被自己逼入絕境的男人,竟然只是用了一擊,就把自己積蓄到最巔峰狀態的,必殺的一劍,完全的化解了。
不過,雖然芭絲特被尹天雷的驚天一擊震懾住了,可是,尹天雷卻看得出來,這個丫頭的眼中只是震驚,還沒有到達那種自己需要的,對自己強橫力量不可敵對的認識。
所以,就在芭絲特不知所措的時候,第五枚針芒,帶著風馳電掣般的速度,猛的擊在了芭絲特緊握著的劍柄上,那霸道絕倫的力量,讓貓女小姐已經盡自己最大力量握住的劍柄,遠遠的飛向了遠離戰場五十米以外的溫泉池塘。
六枚針芒之中的五枚,已經完美的化解了芭絲特巔峰的一擊,甚至還解除了她的武裝,而最後一枚呢?
芭絲特知道那最後的一枚針芒在哪裡,因為,那枚針芒被一個,在貓女小姐心裡是卑鄙無恥代名詞的男人控制著,懸空停留在了自己雪白的咽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