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記 正文 五十二章
    因了昨夜從凌津趕回來得晚,一大早的淡梅還正睡得香,覺著有什麼東西在搔自己的臉,mimi糊糊地便覺著是蒼蠅,揮手趕了下,嘟囔一聲,翻了個身把被子meng住了頭,又要睡去。~~不料tun部卻是被人重重一拍,因了隔了被子,痛倒是不痛,只嚇了一跳,猛地睜開了眼,這才瞧見徐進嶸正屈膝坐在身側的榻上,笑嘻嘻地望著自己。

    「困死了……都怪你……一早的還不讓人睡……」

    淡梅伸手摀住嘴,打了個呵欠,又閉上了眼睛。

    徐進嶸見她剛醒來便又懶懶地閉上了眼,眉梢眼底還儘是慵懶嬌嗔的姿態,瞧著竟覺得極是入眼,忍不住又手癢,捏了下她臉頰,這才笑道:「你越發懶了,今日你是壽星,外面一屋子的下人都排隊等著給你磕頭道賀,你卻只顧自己睡得香。」

    淡梅聽他這般說,這才又睜開了眼,想起今日果然便是上元前日,自己的生辰之日。

    徐進嶸前些時日裡雖在她面前提過要給她慶賀生辰的,只這幾日來她都忙著跟他一道遊山玩水不亦樂乎,早把生辰之事丟到了腦後,心道到時候隨他怎麼安排便是。不想一眨眼就到了,便翻身坐了起來,一眼便瞧見邊上已經放了套新裁的紅se衣裳,紋理看著是牡丹祥雲,極其jīng美,連她這種平日裡不大看重服se的也被吸引著多看了幾眼,曉得應是他挑了讓自己今日穿的。

    「壽星為大,今日便由我伺候你穿衣。」

    徐進嶸笑語道,果真拿了衣裳,從裡到外,一板一眼地替淡梅穿了起來,還頗像那麼回事。

    「好了。自己瞧瞧去。」

    他輕拍了下她的腰。

    淡梅見自己鏡中的人影,雖還未勻面梳發,只整個人已是被這新衣襯得一股喜氣撲面而來了。心中有些感jī他的心細,便回身朝他笑著道謝。

    「今日是你大日子,我便放□段隨你差遣。真要謝我,過了今日,往後再好生伺候回我便是。」

    徐進嶸低頭貼她耳邊低聲戲謔,見她耳垂玲瓏可愛,忍不住叼住輕咬了下。淡梅吸了口氣,扭頭嗔怪地白了他一眼,他這才過去開了men。喜慶妙夏便進來伺候梳洗了。

    「夫人身上這衣裳真當好看。」

    喜慶一邊梳頭,一邊誇讚道。

    妙夏年歲雖小了些,只與喜慶待在徐進嶸他娘身邊不同,從前在相府裡也是見過些東西的。見喜慶讚歎,便忍不住賣nong道:「這是雲錦,較之蜀錦更勝一籌,暈se也極有講究的。似夫人身上,這是大紅底暈水紅銀紅。若石青則要配葵黃廣綠,紫醬則藕荷青蓮了。從前我隨夫人在相府時,便聽老夫人提起過,說要織造此錦,須得拽huā、織造兩個巧手織nv同織,一日也不過出來兩寸。你瞧這挖huā盤織的,怪道如此費功夫。」

    妙夏說完,不止喜慶咂舌,連淡梅都覺著長了見識。那日徐進嶸提到給她訂了些衣料,待後來送過來後,她瞧著都甚是jīng美,便隨意挑了幾種,讓府裡的裁縫娘子量了身段便拿去做了。早上穿了徐進嶸給挑的這套,也只覺得華麗莊典而已,未想竟會奢侈到了此種地步。

    淡梅梳妝完畢,和徐進嶸一道用了早飯,便到了正廳坐下,等著府中眾人受拜祝賀了。最先過來拜賀的自然是慧姐了。

    慧姐今日也是穿了一身的紅衫,打扮得便似觀音大士身邊的yunv,笑容滿面地朝淡梅下跪磕頭,口稱「恭賀母親大人福壽安康」。淡梅笑著叫她起來,站一邊的喜慶便從托盤中拿了個紅包,送了過去。慧姐笑嘻嘻接了,又磕頭道了謝,這才起身。

    慧姐恭賀過後,便是nǎi娘了。她今日也是一身新衣,跪下了那好話便如長江之水從口中滔滔不絕而出,惹得身後眾人都是笑了起來,連徐進嶸面上也是現出了絲笑,若非被淡梅瞅了個她吞嚥口水的空當給打斷了,只怕說下去就沒個完了還不帶重樣的。也得了個紅包賞賜,歡天喜地地接了起身。

    nǎi娘過後,便是喜慶妙chūn幾個近身伺候的丫頭了,一併跪下了齊聲恭賀後,這回卻是慧姐自告奮勇發起了紅包,幾個人也都高高興興地接了道謝。後面便依次是府裡的廚娘並另些使喚的丫頭,全部都得了紅包,最後卻是外面的家中男僕在陳瑞的帶領下齊聲跪拜道賀了,少不得也是發派了紅包,一時全府上下都是喜氣洋洋的。

    這番慶賀過後,淡梅坐那裡,見眾人個個面上除了喜氣,總覺著還有些怪,似在jiāo換眼神,禁不住看向了坐一邊的徐進嶸,見他神情裡竟也似是帶了絲神秘之意,倒似自己似個局外人一般,極其不解,正想開口問下,徐進嶸已是站了起來笑道:「陪你回院裡先歇下吧。晌午後便會有那些官夫人們過來給你賀壽呢,晚間還擺壽宴,有的你忙了。」

    前些日徐進嶸發帖出去,淡梅起先不同意,覺著沒必要這般大肆鋪張,只他卻堅持,說這是他二人成婚後她的頭個壽辰,無論如何要大辦下方顯心意。淡梅拗不過,也只隨他去了。現下被他提醒,覺著也是,等客人上men來只怕就要忙得成陀螺了,趁早先再歇下,便起身與他一道回了院子,廳裡的人便都一下散去了,連喜慶妙夏也沒跟過來。

    兩人回了樓上房裡,剛關好了men,徐進嶸便牽了淡梅手到了張椅子前,按她雙肩坐了下去。

    淡梅不解看著,卻見他居然退了兩步站在自己正對面,彎腰作揖了下,口中念道:「娘子芳齡十七八,正是枝頭俏梅huā。今有老牛啃梅huā,恭賀夫人歲歲佳。」

    淡梅睜大了眼,見他念完了還是繃著臉站那裡,自己回過了味兒來,哪裡還忍得住,也顧不得形象了,噗一聲便笑了出來,哎喲哎喲地叫著,笑趴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娘子笑甚?為夫的是在給你賀壽呢。」

    徐進嶸眼裡也是笑意流轉了,只神情卻仍崩得緊緊的,又朝淡梅伸出了手,掌心攤到了她面前。

    淡梅好容易忍住了笑,道:「你伸手做什麼?」

    「等你紅包啊。」徐進嶸一本正經道,「方纔外面的人給你賀壽了,不都有紅包賞錢嗎?我都給你念詩了,你要給兩個才是。」

    淡梅方消下去的笑又被勾了出來,這回卻是笑得連肚皮都有些疼,一隻手指著徐進嶸說不出話了,正難受著,那隻手已是被他一把捉住,人也是被扯著撞入了他懷裡。

    「你這般吝嗇,連個紅包都捨不得給。少不得要拿親嘴來抵消了,好在我不計較。」

    淡梅只聽他這般哼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嘴巴便已被封住了,唔唔著掙扎了幾下,被箍著蹂躪了許久,方才鬆了嘴,一雙手已是吊著他頸項不住在喘氣了。

    徐進嶸方才不過是興起,這才隨口胡謅了幾句,半是恭賀她壽辰半哄她笑而已,此時低頭處見她眸光盈盈,暈紅染頰,眉梢帶媚,眼角傳情的,櫻桃小嘴上還鍍了層方才親wěn時留下的濕津,瑩潤潤地甚是勾人,想起她的暖甘香,只覺身子一緊,一下便抱了起來往榻上送去。

    淡梅見他望著自己的眸光驟然轉為深暗,和他做了這些時日的夫妻,自然曉得他心思了,大驚,使勁拍他xiōng口阻攔道:「大白日的你這是做甚!快放下我。」見他似未聽到,手已是探進自己裙裾裡了,急忙一把握住,嗔道:「你方才不是說過了晌午便有官夫人們來?如今都快正午了,你還這般胡鬧,真想叫我等下出醜?」

    徐進嶸那手已是伸了進去,捏了把滑不留手的俏tun,這才笑瞇瞇道:「教她們等下便等下,又有什麼打緊……」說著另隻手已是扯下了帳子垂掛了下來。

    嗚呼!這般在夫人壽日之時叫眾多賓客空等,自己卻是白日裡鴛鴦枕上聯雙yu,連理枝頭連理枝,只怕也就徐進嶸徐家三爺稱得上是古往今來的獨步風流第一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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