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爾夫伯爵的府內,奧古斯丁正在凱恩一起興奮地數著金卡上金幣的數字。
可以看得出來,費奧?雷爾夫伯爵大人對於自己的兒子管教還算是輕鬆的,真不知道凱恩為何會一直把那該死的三個字常年掛在嘴邊,不過,獸人的思維向來並不複雜,這三個字凱恩並沒有含有多大的詛咒意義。
「奧古斯丁,我的兄弟,你真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凱恩開心地笑著,順手把那張金卡鄭重地放入自己的懷中,「才這麼短的時間,你就賺取了這麼多的金幣,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以前我怎麼沒有想到用這種方式賺取錢財呢。」
凱恩近乎病態的呻吟著,望著奧古斯丁的臉滿是紅光:「你給我的回報簡直太豐厚了,那些暴龍軍其實只是起個樣子罷了,況且,你還發他們酬勞的,你是一個好人。呵呵。」
奧古斯丁望著開心的凱恩,輕輕地點頭微笑:「凱恩少爺,我們是朋友,是兄弟,我以前不是說過的麼。這點金幣比起我們的兄弟情誼,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呢。」
微微頓了一下,奧古斯丁又說道:「況且,這個世上賺錢的行當很多呀,這,只是我所知道的一點點而已。」
「還有什麼?!你還有什麼招數?快給我說說?」凱恩顯得有些迫不及待地叫了起來。
「哦,看看,凱恩,作為雷爾夫伯爵的長子,親愛的費奧叔叔的獨子,你不會如那蠢材一樣的馬科斯一樣缺錢的,看你的樣子,都成什麼了?你的家族不是有留香苑了麼?這可是會下蛋的金龍啊。你還不知足麼?」奧古斯丁好氣地看著一臉激動地凱恩,對方眼中正閃動著對金幣迫切地渴望目光。
「那是我那該死的父親的產業,所有的收入,除了日常開支之外,他給我的金幣少得可憐啊,甚至,我平常的支出並不比那馬科斯多呢。我是一個可憐的獸人,你不覺得麼?我需要金幣,只有金幣多了,我才可以保證我的生活不會困頓,當然,如果老頭子哪一天有了什麼意外,這些財產也是我的,可是,這太不現實了,我那老頭子生體比我還康健,活個幾十年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我可不想等幾十年,到那時候,我可能連走出這個大院子的興趣都沒有了呢。所以,我需要錢的,誰會嫌棄錢多呢?你說說,嗯?」凱恩有些抱怨地嘀咕起來。
奧古斯丁笑了,他推開了靠自己越來越近的凱恩說道:「我的兄弟,你說得很有道理,在那迦,在那位皇帝陛下的高位以下是什麼?是貴族,那迦是一個貴族當權的城池,這諾大的帝都之中,只有貴族才享有平民無法想像的特權。」
「是的,這是事實,可是,那些貴族把很多行當都瓜分完了,就好像我家族旗下的留香苑一樣,在帝都的其它地方,除了有幾家不大的,上不得檯面的妓院之外,沒有哪個場子能與我們留香苑相比的,呃,你難道想搶那些家族的生意?這可不好,這會引起衝突的。」
凱恩似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一臉驚詫地打望著奧古斯丁,碩大的頭顱不斷地搖晃著,口水飛濺而出。
「凱恩,我的兄弟,我奧古斯丁是一個正常的獸人,不是瘋子,當然不會去搶他們的生意,我手底下除了一個黑暗精靈還有四個可以值得信賴的牛頭人之外,就是幾個僱傭而來的人手了,我能用的人並不多呢,就算是我想,我也沒有那個實力呢,很可惜的一點,我不是貴族。」奧古斯丁笑著說道:「不過,你是貴族啊。」
「我可沒有那個實力去做這些事情,雖然我也很想把那些賺錢的行當給搶過來,可是我連父親的力量都沒有,如果做出
這等蠢事來,那該死的老頭子會撕了我的。」凱恩有些氣餒,顯然,他誤以為奧古斯丁是叫他去搶那些賺錢的行當去了。
「不,凱恩,這種危險的事情,我不會鼓動你去做的。」奧古斯丁向背後用力地靠了靠,然後舒適地發出一聲讚歎聲後又說道:「你當然沒有那個實力,不過,你認為,在整個帝都與你同齡的獸人貴族當中,你自認為實力如何?」
「嗯,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凱恩仔細地琢磨起來,甚至開始數起了指頭:「陛下的那兩個兒子比我年歲大一些,實力我是沒有辦法比的,馬庫斯那小子有一個有錢的老頭子,裝備應比我好很多,按實力算應該比我強一些吧,還有軍方的一些掌權者的兒子,有一些比我強的,還有王爺府的幾個。」
越數凱恩的臉色越差,當他把兩個手指頭都數完的時候,這才又再認真仔細地想了想道:「嗯,大概就是這些了,該死的,我前面怎麼還有這麼多實力比我強的貴族?怪不得那該死的老頭子一心要折磨我呢。」
「哦,沒有關係的。看看,那迦的貴族那麼多,你的實力還是可以的了,你應該感謝你費奧叔叔才是,是他造就了你呢。你前面只有十來個人而已,你想想,在你的身後,還有更多的人不是麼?」奧古斯丁安慰性地拍了拍凱恩的肩膀,然後順手遞過去一大瓶的白酒。
「這有用處麼?一點用處都沒有呢。」凱恩在奧古斯丁的安慰之下,氣餒的情緒有所緩解。
「錯了,凱恩,你得清楚一個事實,這些年青的,與你相差無幾的獸人貴族才是那迦的明天,才是整個獸人帝國的明天,而他們現在根本沒有什麼露頭的機會呢,如果我們能夠把這些心性輕浮,安於享樂的貴族少年聚集到一起,你想想,你會得到什麼?」
不等凱恩回答,奧古斯丁便接著說道:「如果你能交好他們,或者說,控制他們,你會得到他們的信任,而這就是財富,懂麼,這些人都是會下金蛋的雞,他們根本就沒有多大的自主意識,傲慢、無禮、有著強烈的自尊心,可是,如果哪一天我們把他們那些傲慢擊碎,自尊踩在腳下,他們就將變得和城連賣肉的普通獸人沒有什麼兩樣。不要忘記了,我們是朋友,更是兄弟,只要齊心合力,我們就有機會達成這個理想的。」
凱恩怔了好一會兒,才從奧古斯丁的描述之中清醒過來,他的眼神越來越亮:「啊哈,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點呢,是的,如果我們能夠讓他們對我們產生好感,要辦什麼事情就會容易很多呢。到時候,像馬科斯那種愚蠢的砸場子行為就可以減少了。那我們的收入,嘖嘖,就算是不用老頭子接濟我,我也會生活得比現在還好呢。」
奧古斯丁滿意地點了點頭:「看看,你是聰明的,我只是這麼一說,你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當然,在整個擴張的過程當中,或許會伴隨著一些的流血,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手段不同,卻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結果呀。而我,會讓他們明白,我們兩人的情誼是比任何東西都真誠的。」
凱恩輕輕地吹了一下口哨,誇張地說道:「奧古斯丁,你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我有時在想,你如果有足夠的實力,恐怕連獸皇陛下都敢刺殺吧?」
奧古斯丁鄭重而嚴肅地搖了搖頭道:「凱恩,這是大逆不道的話,傳大的,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代表著獸神在世間的光輝,我對他老人家向來是尊敬的,何況,他是雅易安殿下的父親呢,這值得我們去尊敬,不是麼?我只是一個會耍點小把戲的獸人而已,而帝都中,羅西導師
,貝肯導師對我不錯,而院長大人,對我還算是寬容的,就是這麼簡單呢,那些超出我能力與把握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凱恩的臉上甚至有了些嫉妒:「你這個該死的,你的命真好,院長大人這麼多年從來都對外不假辭色的,對你,卻好像老母雞見了小雞崽兒一樣,就連巴洛那小子被你傷成那樣,也只是輕輕地蓋過便是了,雅易安,哦,美麗的雅易安殿下,你走得與她太近了,奧古斯丁,就連我看到心頭都有些酸味呢。你現在還不是貴族,不過,你只要能夠把雅易安殿下心甘情願地弄到床上去,拿你以前給我說過的話叫什麼來著,推倒?是的,推倒。我看皇帝陛下準會賜給你貴族身份的,嘿嘿,到時候,一位高貴的貴族就將再次在帝國誕生了。美妙啊,想想都讓人興奮呢。」
奧古斯丁沒有打斷凱恩那極其興奮,甚至夾雜著些許淫蕩的舉動,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要推倒雅易安?她只是一個半大的蘿莉罷了,而我,還是一個小正太,難道要讓我這個小正太搞暴力那一套?奧古斯丁一想到這裡,便有些惡寒。猛地搖了搖頭,把這個可怕的想法驅除腦子:「還是等兩年再說吧。這些事情還很遙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