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傑的軍令已下,這意味著趙子文明夜的行動畢竟領眼中透著擔心和希冀,擔心趙將軍的失敗,然而又渴望大荊的反敗為勝。『』
「今日的議事便到這裡吧,」夏英傑淡淡一句,神色間充滿著憂慮,然後緩緩走出議事堂,略為蒼老的背影顯得有些蕭條。
曾經的夏英傑是如何的意氣風,沒想到老邁之時卻幫不忙女婿任何的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冒這個險,這份無力感是其他將領無法感受的到的。
明夜是生死一戰,眾將領需要打點許多事情,於是很快的跟在夏元帥的身後,走出議事堂。
田虎走到趙子文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趙兄,明晚我會和一同前去。」
趙子文意味深長道:「你不能和我一同前去,我有任務另外安排你去做。」
還有其他任務?田虎滿頭霧水,完全想到還有其他什麼事情,急忙問道:「趙兄指的人物是什麼?」
「此刻還不能說」趙子文淡淡的笑道:「任務,明晚我自會交代給你。」
這個趙兄還真是愛賣關子,田虎知道是逼問不出來什麼的,白眼一翻後,也跟著走出議事堂,心裡有著莫名的期待,也不知道這任務指的什麼,難不成趙兄還留有殺手鑭?
「子文,一定要多多保重!」曹成說完一句,輕歎一聲的跟在田虎身後,因為這一場奇襲實在太危險,能成功的幾率微乎其微。
「一定!」趙子文重重地點點頭。即使不為大軍士氣著想。也必須為凌兒和寶兒這幾位嬌妻考慮。難不成還讓寶兒和凌兒腹中地骨肉。生下來便沒爹爹麼?
議事堂空無一人。趙子文長舒一口氣後。緩緩拿出剛才收到地家書。拆開信箋。一股淡雅地幽香撲鼻而來。很清新。很優雅。
趙子文很喜歡這個味道。不禁吸吸鼻子。感受完這股久別地香味。趙子文注意力集中在幾張薄薄地宣紙之上。
目光轉移。當趙子文看到第一張宣紙上畫著地一個嬰兒時。全身猛然一震。嬰兒眉清目秀。一雙大大地眼睛顯得靈動至極。可愛至極。
趙子文急不可耐地向下看去。只見嬰兒小巧地腳下出現兩行娟秀地字跡:「相公寶寶已經是出事呢。是個女孩子。凌兒好想。好想你。你快點回來給寶寶取名字吧」
看到這裡。趙子文立刻感到一股熱流上湧。一種莫大地幸福感雲繞在心頭。我趙子文有個寶貝女兒呢!血脈相連地感覺讓他更恨不得現在便回到杭州。抱著剛出生地寶貝女兒。狠狠地在女兒小臉蛋上親上幾口。可目前地形勢來看。這無疑是癡人說夢
畫上有未干地淚痕,這是幸福和思念的淚水,當余思凌將趙子文的骨肉艱難生下來時,她欣喜的又哭又笑,緊緊抱著和相公結晶的寶貝女兒,然而相公卻不在身旁,她又是無比思念著相公。
趙子文心裡又突生愧疚,凌兒生寶寶地時候,在萬般的痛苦的時候,自己卻不能相伴在身邊,輕輕付撫摸著寶貝女兒的畫像,輕道:「凌兒,我一定會很快回來給寶寶取名字的」
大雪依舊在嘩嘩的飄落,可想著凌兒小妮子和寶貝女兒,趙子文心裡暖洋洋的,緩緩打開第二張宣紙時,一詩立刻映入眼簾:「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鞠花開,鞠花殘,塞雁高飛人未還,一簾風月閒。」
詞中寓情於景,形容地惟妙惟肖,滿是思念之意,這等佳作還能出自何人之手?趙子文露出一絲親暱的笑容,喃喃道:「安兒又是大有進步呀」
想到和李才女曾經的約定,趙子文到時候還要去李府,上門提親。
雖然趙子文沒有和李易安洞房,可李易安是位外柔內剛的女子,她的癡情注定著永遠都會等著趙子文,即使趙子文戰死沙場
趙子文緩緩走出議事堂,在大雪中漫步開來,向著睡房走去,一片片地雪花打在肩頭,打在信紙上,他卻沒有絲毫的感覺,細細地看著幾位紅顏知己寄來的家書。
每一張宣紙都是每一位小姐所寫,後面地幾張均是寥寥數字,可這字裡行間卻始終離不開對趙子文的思念之情。
「子文,你快點回來,我每日每夜都想念著你,真地離不開你,」最離不開趙子文的當屬可憐的小公主夏萍,這段話自然也是他寫出來的。
「壞蛋,你不是說要欺負我一輩子麼,你可不許不守諾言」大小姐的表達方式總是這麼的與眾不同,其中濃濃的情誼和其他小姐相比較下,毫不遜色。
「子文,你不是跟我提過很多花樣麼,要是你早點回來,我會答應你的,快點回來哦,」火辣辣的情話讓趙子文看的心頭一熱,這新花樣自然是平常古代女子無法接受的閨房情趣。
這個小妖精想到梁暮菲豐滿惹火的嬌軀,再聯想撩人的姿勢和花樣,趙子文都感覺到一陣口乾舌燥。
「大哥,我好想你」這是幾封信中最短的一句話,趙子文卻最為感動,乖巧可人的寶兒不提腹中骨肉,不想給大哥壓力,只是默默的等著他,想著他。
「傻丫頭!」趙子文眼睛有些濕潤,翻過另一張宣紙,這一張立刻將趙子文全部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並非信上的情話,而是內容非常的特別:「子文,以目前的形勢來看,臨江城無法再堅持的住,大雪又造成長城的進度又減慢,局面確實有些不利,不過天降大雪並非對大荊無益,這正是給大荊創造一個機會,我想你應該能明白的」
還真是個女中諸葛,趙子文莞爾一笑,剛想到這一點,沒想到蘇婉柔便在信裡說到這個。
蘇婉柔利用自己的才智幫助趙子文,而且時時刻刻關注大荊和匈奴戰況,足以可見她的芳心全部繫在趙子文的身上。
胸口中的暖流不停的蕩漾著,手裡緊握著幾位紅顏的家書,趙子文目光看著瓢潑的大雪,心裡更加堅定著要活著回杭州的信念!
踏著深深的積雪,趙子文向騎兵團走去,明晚一戰有很多事情需要吩咐下去,要做好一切的準備。
夜色漸漸昏暗下來,時間的過的飛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第二天的夜晚黃昏之時,臨江城門下早已集結好七萬多的臨江城全部兵馬,只是城門依舊緊閉著。
夏英傑站在眾將士的前面,神色嚴肅的不芶言笑,目光冰冷的看著眾將士,而一群將領則是站在他的身旁和身後。
今晚是決定輸贏的一戰,眾將士都能感到嚴峻的形勢,大氣都不敢喘的站著筆直,此刻氛圍變得有些沉重,將士們彼此之間都能聽到對方渾濁的呼吸聲。
大雪依舊如狂風一般的肆虐,拍打在將士們的鐵盔上,肩胛上,短短片刻,肩胛上的竟然積雪直達三四厘米之厚,比昨夜的雪還要大上許多。
七萬多人站的密密麻麻,在風雪吹打中,宛如一個個高達的雪人戰力大雪中,場面宏大而又豪壯。
如此大雪還要去奇襲,這可不是最好的時機,將領們心裡都是這麼認為,然而他們拗不過執意要去的趙子文。
趙子文的想法和他們不同,就像蘇婉柔所說,大雪有弊必有利,這大雪也可能使一次難得的機遇。
「眾將士聽命,今晚行動全部由趙將軍指揮,不聽命令,軍法處置!」夏英傑仍不忘將指揮權交到趙子文的手上,向著七萬多將士吼道。
「遵命!」眾將士大聲道,心裡也是略為的激動,上次的趙將軍的全權指揮讓大荊取得一場大勝,這次的指揮一定也能!
曹成望向周圍,突然現到什麼事情,向身旁的趙子文道:「咦,怎麼不見田兄,子文,你知道他在哪麼?」
趙子文淡淡道:「我有另外的任務交予田兄,他已經去辦他的事情去了」
另外的人物,曹成惑道:「什麼任務讓田虎如此早便離開臨江城?不知道子文你能不能告訴我。」
趙子文笑道:「此刻還不方便說,到時候你便會知道的。」
曹成不好強逼,反正田虎絕對是去秘密的事情,只能說趙將軍留有後手,看來趙將軍的鬼點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遠望臨江城外的無數火光,這是匈奴營帳裡出的火光,想必這時匈奴士卒正窩在營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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